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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後遇見愛》12,

  番外《婚後遇見愛》12,    哪怕開著半扇窗戶,房間里還是很熱。 

  雖然視線晦暗不明,但在郁祁佑的黑眸里她是不著寸縷的。 

  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部被他給扯掉了,以非常兇猛的速度,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 

  或許心底早有這股憋著的渴望火苗。 

  只等到找到了突破口,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 

  此時的杜悠言已經軟綿綿的,任由他隨意的取捨,空氣中隱隱還有酒的味道,她今晚醉了,可他似乎比她醉的還要徹底。 

  「疼……」 

  杜悠言閉著眼睛急喘。 

  她整個人都蜷縮了,五官扭曲,的確是很痛苦的表現。 

  同時感受到異樣的郁祁佑渾身一僵,十分驚訝的看著她,隨即,眸光灼灼的盯著她,俯身吻在她顫抖的睫毛上,動作俱都溫柔了下來。 

  他從未想過她還是青澀的。 

  現在的當今社會,已經不會糾結女人第一次還是第幾次的問題了,郁祁佑雖說股子里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但對這件事情上不是很介意。 

  可不介意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 

  想到她是完完整整的屬於了自己,血液就忍不住沸騰。 

  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不時滴落下來,郁祁佑仍舊對待珍寶一樣的小心翼翼,慢慢的引導著她,直到她痛苦的聲音改為某種愉悅…… 

  激情結束。 

  郁祁佑用手支撐著半邊臉,撫在她泛紅眉眼上。 

  杜悠言此時就像是泥娃娃一樣,閉眼在大牀上,手裡抓著被子的一角,他稍稍挪動下時,她就會止不住的輕顫。 

  喉結動了下,就立即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郁祁佑平躺在枕頭上,手臂搭在黑眸上方,努力平抑。 

  顧及到她是初次沒有經驗,哪怕再想,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胸膛起伏了一陣,他翻身起來,將掛在牀尾的四角褲套上,隨即朝著她俯身。 

  想要抱起她到浴室里洗澡,衝掉身上的黏膩。 

  杜悠言在他手伸過來時,瑟縮了下,眼睛沒有睜開,只有睫毛顫了顫,不知夢到了什麼,嚶嚀出聲,「朗哥哥……」 

  郁祁佑的動作停住。 

  雖然很輕,但在夜裡聽得一清二楚。 

  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都不能釋然,是涉及到了男人尊嚴的問題,尤其是這個女人才剛剛在自己身下化成一灘水,婉轉呻聲。 

  現在,嘴裡喊得卻是別人的名字…… 

  郁祁佑感到挫敗的同時,胸腔里也揣了一團火。 

  他急切的想要將這團火掏出來,眼前也都已經變了色,他必須很努力的控制自己,才不會上前一腳把她從牀上踹下去,或者乾脆一把掐死她! 

  五指收攏著,指骨節握到咯咯作響。 

  郁祁佑眉眼陰沉的瞪著她。 

  眼角餘光里,瞥到牀單上拳頭大的一灘紅,到底是心軟了,薄唇抿了兩秒,最終他選擇起身。 

  沒有剛才半點的溫存,郁祁佑冷著臉大步離開。 

  ************************* 

  第二天早上,杜悠言翻身,然後揉眼睛。 

  腦袋像是被人當足球一樣踢來踢去,疼的厲害,胃裡也翻騰的凶,最最難受的還是兩條腿,稍稍動下都牽扯的皺眉。 

  睜著雙眼睛,木木的看著天花板。 

  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似乎是和每天早上醒來一樣。 

  只是哪怕昨晚喝多了,可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會不清楚。 

  即便畫面是零碎的,地板上凌亂的衣服和衛生紙團,空氣中散不開的濃郁味道,以及她身上留下的點點痕迹。 

  杜悠言記得自己勾住他的脖子,像是一條魚,不停的往他懷裡鑽。 

  酒精的關係,她把他當做了另外的人,同時卻仍舊很想要從他身上尋索溫暖。 

  她慢慢坐起來,觸及到那朵刺目的鮮紅。 

  杜悠言,是你惹我的…… 

  耳邊男音回蕩,杜悠言按住眉心,頭暈目眩。 

  吃力的掀開被子下來,她身上真的是半點遮擋物都沒有,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有些歪扭的腳步走向浴室。 

  關上門打開花灑,杜悠言將眼鏡摘下來,閉著眼睛沖洗自己。 

  等她出來時,聞了聞,還是有他的氣息。 

  杜悠言磨蹭的走到卧室門口,剛拉開門準備踏出去,對面的卧室門同時被人從裡面拉開,郁祁佑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 

  她嚇了一跳,兔子一樣的回手關上門。 

  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出來,杜悠言背脊貼在門板上,不敢挪動半分,屏息著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足音漸遠后,她才吁出口氣。 

  現在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他們睡過了。 

  這下,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 

  杜悠言從樓梯走下來,再待在房間里她絕對會窒息。 

  閉上眼睛,哪哪兒都能聞到他的味道,即便她從頭到尾將房間整理了遍,從牀單到枕套也全部都換了,但不管用。 

  外面已經夕陽無限好了,阿姨正在廚房裡做飯。 

  杜悠言走過去,想要看看自己能幫上什麼,被阿姨給拒絕了,只好靠在門框上,和阿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阿姨除了幹活麻利,還燒得一手好菜。 

  做好時,她就上前端著到餐廳里,玄關處傳來聲響。 

  杜悠言震驚,聽到車鑰匙擱在鞋柜上的聲音,然後是皮鞋落地的聲音,再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發現自己手心出了汗。 

  眨眼間,拎著公文包的郁祁佑就出現在餐廳門口。 

  四目相對,她垂下了腦袋。 

  阿姨笑呵呵的從裡面出來,「先生回來了?」 

  「嗯,辛苦了!」郁祁佑扯唇。 

  「不辛苦!快去洗手吧,可以吃飯了!」阿姨忙又說。 

  「好!」郁祁佑將公文包放在旁邊,轉身進了隔壁的洗手間。 

  阿姨每天的工作除了負責家裡的衛生以外,就是一日三餐了,每天做完晚上的這頓飯,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收拾下回自己的家。 

  餐廳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杜悠言握著碗邊,猶豫著要不要上樓。 

  郁祁佑在這個空當里從洗手間出來,拉開對面的椅子,不由分說的坐下。 

  身上的西裝外套沒有脫,屈肘時,袖口會露出一小截的白色襯衫,除了進門時和她有過目光的短暫接觸后,他始終沒抬頭,徑自吃飯。 

  杜悠言戳著碗里的白米飯,數米般的一粒粒往嘴裡送。 

  夾菜和推眼鏡框時,都會佯裝不經意的朝他看眼,觀察著他的神色。 

  沉默的用餐結束以後,郁祁佑放下了筷子。 

  「那個……」 

  「昨天晚上……」 

  杜悠言連忙支吾出聲,舔了舔嘴唇,「我喝多了……」 

  「然後?」郁祁佑回頭看她。 

  「我……」杜悠言再度舔了舔嘴唇,頓了頓,調整語氣,「很抱歉,我昨晚喝多了腦筋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你能別介意……」 

  「知道了!」郁祁佑陰鬱的丟出一句。 

  杜悠言看著他冷峻的高大背影,捏筷子琢磨,這事應該可以畫上句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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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祁佑打開窗戶,外面的夜風吹進來。 

  他系好身上的睡袍帶子,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額前有兩縷垂下來。 

  交疊著腿坐在沙發上,郁祁佑從煙盒裡甩出根煙,叼住點燃,只打開一盞落地燈,指間的燃燒的紅色火光一閃一閃。 

  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他的五官,一雙黑眸裡布滿了血絲,是沒有休息好的狀態。 

  別介意? 

  別介意她把自己當成別的男人? 

  還是別介意她喊了別的男人名字? 

  郁祁佑眉眼陰沉的瞪向門板,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明明是他睡了她,怎麼有種他被她睡了,吃抹乾凈后還要賴賬劃清界限的意思? 

  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怎麼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尤其她的味道…… 

  郁祁佑吐出煙霧,心裡一股子火兒在腹腔里亂竄,又無處發泄,憋得他難受,站起身來在窗前踱步了兩圈,突然捻滅在煙缸里。 

  門被人猛地從外面推開。 

  同樣剛洗完澡出來,正換睡衣的杜悠言嚇了一跳。 

  慌張的回過身,就看到郁祁佑筆直的大步過來,敞開的浴袍里,胸前的肌肉若隱若現,而看向她的眼神像是獵豹逮捕食物時才有的。 

  她捂著睡衣的領口,驚到磕巴,「你、你你做什麼……」 

  郁祁佑不出聲,只是危險的一步步逼近。 

  杜悠言就站在牀邊,再想往旁邊退已經來不及,無路可退。 

  「郁祁佑,你……」 

  就在開口的一瞬間,被他突然抬手按住了肩膀,然後,被他結實的身軀壓在了牀上,毫無縫隙的接觸,綿密的吻落下。 

  不是普通的吻,帶著特殊的意味。 

  杜悠言感覺到他的身體很硬,綳的很緊。 

  她被吻得透不過氣,每個細小的毛孔都在顫慄,抬手推他的動作更像是在欲迎還拒,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逃不開他的桎梏。 

  杜悠言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演變而來的。 

  但好像冥冥之中開始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可是她不敢,只能承受著他洶湧的荷爾蒙。 

  「疼,你輕一點……」 

  杜悠言臉埋在枕頭裡,顫顫的低呼。 

  昨晚才剛剛經歷了一番芸雨,又是初次,她根本無法適應他。 

  郁祁佑嗓音低啞的叱,「忍著!」 

  可話雖是那樣說,他的動作也隨著慢慢變輕,粗粗的喘氣散在她耳邊。 

  牀單被拂到地板上時,郁祁佑俯身一把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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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悠言踩著三厘米的鞋跟落在實木地板上,店內裝潢以浪漫的粉白色調為基礎,展架上陳列著一件件婚紗,空氣中都彷彿瀰漫了甜蜜的氣息。 

  「悠言,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走在前面的單盈盈回頭,指著一件問她。 

  杜悠言轉過視線,笑了笑,「挺好看的。」 

  她接到單盈盈的電話,說有事想要約她見面,她第一個反應自然想拒絕,可身為未來小姑子的角色,又實在開不了口,只好應約而來。 

  結果見面以後,單盈盈直接帶她到了這家婚紗店,說是秦朗最近有事要忙,沒辦法陪,大小事情都沒人幫忙給意見,所以讓她參謀。 

  好在並不是陪著他們二人一起,杜悠言反而覺得慶幸。 

  「那這件呢?」單盈盈又捧起一件。 

  「也挺好看的。」杜悠言看了后,如實回答。 

  「糟糕!」單盈盈懊惱起來,「悠言,真不應該請你來,這下弄得更加選擇糾結症了!要不我把這幾件全都租下來吧,到時候每個環節換一套算了!」 

  「別。」杜悠言搖頭。 

  「為什麼別?」單盈盈不解。 

  杜悠言苦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結婚很麻煩的,尤其是穿脫婚紗,非常麻煩……」 

  「悠言,你結婚時穿的婚紗是什麼樣?」單盈盈聞言,不禁問。 

  「我不太記得了……」杜悠言有些尷尬。 

  「天!要是被祁佑知道了,非得氣死!」單盈盈低呼不止。 

  氣死?他會么? 

  杜悠言想起他每次瞪眼的模樣,忍不住輕笑。 

  單盈盈看到她眼角眉梢浮現出的笑意,似是偷偷舒了口氣,轉頭對著店員說,「麻煩你,能將這件給我試試么?」 

  十多分鐘后,粉紅色的帷幕拉開。 

  單盈盈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圓台上,射燈照在身上,如夢如幻。 

  「悠言,怎麼樣?」 

  「很漂亮。」 

  杜悠言有些看呆了。 

  單盈盈沖她揚著手機,笑容里難掩興奮和甜蜜,「幫我拍張照片,我給你朗哥哥發過去,看看他的意見!」 

  「好……」杜悠言接過來。 

  對準的鏡頭裡,單盈盈笑出兩個梨渦,臉上有的全是準新娘的幸福表情。 

  杜悠言心裡澀澀的,耳邊響起秦朗的「對不起」,她咽了咽,連拍了好幾張。 

  遞迴去以後,單盈盈便雙手捧著在那發起微信來,不時的甜甜笑出聲音,她別過視線,想要到旁邊的沙發上休息一下。 

  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接起。 

  「媽說晚上讓咱們回郁宅吃飯。」 

  低沉的男音從線路里傳來,杜悠言回,「哦,我知道了。」 

  「你在哪兒?」郁祁佑沒有立即掛,而是問。 

  「我在婚紗店……」杜悠言看了眼四周。 

  外面太陽西斜的時候,終於從婚紗店裡出來。 

  單盈盈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挑選到了合適的婚紗心情很好,不時和她說笑著,出來時有提前給秦朗打電話,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 

  秦朗靠在車身前,低頭擺弄著手機。 

  杜悠言看著,垂了垂眼,這樣一幕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很多次的宿舍門口,他都是這樣的站姿靠在大樹前等著她,非常有耐心的。 

  「不是說來不了嘛!」單盈盈笑著上前。 

  「事情提前處理完了。」秦朗視線從她臉上收回,走向未婚妻問,「選好了?」 

  「嗯!就是你說好看的那件!」單盈盈笑著點頭,又靠近她偷偷的說,「其實我更喜歡低胸的那件,可你朗哥哥說太露!」 

  杜悠言牽了牽嘴角。 

  秦朗將袋子放在後備箱里,挑眉問,「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說你的壞話!」單盈盈含笑的故意說。 

  杜悠言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活生生的,實在無法忽略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 

  恍惚間,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q7開過來。 

  郁祁佑從駕駛席走下來,對另外兩人頷首示意了下,直奔向她,「結束了嗎?」 

  「結束了……」杜悠言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 

  他那會兒打來電話,通知婆婆讓他們晚上回去吃飯,也只是像隨口問了句,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開車過來。 

  「那我們走吧。」郁祁佑伸手拎過她的包。 

  「哦……」杜悠言怔怔的點點頭,對秦朗二人說,「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她視線盯在他的肩背上,默默跟在他後面走。 

  杜悠言忽然很感激他,感激他的出現,感激他能陪在自己身邊,讓她在秦朗二人面前能不那麼難以支撐,變得有力量。 

  ************************* 

  行駛出了一段路。 

  杜悠言偏頭,猶豫的問他,「你怎麼會來?」 

  「下班順路!」郁祁佑懶懶丟出句。 

  「順路嗎?」杜悠言孤疑,好像他的公司和這邊是兩個方向吧…… 

  郁祁佑回給她的,是不耐煩的一記眼神。 

  杜悠言只好閉上嘴巴。 

  雖然越野車型的空間不小,但相對外面還是狹小的,尤其是在他們夫妻間有了不止一次的實質興關係,呼吸能聞到彼此的氣息,她感覺呼吸困難,手心也在熱。 

  杜悠言抬手,攏了攏領口,遮擋住鎖骨上的斑斑痕迹。 

  側頭望向車窗外時,看到什麼,她忙指著,「前面那家眼鏡店時能停一下嗎?」 

  「做什麼?」郁祁佑擰眉。 

  「我想再重新買副隱形眼鏡,之前的那副被我不小心掉在垃圾桶里了……」杜悠言推了推鼻樑上戴著的黑框眼鏡,解釋說。 

  郁祁佑聞言,似乎怔了怔,黑眸看過來,像是尋求一個答案,「你是因為這個才戴的框架?」 

  「是啊……」杜悠言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細說起來,還是在他們一起回杜家吃飯的那天,她被他在清醒的情況下給親了,說沒有做戲,導致她那一整個晚上都輾轉難眠,卸下來的隱形眼鏡也不小心碰掉在了垃圾桶里,第二天起來時只好重新戴上框架。 

  好像也是那天早上,他抓了她的手鬆開,甩了臉色。 

  注意到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黑眸里深沉,又漸漸的浮上點點的慵懶笑意。 

  杜悠言被盯的有些發毛,舔了舔嘴唇,「……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話音落下,她的手忽然被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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