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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休妻(一更)

  217.休妻(一更)    「不知廉恥的東西,快把衣裳穿上!」 

  丟下這句話,楚荊南便背對坐到窗前的矮榻上,想了想,對外喚道:「阿隼,去將老夫人叫來,讓她看看她的好侄女做下的好事!對了,讓人去將我那好岳父也請來,讓他看看他教的好女兒。」 

  床上溫宜蘭想死的心都有了,聽見屋外阿隼應了一聲就要離去,忙推開身上的男人,光著身子伏在床上看著楚荊南涼薄的背影,哀哀求道:「侯爺,被你逮到,妾身無話可說,你要怎麼處置妾身都可以,只是能不能別告訴娘和我爹?」 

  「溫宜蘭,娘也是你叫的?」楚荊南聲音冷厲,頭也不回的道:「憑你今兒做下的事,你認為我定北侯府還能容下你嗎?本侯自然這些年虧待了你,不會對你做出什麼懲罰,但是讓你爹將你接回去還是要的。不過有些事若是讓本侯查出是你做的,那筆賬還是要算的!阿隼,去吧。」 

  讓她爹來接她回府,也就是說要休了她。莫說她是偷男人被抓了現行被休棄,便是其他原因被休,她也是沒辦法做人了!再說還有那件事若是被抖出來,她死一千次都可以了! 

  溫宜蘭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頹然的坐在床榻上,連衣裳都沒有心思穿了。 

  倒是溫庭初眼睛閃過一抹流光,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就往後窗摸索過去。 

  「嘭!」 

  在他的身影剛抵達窗口的時候,窗外一道內力將他給彈了回來,狠狠的甩在地上,半天也沒爬起來,嘴角更是溢出兩絲殷紅的鮮血來。 

  楚荊南側頭,以為是花影動的手也沒在意,嫌惡的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他。 

  溫宜蘭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只認命的穿上衣裳。 

  倒是躲在後窗外的楚雁回和花影都一怔,原本花影是準備出手的,哪知一道磅礴的力道由他們身後打出,精準的擦著她們的頭頂打向溫庭初,而她們根本沒感覺到有人已經到了她們跟前。 

  扭頭看去,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不是賀連決又是誰? 

  接著屋內透出的微弱燈光,楚雁回以口型問道:「景大哥,你怎麼來了?」 

  賀連決掠到楚雁回面前,攬著她的腰,回了「看戲」兩個字。 

  花影當即紅著臉閃身到一邊,將自己一方位置讓給他們。 

  不多時,老溫氏在幾位貼身丫頭和婆子的跟隨下前來,進門就看見楚荊南沉重一張臉坐在窗前,還以為他是想通了,臉上堆著笑道:「荊南,這樣才對嘛!蘭兒是多好的姑娘哦,你想開了就好,想開了就好。」她說笑間,人已經走到了楚荊南跟前,至於晚上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已經自動被她給忽略掉了,「只是荊南,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和蘭兒……找娘過來所為何事?」 

  溫宜蘭聽到這話,頭都快埋到脖子里了。 

  楚荊南忽略老溫氏那曖昧的語氣,淡淡的看了她那意味深長臉一眼,冷笑道:「娘你往你的前方看看,你的侄女真是極好了!」 

  楚荊南話語中的諷刺意味極為明顯,老溫氏如何聽不出來?順著他的話抬眼看去,只見溫宜蘭頭髮披散、垂著頭看不出神情的跪坐在床上,並未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下一刻視線稍移,便看見床前趴伏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他兩條粗壯的毛腿露了半截在外頭,身下似乎什麼都沒穿。 

  腦中忽然意識到什麼,老溫氏強壓心底的怒火看向楚荊南,「荊南,那個男人是誰?怎麼會在蘭兒的寢室里?」 

  楚荊南嘲諷的道:「娘,兒子來的時候,他二人正在床上揮汗如雨,想要知道他是誰,你還是問問你的好侄女好了。」 

  老溫氏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聲音陰寒的問溫宜蘭道:「溫宜蘭,那男人是誰?」 

  「……」溫宜蘭咬了咬唇,依舊垂著頭沒有說話。 

  「溫宜蘭!」老溫氏順手抓了一隻茶杯擲在地上,瓷片頓時四分五裂,她的聲音揚高了好幾分,「怎麼,將老身的話當耳旁風不成?」 

  「我……我……」溫宜蘭囁嚅著嘴,好一會兒才道:「媳婦不認識。」 

  「溫宜蘭,你是哄鬼呢?不認識會衣衫不整的在你屋裡?」老溫氏連名帶姓的吼著,「你居然敢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來,好啊,真是好得很啦!」 

  說著走向趴在地上的溫庭初,「錢嬤嬤,你來給老身將他翻過來,老身倒要瞧瞧是是每個東西居然敢到我定北侯府做下這等齷齪的事來!」 

  錢嬤嬤當即上前,將溫庭初翻了個個兒,怔了一下立即便道:「回老夫人,這是咱們侯府的護衛溫庭初,當年跟著夫人從兵部尚書府過來的。」 

  老溫氏聞言捂著胸口,一副疼得快不能呼吸的樣子,顯然氣得不輕,「溫宜蘭,好個不知廉恥的下賤東西,居然連那卑賤的護衛都勾搭,你……你……」說著轉向楚荊南,「荊南,你說這事要如何處理?」 

  溫宜蘭再也無法做到沉默了,眸光一閃,計從心來,翻身下榻跪在老溫氏跟前指著溫庭初,悲切的哭訴道:「娘啊,是他,是他適才躲在媳婦的屋子裡,趁媳婦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媳婦,強上媳婦的。」 

  溫庭初瞪大眼睛看著溫宜蘭,不敢置信的她竟然會這樣做。 

  他本是有家室的人,當年是她勾引他,將他偷偷帶到她的屋子,好酒好菜的款待他,那天兩人都喝多了,和他發生那事,從此便沒有斷過,可是他和她好歹也做了十幾年的露水夫妻,她怎麼能在被揪住的時候便把責任都往他身上推呢? 

  當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么? 

  「呵呵,」楚荊南冷笑道:「本侯適才進來的時候所見所聞可不是這樣的,再說這屋裡也不見半點掙扎的痕迹啊,何來強上一說?當本侯是傻子不成?這般遮遮掩掩,想來是早就勾搭上了!」 

  溫宜蘭心下一緊,當即轉向楚荊南,「侯爺,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見他無動於衷,又膝行向老溫氏,抱住她的雙腿哭訴道:「娘……姑母……兒媳真是被他強的啊。」 

  老溫氏將腿從溫宜蘭的手裡收回來,問溫庭初道:「她說的可是事實?」 

  溫庭初看向溫宜蘭,正好與她帶著祈求的視線不期而遇,無奈的閉了閉眼,才睜開來眼中已經多了份決絕,「是奴才早便覬覦夫人美貌強了她,今兒是第一次。要剮要殺,全憑老夫人和侯爺做主。」 

  溫宜蘭暗裡吐了口氣,老溫氏不是沒看見他們之間的互動,側頭看了楚荊南一眼,見他頭側向一邊,根本就沒有看他們,遂道:「既是如此,蘭兒也是被害者,荊南你反正也對蘭兒無情,這事依為娘看,便算了吧。」 

  盛怒過後,她也是想明白了,她小弟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兩家又都是親戚關係,這事要是鬧大了,兩邊都不好看。反正她家兒子從前十幾年都對她這個侄女不上心,今後也不可能上心,倒不如就這樣算了。 

  溫宜蘭心下一喜,面上卻是不敢顯露,果真她這步棋是走對了! 

  楚荊南震驚的瞪向老溫氏,「娘,兒子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溫氏神色哂然,惱道:「那你想怎麼辦嘛!」 

  「兒子再也不想在定北侯府看見她!」楚荊南毅然決然的道:「兒子已經派人去叫舅舅過來,帶她回兵部尚書府,想必要不了多時,舅舅就會到了。」 

  「你……」 

  「娘,兒子心意已決,你不要多說了。」楚荊南扭開頭看也不看老溫氏,「不管兒子對她是不是有情,平時又是怎樣的相處模式,她在旁人眼中都是定北侯府的夫人;不管她是被強逼還是自願,今兒過去,兒子特定會成為旁人的笑柄,試問這樣的女人,兒子如何容得下?如何又當這事沒發生過?」 

  「這件事就咱們院子里這些人知曉,何以會傳出去?」老溫氏惱道:「依你所言休了蘭兒,才會鬧得滿城皆知,成為旁人的笑料……」老溫氏說著恍然大悟,「老身明白了,你是想休了蘭兒,接阮氏那個踐人回復吧?!哼,告訴你楚荊南,除非老身死了,否則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 

  楚雁回簡直想闖進去呼老溫氏幾大巴掌,口口聲聲罵她和她娘踐人,實際上她時時刻刻把賤掛嘴邊,才該是最賤的那一個! 

  楚荊南亦是聽不得旁人罵阮青,頓時勃然大怒,「娘你……」 

  「我蘭兒做了什麼錯事,要鬧到休了她的地步?」楚荊南的話被一道冷然的聲音打斷,隨著音落,一個五十來歲的灰衣男人走了進來,他黑髮黑須,一雙倒三角的眼睛與老溫氏和溫宜蘭如出一轍,見到楚荊南,神情格外的不悅。 

  「舅舅你來得正好。」楚荊南態度說不上恭敬也說不上疏離,淡淡道:「你自己問問你的女兒做了什麼事,使得本侯要休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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