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在時光里等你008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
番外 我在時光里等你008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安翼還假裝感激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那樣子,彷彿真的很感謝安念塵把蕭笑帶回來一樣,畢竟蕭笑若不在,他怎麼可能掌握了這小子的軟肋。
安念塵突然瘋了一樣朝安翼撞了過去,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打法,可惜安翼的動作很快,不過轉瞬之間他已經退了出去,而安念塵只帶動一陣叮叮咚咚的巨響,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咬了咬牙,牙齒里似乎帶出了一點兒血腥味,一字一頓的朝安翼開口威脅:「你敢,只要你敢動她一根豪毛,安翼,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他太大意了,以為永夜安全,至少在永夜,有他可以護住蕭笑,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成為安翼一手掌握他的把柄,而蕭笑也會經歷那樣的事情。
如果一旦他們知道了蕭家那塊玉裡面的秘密,蕭笑危矣!
而且,他絕對不能讓蕭笑成為安翼控制他的一個工具。
地牢里是安翼放肆的邪笑,他看了幾乎陷入瘋狂中的安念塵一眼,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後帶著永叔轉身離開,地牢里只剩下安念塵的大吼大叫聲。
一切又靜了下來,彷彿是冰上被人突然澆上一盆熱水一樣。
安念塵靜的有點兒不尋常,茶色的眸子里涌著一點兒不正常的光,這會兒已經上午十點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該怎麼辦?
如果再不出手,蕭笑會有危險!
猶豫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可是安念塵卻覺得彷彿過了一輩子,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茶色的眼睛里一閃而逝的是一抹血腥之意,既然安翼無情,休怪他無義!
安念塵拖著沉重的鐵鏈走到了一扇小窗邊,地牢里堅固如同城池,唯有這一點兒光線跟外界還有聯繫,他突然摳開了脖子上的一個鷹眼,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細微的發射器,對著天空發射,但願那個人沒有騙他,但願永夜真的還有一個人。
那一束光亮在天空中綻開,又很快消失了,安翼走在前邊,看到了那串光亮,停了下來,目光微沉:「阿永,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的!」阿永眸光閃過一抹意外,但很快靜寂了下來,又恢復了一慣的冰冷神色。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轉身離開,朝著光亮的地方走了過去,而他走近了才發現,那地方其實是從地牢里發出來的,目光微微一沉,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下去。
地牢里的安念塵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看著進來的那個人的時候,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安翼又要搞什麼鬼?」如果不是走到最後一步,他不會跟那個人對接。
當初那個人跟自己說過,千萬不要暴露在永夜撮后一顆棋子,一旦暴露,就要有絕對的把握毀了永夜,不然他們這麼多年的辛苦籌謀便會化為虛有。
「少主,您誤會了,是剛剛宮主在外面看到從這裡面發出去一個信號彈,特意讓我過來看一看少主您打算做什麼?」其實剛剛那一個根本不是信號彈,充其量只是一個導引的信號,但是阿永卻故意這麼說,彷彿在提醒什麼一樣。
安念塵掃了他一眼,茶色的眸子里渡出一點兒幽光,深沉難辯,但是嘴時里卻吐出一句話來,而阿永也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
安念塵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是你?」
「我也很意外,會是你,安少主!」阿永緩緩的直起身,慢慢的後退幾步,眸光卻往外移,其實他們並沒有說得太清楚,只是琢磨不定,如果是外人聽到,會以為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談話,而只有談話的人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麼。
「你要做什麼?」他斜了安念塵一眼,說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安念塵抖了抖肩膀,讓自己輕鬆一點兒,然後提起腳尖在地上畫了幾個字,那幾個字一一落在阿永眼底,疑惑在眼底橫生,到最後歸於平寂:「你確定要這麼做?」
「沒錯!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安念塵點了點頭,目光如炬的看著阿永,音色里透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鄭重。
他不能看著蕭笑出事,至少現在不能,雖然有些意外這個人是阿永,不過正因為是阿永,有些事情才會更加好辦,他是安翼的左右手,很多事情都由他親手去打理。
他相信這一次,救出蕭笑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而且接下來,只要他們強撐一段時間,永夜一定會土崩瓦解,其實也是他自己大意一步,不然他早就跟他們再一次聯繫了。
現在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如果他不聯繫,那些人也會行動的,只不過現在,因為蕭笑的事情,他必須讓阿永再跟那邊的人確認一下,讓他們快一些!
「好!」阿永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地牢。
而安念塵看著那抹身影,說真的,他也挺意外的,會是阿永,畢竟這個人從他有記憶以後一直跟在安翼身邊,說真的,有點兒不像。
阿永出了地牢,迎面碰到一個人,那個人大概是安念塵的一個親信,而他卻突然抬起手朝對方劈了過去,待他暈倒之後,才喚了兩個人過去,把他關起來。
然後他又去了一趟安念塵說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個安家少主是心思縝密的人,連他一個在永夜幾十年的人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去處,怪不得這麼多年了,他沒有被人發現。
拿了東西之後,他又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趟,房間的地下是一個秘室,裡面放著一些可以跟對方聯繫的通訊設備,他眼睛沉了沉,坐下來,開機。
但是信號非常不穩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干擾,所以聯繫到對方的時候足足晚了十幾分鐘,等他回到安翼身邊的時候,安翼已經沐浴完畢了。
不得不說,安翼其實是一個相當會享受的人,大概是年輕的時候放縱太多,損了根本,這幾年他一直在找中醫調理,希望他這輩子還能生下一個孩子。
畢竟,他是相當討厭安念塵的,正如同討厭葉楚一樣,看著阿永走進來,他抬了抬眼睛,示意他開口,阿永把方才經過的事情簡單彙報了一下。
然後又說了方才在他準備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打算去跟安念塵聯繫,但是被他抓住了,現在人已經關了起來,問他是不是要見一見?
「暫時不見,等我睡醒了再說!」安翼對於他的辦事能力非常放心,畢竟阿永跟了他很多年了:「你做得很好,阿永,還是有你在我身邊,我比較放心。」
阿永垂著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聲音一如既往的謙卑:「能跟在主人身邊,是阿永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哈哈!難得你這麼想!」安翼似乎心情不錯,他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身上著一件黑色的浴袍,雖然簡單的顏色,卻彷彿襯的他如黑暗的王者:「你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有沒有吐露點兒什麼,你知道的,這件事情對我非常重要。」
「是,主人!」阿永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抹堅定。
這讓安翼更加滿意,他需要的就是像阿永這樣體貼的副手,永遠!
阿永直接去了關押蕭笑的地方,裡面是森然的白,有消毒水蔓出來,他聞著眉心一皺,不動聲色的推門進去,蕭笑躺在椅子上,面容清透,但是身子卻踡縮在一起,嘴裡小聲的喃喃著什麼:「不要,救命,救命,大哥哥,救救我……」
他從來沒有見過蕭笑軟弱的時刻,這個女人堅韌的如同懸崖邊的玫瑰花,帶著無知無畏的神色,而她的性子也冷,像是一朵冰雕花:「怎麼樣了?」
他突然開口,中斷了醫生對蕭笑的記憶催眠,那個醫生一見是他,有些緊張,瞳仁里閃過了一抹為難:「永先生,對方非常抗拒,我們暫時還不能窺探出她的全部記憶!」
「有沒有別的辦法?」因為對方是精神分析師,另外還有心理醫生,全部彙集在這兒了,所以阿永問得漫不經心,眸光里是一閃而逝的尖銳。
「宮主大人說要知道蕭笑的記憶中有沒有關於那塊玉的訊息,這非常難,不過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挑戰,只要再給我們一點兒時間,我們一定能找出裡面的秘密。」其中一個醫生倒是信誓旦旦,眼神里閃過一抹狂熱,這種實驗太難得了,又有標本,他怎麼可能不興奮。
阿永卻沒有理會這個男人眼底的興奮,只是淡淡的叮囑一句:「那你們繼續,有消息了通知我。」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他又去了一趟地牢,給安念塵打開了身上的鎖鏈,安念塵有些意外,他竟然會有鑰匙,聲音掩飾不住的驚訝:「你怎麼會有這個?」
「你別管那麼多,我已經跟那邊證實了你的身份,證明你所言非虛,那邊也說過會行動,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到,所以我現在放你走,你帶著蕭笑趕緊先離開這裡。」阿永簡短的說道,其實他方才並沒有太相信安念塵,哪怕他給了自己證據,他也沒有信。
直到他看到了安念塵搜集的那些資料,他才相信,這個人跟他一樣有著同樣的身份,他們一直在永夜,為的就是這一天,雖然時間提前了。
開了鎖之後,安念塵活動了一下肩膀,又抖了一下身子,這才覺得舒服一些,那條鎖鏈很重,壓在他身上一天一夜,他不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放鬆身體的同時,警覺的問了一句:「你難道不跟我一起走?」
「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所以我暫時留下來做內應。」因為他們的行動等於提前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里,沒有人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在永夜,安翼是一個相當機警殘暴的人,如果讓他發現有人背叛,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比任何人更清楚。
因為這二十多年,他一直跟在安翼身邊,明白他的性情,對於背叛者,他的手段血腥無比,而現在讓他看到了一點兒可以剿滅安翼的希望,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你自己小心!」安念塵叮囑了一句,然後安翼又交待了幾句,看著他從地牢里跑了出去,而自己站了一會兒,匆匆調了一個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安念塵沒有直接離開,相反他去了關押蕭笑的地主,那些醫生還在對她進行催眠,蕭笑的神色里全是痛苦不安,她在排斥,在抗拒!
可是這些人,為了得到那個所謂的秘密,卻在不停的對她催眠,他眸子里起了一層怒意,突然推開了門,呯的一聲巨響,引得所有人紛紛回頭。
「少主,您怎麼來了?」這些人都是醫生,並不清楚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剛剛從地牢里被人放了出來。
安念塵指了指蕭笑,嘴角噙著一抹溫柔和煦的笑容,彷彿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一般,茶色的瞳仁里閃過晶亮的光:「宮主說了,讓我先走這位小姐回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大兒的開口說道:「可是,我們並沒有接到宮主任何的命令,他說要我們不惜一切找到她記憶中的線索。」
「是嗎?」他輕抹淡寫的說了句,步子緩緩的踱上來,有些漫不經心,卻一聲一聲敲在心湖上一樣,直到他走近了,看著面前的幾個醫生,笑了一下:「不過我剛剛從宮主那邊出來,你們這是在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嗎?」
「屬下不敢!」畢竟安念塵是少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說了他們是醫生,並不關心永夜裡面的局勢到底是怎麼樣的,所以一時之間卻被他忽悠到了。
安念塵若無其事的彈了彈袖口,然後目光漫不經心的帶著幾分挪揄之色:「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跟永叔打通電話,證實一下這個訊息有沒有誤……」
他們怎麼敢,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這個永夜未來的主子。
可是方才那一個醫生卻是不放棄,依舊打著哈哈:「少主,您說笑了,我們自然是信你,不過這個女人剛剛打了麻醉藥,暫時還清醒不了,要不晚點兒我們再讓我送過去?」
安念塵眼底眸光一凜,如劍一般刺了過去:「你說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麼突然一變的語氣,讓那幾個醫生忐忑不定,這個女人阿永送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交待宮主要這個女人的記憶,因為記憶里興許是藏了什麼寶藏。
他們在永夜,雖然是一流的醫生,有著一流的醫術,可是這段時間閑得蛋疼,好不容易有一個實驗對象了,怎麼可能不費心研究一般,而且是催眠學的領域。
哪曾知,安少主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沒做什麼,這位小姐被抬起來的時候中了毒,我們花了一番心思給她解毒,而她因為反抗的太厲害,我們不得已給她打了一些麻醉!」蕭笑哪怕昏迷了也不是一隻病貓,在她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之後,差點掀了這個手術室。
這些醫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能跟一個殺手幹得起來,幸好當時有人在,不然還真會讓這個女人跑了,最後,他們直接給她用了葯,而且是雙倍的葯。
安念塵真是恨不得殺了這些人,他一直傾心呵護的一個人,怎麼可以被他們這般對待,哪知這會兒,突然有人敲了門:「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這道聲音,分明是有人要闖了進來,安念塵眸色一變,在對方開門那一瞬間,他已經飛身過去,待那個人剛剛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痛擊!
啊的一聲,只聽那人一聲慘叫,下一秒已經軟綿綿的癱軟在地上,安念塵的拳頭又重又狠,他無心殺人,但是他絕對不能讓人這麼快的發出他的行蹤。
解決了一個,另外一個已經感受到了危機,槍支寄出,已經瞄準了安念塵,待看清楚安念塵的臉時,驚了一下:「少主,您不是被被宮主關在地牢里嗎?」
可惜安念塵不給他多嘴的機會,拳頭再次攻了過去,專攻對方的軟肋,那個人還沒有說完,鼻子已經被打歪了,而安念塵不可能讓任何意外發生,接連痛下狠手!
不多時,那個人也被安念塵解決了,屋子裡的醫生都愣住了,其中一個反應的快一點,已經撥通了安翼的電話:「救……」
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字,緊接著彷彿有烏雲重重疊疊的壓下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呯的一聲重擊,人已經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隻電話也呯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安念塵上前一步,電話已經摔壞了,完全不能用了,可是他給誰打了電話,他卻是不知道。
眸光微微一凜,自己離開的訊息可能很快就被安翼知道了,他已經不能再拖了,而那幾個醫生也當然意識到了情況有變:「少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剛剛安念塵出手太快,又狠,這幫醫生已經嚇壞了,幾乎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承受這一拳頭,他們只是醫生,上頭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並無害命的打算。
看著這幫醫生的樣子,安念塵勾了勾唇,冰涼的聲音冷冷出來:「我本來打算放過你們的,但是這個人太不知好歹,所以今天,你們——」
手中的槍揚起來,烏黑的槍口對準這些人,他們渾身一顫抖:「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少主,您放了我們吧!」這些醫生紛紛求饒,生怕安念塵突然開了槍。
而安念塵無戀多留,多呆一秒鐘,多一分危險,他掃了一眼這些人,那些人的聲音都變了,只差下跪跟他求饒了,他勾了勾唇:「我再問你們一遍,她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一個醫生連連開口說道:「只是麻醉劑用的太多了,她沒有任何問題,過段時間就會醒了的,少主,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安念塵最終打暈了那幫醫生,並鎖上了手術定,抱著蕭笑離開了。
安翼本來在睡覺,他這麼多年養成午休的習慣,中午的時候,都會小睡片刻,今天也一樣,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並不想接,人在睡眠中很抗拒被打擾,他就是這樣。
因為失眠的緣故,他入睡的機會並不多,像今天中午這麼能睡的情況不多見,他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卻突然一道鈴聲打斷了他的安眠。
對於一個極度缺乏睡眠的人,這簡直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只是,電話剛剛接起,才聽到一個字,便斷了!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讓人查了一下方才那通電話的來歷,待結果傳過來時,是實驗室。
他心裡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怕是實驗室那邊出事了。
安翼快速的換好衣服,剛出門就碰到了阿永,他直接開口說道:「阿永,趕緊跟我走,大概是蕭家那小丫頭片子逃跑了!」
阿永目光一緊,瞳仁里閃過一片涼意,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被發現了!但還是點了點頭,跟平時一樣回了一句:「好。」
兩人領著人快速的到了實驗室,實驗室里一片狼藉,所有的醫生都被敲暈在地,安翼瞬間暴跳出雷:「阿永,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派人把守住實驗室嗎?」
「請宮主降罪!」阿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按了按太陽穴,眼底里閃過一抹惱意,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你先起來吧,我倒是小看蕭家那個小丫頭片子了,趕緊去地牢看看,安念塵在不在?」
很快,地牢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安念塵也失蹤了!
這一下子真真讓安翼暴跳如雷,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氣,彷彿毀天滅地一般:「不管他們跑到哪裡,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