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83,
番外《轉身愛上你》083, 隔天,春日暖陽。
郁祁漢起早從醫院打完點滴,直接就坐車來到老住宅小區。
從計程車上下來,他單手插著兜,長腿邁動之間步伐輕快,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眉尾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臨近樓門洞以前,還幫門口玩耍的小孩子們撿了下球。
敲了門后,裡面很快傳來腳步聲。
白母看到是他,立馬堆起了笑臉,「是阿漢吶,快進屋裡來!」
郁祁漢在白母熱情的招呼下,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阿漢,吃早飯了嗎?」白母笑吟吟的問他。
「我吃過了。」郁祁漢笑著回答說,隨即視線瞥向了緊閉著的卧室門,很有目的性的問,「阿姨,婷婷還沒有起嗎?」
「婷婷出去啦!」白母笑吟吟的回答。
「出去了?」郁祁漢微詫,低頭看了眼表。
「一早吃完飯就走了!」白母邊說邊回身的往廚房裡走,幫他去沏茶,「我聽她在那打電話,好像那邊是個男的,說是新世界附近有重要的約會要遲到了,急匆匆的……」
「阿姨,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足音已經愈來愈遠。
白母驚訝的回過身來,只感覺到了眼前人影一閃,隨即便是大門傳來的動靜,只剩徑自的嘀咕聲,「誒?這孩子,怎麼就走了!我話多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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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負一層,星巴克。
白娉婷推開玻璃門,快步的走到了電話里所說的第二排靠窗位置。
那裡坐著個年紀三十五左右的男人,剪了寸頭,穿了身職業的西裝,沒有多餘的裝飾,正專註於面前的筆電,看起來給人很成熟和幹練的感覺。
待她腳步走過去時,男人便抬起頭,「白小姐是嗎?」
「對!您好!」白娉婷點頭,坐下后忙又問,「不好意思,我沒有遲到吧?」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男人搖頭,笑了笑說。
白娉婷聞言,悄悄鬆了口氣,從包裡面掏出來個牛皮紙袋遞過去,「這是我的個人簡歷。」
「真不好意思,面試還讓你跑來外面!」男人接過後,略顯歉意的說。
「沒關係的!」白娉婷擺手。
去上海的機票被白母給退掉了,而且郁祁漢婚沒有結成,不管她想與不想,他們之間註定會繼續糾纏在一起,所以目前來說,冰城她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離開,只能再次重新應聘工作。
這份工作是許靜好通過熟人幫她介紹的,也是報社。
因為不是對外統招的,給她面試的hr經常在外面跑新聞,一直抽不出時間,所以兩人約在了外面進行面試。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面試結束,對面的男人再次看了眼她的個人簡歷,隨即將筆電合上,笑著跟她說,「恭喜你,白小姐,你的專業性和工作經驗都是我滿意的,歡迎你加入我們報社,下周你就可以來上班!」
「那真是謝謝你了!」白娉婷欣喜不已,沒想到能這麼輕易通過。
「不客氣!」男人笑了笑。
……
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廳,在門口時停下腳步,紛紛伸出手,為今後彼此工作中的合作握手。
男人還要別的新聞要跑,行程很趕,沒再多說的和她微笑告別,白娉婷也擺了擺手,收回視線時,就看到向下的扶梯那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英俊的臉上五官立體,只是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幽怨。
郁祁漢大步的朝著她走過來,目光緊繃的望了望剛剛男人離開的方向,隨即又收回的凝在她被握的那隻手上。
「你怎麼跟來了?」白娉婷看到他很是驚訝。
「你怎麼背著我偷人?」郁祁漢也同樣的質問她,聲音濃濃的怨。
「……」她翻了個大白眼。
白娉婷乾脆不想搭理他,緊了緊肩膀上的包,直接往扶梯的方向走。
一直到上了一樓,出了新世界商廈的正門口,身後的腳步聲緊隨其後的如影隨形,並且哀怨的男音陰魂不散的,「你怎麼不回答我?怎麼背著我偷人?」
「他看起來也不咋地!年紀看著比我大,長得也沒有我帥,個頭也沒有我高!活我雖然不知道,但絕對沒有我好……」
「跟你有關係嗎?」白娉婷終於是停下腳步,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怎麼沒關係!」郁祁漢想也不想的回。
白娉婷乾脆抱起了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緊不慢說,「你可搞清楚,我現在可是單身!我和任何異性見面,都沒有任何的不妥。」
單身這兩個字,簡直是迎頭一棒。
郁祁漢被打的頭暈眼花,半句詞都反駁不出來,憋出內傷。
白娉婷看著他吃癟的模樣,嘴角隱隱的抽動,轉身繼續的往前走,明顯腳步慢下來了不少。
眼角餘光里,身後的郁祁漢依舊在亦步亦趨的跟著,只是眉眼都聳耷在那裡,她又走了好幾十步遠,再一次的停下腳步回頭,忽然的說,「剛剛那不是約會。」
「嗯嗯?」郁祁漢眼睛都頓時亮了。
「剛剛那個是報社的hr,我們只是面試,況且人家已經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白娉婷憋著笑,將實話告訴了他,也看到了他臉上神情頓時陰轉晴的傻模樣。
「真的?」郁祁漢不確定。
「假的!」白娉婷白眼。
她重新轉身,這次被他輕握住了手,聲音里有不經意間泄露出的一絲慌亂,「剛剛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真跟別的男人約會,我好怕你像之前那樣又會和別人結婚,那我恐怕真的會瘋,真的……」
「婷婷,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是不是能原諒我?」
他們兩個站在路邊,沿途不時有行人走過,天氣在轉暖,每個人的穿著都已經變薄,路旁樹枝雖然光禿禿的,但綠意在毛茸茸的枝椏間,已經按捺不住雀躍。
白娉婷望著眼前英俊的男人,聽到了心軟的聲音。
鼓了鼓腮幫子,她哼了一聲,「留校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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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靜好徐靜怡姐妹倆一起吃完了晚飯,白娉婷從小區門口走進來。
遠遠的,就看到樓門洞前垂手而立個挺拔身影,路燈下面,稜角分明的五官英俊的足以讓人窒息。
白娉婷走過去時,他垂著的左手就背在了身後,不禁皺眉問,「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等你。」郁祁漢勾了勾薄唇,將剛剛背在後面的左手拿出來,是一個不明物體的袋子,「給!」
「這是什麼?」白娉婷一臉困惑的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郁祁漢勾唇。
狹長的眼眸里眸光輕漾,和他背後夜空上低垂的星一樣,明而亮。
白娉婷不由自主的接到手裡,舉起在路燈下看了看,當看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后,小小的低呼出聲,「金魚?」
「一條叫『蠟筆小白』,一條叫『阿漢』。」
郁祁漢指著裡面的兩條,分別的說,「魚食我都買好了,在外層的袋子里,回去后你先喂幾粒。等著它們吃完了以後,我再買!」
他在她房間里有看到那個玻璃魚缸,所以他這次特意沒有買魚缸。
之前她跟他說過,那他們養的那兩條金魚死掉了,屍體埋了起來,他在冰城走了近乎一整天,將所有賣魚的地方找了個遍,終於找到了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兩條。
「哦。」白娉婷低應了聲,心裡柔軟如棉絮。
現在,這兩條魚又重新回來了……
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她站在原地停留了幾秒,然後拎著袋子轉身往樓上走,到了三樓,她掏出鑰匙剛插在鑰匙孔里,門就從裡面打開。
白父探著腦袋出來,「回來啦?看到阿漢了嗎,他說在樓下等你呢,我讓他上樓也不上來,這都有一段時間了!」
「嗯,看到了。」白娉婷想到他遞給自己金魚時勾起唇的模樣,很輕的點了下頭。
「手裡拿的什麼啊?」白父注意到她手裡拎著的東西。
「是兩條小金魚。」白娉婷舉起來示意了下,回答說。
「哦~~」白父聞言,想到什麼不禁笑了。
白娉婷換了拖鞋,徑直走進了卧室,也沒有脫掉外套,而是直接到了窗邊的位置,將窗台上放著空空的玻璃魚缸捧到了浴室。
清水一遍遍洗乾淨以後,她將袋子中的兩條小金魚倒進去。
兩條小金魚瞬間撲騰起來,換了個新環境,有些害怕和陌生的左右亂竄著,等到慢慢適應了以後,便搖頭擺尾的遊動起來。
白娉婷將玻璃魚缸重新捧回卧室,放在原來的位置。
外面的月光照在上面,魚尾波光粼粼的。
卧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推開,白娉婷回頭,是端著水果進來的白母。
看到歡快遊動的兩條小金魚,白母不禁驚訝的問,「又新買了兩條?」
「嗯。」白娉婷伸手接過果盤。
「不是說不養了嘛?」白母又問。
之前女兒搬回來時帶回來這個魚缸,裡面的兩條死了后,她傷心了許久。
夫妻倆心疼又擔心,隱隱能夠猜到這兩條金魚一定有什麼意義,想要再重新買來兩條,但她一直都不肯,只擺著個空魚缸在那。
白娉婷叉起塊蘋果塞在嘴裡,咀嚼的沒有回答,眼尾卻都是笑意。
白母見狀,挑了挑眉,也微微的笑了,心裡已經很明鏡的問,「是阿漢買的吧?」
「嗯。」她沒否認的點點頭。
白母笑容就更加深了,跟她一起看向那兩條小金魚。
這樣無聲了一會兒,白娉婷側過臉的看向白母,「媽,你和爸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郁祁漢?」
「嗯,是喜歡!」白母毫不掩飾語氣里發自內心的認可,她也回看向女兒,「婷婷,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倆為什麼對他這麼快改bt度?」
白娉婷默認,沒有說話。
「那天他下午過來家裡了,一看就是從醫院跑來的,腦袋上纏著紗布,手上還吊著石膏。我和你爸沒打算讓他進門,可他跪在了門口,整整一下午……男兒膝下有黃金啊!」
「他跪在我和你爸面前,請求讓我們把女兒交給他,發誓說會照顧你一輩子。」
白母現在說起來,還能想象到當天的畫面。
郁祁漢直視著他們夫妻倆,那樣的正色而言的每個字落地有聲,狹長的眼眸在樓道的陰影里亮的像是夜空里的星,那眸光里閃爍著的堅定,讓人難免動容。
白娉婷沒料到還有這樣的事,有什麼穿梭在心裏面的崇山峻岭之間。
「兩個人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不是跟錢過,也不是跟大房子過,我和你爸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個稱心如意的男人,像我們一樣疼你愛你照顧你。」
「之前的聶鋒,雖說你們倆差一點到了一起,可是媽知道,你心裡其實不開心!所以你們沒有結成婚,我心裡是鬆了口氣的。」
白母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她笑了笑才說,「我和你爸願意重新接受他的最重要一個原因,不是我們認為自己沒有看錯人,而是因為我們知道,你心裡有阿漢,始終都放不下他……」
房間門關上,房間里只剩下白娉婷一人。
窗外面灑進來的月光,和房間里的燈光交匯在一起,白母的話還留有著餘韻在回蕩。
她俯身的趴在窗檯邊緣上,下巴抵在手背上面,用手指頭輕輕彈了下魚缸。
看著其中一條擺尾的小金魚,白娉婷翹起了嘴角。
「嗨,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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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城市,老住宅小區。
公交車靠站台邊停下,白娉婷從後車門走下來,進入小區門口時,在路過的倉買按照白母電話里的吩咐,買了兩袋火鍋專用的芝麻醬,拎著往裡走。
她今天重新上班的第一天,白母說是要給她弄點火鍋犒勞。
想到之前在咖啡廳面試出來后,突然憑空出現的郁祁漢,他一臉幽怨的模樣,嘴角還忍不住向上翹起。
「媽,我回來了!」
鑰匙打開門,白娉婷揚聲的喊。
低頭準備換鞋時,看到了什麼,動作不由頓了頓,鞋架上赫然放著一雙男式皮鞋。
白娉婷不用多想和多猜測,就能篤定會是誰的,單單是那種皮鞋的樣式,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白母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不由迎了出來,身上還戴著圍裙,「光聽著你動靜,怎麼半天都不進來!還等著你的麻醬呢!」
「給,麻醬。」白娉婷將芝麻醬遞過去。
「杵在那幹嘛呢,趕緊洗手吃飯!」白母接過,催促著她說。
白娉婷悶不吭聲的換著拖鞋,趿拉著跟在後面往裡走。
實木的圓桌放在餐廳里,桌子正中央擺放著個電鍋,裡面翻滾開著的,正是白母所說為了犒勞她第一天上班而準備的獨門火鍋。
穿著休閑裝的郁祁漢坐在那,上面是個半截袖,露出小臂肌肉。
一旁的白父端著個酒瓶,正樂陶陶在給兩人面前的空杯倒酒。
白娉婷走進去,對於他的出現皺了皺眉。
未等郁祁漢開口,從廚房裡把芝麻醬放到小碗里的白母走出來,解釋說,「我今天去超市了,買的東西太多,讓阿漢過來幫我拎的!」
「哦。」她只是低應了聲。
視線掃過郁祁漢還沒拆石膏的手,並沒有當場拆穿。
他現在一個病號,能幫忙到哪裡去,明顯就是找了個完美理由!
白娉婷去浴室里洗了手,回到了桌前,挨著他旁邊的空位置坐下。
剛拿起來筷子,碗裡面就多了個勺子送進來。
「墨魚丸煮好了,可以吃了!」郁祁漢英俊的臉廓表情殷勤。
「嗯。」白娉婷瞥了他一眼,加起來放在嘴裡,咽下去時,對著他又說了句,「你也快吃吧。」
「好的!」郁祁漢勾起薄唇。
「快吃快吃,煮時間長就不好吃了!」白母笑呵呵的張羅著。
歪頭已經是夜色更深,屋子裡面四處燈光明亮,空氣里暖暖的滿是火鍋溫暖的香氣。
大部分的食材都吃了近半,白娉婷感覺小肚子都撐了出來,白母也已經吃差不多的放下了筷子,白父和郁祁漢兩人卻還是你敬我一杯我給你滿上的熱火朝天。
「你少喝點吧!」
白娉婷看了半晌,忍不住小聲提醒。
這會兒空著的酒杯再次被滿上,見他再次伸手端起杯子直接一干到底,她再次開口說,「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等會你咋回去!」
「怕什麼,喝多了就住下好了!」白父在旁邊聽到,不以為然的出聲說道,收到女兒投遞過來的眼神,弱弱的又小聲說了句,「又不是沒住過……」
「就是,要是喝多就住下!」白母幫腔的撐腰說道。
郁祁漢聞言,並沒有敢多說什麼,而是緊張的看向她。
白娉婷被他們三人齊刷刷的目光投遞過來,向上翻了個白眼,起身的丟下句,「沒人管你們,一對大酒包,我去看我的電視劇!」
她雖沒有正面答應和反對什麼,但是鬆懈了口風,白父和郁祁漢二人狀態持續。
「來,阿漢,咱倆再來杯!」
「叔叔我給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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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裡將近十一點,白父和郁祁漢才終於是下了桌。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分別被白娉婷和白母攙扶到房間里的,兩人全部都喝高了,白父似乎還好一點,郁祁漢狹長的眼眸里完全是蒙的。
白娉婷將他丟在單人牀上,額頭和鼻尖上都微微出了些汗。
「難受……」
郁祁漢半趴在她的那張小小單人牀上,一條腿還垂在外面,眉間皺出褶皺,呼吸之間都是濃重的酒氣,很痛苦的在那裡低沉的喃喃,「不舒服……」
「哪裡難受?哪裡不舒服?」白娉婷皺眉問。
「這裡難受!」郁祁漢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胃,「這裡不舒服!」
「活該,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白娉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不打一出來。
「難受,不舒服……」郁祁漢就只在那重複。
白娉婷無奈,也做不到不去管他,「我去給你泡一杯蜂蜜水,等著!」
「嗯——」
郁祁漢拉長尾音,乖的像個孩子。
沒多久時間,白娉婷就去而復返的端回來一杯剛泡好的蜂蜜水,白父白母的房間里已經沒了動靜,似乎都已經睡下了,她放輕了些腳步。
門板輕輕關上后,她轉身,單人牀上原本半趴在那的郁祁漢,換了個姿勢,呈大字的模樣。
白娉婷走過去半蹲在牀頭邊上,「郁祁漢,蜂蜜水我給你泡好了!喝點解酒!」
「唔。」郁祁漢發出含糊的一聲,人卻沒有動。
「郁祁漢?」白娉婷伸手輕輕推他,見他仍然沒有反應,不禁靠的更近了一些,「聽見我說話沒,真的醉過去了?你先醒醒,喝點蜂蜜水,不然你會難受……」
手腕上忽然一暖。
白娉婷驚訝的低頭,就看到一隻大手箍在了上面。
隨即稍稍使了些力氣,手中的杯子便被那股力量給打翻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很沉悶的聲響,咕嚕咕嚕的滾了一圈到牆角,裡面的蜂蜜水也全部撒了。
「喂,你作什麼妖!」
白娉婷看著打翻地上的蜂蜜水,惱火的吼。
郁祁漢狹長的眼眸睜開,直勾勾的望著她,「不要喝蜂蜜水,想吃你!」
他聲音裡帶著酒後的沙啞,從突起的喉嚨間發出來,低低蕩蕩的震著人的耳膜。
「吃尼妹啊!」白娉婷心尖上一陣顫抖,掩飾的直向他瞪眼,昂著下巴咬牙,「我警告你,別在這兒跟我耍酒瘋!」
甩開手腕上的大手時,又一股力量來襲,她毫無反抗之力的便被輕易的撲到了他懷裡,掙扎著要起來時,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兩人換了個姿勢,她被他細密的覆在了下面。
明明他還吊著石膏,能活動的也無外乎就那一隻手,可他像塊石頭一樣,重重的壓著她,無論怎樣也推不開、躲不掉。
白娉婷也不敢亂用蠻力,害怕像之前那樣,在將他折騰到了醫院裡,上次還心有餘悸,醫生的話也記憶猶新。
她雙手無濟於事的揮舞中,只能靠一張嘴,「郁祁漢,你要幹什麼你!真耍酒瘋啊你!」
若是平時還好,可現在酒醉后的郁祁漢似乎根本聽不見她的話。
「噓,不許動!」
郁祁漢額頭貼著她的,忽然的一句。
酒氣撲面而來,白娉婷幾乎要暈眩,抬起眼睛時,呼吸頓窒。
他狹長的眼眸里不知何時變了顏色,熱燙的嚇人,就連喉結滾動間,都透露出了危險的氣息,她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心跳驟然慌亂的狂跳起來。
郁祁漢咬住她的嘴,厚實的左掌心順著她腰往下,「我不僅僅要耍酒瘋,還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