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那車上的人是我媽!
第195章 那車上的人是我媽! 南蕭再一次聽到這幅畫的事情,剛剛在外面,她也是聽到了媽媽說那幅畫,可是這到底是什麼畫,值得這些人念念不忘的,不由追問了一句:「什麼畫?」
「我想你媽媽比較清楚,我要當年蕭琰交給她的那幅畫!曹佩聲,你別否認,我知道那幅畫就在你手中!」葉楚提到那幅畫的時候,眼底有一抹狂熱。
曹佩聲輕輕闔了一下眼眸,她知道到了這種事情,這一切都已經瞞不下去了,當年蕭家的災難確實是因為一幅畫引起的,十四年前,不知道從哪裡泄露了消息,說是蕭家有一幅神奇的畫,裡面藏著蕭家多年不敗的秘密,又有人說,蕭家的那幅畫其實裡面是有寶藏的。
其實那幅畫,到底有什麼樣的來歷,當年蕭琰並沒有跟她交待,南蕭望著曹佩聲的臉,她的臉白的有點兒不太尋常,彷彿失血太多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畫!」
「曹佩聲,你再說一次!」葉楚手中的刀又緊了緊,鮮血順著那柄刀子流了下來,她望著曹佩聲,那感覺像是要拆她的骨一樣。
曹佩聲紋絲不動,她的表情像是鐵鑄了一般,沒有任何的鬆動:「你就算是逼我,我也不知道那幅畫的下落,蕭兒,你要記住,這兩個女人是害死你蕭爸爸,還有你蕭媽媽的人!」
南蕭看著她,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女人因為臉上蒙了一層驚恐像是蒙了一層灰一樣,那眼珠子里充滿了恨意,她望著葉楚手中的那把刀子,恨不得要扭斷一樣。
「蕭兒,我不指望你報仇,但是從今以後,你不準跟任何墨家人打交道,聽到了嗎?」曹佩聲說完這句話,還沒有等南蕭點頭,她突然用力朝前一撲,然後脖子里的鮮血順著那柄刀就流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勒景琛也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枚硬幣,朝葉楚的方向彈了過去,葉楚只覺得手上有一股子劇痛傳來,雙手一松,那把刀驀地松落下來。
下一秒,勒景琛已經撲了過去,如鷹一般朝葉楚一樣撲了過去,葉楚只覺得彷彿有一座山朝自己壓了過來,但這個時候的她還是沒有鬆開曹佩聲。
她拖著曹佩聲往後一帶,鮮血似怒放的紅雨在衣服連成一片艷麗的顏色,曹佩聲悶哼一聲,雙腿一軟,差一點跪坐下去。
畢竟曹佩聲身上受了傷,這兩天墨蘭可是沒少折磨她,其實墨蘭之所以這麼折磨她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當然是她想儘快拿到那幅畫,另一方面,她對曹佩聲一直有一層嫉妒。
其實蕭琰跟曹佩聲只是純潔無比的朋友關係,可是當年蕭琰對曹佩聲太好,以至於他愛屋及屋到,對江恩年也諸多照顧,可以說,如果不是蕭琰,江恩年絕對不可能平步青雲。
這一切都是蕭琰看在曹佩聲的面子上賦予江恩年的,可惜,這在因愛生恨的墨蘭眼中看成了一種變相的感情,她知道蕭琰跟阿靜的婚姻是家族聯姻。
蕭琰對阿靜剛開始是沒有感情的,他其實在意的人是曹佩聲,可惜後來陰差陽錯,蕭琰娶了阿靜,而曹佩聲另嫁,選擇了江恩年。
所以一直以來,這件事情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入了墨心的心裡,她一直嫉恨著這件事情,是因為她對蕭琰一直求而不得,蕭琰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一點都沒有。
勒景琛要去抓曹佩聲,可是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閃電一般掠了出來,雙手勾成鷹爪一般朝勒景琛襲來,那手快如閃電,勒景琛根本沒有辦法躲避,只能迎拳去擊!
而黑影顯然更快,鷹爪到了眼前之後又變幻成了拳頭,跟勒景琛的拳頭砸在了一起,呯的一聲,兩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相遇,彷彿能聽到骨頭相撞的聲音。
南蕭這才看到,這是一個通體黑衣的男人,男人戴了半張面具,露出半張完好無損的五官,下郃優美,性.感的喉結有輕鬆的浮動,他的一雙眼睛很冷,掃過來的時候像在隔著萬里的冰封,那一雙眼睛沒有七情六慾,只有像雪珠子一樣的冰冰涼涼!
勒景琛略略後退了一步,長腿一掃,就朝那人踢了過去,可是那人早已經防備到了他的意圖,將地上的曹佩聲往葉楚懷裡一扔,緊接著他又跟勒景琛纏鬥了一起。
勒景琛雖然從小也有一些拳腳功夫,但是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卻有點兒吃力,對方的招數變化無常,招招皆是致命的招數,他邊攻邊退,對著葉楚低聲一句:「快走!」
葉楚架著曹佩聲就要離開,而黑衣人抵擋著勒景琛的攻擊,南蕭想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將地上的墨邵楠掃了起來,拎起他就朝南蕭和勒景琛的方向砸了過去。
這樣一緩衝的時間,已經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他轉身跟著葉楚的方向就追了過去,而南蕭和勒景琛同時後退一步,避開了墨邵楠,墨邵楠呯的一聲被摔在了地上。
這樣巨烈的衝撞讓昏睡中的墨邵楠幽幽的醒了過來,在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墨蘭也轉身就跑了,勒景琛也顧不得墨邵楠了,趕緊追了過去。
南蕭也準備跟著離開,結果墨邵楠出聲了:「蕭蕭!」
她下意識的頓了一下,緊跟著墨邵楠又出聲了:「你都知道了?」那聲音里像是夾雜著別樣的痛苦,方才的事情一下子在大腦里炸開,彷彿燒成了一片一片的煙花。
轟的一聲,將所有的美好全然炸去,如果媽媽是蕭家的仇人,依著南蕭跟蕭家的關係,她又會怎麼看他,曾經他覺得他們分手不全然是她的問題。
南蕭也有責任,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他們之間其實一直是他的責任。
腦子裡一陣疼,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只剩下空虛寂寞的冷,又彷彿整個人置身在冰涼的冬雪世界里,只剩下一片凄涼。
南蕭眨了眨眼睛,在看到墨邵楠的神色之後,突然像是有所感悟,點了點頭。
「對不起!」他說,南蕭沒接話,一轉身就追著外面的幾人跑了出去,墨家的密室不止有一個正門,同樣還有一個側門,葉楚帶著曹佩聲出去,正準備朝車子的方向跑去,卻突然從牆外跳進來一個女孩兒,她同樣是黑色勁裝,長長的頭髮挽在一起,利落而乾淨,一雙眼睛跟那個黑衣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她出聲了:「把人放了!」
葉楚當然不會放人,她知道面前就是蕭笑,蕭琰的女兒:「如果你不想讓她死,你趕緊給我讓開!」她聲音淡淡的,雙手卻下意識的卡在曹佩聲的喉嚨那裡。
曹佩聲方才那一下子,到底是受了重傷,喉嚨里一片鮮紅,像是一把猙獰的血線,她沒有暈過去,只是覺得疼得厲害,她張了張嘴,喊了一聲:「笑笑,你快走!」
蕭笑卻不怕,眼珠子漆黑一片,只剩下冷意灼灼,彷彿像是花一般,在雲間盪開:「你覺得我會像南蕭一樣擔心她的安全嗎,我姓蕭,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數三聲,放人!」
葉楚一怔,她太知道蕭笑的變化了,那是從死神手裡面走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無知的大小姐。
可是蕭笑三聲還沒有數完,黑衣人也從裡面跑了出來,在看到蕭笑的時候愣了一下。
葉楚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攔住她,我要離開!」
下一秒,黑衣人卻沒有動,目光複雜的看著蕭笑,蕭笑輕輕勾唇:「師兄,好久不見!」
這人是蕭笑的師兄,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名叫安念塵,代號葬心,而蕭笑的代號是千鳶,安念塵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出聲,聲音冰冷的跟他整個人一樣:「師妹,抱歉!」
這句話剛剛落下,蕭笑已經出手如同閃電,跟安念塵交手在一起,安念塵眼底閃過一抹極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堪堪接下一拳,急呼一聲:「千鳶!」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說著,那拳頭又再次朝她招呼了過去,這兩人其實是師從一人,在一個組織裡面長大的,太了解彼此,對於彼此的身手了解的可能比自己還熟悉,當然安念塵年長几歲的緣故,他的身手比蕭笑好一些,但是蕭笑的身手勝在靈活,快速。
曾經有人說,千鳶,你就是一條毒蛇,無孔不入。
這個時候的蕭笑真的像一條毒蛇一般,她如同蛇一般在安念塵身邊步步逼近,安念塵不打算出手傷人,一一化解她的招數,蕭笑卻步步緊逼。
而這個時候,勒景琛也出來了,他定眼一看,就朝曹佩聲的方向撲了過去,可是安念塵卻有所查察一樣,騰空而起,攔在了勒景琛面前。
勒景琛大怒,出手更是狠辣果決,招招逼人,安念塵卻同樣不是吃素的主兒,他對蕭笑尚存憐惜,但是對勒景琛,卻是招招都不留情,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可是正是因為這麼一緩衝的功夫,葉楚已經把曹佩聲扔上了車子,自己隨後坐進了跑車,對安念塵說道:「趕緊撤!」
隨即一踩油門,藍色的跑車就如同風一般彈了出去,安念塵得到這個命令同樣豪不戀戰,可是蕭笑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了他,所以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條長鞭,鞭子如同游蛇一般朝他卷了過去,安念塵卻是輕抹淡寫的一拽,將蕭笑的鞭子拽住了。
蕭笑使勁的拽了拽鞭子,卻聞絲未動,不由冷冷出聲,那眼珠子里再也沒有素日的單純乾淨,只剩下一片漆黑冷意:「葬心,主人說了,你不要一錯再錯!」
安念塵聽聞這話似乎愣了一下,苦澀一勾唇,卻是涼涼出聲:「我要做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千鳶,念在咱們同門的情誼上,你鬆開,我不會傷人!」
「我不會放你離開的!」蕭笑怎麼可能答應,突然橫腿朝他掃了過去,可是安念塵反應更快,突然鬆開了她手中的鞭子,與此同時,他出手同時閃電,朝蕭笑攻了過去。
兩人又糾纏在了一起,勒景琛一咬牙,同時追了出去,等他找到自己的車子,南蕭一拉車門,同時坐上了車子:「快點!」
「南南,你下車!」勒景琛開口。
南蕭卻是相當固執,她只說了一句:「勒景琛,那車上的人是我媽!」
勒景琛不說話了,沉默了一下,南蕭已經急了,這個時候葉楚把媽媽帶走了,她身上的傷那麼重,尤其是脖子那一塊地方,剛剛那麼一劃,雖然不重,可是那麼多血已經刺痛了她的眼目,她撲過去:「如果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我怎麼可能不去!」勒景琛看著她,在心底嘆息一聲,最終發動了油門,可是他們剛剛從前院出來,這個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騎車呼嘯一般的從他車前掠過。
看樣子,應該是蕭笑跟那個黑衣人應該是舊識。
對於這兩人的關係,勒景琛有過猜測,應該都是出自一個地方的人,身手相差不大,而那個安念塵,似乎對蕭笑處處手下留情,他雖然臉色沒什麼波動,可是勒景琛能感覺出來,他對蕭笑有點兒不一樣,不然依著殺手的本領,蕭笑不可能到現在豪發無傷。
他們殺手,專註於殺人,一旦確定了目標,根本沒有遲疑的時候,這一點,安念塵沒有注意到。不過安念塵怎麼會跟葉楚在一起。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這個蕭笑的秘密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同一時間,墨邵楠追出來的時候,院子里的人已經不見了,他正準備想跟著離開的時候,墨蘭一把拽住了她,大家走得匆忙倒是把她給忘了:「邵楠,你做什麼?」
對於墨蘭,墨邵楠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順從了,他望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你說呢,我做什麼!」那聲音,分明有幾分怨氣。
墨蘭觸及到兒子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邵楠,你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我怕晚了,我們就走不掉了。」
「我想走不掉的人應該是你吧!」墨邵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會做出那種事情,這跟墨蘭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望著她,眼瞳里一片陌生。
「邵楠,你怎麼跟媽媽說話的,你忘了,這些年我是怎麼將你養大的嗎,你難道不聽我的話了嗎,我現在讓你走,趕緊走,不然真的來不及了!」墨蘭知道今天這事兒已經曝光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時間離開這裡,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繼續呆下去。
如果蕭家的事情公布之後,依著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不是死刑也逃不過監禁的命運。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所以她必須逃。
墨邵楠長久的看著墨蘭,看的她心底直發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墨邵楠終於出聲了,可惜那句話里再也沒有了一絲一豪的感情:「媽,你自首吧!」
「你說什麼,你竟然讓我去自首,墨邵楠,你還是我兒子嗎?」墨蘭聽到這句話,簡直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作夢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不應該嗎,人做錯了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當初放火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媽,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不然我會親自送你去警局!」墨邵楠冷血無情的說道,那話里,只有為維持公正的絕然,再無任何一絲親情憐憫!
墨蘭氣得眼珠子都要翻出來,她大口大口的順了一口氣,冷冷道:「我不會去自首的!」然後就要離開這裡,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可是下一秒,凌安的身影已經出現面前,隨後跟過來的還是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凌安攔在葉楚面前,凌然問道:「墨女士,你這是要去哪裡?」
那一瞬間,墨蘭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蒼白。
出了墨家的小院,葉楚就瘋了一樣踩著油門朝前飛去,她知道,今天之後,有些事情已經暴露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只要帶著曹佩聲離開,她還有得到那幅畫的機會,反正這個世界上,只有曹佩聲一個人知道那幅畫的下落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剛剛離開的時候,寧願冒著被勒景琛抓到的危險也要把曹佩聲帶上的原因,她對那幅畫執念太深,已經深入骨髓。
可是她沒有想到,車子剛剛上了高速之後,蕭笑的摩托車已經追了上來,那爆炸一般的聲鳴突突的響在太陽穴附近,她一緊張,又踩上了油門。
曹佩聲這會兒奄奄一息的倒座位上,因為時間的關係,葉楚並沒有把她綁住,所以她這會兒還是自由的,像是休息夠了,她坐了起來,對著曹佩聲說道:「她們追上來了!」
「閉嘴!」葉楚厲喝。
「葉楚,你跑不掉的!」曹佩聲冷冷的說道,她望著後面不遠處的摩托,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與嘲弄無異,所以這會兒,她也冷靜。
她想起來自己離開的時候給南蕭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如果她打開,也許就能知道全部的秘密了,關於那幅畫的秘密了,本來曹佩聲是想毀了這一切的,可是她不是蕭家人,這個世界上只有蕭笑有權力去做這件事情,她從來只是這幅畫的保護者。
葉楚雙眼一沉,有一絲陰毒的冷意在那雙眼底泛開,像是絞著一種無聲的殺氣,冷冷一呵道:「閉嘴,再多說一句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這個時候,葉楚再也沒有了偽裝,暴露了真實的面目,曹佩聲閉上眼睛,沒再出聲,她其實很累,這幾天沒有吃什麼東西,又被打得渾身是血,怎麼可能有力氣。
她安靜了,葉楚提了速度,可是沒有想到,蕭笑的車子已經追了上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手槍,對著車輪呯的開了一槍!
葉楚臉色變了一變,一個側漂車子跟著飛了出去,而下一瞬間,安念塵的車子出現在視野之中,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他朝蕭笑逼近,卻只想著把蕭笑逼得離葉楚的車子遠一點兒,看著安念塵出現,蕭笑氣不打一處來。
對著安念塵的方向就是開了一槍,可惜安念塵的車子玻璃是防彈的,子彈落在上面只留下一個痕迹,倒是車子里的他對蕭笑的絕情,似乎愣了一愣,不可置信一樣。
蕭笑趁著這一閃神的功夫,開足馬力又追了過去,車子裡面的葉楚聽到槍聲,臉色變了一變,不過到底是沉穩,情緒沒有太大的變化,她拿起放在車上的藍牙耳朵塞到耳朵里,給江恩年打了一通電話,直接了當的開口:「江恩年,我要馬上離開a市!你趕緊幫我安排一駕飛機,一個小時之後,我要在機場看到那輛飛機!」
「葉楚,你瘋了是不是?」江恩年不可置信的低吼道。
「沒錯,我已經瘋了,江恩年,我被你的前妻逼得無路可退,我已經瘋了,你趕緊給我準備,不然那幅畫,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下落!」葉楚冷冷的說道,然後就掛了電話。
江恩年氣得重重一砸桌子,桌上的文件零落的滑落在地上,他眼底一片陰沉之色,氣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伸手按了一通內線,讓人進來。
勒景琛開車追上來的時候,蕭笑跟安念塵教纏在一起,兩人的車子,一輛摩托,一輛越野,簡直是力量懸殊的境地,可是蕭笑卻絲毫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將安念塵甩開。
等她快要追上葉楚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的車子里伸出來一把黑乎乎的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