第30章 不要臉的任飛
中學時期,吳文豪他們貴族學校的頂級豪門子弟就任飛一人。但那時候的任飛,體質瘦弱,且絲毫沒有貴族子弟的禮儀氣息。形式風格就像是個地痞流氓一般,帶著幾個二三線以外的權貴子弟胡作非為,不受吳文豪一幹一線權貴子弟的待見。
那時候的吳文豪,煞費苦心地聯合了校內的一線權貴子弟,和任飛對著幹,卻也還被任飛處處壓製。
好不容易占據上風時,任飛卻突然失蹤了。
這讓吳文豪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遺憾至今。
甚至三年前,吳文豪聽聞葉氏大廈傾塌時,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任飛了呢。
時至今日,曾經瘦弱的任飛,已經長得器宇不凡,也難怪他一時間沒有將認出來。
“原來是任少爺啊。”
弄清了任飛的身份,吳文豪開口譏諷道:
“一別十年,想不到曾經瘦瘦弱弱的任少爺,也長得這麽高大威猛了。”
說到這,吳文豪譏諷道:
“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嘖嘖,這塊頭。都快趕上我這個當兵的了。”
似乎沒聽出吳文豪的譏諷一般,任飛回憶起自己參軍的經曆,點點頭,感歎道:
“是啊。”
“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
“都記不清有多少次,差點命都沒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任飛的話讓眾人想起三年前葉氏大廈傾塌後,就連被譽為天川第一公主的葉如夢都被趕出了葉家,過著苟且偷生的日子。
在回味任飛的話,再加上任飛現在身上穿的,並不是眼下流行的任何奢侈品牌的潮流服飾,眾人不難想出任天這些年是如何的艱難。
包間內的人,都是知道吳文豪和任飛中學時期的恩怨的。在賈青易道破任飛的身份後,眾人不再言語,而是將主場留給了任飛和吳文豪。
見任飛的話語裏有認慫的意思,賈青易插話對吳文豪說道:
“文豪。”
“咱們今天是慶祝你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
“當年的事,都已似浮雲。提了多掃興啊。”
說到這,賈青易看了任飛一眼,感慨道:
“畢竟,都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賈青易的話,讓吳文豪也頗為感慨,幾乎和剛收回思緒的任飛同時道:
“是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是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任飛的話,意思隻有他自己明白。
現如今他的身份地位,遠超眼前的這些人。甚至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或其身後的家族興衰。
但眾人卻誤以為,任飛已經跌至社會底層,每天為了生計而發愁了。
也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說得通以前瘦弱的任飛,現在怎麽會如此的結實壯碩。也隻有這樣,才能符合他們某些扭曲的心理。
吳文豪還是有種無從發泄感,道:
“看來遺憾始終就是遺憾。”
這時候,一名餐廳服務員敲了敲包間的門,隨後探頭走進包間,朝任天問道:
“先生,您剛在外場點的小菜,需要端進來嗎?”
任飛點點頭,道:
“端進來吧。正好遇到幾個老同學。”
服務員躬身受命,隨後在包間門外餐車上的四個小菜端進包間內擺放好。
看到被服務員端上來的四個小菜,賈青易似乎也回憶起學生時代的事,對任飛道:
“任飛,想吃什麽就隨便點。”
“今天我請客。”
而這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是啊。”
“想吃什麽就點吧。”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名叫赫連玉軒,屬於天川市內的三線權貴子弟,是附庸於秦家的存在。
現如今秦家大小姐在場,秦家以後的姑爺吳文豪也在場,赫連玉軒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番表現的欲望。但在場的他都不敢輕易得罪,就隻能盯著和吳文豪不對付的任飛開刀了。
隻見他有意無意的看著蔣文海,繼續說道:
“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遇到這好事呢。”
“總比偷偷摸摸的強。”
被看了兩眼的蔣文海,總覺得赫連玉軒意有所指,怒視道:
“你什麽意思?”
赫連玉軒無懼蔣文海眼裏的怒意,把玩這身前的茶杯,說道:
“什麽意思?”
“誰不知道你以前是任飛的小跟班。”
“別不是知道了賈少宴請吳姑爺,你跟任飛安排了這麽一出偶遇吧?”
赫連玉軒的一聲吳姑爺,讓吳文豪從裏到外的透著舒坦,笑道:
“赫連,別說那些。”
“文海現在可是我的人了,他不會那麽做的。”
說完,吳文豪看向任飛,將其座位前的菜單交給任飛,大方地客氣道:
“既然遇到了當年的老對手。”
“今天這頓我請你。”
“想吃什麽盡管點。”
蔣文海一家之所以沒有被葉氏傾塌的大廈所碾死,其主要原因,是因為蔣家無足輕重,也應為吳文豪的“遺憾”。
畢竟,能將老對手的頭號馬仔收攏到麾下,也是一件滿足虛榮感的事。
蔣文海見吳文豪開口了,也就沒繼續和赫連玉軒糾纏,低下頭降低存在感。
赫連玉軒則是因為上一通馬屁拍得吳文豪舒爽,則是沒有放過表現的機會,繼續開口道:
“吳姑爺都開口了,你就別客氣了。”
“等下要是陪爺喝的高興了,說不定看在同學的麵上,還能拉你一把。”
吳文豪聞言,笑著擺手道:
“小事,小事。”
赫連玉軒也適可而止的沒有再接著說什麽。
再看被嘲諷的任飛,隻見他一臉的淡然,接過吳文豪遞過來的菜單,看也不看,對門口處的服務員道:
“把你們這的菜,每樣上一道!”
“最貴的酒,按人頭來一瓶!”
全場愕然。
就連大氣讓任飛任意點菜的吳文豪,此時也是一臉的難堪。
說客氣點,讓你點菜是看得起你。
說難看點,就是看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身份上,施舍你一頓。
誰曾想,十年未見,以前似地痞無賴做派的任飛,現如今還是一副無賴樣。
把自己的客氣當成了他任飛不要臉的資本。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要讓吳文豪收回剛說的話,他拉不下臉麵。
隻見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服務員說道:
“沒事。”
“按他說的做。”
吳文豪說這話的時候,瞟了剛拍他馬屁的赫連玉軒,後者會意,絞盡腦汁地想著一會怎麽讓任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