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挑釁意味
白芷感覺自己被孟長欣的邏輯打敗。
小可看到白芷收工,立刻跑過來,“媽咪,我們一起打雪仗。”
“我看著你們玩好了。”
“一起嗎,媽咪,我明天就要做手術了,再打雪仗說不定要等到什麽時候!”
小愛拉住白芷的手,晃了晃。
孟長欣樂顛顛的把自己新買的小羊皮手套貢獻給白芷,“玩的開心!”
白芷戴上手套,她想換個稍微安靜點,不那麽費體力的遊戲,必須堆雪人。
沒等開口,一團雪球攜著破空而來的氣勢,在和空氣摩擦的瞬間,雪沫四濺,最終以刁鑽的角度全部鑽進白芷的脖子裏。
一片雪花也沒浪費。
嘶
涼死了!
白芷伸手捂住脖子,皮手套摸脖子的感覺也沒好哪去。
抬眸,陸爵風修長的身形立在她麵前,英氣的劍眉微揚,挑釁意味十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扔她一個雪球,她必然扔回去兩個!
白芷起身的瞬間,兩個雪球脫手而出。
陸爵風站在原地的不動,好像那兩個雪球接觸他的速度的慢了,他稍稍撤開一步,兩個雪球連他的衣角都沒沾上。
這時,他手裏卻凝聚了一個更加圓潤的雪球。
四目相對,她像個凜然的戰士不避不閃,眼神輕蔑,唇角掛著淡淡笑意。
但是在最後的一秒,她雙手揮揮,逃!
朱爺爺是怎麽說來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目前來說,她現在還是撤退更為明智。
她轉身的同時,小可和小愛手裏也攥著雪球,一起朝著她進攻。
白芷無語,“你們一起欺負我,良心呢?”
“那就打爹地!”
小愛轉身追趕陸爵風。
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小胳膊小腿比平時粗了一倍,跑了幾步就開始氣喘籲籲,鼻子嘴巴一起呼出團團白霧。
陸爵風邁開長腿快走,小愛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爹地別跑,讓我打一下,就一下!”
“我幫你!”
小可繞到陸爵風的身後,搞偷襲。
白芷緊隨其後,雪球瞄準的陸爵風的脖領,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料陸爵風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他微微側身,雪球從他臉頰旁邊飛過。
哎,可惜!
這邊無比歡樂,劇組工作人員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這邊吸引。
遠處白茫茫一片,好似人間最純淨的聖地,原馳蠟象。
明明不過百米距離,但是這對俊男美女和漂亮的孩子,仿佛從另一個世界降臨的天使,怎麽看都看不夠。
導演決定暫時擱置補拍的其他鏡頭,悄悄地指揮攝影師,把鏡頭對準沉浸在歡樂中的一家人。
白芷和兩個孩子圍堵陸爵風失敗,結果就是遭到他的大反攻。
“快跑!”
小可大喊一聲,白芷和小愛分別逃往不同方向。
然而,陸爵風的追擊目標隻有白芷一個。
白芷猛然想起多年前上小學的時候看到的廣告。
在一片金黃色的麥田中,有一頭凶猛的獵豹追逐著穿白裙的美女。
可是人怎麽能跑得過動物中的短跑冠軍?
最後美女跑不動,用哀戚的聲音問:“為什麽追我?”
獵豹說:“我要急支糖漿!”
這裏沒有金色麥田,隻有皚皚白雪,白芷想告訴陸爵風,別追了,她沒有急支糖漿!
眼看著陸爵風追上自己,白芷腳下一滑,他伸手,隻來得及抓住她的衣領。
她腿向後一勾,正好踢到陸爵風的腿上,他抓住她不放,最終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陸爵風抱住她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為了躲個雪球,不惜自傷,嗯?”
他最後那個鼻音微微拉長,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霜寒眉目,輕勾起的唇角,還有戲謔的聲音,白芷臉頰開始發燙。
導演坐在攝影機前,實時觀看畫麵,忍不住連連點頭,心裏感慨萬千。
要是陸總能和白小姐一起演愛情片,根本不用劇本。
熱戀的人,愛意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嘴巴,也會泄露在眼底。
“嘿!打你!”白小愛總算找到機會,抓一把雪球朝著陸爵風和白芷打過來。
白小可也跟著補刀。
兩個小家夥找機會,顧不得媽咪是盟友這回事,白芷也跟著躺槍。
“你們倆看準了再打。”
陸爵風支著腿從地上站起來,小可小愛立刻被嚇跑。
他唇角噙著笑,朝著白芷伸手,狹長的眼眸燦若星子,“還不起來?”
白芷拍拍身上的雪,無視陸爵風的手從地上站起來。
虧他還笑的這麽開心,忘了她摔倒的罪魁禍首是誰?
陸爵風心情大好,轉頭告訴導演,全組放假三天,食宿費全包的。
原本看這一家四口打鬧的工作人員本就沒什麽心情工作,現在得到放假通知,各個歡呼不已。
三天之後,小愛剛好做完手術。白芷看著陸爵風,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雪峰中喝了一口熱可可。
她摘下手套,剛剛打鬧的時候栽進雪坑裏,手套裏灌了一些雪,化成水,摘下手套,她手凍得發紅。
“爹地,媽咪的手都紅了,您幫她捂捂。”
白小愛揮舞著自己的不分指HelloKitty手套,大眼睛笑成兩枚彎彎月牙。
白芷頓時格外的舒心。
“沒關係,我放在兜裏一會就能恢複。”
陸爵風摘下手套,伸出雙手,將她的手合攏,用力揉搓,又碰到嘴邊輕輕呼一口熱氣。
一團白霧在灌進手掌心,心間冰河注入一道暖流。
陸爵風幹燥的掌心好像捧著一團火,融化她冰冷的血肉。
他眼神專注,仿佛捧著的不是一雙手,而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白芷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燒,冰冷的室外溫度也壓不下這似火燒的感覺。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會被大家看到的。”
陸爵風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那又如何。”
他挑眉,不為所動,在她又進一步抗拒動作之前,攬她入懷,左手被他套上他的大手套。
掌心觸到柔軟的貂絨,仿佛還殘留他的體溫。他抓住她另一隻右手,一起揣進他的兜裏。
明明下山的路還有一條,他卻帶著她刻意從劇組麵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