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萌妻不好惹049 心,跟著那個孩子一起死
番外 萌妻不好惹049 心,跟著那個孩子一起死了 蘇小珞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走在重重的迷霧之中,摸不清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了虞世堂,虞世堂的眉眼隱在黑暗之中,卻滿臉滿冰,他望著她平坦的小腹,眼底似乎燒起濤天怒火:「蘇小珞,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她身上還是那身大紅喜服,可是肚子里孩子卻沒了,剛剛孩子明明還在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她眼神完全慌了,亂了,不復平靜了:「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虞世堂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突然聲音像是驚雷一般劈了過來,是那樣的厭,那樣的棄,他說:「蘇小珞,如果找不到孩子,你別回來!」
她試圖去跟虞世堂開口解釋,可是下一瞬間,他突然消失在迷霧中,蘇小珞追過去,可是她卻怎麼樣也找不到虞世堂,也找不到孩子。
突然,前面一聲屬於嬰兒的啼哭,她像是有了指望一樣,順著哭聲慢慢循了過去,卻看到一個小嬰兒躺在一個搖藍里,哇哇大哭著。
「寶寶!」蘇小珞正準備跑過去的時候,而而自己腳下卻突然一踩空,她啊的一聲,整個人墜落在懸崖里……
「啊——」蘇小珞尖叫著醒過來,已是一身冷汗,大伯母坐在一旁,看著蘇小珞醒來的樣子,撲過去捉住了她的手,明明天氣不冷,可是她的手卻冷的如同冰碴子一樣。
「小珞,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瞧著她小臉蒼白的樣子,大伯母猜測的問道,因為蘇小珞方才一直嘀咕著孩子二字,怕是夢到那個可憐的孩子了。
蘇小珞用力的揪著大伯母的手指頭,彷彿這樣,才能有一點兒安慰一樣,喃喃問道,像是在尋找最後一點兒希望:「大伯母,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孩子六個多月了,應該還在的,是不是?
她一直那麼小心翼翼的護著他,想著她跟虞世堂分開了,她肚子里總算有他的骨血,在她以後的生活中也是一個念想,他應該還在的,對不對?
大伯母聽到孩子二個字,眼神迅速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願意碰觸這個問題:「小珞,你別激動,你剛做完手術,醫生說要好好休養,你躺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蘇小珞明明剛剛還夢到孩子了,他長得很好,很精神,哭聲很亮:「大伯母,我的孩子呢,他去哪兒了,他剛剛明明還在呢,我看到他了!」
她像是在回憶一樣,嘴角稍稍勾了一下,有淺淺的弧線一抿而過,可是那雙眼睛卻漆黑無光,彷彿星星從她眼底抽離而去,大伯母緊緊的攥著蘇小珞的手,悲聲一嘆,彷彿整個人都瀰漫著一種傷心的顏色:「小珞,你的……孩子沒了!」
空氣一下子靜到了極致,彷彿有根針落在地方,她都能聽到一樣,蘇小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卻像是失了聲的電影一樣,眼睛瞪得極大,似乎消化不了這個事實一樣。
「你說什麼?」大伯母偏過臉,似乎不想看到她臉上的悲慟!
蘇小珞死死的攥著她的手,不肯停歇的問道:「大伯母,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
彷彿這樣騙自己才能覺得那個孩子其實還活著,他還在,他的生命力那麼旺盛,經常在她肚子里踢來踢去,怎麼會沒有了,她不信,一定是大伯母在騙她!
大伯母看著蘇小珞的臉色,幾乎不敢碰觸她的眼睛,但最終還是硬著心腸開口說道,彷彿這樣才能徹底斬斷蘇小珞所有的希望:「我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孩子本來就不足月,又在母腹里憋的時間太長,生下來的時候就窒息而死,小珞,你別難過,你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的!」大伯母簡單的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彷彿每說一個字,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征戰一樣。
蘇小珞的臉本來沒有血色,這會兒彷彿化成了透明一樣,又彷彿似一隻在風中漫天飛舞的蝶,突然窒息而亡,她鬆開她的手,但又不甘心的問道:「你騙我的,對不對?」
明明孩子剛剛還在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她不能接受,孩子明明還在的,她這段時間都想好了,如果虞世堂不要這個孩子,她把他養大就好,有他陪在她身邊,這輩子她肯定不會孤單。
可是,大伯母說什麼,她說孩子沒了。
肯定在騙他,她們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才騙她的,肯定是這樣的。
孩子肯定還在,他一直在她肚子里很好,有時候會調皮,有時候故意踢她,彷彿在抗議一樣,有時候在她肚子里打滾,顯示他是一個健康的孩子。
怎麼會沒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小珞,這是真的,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沒了呼吸,你接受這個事實吧!」大伯母看著蘇小珞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魂魄一樣,她忍著心痛大聲強調道。
「不可能,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孩子他明明還在的!」蘇小珞大聲的吼道,彷彿這樣,還能挽回點兒什麼。
她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盯著你的時候,你能感覺到那裡的憤怒之色:「他不會有事的,他答應我,要平平安安的!」
她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候會問肚子里的寶寶,跟他商量,跟他說話。
她說,寶寶,從今以後我就只有你了,你要平安健康的生下來,好不好,別讓媽媽擔心,媽媽這麼喜歡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說完這句話,蘇小珞跟瘋了一樣下了床,鞋子都沒有穿,就朝外面衝去,大伯母一看這架勢,擔心的不行:「小珞,小珞,你回來!」
可惜蘇小珞已經跑出了病房,迎面碰到一個護士,她拽著人家就問:「護士,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兒了?你快告訴我,孩子去哪兒了!」
「小姐,你快放開我!」
「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去哪兒了,我就放開你,求求你了,告訴我吧!」似乎,抓住的人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後一線希望,護士不會說謊的。
在她的印象中,護士就是天使,沒道理會騙她!
所以,蘇小珞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她身上,彷彿她說一句都能決定她的生死一樣!
「你的孩子已經死了!」護士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緊張的說道,蘇小珞跟瘋了一樣,搖頭,拒絕:「不可能,你又在騙我!」
「你們休想騙我,我是不會信的,我不會信的!」她這樣重複,彷彿堅守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線,她鬆開了護士的胳膊,護士這才踉蹌後退一步,穩住了身形。
大伯母早已經追了過去:「小珞,你跟我回來!」她現在剛剛沒了孩子,身體正虛著,怎麼可以隨便亂跑,她不能亂跑!
這樣會傷了身子,天底下哪有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女人這樣亂跑!
可惜,蘇小珞不聽,她的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偏執的概念,找到孩子才是她最大的指望:「蘇小珞,你回來,我告訴你孩子在哪裡!」
果然,蘇小珞的步子頓了一下。
「真的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但是人卻戒備著看著大伯母,似乎不肯再相信她一樣!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大伯母是騙子,她騙她說沒了孩子。
她的孩子明明還在的,她剛剛做夢都夢到他了,那麼可愛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她不信!
「真的,你穿上鞋子,跟我回去,我告訴你孩子在哪裡!」大伯母柔聲哄著,簡直是用這個世界上最低柔的語氣,生怕刺激了蘇小珞一樣。
蘇小珞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大伯母過來,替她穿好鞋子,她整個人還是木木的,大伯母嘆了一口氣:「小珞,我帶你去見孩子。」
她跟著她走,一直走,直到到了太平間。
看到那幾個字,蘇小珞下意識掉頭就走,她是瘋了才會跟大伯母來這種地方,她的孩子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又在騙人!哼!
她扭頭要走,大伯母卻拽住了她:「小珞,孩子就在這裡。」
「不可能!」還沒有進去,蘇小珞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里都在冒著寒氣,冷得她受不了,大概是身體里結了冰,要不然,怎麼會覺得這麼冷,連骨頭都凍得生疼。
她攥著手指頭,緊緊的,不肯松,直到感覺到了疼,她才驀地一松,可是心尖兒跟著一痛,大伯母看著她這種反應:「小珞,你不是想見孩子嗎,他就在這裡。」
蘇小珞被大伯母推著進了太平間,那裡確實躺著一個孩子,蒙著一塊白布,小小的身體早已經僵硬,蘇小珞不敢上前,不敢碰觸,甚至伸手都不能。
她悉心照顧多時的孩子,怎麼可能在這裡,一定又是在騙她!
她們就想讓她死心,可是,怎麼能呢。
她搖頭,淚如雨下,像是結了一層細碎的冰,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的手指頭哆嗦的像是握不住冬天的細雪一樣:「小珞,孩子已經死了,你就讓他安心的走吧!」
蘇小珞的眼淚控制不住,她不愛哭的,她一向都不哭的,小時候跟爸爸的弟子們打架,她從來都不哭的,哪怕受了傷,都不哭的。
有一次,她摔斷了腿,爸爸幫她捏骨,換藥,她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
爸爸心疼得受不了,將小小的她揉進懷裡,心疼的說:「小珞,如果疼,就哭出來吧。」
那時候她回答了什麼,她說:「爸,我不疼,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她知道,她一哭,媽媽肯定會跟著哭的,而爸爸是最捨不得媽媽哭的。
可是,現在她哭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手指頭不知道怎麼把那張白布扯下來的,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個男孩,雖然沉睡著,可是長得很好看。
可是,他的眼睛卻再也不會睜開了。
蘇小珞喊:「寶寶,媽媽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但孩子一動不動,像是只是睡著了一樣。
蘇小珞撫摸到他的皮膚,全是冰,冷的扎手,她想抱起他,可是她的手哆嗦的根本抱不起他,她有多麼想要這個孩子,沒人知道。
她是多麼喜歡虞世堂,也沒有人知道。
她想,這輩子,她跟虞世堂不可能了,他要結婚了,留給她一個孩子就好。
她把他養大,如果像他,最好,如果不像,她也覺得這是他給她的一個新生,代替他活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你醒醒,你看看媽媽,好不好?寶寶……」蘇小珞悲慟的不能自己,大伯母看著這一幕也心疼的轉過頭,抹去了眼底的淚。
小珞這個樣子,簡直是在要她的老命:「小珞,我們回去吧,你身體還虛著,不能在這裡久呆,如果你再倒了,你爸怎麼辦啊?」
是啊,蘇小珞,你不能倒,你爸爸還生死不知,你怎麼能這樣,可是當她想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卻突然傾塌!似,一座城突然倒下!
等蘇小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孩子已經入土為安,葬於後山,她聽了這些什麼也沒有說,去了醫院的後山,她想,最後再見見自己的孩子,最後再見見。
畢竟,這麼一別,便是一生。
她穿著單薄的病服,彷彿風一吹人就倒了一樣,她在想,孩子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她,他不會有事的,他明明那麼平安,健康。
醫生說了,他發育的很好,每次產檢的時候,醫生都說,孩子很好,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他怎麼可能有事呢。
她跪在醫院後山的一個新墳邊,那裡埋葬著她的孩子。
蘇爸爸剛從手術室里出來,還沒有脫離危險,人正在重症監護室里,而她卻在這個時候玩失蹤,可想而知蘇媽媽的心情是多麼的氣憤,她一把將蘇小珞揪了起來。
巴掌抬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了蘇小珞那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她一天一夜沒睡了,眼睛血紅,像是在血水裡泡過了一樣,一張臉更是慘白慘白的,她的頭髮凌亂,跟個女鬼一樣,平時蘇小珞總喜歡把頭髮分成兩片,顯得生機勃勃。
可是現在,頭髮還是那個頭髮,她人還是那個樣子,卻沒有一點生氣。
她的眼睛是死的,心是灰的,整個世界都是暗的,蘇媽媽的巴掌甩過去,最後又收住,最終不捨得落下:「蘇小珞,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是你嗎?」
蘇小珞沒出聲,她彷彿死了一樣,跟著那個孩子一起死了……
蘇媽媽看著她的樣子,心臟彷彿被一把刀用力的絞著,每呼吸一下都是痛的:「你爸爸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生死不知,你這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給誰看呢,你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沒了,可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你要他做什麼,他已經死了,你聽到了嗎?」
眼珠子終於動了一下,蘇小珞茫然的問道:「爸爸?」
「蘇小珞,我真恨不得沒有給你辦那場婚禮,如果不是你未婚先孕,如果不是你隨便胡混,你爸怎麼會成這樣,蘇小珞,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巴不得當初沒有生下你!」蘇媽媽感覺自己要瘋了,有些話,她控制不住,化成凌厲的刀就往蘇小珞身上戳。
她控制不住,可是她不能不說,她壓抑了太久,當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在手術室里生死不知時,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甚至在想,如果不辦婚禮就好了。
她們蘇家不會遭此大災,也不會讓她的丈夫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生死不死,巴掌落在蘇小珞臉上的時候,她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心,被劈的血淋淋的。
「媽,對不起……」因為她的衝動,導致了這一切,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她的任性,讓一切的悲劇發生。
「對不起,蘇小珞,你應該去跟你爸說對不起,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我真恨不得殺了你!」蘇媽媽精神大亂,扯著蘇小珞的頭髮就往牆上撞。
幸好大伯母趕過來的及時,要不然看到的就是頭破血流的蘇小珞:「你跟孩子較什麼真,孩子已經知道錯了,快鬆手,鬆手!」
好不容易扯開蘇媽媽之後,蘇媽媽看著一動不動的蘇小珞,突然崩潰大哭!
蘇小珞想開口,大伯母卻一把扯過她,不讓她再刺激蘇媽媽,因為這兩天蘇家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對於蘇媽媽來說,彷彿天塌了。
蘇爸爸情況現在還很危險,隨時性命不保,她沒有辦法發泄,看著蘇小珞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感覺怒火一下子燒了心,全都燃了起來。
「小珞,你媽媽受刺激過度,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大伯母看著蘇小珞的樣子,想著這孩子心重,大概是將那些話放在心上了。
蘇小珞眼神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問了一句:「大伯母,我是不是做錯了?」
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她不該跟虞世堂在一起,不該懷了孩子,不該答應跟厲言結婚,不該……
「小珞。」
「我知道了,大伯母,你去照顧我媽,我去看看爸爸。」蘇小珞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那些抑鬱怎麼也化不掉。
蘇小珞卻看到了厲言,他不知道從哪兒回來,一身風塵僕僕,看著蘇小珞的時候,心猛地一抽,才短短兩天時間,蘇小珞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驚人的瘦,下巴尖的幾乎能當錐子使了,而她的眼窩深陷:「那個女人是誰?」
她不恨別的,她恨那個女人隨便捏造事實,中傷她,傷害她的家人,甚至導致蘇家的名聲一落千丈,厲言看著蘇小珞,這樣的蘇小珞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油走於黑暗的邊緣:「小珞,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什麼交待?厲言,你能讓我的孩子活過來嗎,你能讓我爸爸好起來嗎,你能彌補我媽媽心底的創傷嗎?」她一連用了三個反問,那語氣,似風雨一般撲面。
厲言眸子里暈出一抹痛苦之色,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似乎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對不起……」似乎,只有這一句話可以說,似乎在面對蘇小珞的指責,只能說這個。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對不起,因為事情發生了,造成的傷害永遠無法彌補,厲言,你不欠我什麼,但是那個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頓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彷彿凝出一抹死色:「我不會放過她的。」
聽到她最後聲音里的狠色,厲言抬起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眼底充滿恨意的少女,竟然覺得那一瞬間,她是如此陌生,可是虞家的勢力何其強大。
蘇小珞去報仇,簡直是拿雞蛋跟石頭碰,忍無可忍提醒一句:「小珞,你別做傻事!」
「那你告訴我,她是誰!」見他始終沉默不語,蘇小珞的心臟彷彿被人用力掐住,指甲似刀鋒一般掐在她心頭之上,她感覺自己要喘不過氣了:「你不說,我也會查到她是誰的。」
「厲言,你走吧,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因為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劊子手,殺死了我的孩子,害的我爸爸到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生死不知!你這幾年一直在照顧我,很感激,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償了這幾年的債,只是我真的不想見到你了。」
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怕再見到厲言,所有的痛苦和絕望會如影如隨,而且,那個女人肯定跟厲言關係匪淺,她不想因為那個女人跟厲言有什麼爭執。
她蘇小珞大概是太自私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蘇小珞,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厲言聽著這些話,第一次,眼眼裡出現了慌亂的情緒,彷彿真的要失去了蘇小珞一樣。
蘇小珞輕闔了一下眼眸,大概是覺得太累了,她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真的好痛,好疼,每一次的話語都像是拿著一把刀在割她自己的肉。
「你覺得把我害的這麼慘,還不甘心嗎,非要我家破人亡才可以嗎?」那些話,像是冰冷的刀一樣子釘在了厲言的心尖上。
他感覺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眼底的顏色也因為傷痛而變了樣:「小珞,不是這樣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見到你了,一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劊子手,厲大哥,你一直對我這麼好,這是我最後對你的一個請求,你答應我好吧,別讓我以後更加恨自己!」蘇小珞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
風很涼,吹起女人單薄的衣,她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所有的悲傷全數壓在她身上。
蘇小珞去了重症監護室,蘇小珞跟著蘇媽媽回去,她看到了重症監護室的爸爸,他的生命彷彿消逝了一樣,只剩下微弱的呼吸,還證明著他還活著,他躺在那裡,彷彿再也不能替她抵擋風雨,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背著她,肆無忌憚的奔跑。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出來,她伸手抹去,慢慢的闔上了雙目,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露著一抹寒芒。
她隨後去了主治醫生那裡了解了一下情況,不過她得到的消息並不好,蘇爸爸病情惡化,這邊的醫療條件跟不去,只能去市裡,蘇小珞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跟虞世堂打電話!
可惜,虞世堂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大雨在那一夜傾盆的砸下,蘇小珞冒著大雨去了a市,她到了a市才知道,a市同樣也在下大雨,而且,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
大雨像是從天上潑下來一樣,織成一道密密的網,她似乎覺得天彷彿開了,天上的水全都砸了下來,整個世界陰沉沉的,彷彿是世界末日一樣。
電閃雷鳴,時而將這個世界的所有照的清晰透亮。
可隨即,又暗了下去。
蘇小珞幾乎寸步難行,大街上沒有一輛車子,可是她不能等,撐著傘冒雨朝虞家行去,可惜,傘被風吹掉,被雨打濕,她從來不知道一段路可以這麼難走。
等她到了虞家的時候,幾乎九死一生。
渾身全濕透了,彷彿裹了一層冰碴子一樣,而她顫抖著,按響了虞家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