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任飛我忍你很久了
“對。你也就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任飛的話,就像一把刀一樣,狠狠的紮在赫連玉軒的心裏。
“任飛你什麽意思?”
赫連玉軒直視著任飛的目光,怒道:
“你以為,你還是十年前的葉家大少嗎?”
“你現在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
“還我是個笑……”
赫連玉軒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一直在包間內表現隨和的任飛,此刻身上冒著一股股上位者的威勢,赫連玉軒被嚇到了。
隻感覺,如果自己再開口。那麽下一刻,就會丟了性命。
赫連玉軒最終也隻是嘴巴張了又張,卻也什麽都沒有說。
任飛也沒用再去關注赫連玉軒,而是看向飯桌上忍不住酒香的一眾,淡笑道:
“各位。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話音剛落,賈青易出聲挽留道:
“飛哥。那麽多年不見,怎麽才聚一會就著急走了?”
賈青易的話,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以前對任飛的尊稱。這一點,就連包間內的其他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我還要回去照看妹妹。”
此時的任飛,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蔣文海的肩膀,繼續道:
“文海,下午來皇家一號找我。”
整個包間內,也就蔣文海能在任飛的青春裏留下了印記。
而蔣文海一家,卻因葉氏大廈的傾塌而遭受了無妄之災。
任飛隻是覺得,他應該要為這個兒時的同伴做些什麽。
蔣文海還在回味著能如此豪氣買單的任飛,在葉康龍夫婦死後回來的目的,聞言也沒多想,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任飛轉身走到了包間的大門處。
這時候,從進入到包間注意到任飛後開始思索的秦思嵐開口道:
“站住!”
“你是葉康龍收養的那個任飛?”
任飛回頭,臉上帶起一個玩味的笑容,道:
“你跟秦少龍是什麽關係?”
這一句話,讓秦思嵐心中確認了任飛的身份,她的雙眸,瞬間通紅,咬牙切齒道:
“那是最疼愛我的哥哥!”
臉上的笑容不變,任飛道:
“哦?”
“那你想如何?”
秦思嵐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記得自己父親曾經教導過她的話,槍打出頭鳥,他們秦家不會做這個出頭鳥,而曾經做出頭鳥的秦少龍,下場就是直接身死道消。
所以,她在認出了任飛的身份後,也僅僅隻是憤怒而已,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秦思嵐恨恨道:
“我不會如何於你。”
“但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秦思嵐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識破任飛的身份,一來是她和任飛從來沒有見過,再加上任飛上一次在天盛酒店的所作所為,已被別有用心的葉淩雲掩蓋了下去。
且,包間內的一眾雖然是知道任飛的身份,但礙於三年前葉氏大廈傾塌一事,大家都有默契的沒去提這一茬。
沒有將秦思嵐話裏的威脅放在心上,任飛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思嵐,道:
“我還能蹦躂多久我不知道。”
“但。你們秦家,是真的蹦躂不了多久了。”
“你……”
沒有激起任飛的一絲情緒,反倒是剛平複下來的心情被任飛的話懟得再次起伏,憤怒的秦思嵐用手指著任飛,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發泄。
而一旁的赫連玉軒,在秦思嵐開口的時候還暗自竊喜。對於能一次花費數千萬,且還是一無所知的任飛,他赫連玉軒不敢輕易得罪。
但現在秦思嵐跟任飛說話的語氣,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來。秦家,這是要跟任飛死磕到底的局麵。
雖然不知道任飛和秦家的具體矛盾點是什麽,但現在的局麵,讓赫連玉軒似乎找到了後台一般。
啪!
隻見赫連玉軒直接一掌拍向餐桌,向任飛怒目而視,道:
“任飛!我忍你很久了!”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以為當了幾年的大頭兵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
赫連玉軒的舉動,將包間內的一眾都弄懵了。
這是幹嘛?
拍馬屁拍的那麽入戲的嗎?
任飛雖有些莫名,用冰冷冷的目光看向赫連玉軒,靜待他的下文。
赫連玉軒被任飛的目光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偷瞄了一眼依舊一臉憤怒的秦思嵐,赫連玉軒扯起虎皮,繼續向任飛道:
“別說秦小姐她們家碾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就算是當年你們葉家全盛時期,放在如今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赫連玉軒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任飛,繼續道,
“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任飛的目光依舊冰冷。
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因為,小醜的演出,開始了。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幕。
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讓任飛去斤斤計較的。
赫連玉軒的話說完後,任飛淡淡道:
“說完了?”
赫連玉軒發麻的頭皮此刻,隨著任飛的話如針紮一樣。但赫連玉軒的行事準則是,裝出去的逼,即使被槍頂著也要完成它。
更何況任飛也沒拿槍頂著他,如果他真的拿槍頂著了,再說吧。
想到這,赫連玉軒站起身,伸出手指著任飛,怒道:
“你特麽……”
然而。
也不見任飛有什麽動作。
赫連玉軒的話剛出口,就隻見他的雙膝悄無聲息的迸發出兩股血。
失重感堵住了赫連玉軒後麵的話,在雙膝重重砸在地麵上後。
“啊!”
“我的腿!”
剛還出口成髒的赫連玉軒,這一刻用手抱著膝蓋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著。
“你,應該對未知抱有敬畏。”
任飛目光冷冽,看著地上的赫連玉軒,傲然道:
“還有。”
“我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未知的手段,霸氣的任飛。
這一片段,看呆了包間內的一眾。再加上剛才任飛讓人買單時的豪爽,眾人心中五味陳雜,最終卻也隻是化成了奔騰的羊駝以及呐喊一句臥槽來表達。
而主座上的吳文豪雖然也很想來一句,但名門之後的身份和教養,讓他想表達的話也隻能憋在心裏。
他比在場中的其他人,看到的更多。
在赫連玉軒雙膝爆開後,他看向任飛的瞳孔一直收縮著。
這是,戰將以上獨有的手段!
他,一開始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