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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151,    池氏,項目拓展部。 

  葉棲雁在電梯「叮」的一聲提示音到達,從裡面邁步而出,一路直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將挎包以及小行李包全部都放在柜子里,她伸手打開著電腦。 

  她做著和每天一樣的事情,但仍舊能感覺到所有人投遞過來的目光。 

  五字成一句。 

  葉棲雁耳邊還重複回蕩著。 

  有些不敢置信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但卻似乎是早就凝聚在心裡的一句。 

  早在她悄然成為了別人的替身,早在他拂走她的手去找前女友,早在他隨身攜帶的那枚打火機……好像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果,她主動說出來,不過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狼狽。 

  專屬電梯門閉合之際,他幽邃的眸光還如影隨形。 

  葉棲雁知道自己這樣的方式有些衝動了,但也是最好的方式,他在眾人面前宣布他們的關係,那麼就由她來說結束吧。 

  深呼吸了兩口氣,將辦公桌上的空杯拿起的走向茶水間。 

  打開了兩包速溶的咖啡,將粉末全部都倒在杯子裡面,再用開水沖泡著攪拌,裡面黑色的漩渦映出她的一張臉,一張標準失戀的臉。 

  和上次他們結束交易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失戀了。 

  心裡一陣緊過一陣,酸澀堵住了胸口。 

  葉棲雁忽然覺得自己很脆弱,可不是凡事都能洒脫面對的,至少在池北河這裡。 

  用力吞咽口唾沫,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鎮定,不要太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悲傷當中,不過是失戀而已。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失戀,千百種人就有千百種失戀方式,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她還有個需要勸說化療的隔閡父親,以及一個需要她照顧的生病女兒。 

  葉棲雁端起泡好的咖啡,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苦澀的液體從喉嚨蔓延至胃裡。 

  「棲雁,那個什麼……」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是平時走得很近的同事於瑤瑤。 

  於瑤瑤也是聽說了,不禁按捺不住的過來小聲詢問,「你真的和池總分手了嗎?」 

  葉棲雁抬頭,掃了眼周圍八卦的眼神,都齊刷刷的注目在她身上。 

  雙唇緊抿,她沒有出聲,但已是默認。 

  然後,她看到於瑤瑤驚詫的表情,同時也聽到周圍人的唏噓聲。 

  ********** 

  寫字樓頂層,總裁辦公室。 

  已是入秋的天了,但樓層高的關係,又是大面積的落地窗戶,所以陽光暖暖的投遞進來,房間里絲毫不會感覺到冷,可這會兒卻像是開了冷氣一樣。 

  池北河一手推開門,兩條長腿邁著大步走進來,似乎帶著凜冽的風。 

  我們分手了…… 

  從電梯門閉合,再到他此時坐在這裡,這五個字始終在耳邊叫囂的重複。 

  或許若是她單獨和自己說,他還會有幾分不確定,可當時那麼多池氏員工在場,很明顯她是下定決心的,語氣連一丁點的遲疑都沒有。 

  「我之前說過的,你只是現在擁有她而已,並不代表你以後都會!」 

  「還有我說的那個堵,在她心裡永遠都會有我的位置!現在不如讓雁雁自己做選擇,看看是選擇繼續跟你,還是回來跟我?」 

  …… 

  池北河微俯身,雙手握拳的抵在辦公桌邊緣,像是隨時可能會一把掀起。 

  驀地,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池總,有土地局找您的電話!」 

  他伸手猛地拿起話筒,裡面傳來了徐助的聲音。 

  池北河沉默的抿著薄唇,等待著線路里的電話接進來,在接進來以後,他扯唇沉聲道,「你好,我是池北河。」 

  那邊說了什麼,他站直了身子,「您好,葉副局!」 

  不僅是想平常見領導般虛偽的客套,還有幾分因為誰的特殊尊敬在裡面。 

  十多分鐘的通話時間,池北河將話筒放回座機上面,低眉在那,看不清楚黑眸里的真實神情,但眸色卻比平常還要更黑更沉。 

  「叩叩叩——」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池北河回頭瞥了眼,是抱著一摞文件的陳秘書。 

  他站直了身子,邁步走到辦公桌的另一邊,拉開高背椅的坐上去雙手交疊於胸前,嚴肅的臉廓上表情漠然,交握的十個指骨節卻在泛白。 

  「上午九點半有董事會議,十點二十……晚上的話,並沒有飯局的安排……還有這幾份文件,需要上午前批閱!」陳秘書有條不紊的說完后,將手裡文件遞在辦公桌上,不忘小心翼翼觀察著boss的臉色。 

  池北河在陳秘書說完后,連眼尾都沒抬一下。 

  「池總,您……沒事吧?」 

  陳秘書忍了忍,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慢慢的抬起斜睨過去。 

  陳秘書接觸到那目光,冷的心臟都一抖,不敢再多話半句。 

  「還有什麼事?」池北河扯唇,聲音沉冷。 

  站在那未離開的陳秘書,這才敢重新開口說道,「還有您所租住的房東昨晚有打電話過來,說是自己女兒要結婚,手頭缺錢的想要賣房子,打算賠償租金!所以您看您是打算……」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整,但意思很明顯。 

  作為池北河的貼身秘書,很多事情也都是由陳秘書去辦理,老住宅區所租住的房子亦是,所以也是知道他為何會搬到那裡去住,後面未說完的話,是在徵詢他是否將房子直接買下。 

  池北河聽后沒有立即出聲,而是闔上了眼皮內雙的黑眸,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忽然,他程亮的皮鞋尖輕輕一點,高背椅轉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在他重新睜開黑眸時,喉結滑動出兩個字,「搬走。」 

  聽到他的回答,陳秘書明顯一怔。 

  只是很快,也是想到不久前親臨過在電梯里發生的事情,明白過來了。 

  「是!」陳秘書頷首,離開。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坐在高背椅上的池北河久久都未動。 

  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投入,落在他嚴肅的臉廓上,卻半分都泄不進他黑色的瞳孔里。 

  ********** 

  夜色初降,私立醫院。 

  葉棲雁從護士站拿到醫用的棉簽后往回走,手觸碰到病房門的把手上時,聽到了裡面女兒雀躍不已的童音歡笑聲,「大河,你要不要吃橙子呀,我可以給你扒喲!」 

  聽到那個名字,她呼吸一頓。 

  用了些力的推開病房門,果然看到正坐在病牀邊上的池北河。 

  穿著病號服的小糖豆正盤著兩條小短腿,腿上放著個水果盤,正像是一隻小哈巴狗一樣,諂媚的拿著盤子里的水果一個個詢問。 

  「媽媽,大河來啦!」 

  小糖豆聽到動靜,機靈的扭過蘋果臉。 

  「嗯……」葉棲雁朝著他看過去,壓抑的吸了口氣。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上還帶有著面對小蘿莉時的柔和,看向她時內雙的黑眸里閃過一抹幽邃,只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破綻。 

  病房裡因小糖豆的好心情感染著,都是活躍的氣氛。 

  小糖豆纏著池北河,小身子不時的朝著他依偎過去,偶爾笑米米的露出兩個酒窩,偶爾眨巴著大眼睛的露出嬌羞的小表情。 

  兩個大人間看似無恙,卻是內心活動萬千。 

  池北河始終都陪著小糖豆,到了她睡覺的時間后,看了表的起身道別離開。 

  他表現的很是正常,就像是會出現就是為了看小糖豆而已,葉棲雁看著他邁著長腿離開病房的背影,知道他並不是。 

  哄睡著了女兒,她又仔細掖了掖被角,也走出了病房。 

  走了幾步遠的拐角,果然就看到了站在那的池北河。 

  純黑色的西裝勾勒著他倒三角的身形,高大又結實,曾經多少次她這樣望著他的身形,都很想要上前去擁抱,而她也完全可以那樣做,只是現在不行了。 

  醫院走廊的白色燈光下,打在他肩背上形成觸不及的光暈,而他線條立體的五官正微垂著,一手朝著褲子口袋,另一手裡是枚銀質的打火機。 

  像是曾經他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在長指間來回的甩動。 

  琉璃珠一樣的銀光折射進葉棲雁的眼睛里,她壓抑著喘息,摒的肺都疼。 

  她朝著他走近,在隔著半米遠的位置停下。 

  池北河視線里看到她,收攏了指間的打火機,同樣的抄進了褲子的口袋裡,內雙的黑眸幽幽的凝睇向她。 

  「你那天晚上和葉寒聲在一起?」 

  「……嗯。」 

  葉棲雁皺眉,卻還是應了聲,不過並沒有在此多解釋的心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雙手輕輕的攥在一起,然後用力,和他的語氣如出一轍的反問,「那你呢,你不是也和前女友在一起?」 

  「那不一樣,阿珊她是……」池北河也蹙了眉,薄唇微抿。 

  「有什麼不一樣的?」葉棲雁打斷他,像是害怕一樣的不想要聽到任何相關的,只是涼涼說道,「池北河,我們很公平,誰也沒資格說誰!」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一滯,胸腔有些憋悶。 

  「你說有話要問我。」黑眸微眯,他扯唇說道。 

  「沒有了……」葉棲雁心中澀然。 

  或許之前有,現在已經沒有了,也沒必要問了,不重要了。 

  池北河黑色的瞳孔也緊縮了起來,那樣緊緊的凝視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徹底的凝穿一樣,可是在這個瞬間里,他們彼此都感受到不到對方的真心在哪。 

  「呵呵。」他扯唇笑了,黑眸里閃過冷沉的光,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是你有話要問我,還是其實說,你是有話要告訴我的?」 

  葉棲雁沒太聽懂他的話,只覺得他更加陌生了。 

  線條立體的五官離她那麼近,卻又那麼的遠。 

  驀地,池北河忽然出聲道,低沉的嗓音很淡,「我說的話,你還記得?」 

  「什麼……」她怔忪了下。 

  「我說過,只要你不說,我們就不會分手。」 

  「嗯……」葉棲雁眼神暗了下去。 

  是的,他是說過,只要她不說,他們就不會有分手。 

  這是他曾給過她的承諾,可他雖然不會提出來,卻是無形中逼著她提出分手。 

  池北河見她低垂下眉眼,手臂的肌肉收緊,「所以,你確定是考慮清楚了?」 

  「嗯……」她再次低應了一個字。 

  「好!」池北河凝視著她,久久也扯出個字。 

  葉棲雁聽到以後,攥在一起的手指也更加的緊,指骨間的疼痛似乎都蔓延至了心尖上。 

  她看到他高大的身形轉過去,留給她一個寬厚卻冷峻的背影,兩條筆直的長腿邁動,兩步后,又忽然停了下來,並沒有回身,而是微側過嚴肅的臉廓。 

  「雁雁。」 

  池北河喉結滑動,習慣性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只是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想到,她又何嘗只是他一個人的「雁雁」? 

  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好像在僵硬掉,池北河微眯的黑眸落向某一點,低沉的嗓音有些悵然,「你說過喜歡我,其實真正又有多少?或者說,在你心裡對我的喜歡,總是及不上對葉寒聲的!」 

  不明緣由的葉棲雁聽后,只會覺得失望透頂,她將一顆心都付出了,他竟然還會在比較!又或者說,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很介意。 

  張了張嘴想要辯白,又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傻的可笑。 

  在他長腿邁步的同時,葉棲雁也轉過身的邁步,兩個人在醫院走廊里相反方向的背道而馳。 

  回到兒科的病房裡,躺在病牀上的女兒櫻花瓣的小嘴微張著,睡的那樣香。 

  拿起挎包的葉棲雁,忍不住走過去抬手,在她的蘋果臉上一下下的輕撫,好像藉此來緩解自己從心底泛濫而出的苦澀。 

  「大河……」 

  很輕的,有童音在睡夢中的囈語。 

  葉棲雁手指尖輕顫,之前還說找個機會,要和女兒好好的聊一下有關他們兩個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沒必要了…… 

  紅色的數字往下跳躍,直到抵達一層靜止。 

  電梯門緩緩拉開,同時梯門上映出男人冷凝的五官也一併消失,高大的身影從裡面走出,再徑直的走出住院大樓。 

  四五節水泥台階下去,內雙的黑眸驟然薄眯。 

  前方那裡停著輛銀灰色的凱美瑞,駕駛席車門上倚著個身材修長的身影。 

  那姿態,明顯是在等著人的。 

  而等著的是誰,池北河心知肚明的收攏了掌心。 

  手指間夾著根點燃的香煙,放在嘴邊抽上一口后,清朗的眉目在吐出的煙霧中看向他,微微揚起嘴角一笑,隨即頷首示意的算是打招呼。 

  池北河漠漠的收回視線,不予回應。 

  大步向白色的陸巡,打開車門的坐進去,踩油門的倒車一氣呵成,輪胎在地面上劃出尖銳的聲音,然後一道白光般的飛馳離去。 

  ********** 

  三甲醫院,高級病房。 

  池北河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瞥了眼病房,對著剛從裡面出來的人蹙眉問道,「祁漢,她怎麼樣了?」 

  「醒來后就沒事了,只是阿珊這次失血過多,還需要多住些日子!」郁祁漢回答他,不忘繼續又說,「放心吧,她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並沒有再尋死的想法,似乎已經想開了!」 

  「好,我進去看看她。」池北河點頭,推開門進去。 

  桑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躺在病牀上,正看著天花板發著呆,聽到聲響后看到是他,撐著身子半坐起來,雖然臉色蒼白的看起來很是虛弱,但朝他露出的笑容很有氣質。 

  「北河,你來了!」桑珊主動朝著他開口。 

  她靠坐在那,雖然有寬大病號服的袖子遮擋,但左手腕上纏繞紗布的地方依舊那麼觸目驚心,提醒著曾經經歷過多麼可怕的危險。 

  「嗯。」池北河點了點頭,態度淡然。 

  「我真的以為你不會來了……」 

  桑珊看著他坐在病牀邊上的椅子,語氣是有些慶幸的,但隨之而來的又是很多的尷尬,「北河,抱歉,我是太過自信了,一時想不開就做了傻事情!」 

  「知道是傻事,以後就別做。」池北河斂著眉眼,沉沉說道。 

  桑珊能夠有這樣鎮靜的表現,倒是讓他鬆了口氣,他實際也很害怕她醒過來后依舊走不出來,可如若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會選擇進來看她。 

  「放心吧,我不會了,絕對不會!從我重新睜開眼睛那一瞬,我就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實在不敢相信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簡直愚蠢至極!幸虧我活過來了!」 

  「或許是死過一次的原因吧,看事情就更淡了一些。不過是我們之間的緣分盡了而已,其實看開一些也沒什麼,我還有好幾十年的人生要去度過,怎麼能就這麼結束!死不是對愛情多好的見證,只是一種自我逃避!」 

  「對不起北河,造成你的困擾了!我會做一個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祝福你們!」 

  桑珊嘴角的笑容始終不變,似乎真的是涅槃重生,字字真心。 

  池北河勾了勾唇角,知道她是徹底的自我恢復了。 

  這種結果他很樂意見得,也很欣慰,畢竟她也曾對他付出過很多,也有過恩,從內心裡不希望她變成一個對感情痴纏的怨婦。 

  只是聽到她最後的四個字,勾起的唇角又淡了下去。 

  他們…… 

  醫院樓下的白色陸巡里,池北河坐在駕駛席上,向後靠在上面的仰著頸椎。 

  內雙的黑眸闔上,他想起了在辦公室里那通來自土地局的電話。 

  「您好,葉副局。」 

  聽到那邊的自報名頭,池北河如此道。 

  因為曾有過調查,也是知道葉振生也葉棲雁的真正關係,原以為電話是有公事要談,沒想到說的卻是有關她的私事,而且毫不保留的直接全盤托出。 

  「池總,突然給你打著通電話,打擾了!」 

  「我們就不必繞彎子,我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是土地局的副局長,也是葉棲雁的父親!我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你不要繼續糾纏雁雁,也不要再有來往!而且我有一個養子,他們曾經談過很久的戀愛,五年前就差一點領證,只是中間有了點誤會!所以現在,我會讓他們結婚……」 

  ********** 

  三天後,老住宅小區。 

  葉棲雁拖著腳步走進樓門洞,踩在一節節台階上,每上到一層,感應燈也會隨之亮起。 

  在四層和五層中間時,發現隔壁出租房的門敞開著,裡面似乎隱約有著說話聲傳出。 

  她垂著的手指不由捏緊。 

  在她終於走上了五樓,裡面也有人走出來,三四個的樣子,其中就有之前和她有過聊天的房東,正熱情的對著後面的人說著,「放心吧!我這房子雖然建築時間久了一些,但是地點方便呀,出門就是公交車站,四通八達!像是你們這種上班族最合適不過了,而且是個人產權……」 

  葉棲雁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一行人下去。 

  很明顯,剛剛房東的模樣以及對話,是帶人來看房子的,似乎是要進行售賣的意思。 

  她朝著隔壁的房屋望進去,裡面燈光亮著,和之前一模一樣,連后換的傢具都沒有挪動半分。 

  樓梯間又有腳步聲傳來,是送完看房人回來的房東,葉棲雁立即張嘴問,「房東大姐,你這這房子……」 

  「打算賣出去了!這不剛才房屋中介正領人過來看嘛,看樣子挺相中的,估計談一談就能簽合同了,這房子也就能順利賣出去了!」房東笑呵呵的跟她說。 

  「那以前住這裡的房客……」葉棲雁咽了咽唾沫。 

  「那還用問,當然是搬走了唄!」房東一揚手,忍不住笑的和她繼續說,「你不知道,這之前的房客也太大方了,裡面的傢具全都不要了,我這回可是撿了大便宜了,售賣的價格上都能提上一些呢!即便人家不喜歡,我拿回去自己用都是白撿了……」 

  房東還在說什麼,葉棲雁沒有再聽。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快速的進去了出租屋裡,隨後將門關上,背脊緊緊的靠在上面。 

  ……他搬走了? 

  是啊,他們都分手了,他當然是要搬走的! 

  只是心裡沒出息的,總是在隱隱期待著什麼,現在連最後一丁點的期待也沒了。 

  葉棲雁換上拖鞋的往卧室裡面走,有些木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視線里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日曆,隨手往上翻一頁就能找到某個用筆圈起來的日子。 

  「第一次約會……」 

  旁邊,還有字一筆一劃的寫著。 

  葉棲雁怔怔看了許久,閉上了眼睛,眼睛里有著止不住的潮濕,化作眼淚滾落。 

  這段維持才一個多月的戀愛是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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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7000字更新結束!明天見!瀏覽的時候,可以都站在旁觀角度,別只單獨以男主或女主,或許你會有另一種感覺!感情總會有起伏,有波瀾,還是不夠深刻,我正在給你們展示他們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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