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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轉身愛上你》060,

  番外《轉身愛上你》060,    「砰砰砰——」 

  衛浴間的老式木門被敲著。 

  外面的白母見女兒一進門后就扎到了衛浴間,半響都不出來,過來詢問,「婷婷,你幹什麼呢!怎麼半天都不出來,吃壞什麼東西了?」 

  從醫院檢查出來后,白娉婷去了池氏,見過閨蜜葉棲雁以後,沒有去雜誌社上班,也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打車回了白家。 

  「沒,我馬上。」她揚著聲音喊。 

  雙膝併攏的坐在馬桶上,手中捏著那張單薄的化驗單。 

  就是這樣一張薄薄的紙,證明了她現在身體里多出來一條小生命。 

  到現在都還沒從懷孕消息里反應過來的白娉婷,腦袋還是木木的,醫生說已經五周多了,她已經推算不出來是哪一天了,因為沒分手前,他帶著她幾乎是晚晚笙歌的。 

  安全期時他們措施方面就沒那麼注意,恐怕就不知哪次中了獎。 

  若是他們還交往期間也就罷了,現在他和馬思涵聯姻,他們已經分道揚鑣,這個孩子來的…… 

  白娉婷低頭,手摸在小腹上,如今的局面,要不要告訴他呢? 

  另外,告訴他如果他不要呢? 

  感覺肚裡的腸子都打了結。 

  外面的白母不放心的又在敲門,白娉婷起身在洗臉池前洗了把臉,擦乾后才拉開門。 

  「你到底怎麼了啊你!」白母皺眉的詢問。 

  「沒怎麼啊,就是有點鬧肚子。」白娉婷敷衍著回,睫毛顫了顫,她看著臉上已經有了紋路的白母,谷欠言又止,「媽,我……」 

  她要怎樣開口…… 

  說自己被搞大了肚子,對方現在已經是橋歸橋路歸路的陌生人,還和別人聯姻,她不但成了棄婦還是未婚媽媽!若是白母知道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打死她! 

  可白娉婷怕的並不是白母會打死自己,而是怕她會傷心。 

  「怎麼了?」白母不解的看著女兒。 

  「沒事!」白娉婷吸了口氣,笑了笑說,「就想告訴你,裡面沒紙了!」 

  白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嘴裡念叨著她吃紙,扭身去了柜子里拿出一卷新的衛生紙換上。 

  客廳里坐著輪椅上的爺爺被推在窗邊,膝蓋上蓋著個毯子,懶洋洋的曬著晚秋的太陽光,那邊拿完廁紙的白母,正裡外屋的忙活著收拾。 

  白娉婷搬了個小板凳的坐在爺爺旁邊,一邊幫著他按摩腿,一邊揚聲問,「媽,你們什麼時候走?」 

  「快了,下周六就走!」白母隔著屋子回她。 

  不一會兒,從卧室里走到客廳,手裡面多出來好幾個包裝盒,都是沒拆封的各類營養品。 

  「這些都是阿漢每次來給爺爺買的,爺爺都還沒捨得吃呢!回鄉下都給爺爺帶回去,還能跟左鄰右舍的顯擺顯擺是自己孫女婿送的!」 

  「媽,什麼孫女婿,你別亂說!」 

  白娉婷手指攥緊,皺眉的糾正白母。 

  「我怎麼亂說了!那天吃飯我問阿漢你們倆的事,你又不是不在!」白母沒好氣的看她,末了,又說了句,「對了!周六的話他值不值班,我昨晚還和你爸說,想他到時開車送一下!」 

  「他最近醫院都挺忙的,到時候我來送你們吧!」白娉婷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 

  「也是,現在馬上進入冬季了,大病小病的多了去,醫院是最繁忙的時候!反正東西拿的也不多,就別給阿漢打電話添麻煩了,到時打個車就去了!」白母很理解的點點頭。 

  「嗯。」白娉婷也點頭,眼波黯淡。 

  「阿漢這孩子好!」一直聽著他們母女聊天的爺爺,笑呵呵的插話進來。 

  「爸也中意是不是?」白母聞言,從內心發出笑意來。 

  「嗯嗯,中意,中意!」爺爺連連的點頭,嘴角的白鬍子都高興的一聳一聳,拍著她的手,「婷婷,有時間帶著阿漢來鄉下看爺爺,不然想得慌!」 

  白娉婷話到嘴邊,想說他們已經分手了。 

  可視線里白母以及爺爺兩人臉上都帶著如出一轍的笑容,是從內心蔓延至眼裡的笑意,經歷過曾經顧海東的事件,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實在是不忍說出來。 

  「你這孩子,爺爺跟你說話呢!」 

  「好的,爺爺……」 

  ********************** 

  城市被霓虹點亮,公寓樓區。 

  白娉婷低頭看著腳尖慢慢的一步步走,看到視線里像昨晚一樣,出現的轎車以及轎車旁邊的人時,她頓時皺起了眉心。 

  「小白,你回來了!」顧海東拿著車鑰匙走過來。 

  「嗯。」白娉婷應了一聲,收回視線的不耐問,「你又跑來做什麼?」 

  顧海東張了張嘴,正想要說話時,迎面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在夜色中像是一道暗光般,前面的兩個車大燈朝著他們支過來。 

  賓士在他們面前停下,司機下車的將後車門打開,郁祁漢挺拔的身影走下來。 

  白娉婷沒想到會是他,眉眼愣了愣。 

  以前他都是開那輛軍綠色的普拉多,還從未見過他從別的車子里出現過,她望著那輛價值幾百萬的賓士轎車,以及恭敬旁邊的專屬司機,所有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狹長的眼眸,此時像最濃的硯墨。 

  他不再是會穿白大褂的英俊醫生,也不再是陪她出入超市的慵懶男人,更不再是每晚有力的手臂摟著她入眠、獨屬於她一人的郁祁漢了…… 

  郁祁漢看到她和顧海東並排站在一起,薄唇邊的線條犀利的抿緊,插在褲兜的手臂線條,也是全部都繃緊。 

  薄眯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掃過,他聲音壓抑著低沉,「你昨晚說的話是認真的?」 

  白娉婷笑了笑,並沒有否認什麼,反而用默認來回答。 

  其實她會那樣說,不過是情緒被激發到了某種程度上,為了維護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不想在他面前太狼狽罷了。 

  「海東,你能不能送我上去?」白娉婷往旁邊湊了湊,小聲的問。 

  「當然能!」顧海東忙點頭回答。 

  「那走吧!」白娉婷點了下頭,小聲示意的說。 

  顧海東聞言,便跟著她轉身的想要往樓里走,郁祁漢長腿向前的跨了兩步,眼眸緊緊將她鎖在視線里,「婷婷,我想跟你談談。」 

  「抱歉,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白娉婷抬起眼睛看他,心裡駭浪翻滾,面上不露一絲一毫。 

  她語氣里的生疏和漠然那樣明顯,眼角餘光里,他眉間的川子紋深深,她能感受到他是在刻意的抑制怒火,只是忽略不管,徑自的拉著顧海東進了樓內。 

  電梯「叮」的聲緩緩拉開。 

  白娉婷前腳踏出去,後腳就對顧海東說,「你回去吧!」 

  顧海東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跟在了她後面,她掏出鑰匙的皺眉轉過身,「幹嘛,你不會以為我還想請你進屋喝個茶吧?」 

  「小白……」顧海東站在那,重複著之前說過的,「我決定離婚了。」 

  「你離婚跑來跟我說什麼?」 

  白娉婷對於這一點,沒有任何興趣。 

  她好笑的看著顧海東,搖頭說,「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們能再續個前緣神馬的?剛才我讓你送我上來,純粹是做給他看的,沒有任何一絲一毫想跟你複合的意向。」 

  「好了,別再折騰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照顧你老婆孩子吧!」 

  說到最後,白娉婷無力的沖著他擺了擺手,拖著身子的想要開門進屋。 

  「小白!」顧海東仍舊鍥而不捨。 

  「你又要說什麼!」白娉婷有些惱了。 

  顧海東目光緊緊的看著她,壓低著聲音說,「我知道,你懷孕了。」 

  「你……」她頓時愣住。 

  「安寧寧之前在那家醫院生產,我早上替她去取之前住院的票據,看到了你掛婦產科……」 

  白娉婷咽了咽唾沫,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小腹。 

  「誰的?郁祁漢的嗎?」顧海東問出嘴以後,就覺得是廢話,除了他還能是誰的呢。想到剛剛在樓下的畫面,他又問,「他不知道?」 

  「嗯。」白娉婷低回了聲。 

  「你打算怎麼做?」顧海東問,見她不語,皺眉如此說道,「那家醫院我有個認識的婦產科醫生,可以幫你聯繫做流產手術,這種事情越早越好,拖久了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不需要!」白娉婷凝聲拒絕。 

  「難道你打算生下來?」顧海東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白娉婷臉上的神色斂起來,平靜的說道。 

  從始至終,在她醫院檢查出來懷孕到現在,雖然很大程度上她還回不過神來,但從未動過任何不要它的念頭,哪怕一絲絲。 

  顧海東急躁的說,「小白,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麼嚴重,未婚媽媽不是那麼好做的,現在對於你來說,將這個不該來的孩子打掉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希望你嘴巴嚴實點!」 

  白娉婷雙手攥緊,昂頭的對著顧海東重複,然後挺直著背脊的打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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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海東從公寓樓里重新走出來。 

  黑色的賓士轎車還停在那,郁祁漢立身靠在車身前,手裡夾著根點燃著的煙,他抽的很兇,每吸一口,就有很大的煙霧從薄唇間吐出。 

  看到顧海東朝著自己過來,郁祁漢沒有動,而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這是從最初的一開始,顧海東就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冷蔑而不屑,往往很多時候同樣身為男人,卻造成旁人的望而卻步。 

  顧海東曾多少次了,在他面前感到**。 

  不過現在不同於往日,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顧海東快意的開口,「不好意思,現在那句話我似乎要轉送給你:你應該離她遠一點兒!」 

  郁祁漢看著對方得意離開的背影,將手裡的煙蒂狠狠捻滅。 

  突起的喉結滾動間,眸里的顏色暗沉的如同他身後黑黑的夜。 

  樓下發生的小插曲,白娉婷不知道,也沒心思去知道,回到家裡后,她洗了個澡,還從冰箱里拿出盒牛奶倒在杯子里的熱了熱,提不起半分興緻的看著電視。 

  這樣獨身一人的盤腿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機,太容易讓她聯想起之前的每晚畫面,但她努力的讓自己投入到電視劇裡面。 

  茶几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她拿過來,劃開是一條簡訊。 

  「婷婷,我不想分手。」 

  白娉婷看著上面的內容,笑了笑,眼眶卻不爭氣的酸了,她很快的調整好,將簡訊刪除后的退出來,丟回茶几桌上,像什麼也都沒看到一樣。 

  關了電視機,她給魚缸里的兩條小金魚添了魚食,然後回到了卧室,關燈的爬上牀鑽到被窩裡,側身看著窗外面的月色,她閉上眼睛的強迫自己入眠。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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