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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感同身受的默契(加更)

  130 感同身受的默契(加更)    沈木剛剛送兩個小奶包和蘇薇到家,醫院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他面色凝重地應道:「好,我馬上過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蘇薇忙問道。 

  「少爺……少爺的腿傷導致腿部神經疼痛加劇,牽連全身,非得要馬上再次動手術不可。可是這手術只有鳳卿能做……」沈木面對蘇薇的疑問,簡單告訴了她詳情。 

  蘇薇纖細白希的十個指頭絞在了一起:「鳳醫生和你家少爺關係一向匪淺,為什麼這麼久了,都還一直沒有手術?」 

  「鳳卿目無法紀,離經叛道,枉為醫生,卻很少真正治病救人。他喜歡偷竊東西,被少爺抓住兩次,卻從不肯改邪歸正,依然故我,屢次各處惹是生非。少爺是國際刑警隊隊長,不管是基於身份還是基於人格,都不能對他妥協,所以……」沈木提起這件事情,深恨鳳卿。 

  但是沈涼墨不肯鬆口讓鳳卿治療,鳳卿就算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沈木就算此刻匆匆地趕過去,也無法挽救事態,他才停下來,跟蘇薇訴說。 

  他看著眼前的蘇薇,蘇薇淡雅秀麗,像一株百合花一樣,靜靜地站立在他面前,因為聽到沈涼墨的情況,秀眉緊緊地蹙著。 

  他忽然眼前一亮,道:「夏小姐,不如你去勸勸少爺。你的話,他一定肯聽的!」 

  「我?」蘇薇吃驚。她根本沒有任何把握,沈涼墨會聽從她的話。 

  「夏小姐,現在只有你有機會勸少爺。請你勸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委屈,可換來的不僅是他自己的身體健康,更是家國有幸,有他堂堂頂天立地。」沈木說著這話的時候,喉嚨上有一絲哽咽,「還有兩位小少爺,現在年紀尚小,正是需要有父親照顧的時候……請他千萬一定要保重!」 

  蘇薇心中浮現出沈涼墨的俊顏,他坐著的時候和他挺拔身姿站立的時候,是那樣的截然不同。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於他而言,說的話有幾分重要性。 

  不對鳳卿妥協的事情,她之前也略有耳聞。她大略也知道,他是一個堅持的男人,不為外界意見所動。這麼多年的堅持,她的話,能管用嗎? 

  沈木看出了蘇薇的遲疑,急急道:「夏小姐,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過才知道不是嗎?多個機會,少爺的身體就多一份保障。」 

  「好,我去。」蘇薇重重點頭。 

  沈木大喜:「那我讓哲少過來保護兩位小少爺,我送你去醫院,我給鳳卿打電話。」 

  蘇薇在沈木的陪伴下來到醫院,還沒有走進沈涼墨病房,已經聽到病房裡傳來的醫療器材落地的聲音。 

  沈涼墨全身的神經和肌肉,都在腿傷的影響下,根根張鼓而起,血脈竄動洶湧,劇烈的疼痛在他體內擴散開來。 

  這樣的疼痛,相比於蘇薇那次解蛇毒所受的疼,又還要厲害上幾分。 

  但是他卻一聲不吭地忍受著,只是雙手卻忍不住插入頭髮里,偏偏腿部卻無法移動半分,無法在他疼痛的時候,有所活動來緩解。 

  這樣的狂躁讓他連雙眸都發出紅紅的火光。 

  醫生拿了最高濃度的鎮定劑過來,高濃度的鎮定劑對於神經的損傷性,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一般的病人,極少會使用。 

  不僅傷神經,還容易造成依賴性和成癮性。 

  沈涼墨的情況,一旦使用,以後絕對會停不住。 

  這麼多年來,沈涼墨也一直拒絕使用。 

  醫生的針筒吸了滿滿一針筒藥物,對身邊的人說道:「按住他!」 

  「不、准、用、葯!」沈涼墨狂怒道,聲音裡帶著顫音。巨大的疼痛侵入五臟六腑,但是他寧願清醒著來感受這疼痛,也不願糊裡糊塗地躺在病榻上,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而鎮定劑的最大副作用便是,此次用了,以後會控制不住地再用,加大劑量,不停加大。直至身體再也承受不住藥物的負荷,身體如同死屍一般,失去對於感覺的把控。 

  「聽到沒有,按住他!」醫生吼道。 

  馬上有人上前,醫生對沈涼墨說道:「墨少,再不用藥,你會活生生疼死的!就算你此刻對我拔槍也好,我也必須要給你用藥了!按住墨少!按住墨少!」 

  五六個年輕力壯的護工得到命令,齊齊上前,按住沈涼墨。 

  沈涼墨傷重,胸口的紗布又是一片刺目的紅色,血液噌噌地滲出。 

  他已經脫力,所以無法阻擋這些人的力量。 

  所有人都上前,將他按住了。醫生的針筒,近在咫尺。 

  忽然,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從病榻上一掙,居然深深將所有人全部都摔倒在地。所有的醫療器材,也全部都被打落在地。 

  那根針筒,也被摔在了角落。 

  醫生也被巨大的力量衝擊,倒在了地上。 

  「少爺,少爺!」沈木聽到這巨大的異響,推門進來。 

  他一進來,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對醫生和護工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醫生道:「墨少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承受不住的。請你以墨少身體為重,也多考慮考慮。」 

  經過剛才的掙扎,疼痛似是緩解,沈涼墨一身大汗淋漓地坐在病榻上,全身猶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乾淨簡練的黑色短髮上,還掛著汗水。 

  他的神情卻是堅毅的。 

  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答應! 

  他自己的身體能否撐住,自己有考量,而不是醫生說了算。 

  哪怕現在疼痛入骨,他也可以靠意志力堅持下去! 

  「少爺,醫生的話沒錯……」 

  「出去!」沈涼墨打斷了沈木。 

  「少爺……」 

  「出去!」沈涼墨怒吼。 

  沈木只得轉身離去,其實他也知道,高濃度鎮定劑對於身體的損傷。不到萬不得已,刑警隊的人從來不會選擇使用。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 

  沈木走出去,掏出電話來,繼續撥打給鳳卿,可是該死的鳳卿,不知道去了哪裡,就是不接電話。這已經是他今天給鳳卿打的數不清的電話了! 

  沈木連殺人的死都有了。 

  沈涼墨察覺到身邊還有人,已經到憤怒邊緣:「我讓你出去,是聾了嗎?」 

  蘇薇輕輕關上門,走向了沈涼墨。 

  沈涼墨看向她的方向,發現是她,而不是沈木,他剛要說話,巨大的疼痛襲來,他無力地躺倒在病榻上,想要叫她離開的力氣,都已經喪失。 

  蘇薇走近他,在他的身邊停留住腳步。他顯見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縱然十分強大,意志力堅定,菲薄的唇上也被自己咬出了血痕。 

  手臂上的血管,一直在泛著青中帶紫的顏色。 

  這幅景象,那麼的似曾相似。 

  正如蘇薇解蛇毒之時,他守在蘇薇身邊,蘇薇也曾忍受這樣的痛苦。 

  蘇薇的心口悶悶的,說不出是鈍痛還是麻木。這樣的他,看上去是脆弱的,卻偏用最頑強的意志將自己包裹在疼痛的最內部,就像受傷的小獸,寧願獨自忍受疼痛,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慰藉。 

  蘇薇忍不住伸手,去握他的大掌。 

  他的掌心裡,全部都是濕熱的汗水,他的手心也非常非常燙。 

  「很痛嗎?」蘇薇開口,淚水先一步滑落,掉在他的胳膊上。 

  別人都讓她來勸解他,勸他接受使用鎮靜劑,勸他接受鳳卿的治療。 

  別人都說,唯有她還有機會可以勸解他,因為夏思琪昏迷不醒,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還握有一絲機會。 

  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她卻又覺得,自己雖然不是他,雖然沒有他那樣強大,沒有他那樣的能力可以扛起家國重任,對待自己一絲不苟,不肯對非正義的力量有絲毫妥協,不是他那般,處處嚴格要求自己。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又部分是他,能夠理解他的所有堅持和不妥協。 

  能夠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能夠明白那樣所做的意義。 

  知道那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能夠擔負的一切。是怎樣的一個堂堂男兒,才能夠如此屹立於天地間。 

  能夠明白他的感受,所以能夠感同身受他的一切。 

  蘇薇握著他的手,勸解的話到了口邊,只化作了一句:「很痛嗎?」 

  是溫柔的撫慰,是感同身受的默契,是給予的力量。 

  沈涼墨反手握住她的掌心,沒有作答,死死地咬著牙苦苦支撐。 

  蘇薇的手指扣入他的骨節分明,因為常年握槍而略帶薄繭的手指之中。她的雙手都捧握住他的大掌,想起那一次,她疼痛至暈厥地在他懷裡,他也曾給過片刻柔情。 

  讓她無望的心,重新積蓄滿力量,有了信念繼續求生。讓她屢次在鬼門關前掙扎,又重新有了返回人間的意志。 

  不經意間,他已經給過她很多很多。那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一種付出,跟曾經為了回報成東卿時她的心裡感受,跟曾經為了不忍心拒絕易沈軒時她的心裡感受,那麼那麼的不同。 

  而她,給過的和能給的都那麼少。 

  所以,她拿什麼和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並肩而立,站在他的身旁呢? 

  她的淚水滑落在他的手臂上,依然是低聲:「堅持得這麼苦,又何必呢?」 

  她的聲音柔柔地灌入他的耳朵里,沈涼墨終是低聲應道:「正是因為,因為堅持不同,信念不同,才有了不同的你我他……堅持是有意義的,不是嗎?」 

  「會很疼嗎?」蘇薇的聲音里,帶著靜默的平靜。 

  沈涼墨頭上身上大顆的汗珠不停地滑落,她掏出手帕,為他擦拭掉汗水。 

  像他曾經照顧過她的那樣,照顧著他。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話,他們都知道他有多大強大,有無與倫比的力量。從小,父親給予他最高的厚望,奶奶雖然親善,卻也將他從小就當做男子漢看待。 

  他的哭泣聲,從三歲那年母親離開,就已經全部收起。 

  後來擔任家國重任,他如人所願,成為了無堅不摧的刑警隊隊長,成為了在風雨飄搖中撐起沈氏集團大業的集團總裁,是擋在所有兄弟面前的好男兒。 

  他們都說他銅牆鐵壁,似乎刀槍不入。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他疼不疼。他需要什麼。 

  他的唇角囁嚅了一下,緩緩吐出一個字眼:「疼。」 

  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無助。不像是沈涼墨,倒像是沈知書,更像是沈謹言,眼眸里是眼巴巴的情緒,孩子似的,渴望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關切。 

  蘇薇的心頭軟得一陣陣的發疼,低下頭去:「要不要喝點酒?之前我疼的時候,你說喝酒會好一點。普通的酒精,不會有依賴性,會給你一些熱的力量。」 

  「好。」他應聲。 

  蘇薇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卻一直死死扣住她,不肯讓她鬆開:「別離開!」 

  孩子式的不容置喙,堅決的聲音,卻更深地展示了他此刻的脆弱。 

  這樣子,讓蘇薇無法離開。 

  蘇薇只好叫了沈木,沈木很快送來了一瓶紅酒。 

  他訝異地看著兩人。 

  少爺和蘇薇之間的相處,是他從來都沒有看懂過的。只是以他微薄到幾乎沒有的情感經驗來說,他不信兩人對彼此沒有感情。 

  可是到底那感情是怎樣存在,如何表達的,他又確實是一頭霧水,鬧不明白。 

  沈木轉身出去,繼續堅持不懈地給鳳卿打著電話。 

  青陽從直升機上跳下去,只是簡單包紮的傷口因為這個動作,驀然再次撕扯開來。 

  鮮紅的顏色浸潤了紗布,滲出殷紅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連白色襯衫上也沾染上了血紅。 

  高大孤傲身形一閃,便從直升機的滑梯上,直接躍到地面。 

  a市,已是華燈初上之時。 

  整個城市都進入了霓虹閃爍的夜色之中,訴說著華美和喧囂。 

  這是蘇薇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是養育她長大的城市,所有的街道上,似乎都侵染了她的氣息。 

  在這個以沈家為主導的城市中,繁華和熱鬧佔據了主流,治安良好,經濟繁榮,一切都彰顯著富庶和安康。 

  無疑,這脫離不開沈涼墨的關係。是他扮演的雙重角色,將此地的繁華推向了新的高峰。 

  他的成功和成就,是這個世界上其他所有男人,都只能望其項背的。 

  所以連言以莫那樣憑藉自己一己之力,便能稱霸一整座城市的男人,亦將沈涼墨當做最不可逾越的高峰。 

  a市,就是這樣一個神話傳說一般的存在,給沈涼墨的功績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因沈涼墨的存在,而更加增添了光亮和富麗。 

  月色掩映之下,青陽矯捷的身影沒入了a市沉沉夜色之中。 

  病房裡,夏思琪身邊的守衛並不十分森嚴。這幾日是蘇薇和易沈軒的婚禮,又遇上很多突發事故,夏家和沈家的人大部分去了蘇格蘭,留在了蘇格蘭。包括劉亞蘭,因為夏國山和夏思翰沒有回來,她也並沒有著急回來。畢竟,沈涼墨的狀況,也是她十分擔憂的狀況。 

  沈涼墨的未來關乎夏思琪的未來,也就關乎她劉亞蘭的未來,關係整個夏家的未來。 

  不過,夏思琪身邊依然留有沈涼墨精心布置安排的人,以防她有任何危機。這些年來,他的職業特性,為他樹立的強敵如林,對於在乎的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兩名國際雇傭兵的身影先青陽一步到達醫院。 

  這次被重金雇傭,來調查沈涼墨身邊的女人,他們也絲毫不敢大意。 

  因為知道這次事關重大,所以動作緩了很多,先期做了很多調查,研究地形和守護力量。 

  不然不至於先青陽早到,卻此時才動手。 

  俞琬婷的意思是,先取夏思琪的血液樣本進行檢查,如果夏思琪有俞家血脈,再思索如何動手取她性命。 

  畢竟夏思琪現在是沈涼墨名正言順、盛大婚禮娶回來的沈家少奶奶,俞琬婷也不敢就此冒險,隨隨便便取了她的性命,惹怒沈涼墨。 

  才知道這個俞家私生女的存在之時,俞琬婷是狂怒的,居然膽敢有人來和她一起分家產!來搶奪她唯一的俞家大小姐位置! 

  她馬上讓青陽安排人,來驗證那條星星項鏈的真實性。 

  青陽的人從毫無防備的慈善晚宴上,偷拿到了那條項鏈。項鏈確實是俞家的祖傳,上面帶有俞家的標誌,證實了項鏈的主人夏思琪,應該是俞家失散的私生女。 

  俞琬婷狂怒的臉色扭曲起來:當年那個女人只是在父親身邊呆過一陣子,沒有想到不僅得到了父親的寵愛,還懷有了身孕。不僅如此,還得到了父親最為珍重的那條項鏈!一旦她回歸,她還怎麼能夠獨享父親的專寵? 

  但是畢竟是俞家的大小姐,背後有龐大的幕僚團體,有強大的智囊團,她可以任性,可以經常失去理智,可以胡鬧,但那些利益休戚相關的智囊團,每次都在她失去清醒的時候站出來,教導她走向正確的道路。 

  才讓她不至於走偏,因為自己的孤傲任性斷送掉一切。 

  國際雇傭兵的身影一閃,便進入了醫院內部。 

  留下來守護夏思琪的人,也是常年跟著沈涼墨的精英力量,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到夏思琪的病房,殊為不易。 

  但是兩個國際雇傭兵畢竟是能力超凡的人,拿豐厚的酬金,便有做到這件事情的能力。所以他們還是做到了,很快便閃身進夏思琪的病房,用特製的細針,在她的指尖上取出了一絲血液,外加拿走了她的幾根頭髮。 

  他們對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成功了。 

  至於是否要對夏思琪下手,那是下一次該考慮的問題了。 

  兩人身影閃動,很快便出了醫院。 

  只需要將夏思琪的血液和頭髮,交給俞琬婷,這一次的事情,便是大功告成。 

  這兩個人剛剛離開夏思琪的房間,鳳卿便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對於夏思琪的傷,他確實也挺好奇的。 

  一個擅長鑽研各種疑難雜症,研製各種藥物的天才醫生,面對著複雜的病情,不可能會真正的做到無動於衷。 

  雖說複雜傷情會耗費大量的精力,但是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複雜的傷情病情,也是命運之神的傑作,尋常想要遇見,倒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呢。夏思琪的傷情,對於鳳卿的研究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夏思琪,很快便敏銳地發現她的手指頭被特製的針尖碰過。 

  他疑惑不已:「哎,居然有人來研究你的傷情嗎?奇怪,會是誰?」 

  不過他抬眸看了看夏思琪,閃過一絲不悅來:「長得一副刻薄相,也不知道沈涼墨看中你哪一點。想來也不會有人有我這般無聊,來研究你的傷情的。」 

  鳳卿摸著清秀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惱沈涼墨。他在夏思琪的病房裡踱著腳步,甚為不滿。 

  他身上的電話鈴聲一陣陣的響起,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放任著自己的情緒,不聞不問,任由電話鈴聲連續響了多遍后,陷入了沉寂里,他也沒有接聽。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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