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說不出話來
蘇米雪看著蘇子萱,突然說不出話來。
從陸爵雲教蘇子萱做作業的那天開始,蘇米雪突然意識到,或許蘇子萱和蘇子茉缺失的父愛,是她怎麽努力都給予不了的。
或許真如欣姐所說,該給子萱子茉找一個踏實可靠的並且給她們帶來安全感的父親了。
隻是天下隻打,真要找一個那樣的人又何其容易?
蘇米雪看著窗外的月亮,心中惆悵無比。
她也不指望遇到愛情,但是至少得不能想看兩生厭。
比如她和陸爵雲……
想到陸爵雲,蘇米雪快速的甩了甩頭,她怎麽會不由自主的就拿陸爵雲出來做比較了,呸呸呸,就陸爵雲那個紈絝子弟,怎麽可能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就算能,她蘇米雪也絕對不可能會選擇陸爵雲。
龍隱山。
中秋一過,天氣就開始急速轉涼,而深山裏的夜晚,更是寒風刺骨。
烏雲遮月夜,風摧趕路人。
一行人默默的趕路,誰也沒有說話。
陸爵風帶著眾人繞過螞蟥池和毒蛇洞,來到長者草蟲的懸崖下。
“由易到難,先采草蟲,再摘水靈,最後再去毒蛇洞。”陸爵風說完,已經開始換裝備準備上山。
“OK,準備作戰!”程延之放下登山包,也開始換裝。
陸爵風伸手攔住程延之:“不急,我先上去看看。”
程延之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陸爵風,娃娃臉上滿是不忿:“咋地,看不起哥們不是?我還就跟你說了,我鐵定第一個找到那什麽蟲草還是草蟲,不信,咱比比?”
說話間,陸景言已經換好衣服,提前攀登起來:“那就比一比,看誰先找到草蟲,獎勵嘛……”
陸景言故意拖長尾音,看了眼陸爵風:“讓陸伯母共享一下她給爵雲準備的相親名單唄。”
徐婉寧是江城闊太中的首領,手裏的相親名單那都是江城的豪門貴女,無論是出生、長相、還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陸爵風輕笑一聲,點頭:“好。”
“得叻!延之,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陸景言說完,麻溜的朝懸崖爬去。
“喂喂喂!不公平啊!哪兒有你這樣的,裁判還沒喊開始呢!”程延之趕緊加快速度穿好衣服,追著陸景言而去。
陸爵風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跟在陸景言和程延之身後。
其他眾人沒有得到指令,不敢輕舉妄動,幹脆原地休息等陸爵風等人歸來。
程延之和陸景言爬了不到十米,就被陸爵風追上,兩人氣喘籲籲的看著陸爵風氣定神閑的樣子,心中十分不服氣,並在暗中表示爬山快不算什麽,先找到藥才是王道。
兩人專注的盯著峭壁尋找草蟲,不漏過每一個地方,但是找了很久,都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草蟲。
他們甚至不知道草蟲長什麽樣。
突然,一條蠕動的大白蟲同時出現在陸景言和程延之的視線中,貫穿大白蟲的,是植物綠色的根莖,乍一看,仿佛是燒烤攤上竹簽串烤蟲,這個念頭讓兩人同時感到有些惡心。
他們不動聲色靠近大白蟲,想要成為第一個采到草蟲的人。
“這裏也有?”手還沒碰到草蟲,陸爵風已經抓著一把還在蠕動的草蟲從另一端走了過來,見陸景言和程延之正打算采摘,忙又說道,“先別采,下次再來。”
“啥?還有下次?”陸景言不甘心的縮回手,盯著陸爵風手裏的草蟲,試探著伸出手結果被蠕動的大白蟲叮住手背不放。
“我去!還特麽的會咬人,不會是植物成了精吧。”陸景言趕緊甩開手,使勁的搓著又癢又痛的手背。
陸爵風瞥了眼陸景言,不鹹不淡的說道:“這草蟲分公母,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可能你剛才碰到的是母的。”
程延之聽聞,好奇的打量著陸爵風抓在手裏的藥草,雖說是草蟲,其實是類似冬蟲夏草一樣的藥草,隻不過比冬蟲夏草又要更奇特些,明明是草,卻有著蟲的特質,甚至還會攻擊人。
隻是程延之看了半天,也沒分出這些大白蟲哪些是公哪些是母,於是問道:“所以,你剛才說下次再來的原因是因為……這玩意,咱還得一次一次的試藥?”
陸爵風點點頭,將草蟲收起來後準備下手。
程延之和陸景言也忙跟著下山,路上,陸景言不服氣的看著程延之:“剛才你也離草蟲那麽近,怎麽不見它們咬你?”
程延之做思考狀:“萬物皆有靈,可能它聞到了你身上的騷味。”
陸景言冷哼一聲:“你咋不說那是因為它看我長的帥?嫉妒讓人麵目醜陋,此話果然不假。”
“嗯!它看你長的帥,看上你了,要不一會兒讓爵風把她放出來跟你好好交流交流?”程延之一番話,氣的陸景言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螞蟥池,說是池,其實是個深不見底的湖泊,隻是密密麻麻的螞蟥,讓人無法估量這湖泊究竟有多大,深褐色的螞蟥使得這個湖泊太具有欺騙性,很多人經常不知不覺一腳踩空,陷入螞蟥陣,這也就是為什麽在很長時間裏,這一帶成為龍隱山禁地的原因。
看著湖中不計其數的螞蟥,有輕微密集恐懼症的陸景言差點暈倒,就連程延之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其他更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視覺衝擊,不比看鬼片差多少。
“這特麽的也太惡心了。”陸景言感覺頭皮發麻,他後退兩步,對程延之道,“陸伯母的相親名單歸你了,我願賭服輸。”
“做夢!”程延之三兩下幫陸景言換好衣服,強行拽著陸景言跳下水。
螞蟥感應到動靜,紛紛朝他們過來,吸附在他們的身上。
看著自己的手上,腿上密密麻麻的吸附著螞蟥,陸景言倒抽口冷氣,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幸好他們穿著專業的水下服,頭上戴著氧氣罩,否則這玩意一旦見血,後果不堪設想。
陸景言清楚的記得大學時陪女朋友看的一部恐怖片,當螞蟥叮在人的身體上時,會不停的往人的肉體裏鑽,你越扯,它鑽的越深,除非是它吸飽了血自己掉落,否則根本扯不掉,想到這裏,陸景言忍不住朝程延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