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不是再跟你商量
察覺到任飛話意不對。
在聯想起任飛一開始說插個隊?
赫連雄陰著臉,沉思問任飛道:
“閣下是何人?”
任飛臉上漏出莫名的笑意,道:
“你今晚才送我禮物,那麽快就忘了我是誰了?”
今晚?
送禮?
赫連雄細細打量著任飛,低吼道:
“你是任飛?”
任飛打了個響指,誇讚道:
“恭喜你,答對了!”
“現送上禮物一份。”
說完,任飛拍了拍手掌。當即一名中年大漢扛著一口棺材走了進來。
那。
正是赫連雄命人給任飛送過去的那口棺材。
看到這,已然確認了任飛的身份,赫連雄臉上陰沉似水。
咚。
來人將數百斤的木質棺材放在任飛身前,沉重的質材即便是來人刻意放輕了力道,卻也還是傳出一身沉悶的聲響。
向任飛和孟波分別躬身行禮,這名扛著棺材進來的中年大漢,隨即對廳內的人視若無睹般,直接闊步離開。
任飛向前挪了幾步,伸手摸著棺材蓋,嘖嘖稱讚道:
“不得不說,你這一想法很有新意。”
“換做別人,肯定會被嚇的惶恐不安,日夜堤防。”
收回手,任飛看向赫連雄的眼眸充滿了冷色,繼續道:
“但,我被你惡心到了。”
“比你這蒼蠅更能惡心我。”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此刻的任飛早已被赫連雄千刀萬剮了。
赫連雄眼裏迸發著怒焰,沉聲道:
“任飛。你無故廢了我兒赫連玉軒雙腿。”
“現在又來羞辱於我,真當我赫連世家赫連雄好欺嗎?”
赫連雄的話,是說給任飛聽,同時也是提醒一旁的祝崇亮和祝崇明兩兄弟,他再怎麽樣也是赫連世家的人。
而他任飛隻是個外人。
但就是他這個外人,不但廢了赫連世家的嫡係子弟,現還要欺辱他這個上代家主競選人。
這,跟直接打臉赫連世家無異。
祝崇亮和祝崇明當然能聽懂赫連雄話裏的意思,別說他開了這個口,就算是沒說,他們倆人也不能看著赫連雄被人所欺辱。
家族內再怎麽爭鬥,那樣隻限於家族內。
外人敢插手?
斬之!
當即,祝崇明接上赫連雄的話,看了眼孟波,對任飛做鞠道:
“這位公子。”
“我孟某人乃是霧都赫連世家外姓長老。”
說到這,祝崇明伸手指了指赫連雄,繼續道:
“赫連雄乃是我赫連世家的人,還望公子不要插手我們赫連世家內部的事。”
祝崇明表麵上說的很恭敬,但卻也沒用太將任飛放在心上。
因為他感受不到任飛身上有任何的強者氣息,反倒是身後站著的孟波,他和祝崇亮能感受得到那股戰王的氣勢。
但那也不能讓祝崇亮和祝崇明將任飛放在心上。
因為他們是赫連世家的人。
甚至他們都不屑知道任飛的來頭,隻要任飛不插手,就當沒見過。
如果任飛敢插手,那祝崇亮和祝崇明倆個戰王,也不懼之。
任飛轉頭看向說話的祝崇明,輕聲道:
“我若是插手,你能如何?”
祝崇明眉頭一皺,傲然出聲道:
“公子如若不插手此事。”
“他日,隻要公子在霧都之內,我赫連家有求必應!”
任飛淡淡看了眼祝崇亮和祝崇明,道:
“有求必應嗎?”
“沒興趣!”
說完,任飛不再關注這倆人,而是將目光落在廳中的赫連雄身上。
但祝崇亮這時候怒道: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帶著個戰王護衛左右,就能囂張跋扈了?”
話落,任飛將目光轉向祝崇亮和祝崇明,凜冽的氣勢不由自主地壓了過去,冷冷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
祝崇亮和祝崇明被任飛的氣勢壓的一驚,當即也是立即用自身的氣勢抵抗了起來。
兩股氣勢一碰即消。
祝崇亮不由得暗自惱怒,自己堂堂一個戰王,而且還是赫連世家的戰王,既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了。
當下,祝崇亮心中決定,不管任飛的家世如何,一定要給任飛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對強者要抱有敬畏之心。
而這時候,祝崇亮身邊的祝崇明,伸手拉住了祝崇亮。搖了搖頭,祝崇明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
“不可衝動。”
祝崇亮和祝崇明兩兄弟,祝崇明是哥哥,祝崇亮是弟弟。兩人中,哥哥性格沉穩謹慎,弟弟易怒、衝動,倒也是一對性格互補的兄弟。
任飛瞥了拉住祝崇亮的祝崇明一眼,出聲道:
“你可以讓他衝動一下試試。”
倆人聞言一驚。
剛才,祝崇明可是用的聚氣成音的手段傳音給祝崇亮的。
這身上毫無強者氣勢的任飛,是怎麽聽到了這道傳音的?
深不可測四個大字,同時出現在祝崇亮和祝崇明內心裏。
難道之前是看走眼了?
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再次看向任飛,不再言語。
這時候的祝崇亮和祝崇明,已經沒有了跟任飛糾纏下去的心思,但任飛卻不打算放過他們倆,任飛開口道:
“怎麽?”
“隻是說說而已?”
“不打算教訓教訓我嗎?”
祝崇亮和祝崇明臉色陰沉的可怕,任飛繼續道:
“從來隻有我截別人的胡。”
“而你們差點卻截我的胡。”
“我來的時候就說了,等我與赫連雄的事一了。”
“我會對你們倆溫柔點的。”
“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我會廢了你們倆!”
饒是性格沉穩謹慎的祝崇明都被氣得渾身發顫,他伸手指向任飛道:
“你……”
而任飛,卻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不可置疑道:
“我不是再跟你們倆商量。”
“隻是在告訴你一件即將發生的事實而已。”
任飛的語氣,很輕,但也很誠懇,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實一般。
原先被祝崇亮和祝崇明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赫連雄,見任飛和祝崇亮和祝崇明兩兄弟三言兩語間便起了衝突。
他恨不得立即搬來一張椅子作壁上觀。
內心還依稀有著希望。
他看向任飛身後的孟波,巴不得任飛的人和祝崇明倆兄弟拚個兩敗俱傷,他好做漁翁。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為兒子報仇的同時,又能逃出赫連英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