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03,你再給我叫
番外《轉身愛上你》003,你再給我叫 郁祁漢所有動作都頓在那。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眼淚,向來也最討厭女人的眼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效果。
只是她此時眼睛里盈盈著的水澤,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卻好像一直滑落到了他的心裡,從未有過的感覺,而且對方是和他算今晚才有三面之緣的陌生女人。
到現在,他連她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郁祁漢喉結微動,第一次對女人的眼淚感到無措。
可能是酒勁統統上來的關係,白娉婷蹲坐在石板路上,在這個不被她所熟知的陌生城市,明明是一場期待已久的幸福旅行,現如今卻獨身一人在三更半夜的醉酒街頭,只感到凄涼又悲慟。
「小白,我現在沒房沒車,剛應聘的工作每個月2500,我只留200塊,剩下的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一顆愛你的心。相信我,給我三年的時間,我會通過雙手給你幸福生活!」
「小白,我愛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小白,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白娉婷往後仰起頭,眼淚絲毫沒有倒流,反而流的更凶。
長達七年的感情,即將邁入婚姻殿堂的新娘子,這讓她怎麼可能會不難過,會不傷心呢。
顧海東是她的初戀,她過去世界里唯一出現的男人,她喜歡纏著他,喜歡看他眉間淡淡的笑,更喜歡看他對自己壞脾氣的縱容,但是現在,他突然背叛她了。
白娉婷重新低下頭,掩垂的睫毛濕濕的,視線里時男人挺括的褲腿。
她忽然很想去抱住眼前的長腿,想要將頭靠在上面靜靜的待一會兒,而實際上她這樣想的時候,就已經付出了實際行動。
在她撲上來的那一瞬,郁祁漢心跳跟著漏了半拍。
他的兩條腿抽動不了半分,被她死死的抱著,臉頰貼在上面,還有淚水暈染著褲腿。
郁祁漢皺眉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扯著她胳膊的手不由自主也改為輕輕握住,她垂下的臉微微上揚,剛好和他狹長的眼眸四目相對。
麗江的路燈下,兩人就這樣無語的默默凝視。
不知是不是時間地點的關係,喉結翻動間,郁祁漢覺得心裏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翻動。
只是他還未等弄清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就很快被她徹底給打翻了。
白娉婷的臉像是四月的天,說變就變,猛地伸手抓住郁祁漢領口的襯衫,帶著酒氣的憤怒,大聲的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你給我認清楚了!」郁祁漢擰眉。
很明顯,他完全沒料到白她突然上演的這一出。
白娉婷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眼睛還死死的瞪著他,「你這個殺千刀的渣男,你傷我傷到細胞液里了!」
「我和你從大一開始談戀愛,談了整整七年,現在馬上領證辦酒席了……可原來你竟然一直背著我偷腥,現在還搞大別的女人的肚子!呸,不要臉!」
「我當初看上了你,真是聾了耳朵瞎了眼!我真是一片真心餵了狗!」
本來她剛剛在大路中間鬼哭狼嚎的,又被電動車撞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現在她這樣扯著他大呼小叫的罵罵咧咧,兩邊小店都從二樓探出頭來,對著他指責的評頭論足。
「給我閉嘴!」
郁祁漢黑著臉,一字一字咬牙道。
「我不閉我不閉!」白娉婷搖著頭,近乎瘋狂的扯著嗓子罵,「我幹嘛要閉,你自己舔著大x臉能幹出這樣不要臉的事,還不行我說了?你有能耐別做缺德事兒啊!」
「渣男渣男,不對,是禽、獸!不對不對,你連禽、獸都不如!」
她光嘴上罵還不夠,手腳並用的對著他又打又踹,酒精的促使下完全神識不清,把對顧海東的那些怨與恨全部發泄到了他身上。
「唔,唔……」
白娉婷還要罵,被他給捂住了嘴。
郁祁漢陰沉著眉眼,半響唇角都在抽搐,慍怒的將她給扛起來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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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城的出口走出來,一輛計程車停下來。
郁祁漢將肩上扛著的白娉婷先扔進去,自己屈腿的坐上關車門。
這一路走出來,原本張牙舞爪的白娉婷已經昏醉了過去,軟成一灘爛泥,被他丟在車後座上,怎麼擺弄怎麼是,早沒有之前叫囂的氣焰。
「先生,請問去哪兒?」
前面的司機看向倒車鏡,禮貌詢問著。
郁祁漢聞言,雙眸緊盯著她,磨牙霍霍的伸手往她臉上拍,「醒醒!你住在哪兒!」
白娉婷人事不省,只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肩包在那。
郁祁漢皺眉了半晌,似在沉思著要不要將她丟下車不管,最終還是抬頭,對著司機說了自己所住酒店的地址。
他不喜歡古城裡客棧的嘈雜,住在古城外面的新城裡,星級的酒店隔音和環境都特別好,是東道主按照他喜好和要求特意安排的。
上午下飛機后就了解病人情況,下午進行手術,折騰了一整天原本想能好好休息,現在卻被人打擾。
計程車停下后,郁祁漢沒好氣的將她從車上再扛下來。
刷完房卡踢開了房門,他像丟沙包的丟她在房間正中央的大牀上,看她軟的在那一動不動,想到方才在古城裡她的打罵和引來的指點,他恨得牙根都痒痒。
疲累了一整天,即便是乘坐電梯,但扛了個醉鬼一路,郁祁漢也是累的要命,一屁股坐在旁邊。
正揉著眉心時,驀地響起了一陣手機的鈴聲。
不是他的,是從她雙肩包里傳出來的,鈴聲不死心的一遍遍。
似乎也是感應到了,白娉婷眼睛都沒有睜開,迷迷糊糊的伸手划拉著,倒是真讓她將手機給划拉出來了,只不過接起后就丟在那了。
郁祁漢見狀,只好伸手拿過來,「喂,你哪位!」
「你是誰?」
線路那邊,同樣響起了男聲。
「你找誰!」郁祁漢語氣冷漠。
「我找小白!」男聲明顯很激動的說。
「小白?」郁祁漢瞥了眼大牀上的白娉婷,他抬手撫了撫下巴,冷笑了一聲道,「這裡人沒有,只有醉狗一隻!有事明天再打!」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未免打擾的還關了機。
蠟筆小新家的那隻小白,可比眼前這隻可愛的多!
郁祁漢起身,單條腿的跪在牀側,斂著眉瞪視了白娉婷半晌,伸出一隻手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狠狠去戳她額角,看著她扭曲的皺眉,發出類似痛苦的聲音,才勉強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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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腕上的表解開看了眼,已經凌晨一點多。
郁祁漢累的不想動,只是到浴室簡單沖了個澡便裹著浴袍出來。
大牀上的白娉婷還躺在上面,姿勢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此時面朝天花板大大咧咧的仰著,燈光下睡的一無知覺且毫無防備。
麗江的氣候不比冰城,始終都是溫暖如春。
白娉婷穿的是件寬鬆的針織毛衣,此時大衣領軟綿綿又空落落的,光影之下一片疑似溫香軟、玉的黑影,而她下面又只穿了條牛仔短褲,兩條白希的細腿就露在那。
安靜的酒店套房內,檯燈柔和的光線也生出了幾分纏綿悱惻之意。
郁祁漢感覺到嗓子有些干,一陣又一陣的潮熱,他強行的別過臉去,煩悶的扯過被子的蓋在她身上,不自然的從牀尾繞道另一端去,不再回頭看她半眼。
這是他的房間,他自然不會去睡沙發,好在牀比較大,他側身躺在另一側。
伸手滅了燈,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只有窗外透進來的皎潔月光。
郁祁漢合上眼眸,剛準備進入睡眠時,身後一具柔軟的嬌軀就湊了上來,手和腳的都勾在他身上,脖頸后是細細軟軟的呼吸,像一根羽毛撩著他的心。
他喉結上下滾動,往後拂開她的手和腳。
只是沒兩秒,她竟又不知死活的貼了上來,郁祁漢喉結滾動的更快。
「尼妹,不要動……」
他再次拂開時,白娉婷迷迷糊糊的嘟嚷。
身後的嬌軀那樣緊的攀附著,郁祁漢喘息漸重。
薄唇間低咒了一聲,他躍身而起的單臂撐在她上方,將他血液撩起的女人,竟還呼呼的睡著,絲毫不知自己都做了什麼,一條細腿還在他腰上蹭啊蹭的……
相比較別的女人花招百出,卻沒有她能這樣輕而易舉挑起他的谷欠。
郁祁漢清楚知道,他現在想要。
不過他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牀事上面也是經驗頗多,但他從來不會勉強人,更不會趁人之危,雖說他現在很想扯過她的腿,狠狠折騰她一番,卻不是在她酒醉不醒的前提下。
郁祁漢深吸了一口氣,按壓下腹的衝動,躍下牀的衝進了浴室間。
很快,嘩嘩的水聲響起,是比之前時間還要長的沖澡。
這回再從裡面出來后,他將大牀上的她扯到了牀邊的一側,確定她不會再湊過來后,才重新的躺上去,雙手枕在腦後的閉上眼。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
這也是白娉婷連和戀愛七年的顧海東,都未曾有過的同牀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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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麗江的朝陽鮮亮的從窗戶透進來。
宿醉后的白娉婷,揉著痛得要炸開的腦袋,懶懶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很快又重新閉上,懶懶的翻了個身,手和腳有溫熱的觸感,她頓時一僵。
意識瞬間清醒,酒勁也全部都消失,白娉婷猛地坐起來,瞪圓了一雙丹鳳眼,看著此時躺在身邊穿浴袍的熟睡男人。
「啊啊啊——」
白娉婷扯著嗓子就哇哇大喊。
郁祁漢被震得醒過來,狹長的眼眸眯著看向她,裡面還帶著惺忪。
「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白娉婷伸手指著他,怒聲質問。
「你確定這是你的牀?」郁祁漢慢悠悠的坐起來,揉著陣疼的太陽穴。
白娉婷聞言,這才意識到不對,上下左右都環顧了一圈,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並不是她所入住的客棧,而是一家高檔酒店。
隨即,她就更加反應強烈,「那我怎麼會在這裡!你這個渣男,竟然把我帶到這裡來,說,你對我做了什麼?臭流、氓啊,你趁我喝醉酒帶我來酒店開房,下流!」
「我下流?」郁祁漢眯起眼眸。
「對,就是你!」白娉婷憤怒瞪著他,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
「是我在酒吧把你從別人手裡救出來,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郁祁漢活動了兩下頸椎,氣急敗壞,「若不是我,你現在不知道被那三個男人輪番蹂躪成什麼樣,還能一大清早跟我在這叫喚?」
「……」白娉婷緊咬嘴唇。
她偷偷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在,除了毛衣領口有些松垮以外,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全部都完好的穿在身上。
不由努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只是喝的太醉有些斷片,都剩下一些零碎的記憶。
似乎倒是真有像他說的那麼一段……
只是不想氣勢低下去,白娉婷想到平時對付自家老太太常用的一招,自知理虧的時候,對方比你大聲的話,你就要比對方更大聲,更理直氣壯。
「就算是又怎樣!我看你也是沒安好心,看我喝醉了把我帶回酒店是不是!」白娉婷昂起頭,冷冷的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個肚子里揣壞水的臭流、氓!」
「臭流、氓,臭流、氓——」
郁祁漢昨晚回到酒店本身就晚,又被她折騰了一番,幾乎天蒙蒙亮時才睡著,本身就低血糖,而且有很濃重的起牀氣,現在被她這樣一遍遍吵叫的火大不已。
他眼眸發緊,聲音透著威脅,「你再叫一遍試試!」
「我再叫一百遍也敢,你個臭流、氓!」白娉婷哪裡能怕他,毫不猶豫的嗆聲繼續。
覺得氣勢不夠,撒氣般的伸手拿過枕頭,直接往他身上狠狠摜,「臭流、氓!打死你個臭流、氓!削死你個臭流、氓!」
郁祁漢眉眼間醞釀著風暴,伸手就直接抓住她手裡的枕頭,稍稍用力就搶過來,隨手拋物線的扔到一旁,砸在窗戶玻璃上,再掉落在地板上。
「砰!」
發出餘音很大的一聲響。
感受到那雙狹長的眼眸緊緊注視,白娉婷心跳猛然的急遽跳動起來,但她還是故作鎮定。
心頭髮緊時,她還來不及抓住個什麼東西來防身,面前的郁祁漢已經忽然棲身向前,拖著她的腳踝往下用力拽,隨即抬腿騎跨上去,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桎梏住身下。
「叫,你再給我叫!」郁祁漢眼神慵懶,暴戾之色卻頓起。
白娉婷盡量不讓情緒崩潰,深深呼吸,「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該干點什麼好呢?」郁祁漢不答反問,勾起薄唇的慢條斯理說了句,「之前給扣的虛名,似乎是我枉擔了。」
「……你什麼意思?」白娉婷唾沫卡住。
然後,她看到他抬手扯著腰間系著的浴袍帶子,修長如玉的手兩邊一拽,便四敞八開,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衣物遮擋,胸膛的肌理糾結著,只有一條裹著窄臀的四角褲。
狹長眼眸里的光亮,透露出的全部都是深沉的危險。
白娉婷眼底瞬間有了驚意,神色惶惶。
她抬手捂住眼睛和臉,下一秒卻被掰開舉高過頭頂,男人英俊的臉俯低下來,極近的逼視,「這次你就是喊破了喉嚨,應該不會再有掃黃警察上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