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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是我的歲月靜好》05,只是擔心你

  番外《你是我的歲月靜好》05,只是擔心你    「我聽說呀,其實是姑爺那方面不行!」 

  「才不是!你看姑爺那身材,再加上那職業,在那方面都會更持久,所以絕不可能不行,而是啊--他喜歡的其實不是女人,是男人!」 

  喜歡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最後一句話,特別重聲的在耳邊。 

  許靜好此時再見到郁祁城,心態明顯就大有不同了。 

  若說之前她覺得這位林家的姑爺新婚不久,妻子就翹辮子的覺得可憐,那麼現在,就完全的顛覆了,實在是無法想象,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受…… 

  郁祁城聽到腳步聲,就發現了她,沉斂的眸子望過來。 

  許靜好乾巴巴的喊,「小姑父……」 

  「嗯。」郁祁城應了聲,見她目光異樣,蹙眉,「怎麼了?」 

  「小姑父,你……」 

  許靜好張了張嘴,話在舌尖上打轉。 

  是攻還是受的問題即將脫口而出,有下人忽然走過來。 

  下人恭敬的頷首,傳達著說,「姑爺,靜好小姐,壽宴馬上開始了!老爺子叫大家到餐廳用餐!」 

  「走吧。」郁祁城將煙掐滅,對她說。 

  「哦!」許靜好將話全部吞回去。 

  跟在他後面默默的往別墅里走,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背影,悄然嘆息的直搖頭。 

  ************************** 

  月光皎潔,壽宴終於是結束了。 

  院里停著的豪車逐漸減少,剩下的幾乎都剩下了家裡人。 

  郁祁城拿著車鑰匙,從別墅裡面相繼走出來,剛解鎖開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不需要回頭,就已經猜到了會是誰。 

  果然,很快響起了清甜的女音,「小姑父!」 

  郁祁城回過身,沉默不語的望著她。 

  「小姑父,你能送我回去嗎?」許靜好明顯是追著他出來的,輕聲問。見他沒有立即答應的意思,她忙又補充了句,「你的外套還在我那,我想把它還給你。」 

  「嗯。」郁祁城沉聲。 

  分別坐上以後,吉普車在夜色中駛出林宅。 

  許靜好雙手扯著安全帶,眼角餘光始終朝著他偷偷的瞄。 

  她確實是故意找借口讓他送自己的,純粹是因為下人們的話,令她產生了高度的好奇心,想要再從細節上挖掘出來一些東西。 

  這樣剛毅的長相,鐵血的身材…… 

  幾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強烈的雄性氣息,沉斂又穩重。 

  許靜好腦袋裡的筋都一根根攪成團了,真的無法將他和gay聯繫到一起。 

  不過這個社會也很難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喜好,這是旁人無法判定和決斷的,再說了,現在好多長得帥又有型的,不都是偏愛同性么! 

  下人們說的話有可能是道聽途說,但未必是空穴來風。 

  若是正常男人來說,誰會婚後連妻子睡都沒睡一下? 

  嘖嘖…… 

  許靜好在心裡無聲的砸吧嘴。 

  許是發現了她暗地裡打量的目光,郁祁城驀地偏頭看過來,她狼狽的游移開來,佯裝著不經意在四處張望著。 

  郁祁城從軍多年,怎會發覺不到她的偷瞄。 

  「有話就說。」他沉聲道。 

  許靜好一副被抓到的模樣,心虛的舔了舔嘴唇。 

  到底是那方面不行? 

  還是真喜歡男人? 

  這兩個問題,似乎都沒辦法直接問出口。 

  許靜好醞釀了半天,只能搪塞的吐出句,「我能不能提一個小小要求?」 

  「說。」郁祁城漠漠。 

  「可不可以順路打包一碗牛肉麵?」許靜好表演全套的摸著胃。 

  郁祁城聞言,看了眼前方不遠處亮燈的麵館,將方向盤向右打了過去。 

  進去后,他對她說了句,「在這吃完走吧。」 

  這個時間麵館里幾乎沒有什麼人,服務員都在收拾的準備打烊,點了一碗牛肉拉麵,上面灑了幾個香菜葉,很快被熱氣騰騰的端上來。 

  許靜好雖說是突然找的理由,但當面上來她也是胃口大開。 

  林家的壽宴飯菜豐盛,但面對那樣的場合,她幾乎都是沒怎麼動筷子,吃下去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勉強吃個五六分飽,這會兒她挑著麵條大口往嘴裡送。 

  過程里,郁祁城就坐在對面,沉默的抽著煙。 

  一隻手肘拄在餐桌上,指間煙霧裊裊,耐心在等她吃完。 

  「吃飽了?」 

  待她將筷子放下,郁祁城彈著煙灰問。 

  許靜好聞言,又重新捧起了面碗,「再喝兩口湯!」 

  若不是在他面前還是會拘謹,她甚至想拍桌子吼一聲「爽」。 

  郁祁城眼底眸光不易察覺的一動,起身掏著錢夾跟服務員結了賬。 

  ************************* 

  吉普車開到老道外相對偏僻的一處住宅區。 

  停下來后,許靜好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丟下句,「小姑父,您在這裡稍微等我一下,我上樓取外套,馬上就下來!」 

  車門關上,急驚風般的跑進了樓。 

  鑰匙打開門,許母聽到動靜的迎出來。 

  「靜好?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是你妹妹呢!」看到是她后,略微驚訝的說。 

  「嗯,我還有事,取個東西還得下趟樓。」許靜好回答著,就悶頭往卧室裡面快步走。 

  「時候不早了,早點上來!」往客廳回的許母囑咐著。 

  「知道了!」她關上房門的揚聲。 

  打開衣櫃,裡面有空出來的地方單獨掛了件男士外套。 

  許靜好拿出來,小心翼翼的鋪平在牀上疊好,拿著袋子妥帖的裝起來,拎著重新奔出了家門。 

  從樓道里跑出來,掛軍牌的吉普車停在原地,裡面坐著的郁祁城已經下了車,垂手而立的在車邊,指間依舊是一根燃著的煙。 

  聽到聲音,他將未抽完的煙仍在地上,用皮鞋碾滅。 

  「小姑父,外套!」 

  許靜好像是小學生一樣,雙手遞上去。 

  郁祁城伸手接過來,布滿槍繭的手,不經意的擦過她的。 

  那種短暫卻熟悉的觸感,令他想起了之前在林宅時她主動握上自己,以及前不久在大街上過斑馬線時的情形。 

  許靜好物歸原主的背著手,由衷的說,「小姑父,謝謝哦!」 

  「不客氣。」郁祁城沒太多表情。 

  見他轉身要打開車門,許靜好又喊了聲,「小姑父。」 

  「還有什麼事?」郁祁城停下問她。 

  「呃……」許靜好支吾了下,斟酌了半天,試探的開口問,「小姑父,您有沒有考慮過再娶的問題?怎麼說,小姑姑也離開三年多了!」 

  「暫時不會考慮。」郁祁城沉聲回了句。 

  許靜好琢磨著他這六個字,最後推敲出另一層意思。 

  暫時不會考慮,或者說是根本不會去考慮?那就更變相印證了她的想法啊…… 

  許靜好語氣糾結,帶著幾分勸說,「小姑父,其實……我想說的是,每個人當然都能有自己的喜好,但是吧……怎麼說呢?我覺得當今社會對於同興關係這種問題,還是比較排斥的,會被人評頭論足……」 

  郁祁城蹙眉,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我走了。」他沒耐心的丟下句。 

  許靜好看著他坐上車子的發動離開,往小區出口駛離。 

  「姐!」 

  她正望的出神,肩膀被人忽然一拍。 

  許靜好看清楚來人,沒好氣的瞪,「嚇我一跳,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正常從那邊走過來的啊,去倉買買薯片了!」許靜怡天真無邪的晃腦袋,抬手舉了舉滿滿一大袋子的零食。 

  「大晚上還吃,小心胖死你!」許靜好斥。 

  許靜怡沖她做了個鬼臉,又好奇的問,「剛剛那個是你小姑父?」 

  他們兩個在車邊又聊了兩句,許靜怡遠遠走過來時,就一直看著。 

  「嗯。」許靜好點頭。 

  「他送你回來的呀?」許靜怡又問。 

  「嗯。」她再度點頭。 

  「姐,林家那邊的人,都給人冷冰冰的感覺么?那天在警察局,我覺得你的這個小姑父,比那三個流、氓還要可怕,臉上都沒有表情的!比我小時候最怕的那個班主任還嚇人!」許靜怡說著,還很誇張的哆嗦了兩下。 

  「我現在看你披頭散髮這出,更嚇人。」許靜好不客氣的說。 

  「不過姐……」許靜怡若有所思的,「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許靜好愣了下。 

  許靜怡歪了歪頭,似乎也是表達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 

  許靜好心裡猛跳了兩下。 

  呼吸都跟著變緩,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很快的恢復如常。 

  她笑著直搖頭,一副感慨頗深的表情,意味深長的嘆息說,「一不一樣也不能咋的,他啊,喜好是非常特殊滴!」 

  「什麼意思啊?」許靜怡不懂。 

  「小孩子不該懂的別問!」許靜好對著妹妹傻乎乎的模樣,斥道。 

  許靜怡生氣的噘嘴,拎著零食袋轉身就走,「切!我上樓吃薯片去了!」 

  許靜好朝著剛剛吉普車消失的方向,重新望過去,後面扎著馬尾的發端,被夜風吹的輕輕揚起。 

  林家他們都不常去,剛剛衣服也物歸原主。 

  下一次再見面,就不知會是什麼時候了。 

  ************************* 

  九月初,開學季。 

  冰城這個時候氣溫是最舒適的,上面穿個半袖,下面七分或者九分褲,腳底下再蹬上雙球鞋,清爽又不感覺到熱。 

  不像是大一新生的新鮮感,作為最後一年的大四,許靜好對於開學無感。 

  反而滿腦袋想著只剩下最後一年,一定要別掛科,把畢業證混到手的找個好工作。 

  她所就讀的大學,雖不是什麼重點,但也還算不錯。 

  校園裡很是熱鬧,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身影,進出的車輛也很多。 

  今天剛報道,她和同系的同學也是室友,從宿舍里收拾完的出來,準備圖書館借兩本書,順便到校外解決溫飽問題。 

  沿途一路,都是嘴不閑著的聊。 

  「唉,大學時光過得也忒快了吧,我戀愛都沒怎麼談呢,轉眼就剩最後一年了!」 

  「是啊,明年這時候就得各種出去找工作賺錢,沒辦法瀟洒了!」 

  「再也不能理直氣壯花家裡錢咯!」 

  …… 

  提到賺錢,許靜好想到了郁祁城借給自己的三萬塊錢。 

  她當時並沒有說假話,的確是會還給他的,只是要在她參加工作以後。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想,視線里竟會出現了他的身影。 

  旁邊同學還在嘰里呱啦,許靜好忽然停下了腳步,往某個方向跑去,「你們先走吧,我忽然有點事!」 

  ************************* 

  吉普車停在校園后,駕駛席和副駕駛分別打開。 

  兩名男人俱都神色凝重的下來,繞到車頭的聚在一起,目光始終在動。 

  稍微矮個子一些的男人,沖著身旁人恭敬,「郁隊,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我先跟上去,你從另一方向攔截!注意,一定要謹慎,這裡是大學校園,學生比較多,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也不能製造出人群躁亂!找到時機后再下手!」郁祁城沉聲的吩咐。 

  他們追捕的過程中,對方逃竄到了這類的公眾場合,校園裡都是年輕的大學生們,對危險都沒有任何防備意識,而對方隨身攜帶了兇器,若是逼急了怕會出現傷亡情況。 

  「是!」鄭輝點頭。 

  和每次行動時一樣,二人迅速分開。 

  郁祁城今天穿的是身休閑裝,只不過腳下卻蹬了一雙軍靴。 

  休閑褲的褲腿都塞在裡面,顯得兩條腿更加的長,他腳步很疾很快,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跟蹤,眼睛微眯間都是銳芒。 

  「小姑父!」 

  不合時宜的一聲,驀地響起。 

  郁祁城不由朝身旁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 

  這還真是說不出來的巧,從他回冰城抓捕犯人開始,每一次竟都能碰到她! 

  許靜好表情驚訝的望著他,像是小兔子一樣幾步蹦躂到了他面前,低呼著,「小姑父,您怎麼會在這裡啊?」 

  「你在這裡上學?」郁祁城不答反問。 

  「對啊!」許靜好點頭,思維順著他走,「我讀大四,今天報道的第一天!剛才遠遠我覺得像是你,沒想到還真的是!」 

  郁祁城眯眼在前方,忽然扯著她手臂,「先跟著我往前走。」 

  「啊?」許靜好被他格外凝的語氣,弄得有些懵。 

  「臉上的表情自然些,保持和平時一樣。」 

  郁祁城半拖著她,繼續往前,也是借著和她一起來打著掩護,前面愈漸偏僻。 

  「……」許靜好咽唾沫。 

  「隨便說點什麼。」郁祁城在旁邊指導。 

  許靜好嘴巴一張一合半晌,隱約的明白過來,似乎此情此景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她緊張的小聲問,「小姑父,您不會是在執行任務吧?」 

  話音剛落,郁祁城忽然朝前跑。 

  腳步帶著風,從后撲向了前面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那男子反應也很快,在他抓住前,轉身過來的閃躲,似乎都是有身手的,瞬間兩人就抬拳的格鬥在了一起。 

  許靜好嚇傻了般,眼前發生的變化簡直太快了。 

  因為距離沒幾步遠,又看到郁祁城和人扭打在了一起,她不禁上了前。 

  聽到她的腳步聲,郁祁城分心的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對方鑽到了空子,拿出什麼的銀光一閃,他手背上一痛,跟著失去力量的鬆開了手。 

  男子連滾帶爬的起來,朝著小樹林里跑。 

  郁祁城甩著手上流出來的血,抬腿便去追,只是想到了什麼,跑的過程里,回頭沖著她沉聲,「很危險,待在原地不要動!」 

  許靜好定格在那,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也隱沒在樹林間。 

  雖說在校園裡看過不少男同學打架,但還從未經歷過這種抓捕逃犯的,不是小打小鬧,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而且她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對方手裡有刀…… 

  郁祁城是職業軍人,身手自然不會差,可對方似乎也很難對付,又多了兇器。 

  許靜好雙手慌張的攥握在一起,心臟惴惴的往下沉 

  「不行!」她突然說了聲。 

  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前面有施工放的一堆圓木樁,她挑了個能扛起來的,雙手抱著,不管不顧的就往小樹林里沖。 

  跑了沒多遠,就看到了再一次格鬥起的兩人。 

  隱約還有慘叫聲響起,許靜好更加抱緊圓木樁,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小姑父,我來幫你——」 

  她大吼一聲,舉著圓木樁就對準男子。 

  郁祁城從側面壓著男子在地上,眼瞅著就要將對方制服,誰知她忽然衝上來,圓木樁正好砸在兩人中間,他偏頭一躲,男子被砸到了手臂,但也順勢的滾了一圈,再次逮到機會的撒腿跑。 

  許靜好跑到他跟前,急吼吼的問,「小姑父,你沒事吧?」 

  「該死!」郁祁城迅速起身,低咒了句。 

  視線里,男子的身影已經七扭八拐出了小樹林,這回是徹底給跑了。 

  許靜好也傻眼了,明明自己是擔心對方有兇器,他一個人會很危險,抱著非常大的決心才敢衝進來,誰成想幫了倒忙…… 

  郁祁城蹙眉看向她,語氣很沉,「不是讓你老實待在原地!」 

  不光是她的會壞事,還有是情形太危險,很容易被傷到。 

  許靜好縮了縮肩膀,也很是心虛。 

  「我看到他拿了把刀,而且你手背還被劃了一下,我怕你吃虧有危險,所以才想過來幫忙的!」她抿著嘴唇解釋,最後聲音低又輕的說了句,「我只是擔心你……」 

  別說他考的是軍校,畢業后直接進入部隊,就是參軍的這些年,真刀真槍的實地演習都不知道經歷多少,在美國聯合訓練營時,炮火里都衝過,若不是環境特殊的有所顧忌,這樣的小角色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需要擔心對他來說,簡直是笑話。 

  只是在看到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裡面蒙著層水霧寫著真真實實的擔心時,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許的鬆動,看向她的眼底神色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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