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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想讓你能開心一點

  172,想讓你能開心一點    三甲醫院。 

  採光不錯的高幹病房裡,敲門聲響起。 

  葉棲雁推開病房的門進去,穿著病號服的葉振生正靠坐在床頭,旁邊有護士正在俯身在替他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和吊瓶。 

  「雁雁,你來了?」葉振生看到她立即露出笑容。 

  「嗯!」葉棲雁點點頭,走過去。 

  她特意看了一眼,除了旁邊正在替他拔針的護士,屋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在,沒看到蔣淑賢的身影,不過這樣反倒是讓她能更加自在一些。 

  護士拔完針以後,交代了兩句便出去了。 

  葉棲雁將手裡帶來的鮮花插放在窗檯的花瓶里,回身走到病床邊上坐下,語氣流露出些關心的問,「我看你氣色不錯,最近治療效果還好吧?」 

  雖然看起來還有著病情的孱弱,但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很多。 

  「嗯!」葉振生笑著點頭,不忘告訴她,「主治醫生說了,癌細胞已經初步得到了控制,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靜養了。」 

  「如果這樣就太好了!」葉棲雁聽后,很是喜悅的說。 

  「雁雁,你不用替我擔心,我這一把年紀了,順其自然!」葉振生忙對著她說。 

  「嗯……」葉棲雁跟著點了點頭。 

  這種病沒有辦法根治,唯一慶幸的還未發展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能夠得到有效的控制已屬不易,其餘的也真的只能各安天命了。 

  不過最主要還是心態,看葉振生的樣子,她也感到放心。 

  葉振生注意到她的臉色,關心的詢問,「雁雁,我看你有些黑眼圈,昨晚上沒睡好嗎?」 

  「可能有點兒吧。」葉棲雁抬手摸了摸眼睛。 

  「是不是那孩子……」葉振生明顯關心,卻又躊躇的開口問。 

  他覺得自己太不稱職,這一生可能最虧欠的就是這個女兒,其實也很想說是自己外孫女,但覺得並不夠資格,不敢稱呼。 

  「小糖豆沒事!」葉棲雁笑著搖頭。 

  她今天除了過來是探望一下葉振生的近況,也是有另外一件事。 

  想到此,葉棲雁膝蓋上手指攥了攥,醞釀著問,「寒聲他……」 

  葉振生一聽,就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麼事,不免搖頭的嘆了口氣出來。 

  「雁雁,你也知道,你阿姨不能生育的事情,所以我們兩人間沒有孩子,寒聲也是後來她去領養到家裡的。聽說池家那邊好像關係也挺複雜的,是第二任夫人所出的,當時也是一些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骨肉分離,不過真正的豪門就是很亂。」 

  「後來找了很多年,如今也是千辛萬苦才找到。雖說生不如養,但畢竟也是有著血緣關係,人家不想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讓自己兒子認祖歸宗都是能理解的!」 

  「誰也沒料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寒聲和以前一樣還是每天來看我、照顧我,有關親生父母的事情,他也是事先和我商量過的,我願意尊重他的決定。不過,你阿姨接受不了挺崩潰的。」 

  蔣淑賢何止是崩潰,簡直是要了命! 

  她將所有的期許都放在這個兒子身上,一度害怕葉棲雁搶走自己的兒子,背後做了那麼多的動作,卻是無形中將兒子越推越遠,而到了最後,最終還是自作自受的失去了。 

  葉棲雁想到了蔣淑賢,似乎也隱約明白她最後的異舉是為何了。 

  只是對於葉寒聲的決定,她更感覺到不安。 

  ************* 

  從電梯里走出來,葉棲雁長長的吁出口氣。 

  大廳里來來回回走動著人,好像也都和她一樣各懷心事般。 

  一路從大廳走出樓內,正準備繼續往院門口方向走時,迎面有熟悉的面容出現。 

  葉棲雁不由停住了腳步,看著他朝著自己逐漸的走近,眉目清朗,除了消瘦了一些,依舊是帥氣難擋的的面容,是他記憶里曾經的少年葉寒聲。 

  或者說…… 

  現在應該改名叫池寒聲? 

  一想到他現在和池北河剪不斷的關係,葉棲雁皺起了眉。 

  葉寒聲手裡拿著車鑰匙,似乎是剛在那邊停完車過來,看到她后,眼神微微頓了下,直接走到了她面前站定住,「雁雁。」 

  「寒聲。」葉棲雁也跟著開口。 

  「過來看爸了?」葉寒聲問她。 

  「嗯。」她點點頭,心情有些壓抑。 

  看著面前熟悉的五官,葉棲雁忍不住問,「寒聲,你怎麼會突然成為池北河父親的兒子?」 

  「很不可思議是不是?在之前,我也是這樣覺得,但這是事實。」葉寒聲眼神悠遠了兩秒。 

  想起了最早之前打過來的那通電話,裡面傳來著陌生卻驚喜的聲音,激動的告訴他,自己是他們千辛萬苦在找尋多年的親生兒子。 

  「寒聲,這真的太突然了!你真的打算搬到池家去住了嗎?以後都生活在那裡?你和池北河的關係……」葉棲雁皺眉在說著,感覺太陽穴都在陣陣的跳動。 

  「你是在擔心他,還是在擔心我?」葉寒聲聽了她的話以後,緊緊看著她的在問,有著期待。 

  「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你應該更清楚答案。」 

  葉棲雁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話裡面的答案也是昭然若揭。 

  葉寒聲面色一僵,又似是早有料到的自嘲笑了笑。 

  葉棲雁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了,因為也不會解決目前的局面。 

  葉寒聲見她要走,握著手裡的車鑰匙,大步追著擋在她的面前,眼睛看著她,主動提出來的說,「雁雁,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葉棲雁張了張嘴要拒絕,一道男音比她更快。 

  她怔愣的回身,肩膀上就已經有一隻寬厚的掌心覆上,隨即是熟悉的男性氣息以及胸膛。 

  白色的陸巡停在那裡,池北河不知何時走到他們面前,將她以宣告主權的方式攬在自己的懷裡,內雙黑眸無溫的看向葉寒聲。 

  他其實只是手勢輕攬她在懷裡,葉棲雁沒有抗拒,反而是主動朝著他靠的更緊。 

  這樣太過明顯的小動作,看在葉寒聲眼裡,一陣陣的刺。 

  「我的女人,就不麻煩你了。」池北河扯唇淡淡。 

  「對於你我現在這樣的關係,說麻煩似乎也未免不太合適吧?」葉寒聲眯了眯眼,慢條斯理的又繼續說,「或許,我也該叫你一聲『哥』?」 

  「呵呵,我可承受不起。」 

  池北河薄唇勾起的弧度涼薄,黑眸冷冷。 

  他嘴裡說承受不起,葉寒聲又何嘗真能叫的出口,不過刻意是想要讓他膈應而已。 

  似乎是想要看他的動怒,葉寒聲笑容裡帶著幾分挑釁說,「那我們以後,可是會有很多這種『需要承受』的見面機會……又該怎麼辦呢?」 

  「池北河,我們走吧!」葉棲雁拽了拽他的衣袖。 

  池北河低眉看了她一眼,摟著她轉身往陸巡方向走。 

  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在扶著她坐進去后再系好安全帶,然後才將車門關上,自己繞過車頭到另一邊,發動著車子引擎離去。 

  從始至終,兩人沒再回頭多看一眼。 

  葉寒聲站在原地許久,直到白色的陸巡消失,他才轉身往樓里走。 

  他並沒有立即往電梯方向走,而是進入了洗手間。 

  雙手抵在洗手池的邊緣處,葉寒聲看著鏡子裡面眉目清朗的帥氣男人,不知為何,卻覺得忽然陌生,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臉。 

  ************* 

  白色的陸巡在街上行駛。 

  葉棲雁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伸手去握住他的。 

  等了半晌,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邊輕晃動著他的手指,邊主動交代,「我不是故意和他單獨見面的,是去看我爸的時候,剛好在樓下時碰到了……」 

  「嗯。」池北河低沉應了聲。 

  「你怎麼會來這裡?」葉棲雁問他。 

  「接你。」池北河專註著開車。 

  「接我?」葉棲雁驚訝。 

  池北河扯唇淡淡的回,「我忙完去了私立醫院,女兒睡著了,不過你的那個閨蜜還在,說你來這邊看你父親,就開車過來接你。」 

  葉棲雁點點頭,今天是周末,小白上午過去的,她走時她還是在的。 

  心裏面一陣甜蜜蜜,她嗔道,「那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池北河聞言,斜睨了她一眼,並未出聲。 

  他是打算到了以後再打的,或者藉機上樓去探望一下葉副局,雖然之前有過接觸,但都是公式化的打交道,再加上葉振生曾打電話過給他,也是想表明某些**。 

  不過還未等掏出手機,就更好撞到了他們一起。 

  葉棲雁看他不說話,以為是生氣了,輕咬嘴唇又解釋著說,「我是過來探望一下我爸的病情,下樓時,他可能也是剛巧過來,我們……」 

  「你剛剛說過了。」池北河打斷她的話。 

  內雙黑眸再朝她側過去時,裡面浮起了一絲笑意。 

  繼續專註開車時,旁邊的手臂上忽然一暖,池北河看向從副駕駛依偎過來,正輕摟住他一條胳膊的小女人,挑了挑眉,「嗯?」 

  葉棲雁低垂著眼睫毛,嘴唇慢慢的抿起。 

  「池北河,對不起……」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低的說。 

  池北河聞言,蹙眉道,「好端端的,說什麼對不起?」 

  「那個對象是葉寒聲的話,因為我的這層關係,你心裡一定會更加的不舒服。」葉棲雁輕輕嘆了口氣,想到剛剛的畫面,心裡就不好受。 

  本身他們的三角關係,就讓彼此處於尷尬的位置上。 

  池父流落在外的兒子本身對他來說就是個刺,可這個刺是葉寒聲的話,那傷害力就更加翻了倍,她除了對他的心疼,心裡也不好受,說不出的懊惱。 

  可能是葉寒聲的目光,讓她總覺得冥冥之中,這一切都和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池北河抬起被她摟住的手臂,輕嘆了聲的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薄唇俯低的吻在她額頭上,低沉道,「別亂想,和你沒關係。」 

  葉棲雁仰起頭,閉上眼睛承受他的輕吻。 

  ************* 

  夜色闌珊,高檔的住宅小區。 

  白色的陸巡從外面行駛進來,停靠在其中某棟高層樓下面。 

  車子還未等完全停穩時,放在儲物格里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池北河伸手拿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后,微抿的薄唇勾了勾,放在耳邊接起,「雁雁?」 

  「你到哪了?」 

  線路那段,無意外的再次傳來詢問。 

  池北河動手解著安全帶,疲憊的聲音裡帶著笑,「這麼想我呢?不到半個小時里,你都打來三通電話問我到哪了!」 

  「那你到底到哪了呀?」葉棲雁聲音有些撒嬌。 

  「已經到樓下了,正下車的準備上樓。」池北河拔掉車鑰匙,邊推開車門,邊對著手機說。 

  「等等!」線路那端突然急聲道,「池北河,你先別上樓!」 

  池北河眉眼間儘是困惑,將車門關上,他站在原地沒有動,詢問著那邊卻沒有回應,隱約能聽到的是線路里傳來跑步的聲音,以及刮過的風聲。 

  「汪汪汪——」 

  熟悉的犬叫聲響起。 

  池北河抬起黑眸,看到了從前方公園方向跑過來的一抹倩影,以及一道低矮的影子。 

  將手機掛斷,池北河看著面前氣喘吁吁的小女人,「雁雁,你怎麼在這兒?」 

  「在等你呀!」葉棲雁捂著胸口,在平息著呼吸。 

  一旁被她用狗鏈拴著的土豆,也后爪坐在地面上,舌頭露在外面。 

  「怎麼在外面等我,不在家裡面?」池北河有些搞不太懂。 

  葉棲雁搖了搖頭沒回答,覺得呼吸平穩的差不多了,才重新開口,伸手拉住了他的一條手臂,「先不說這個,池北河,你跟我來!」 

  「嗯?」池北河挑起了眉。 

  葉棲雁不吭聲,拉著他就往剛剛跑過來的方向走。 

  這會兒夜深人靜,小區院里也沒有什麼人,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池北河跟著她在邁著長腿,嚴肅的臉廓上儘是霧水,很快,兩人走到了安靜的公園裡,在臨走近中央的小廣場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池北河,你先把眼睛閉上!」 

  葉棲雁將狗鏈的繩索套在他的手腕上,同時指著他的黑眸。 

  池北河看著她素凈小臉上故弄玄虛的表情,更加挑高了眉毛,雖是不知道她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很配合的闔上了黑眸。 

  葉棲雁見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許睜開,不許偷看!我讓你睜開的時候,你再睜開!」 

  「好。」池北河扯唇答應。 

  葉棲雁往前跑去,中間還特意跑回來檢查了下,才又放心的跑走。 

  池北河耐心著站在原地等,隱約聽見她在喊著自己「睜開眼睛」,耳邊就同時傳來了有什麼東西竄上天空的那種聲音。 

  內雙黑眸睜開時,頭頂正是橫空綻開一朵煙花。 

  相繼的,越來越多的煙火衝上天空,爭先恐後的綻放著,將整個小區都映亮了。 

  在這樣絢爛的背景下,跑出來一抹倩影,笑吟吟的仰著臉看他,「怎麼樣,好看吧?」 

  「嗯。」池北河中肯的點頭。 

  見他點頭,葉棲雁很有成就感的笑容擴大。 

  「剛剛都是你放的?」池北河穩著她身上的火藥味道,不確定的問。 

  「嗯啊!」她昂了昂下巴,有些小驕傲。 

  池北河看了眼夜空里還在綻放著的五彩煙火,這會兒也是終於明白,她故弄玄虛的到底是在做什麼,「你不停打電話追問我回沒回來,還在樓下等著,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對呀。」葉棲雁翹起了嘴角。 

  「那你就一直在樓下等著了?」池北河蹙眉又問。 

  「嗯。」葉棲雁承認的點頭,笑了笑,「我其實有點害怕,太晚了,所以我把土豆帶下來了,讓它陪著我一起!」 

  目光看向套在他手腕上狗鏈拴著的土豆,煙火的綻放令這隻英犬嚇得,龐大的身軀都蜷縮在了他的腳邊,垂著耳朵在那,模樣很是滑稽。 

  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她不由吸了下鼻子。 

  池北河伸手握住她的,這才發現她手指都冰冰涼涼的,仔細看還有凍紅的鼻頭,真不知道到底在樓下等了他多久,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將風衣披在她身上,再摟在自己的懷裡,他不禁問,「今兒是什麼日子嗎?」 

  「普通的禮拜二。」她回答。 

  「那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池北河凝睇她,微露困惑。 

  「你記不記得,我過生日的時候,你帶我坐了江船,還帶我看了那麼多的煙火,我當時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葉棲雁抬眼回望著他,緩緩回憶起的說。 

  「所以?」池北河挑眉等待。 

  葉棲雁更加仰起臉,跟他的目光四目相接。 

  她伸手回摟著他的腰,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只是想讓你能開心一點。」 

  沒有刻意想要營造什麼驚喜,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她這樣做,只是單純的想要讓自己的男人能夠開心一點,僅僅是這樣而已。 

  池北河喉結滑動,深深的看著她。 

  忽然好想覺得,這世上其餘的任何事情都不再那麼重要,只有眼前這樣一個小女人。 

  天空上的煙火已經停止綻放了,只剩下鼻端縈繞不散的火藥味道。 

  懷裡嬌小的身軀還很涼,可她額頭上卻因剛才奔跑的有輕汗在上面,嘴角有翹起的弧度,笑顏漣漣,池北河低喃的喚,「雁雁。」 

  葉棲雁盈盈的望著他,目光專註。 

  「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低沉吐出。 

  之前有跟她說過這三個字,但卻更屬於一種被動的狀態,可此時此刻,他內心裏面叫囂的只有這一個聲音,只想要說給她聽。 

  葉棲雁沒有之前的厚臉皮,害羞的臉頰升起了紅暈,睫毛顫啊顫的。 

  不過望著他線條立體的五官,她還是回應了句,「我也是。」 

  池北河收緊了手臂的力道,牢牢的將她抱在懷裡,仿若能一夜到白頭。 

  夜色歸於寧靜,懸月高掛在夜空當中,空氣中濃濃流淌的愛意蓋過了火藥的味道。 

  是他們能夠從彼此身上,以及心裏面感受到的那份愛,似乎有了這份愛,不會畏懼未來無論會發生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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