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為什麼救我(為妃暄茹夢打賞加更3000)
234.為什麼救我(為妃暄茹夢打賞加更3000) 那是……輕歌的聲音!
賀連決和楚雁回對望一眼,便直接攬著她的腰從窗戶跳了下去。
只見客棧門口,輕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根本不知死活,烏衣騎的其他人正與一群氣息詭異陰冷的蒙面黑衣人打了起來,而輕舞已經不見了蹤跡。
楚雁回四下張望,忽然看到不遠處屋脊上一道黑影,不,應該說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肩上扛著一個人正施了輕功縱跳前行,「景大哥,在那裡!」
賀連決毫不遲疑,攬著楚雁回便追了上去。
同樣都是帶著一個人前行,然而兩者間的距離越拉越近,顯然賀連決的輕功更勝一籌。
眼看沒有多少距離就能追上,忽然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擋在他們中間,只是月光太微弱,看不出那面具是金色還是銀色。
那人甫一站定,一道強勁的內力便打了出來,直逼賀連決的心口,迫得他不得不為了躲避襲擊而停下腳步來。
在賀連決躲避的時候,楚雁回眸色微微閃爍,以寬大的袖子為掩飾,從腰間的一隻荷包中摸出兩枚雪花鏢,一枚打向面具黑衣人,一枚卻是擦著他的脖子,飛快的往他身後正逃逸的黑影打去。
雪花鏢形如雪花,不過小孩巴掌大小,八個尖角都是鋒刃,從前沒有內力便殺傷力極大,現在她輔以內力更是威力無窮。
是她前些日子尋了個空擋,讓花影月影帶她去瀟湘樓見了嫪爺,貢獻了幾張造型奇特的武器圖和幾壺好酒,才說動他為她打制一批武器和幾百枚雪花鏢。
武器沒那麼快打制好,倒是雪花鏢打制了一些出來,她昨日下午才拿到手,沒想到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在楚雁回打出雪花鏢的同時,賀連決摸出腰間的長劍,直逼面具黑衣人咽喉而去。
面具黑衣人許是因為楚雁回能在他的注視下能將暗器打出去,稍稍怔了一下便避開她的雪花鏢,又去躲避賀連決的長劍,便錯過了阻撓另一枚雪花鏢。
「啊!」
一聲女子的慘叫傳來,顯然是輕舞中了鏢。只是扛著她的人並沒有停止逃逸,不一會兒便逃出了楚雁回二人的視線。
面具黑衣人面具下的眼睛斜了楚雁回一眼,微微眯了眯,亦是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與賀連決對打起來。只是賀連決的手上抱著一個楚雁回,竟還與他打得不分伯仲,實屬厲害。
「景大哥你放開我,專心對付他。」讓輕舞逃了,就要抓個來抵才是!
「嗯。」賀連決輕輕應了一聲,尋了個時機放開楚雁回,手上動作卻是並未怠慢。
面具黑衣人虛晃一劍就要去刺楚雁回,她卻是施了輕功往後連連退了幾步,看著她輕功不耐,他的眸色微寒。
在賀連決的阻隔下,楚雁回退到了安全位置,而後取出雪花鏢便嗖嗖嗖的向面具黑衣人打去,角度之刁鑽,與賀連決的配合可說是天衣無縫,令面具黑衣人堪堪感到吃力起來。
「嘶!」
面具黑衣人的胸膛被賀連決的劍氣劃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吸了口涼氣。心知再戀戰下去必敗無疑,當即從腰間摸了支長約三寸、有如女人小指粗細的管子出來,一邊應付著賀連決和楚雁回的合擊,一邊將管子置於唇間。
「嗶嗶……嗶嗶嗶!」兩慢三快,幾聲尖銳的長嘯在空寂的夜色中聽起來尤為的刺耳,彷彿能刺穿人的耳膜。
就在楚雁回和賀連決心中疑惑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從他們的身後飛速的躥了過來,將他二人圍在了圈子裡,卻並沒有進攻他們,但是只要賀連決和楚雁回一動,他們便動了起來。楚雁回和賀連決停下,他們便也停下。
那面具黑衣人卻是趁機跳出了圈子外,凝著楚雁回看了有幾息的工夫,便施了輕功離去了。
「景大哥,這些人不對勁。」
顧不得追那人,楚雁回看清他們全都表情獃滯,雙眼血紅妖冶,根本不像是正常人。還有他們身上的氣息很是詭異,彷彿不是活人。
「主子主母小心,這些人的確不對勁。」輕弦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楚雁回二人看過去,只見烏衣騎趕了過來。不難猜想,剛剛這群人便是與烏衣騎對戰的那群。
「他們當真邪門得很,就算心臟中劍也不會死!還有千萬莫被他們咬到了,輕歌就是在在出客棧的時候被他們中的人突然咬了一口,就倒地不起了,不過還有氣息。」
楚雁回愕然的問道:「怎麼會這樣?」
似乎為了驗證輕弦的話,賀連決也不管他們圍上來,飛快的掠向一人直逼他的心臟。長劍對穿那人身體,那人非但沒有呼痛,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景大哥,砍他們的腦袋試試!」楚雁回道:「我不相信他沒了腦袋還能活命,而且就算身體還能動,沒了眼睛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只是她這話一落,適才那尖銳的長嘯聲再次響起,只是那嘯聲的節奏與剛才並不一樣。大約是不同的嘯聲傳達的命令便不一樣。
果真,原本站著不動的他們立即施輕功朝四面八方逃離了,其中自然包括那心臟中間的人。動作之靈活之快,竟是比烏衣騎也不遑多讓。
輕弦一行人身形一動就要追上去,賀連決忙道:「不用追了,去看看輕歌怎麼樣。」
音落,帶著楚雁回和烏衣騎便又回到客棧門口。
輕歌此時平躺在地上由一名烏衣騎看著,楚雁回上前探了探她的頸動脈,果然脈動與尋常人無異。
就在這時,輕歌猛地坐起來,雙眼血紅妖冶,張大嘴就要去咬楚雁回的脖子。
眾人嚇了一跳,賀連決長臂一拉扯,將楚雁回拉到他的身後,伸手點上輕歌的穴道。豈料對正常人百試百靈的點穴手法對她竟是沒用。
眾人怔愕的空檔,輕歌一躍而起,施了輕功就要逃離,楚雁回反應靈敏,迅速的解下腰間裝飾的腰帶,打向輕歌。原本柔軟的絲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纏在她的腳踝處。
賀連決飛快的從楚雁回的手中接過來絲滌,稍稍用力一扯,輕歌便被扯了下來。
輕弦忙也解下腰帶,與另兩名烏衣騎一起上前,避開輕歌的嘴,將她給捆了起來,並以布巾堵了她的嘴。
收回絲滌,賀連決立即吩咐道:「輕弦,速度將輕舞送去找阿譽,看看這是什麼情況,讓他務必儘力挽救,如果實在不行,便只能砍了她的腦袋。」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在見識了厲害之後,卻也不得不棄了她。
「是!」輕弦心知輕歌耗不起,當即扛了她便離開。
賀連決從輕弦二人離去的方向收回視線,沉聲道:「傳令下去,今後見了輕舞,格殺勿論!」
「是!」
……
「你是誰,為何要救我?又要帶我去哪裡?你快解開我的穴道,我自己走。」
輕舞原本就挨了賀連決一下,背上肩胛骨的地方又中了楚雁回的雪花鏢,疼得她幾乎要暈了過去。只是此時她更關心身下扛著她的男人是誰。
「你自己走?你現在能走嗎?」那人陰沉沉的道:「廢話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
「是你!」輕舞思忖了一陣,忽然驚道:「你是當初那個擄走楚雁回妹妹,被我和輕歌撞見並打走的那個刀疤臉!」
「能得輕舞這樣漂亮的姑娘記住,在下真是榮幸之至!」男人這話說得輕佻,只是依舊陰惻惻的。
輕舞並未在意,再次問道:「你是誰的人,何以會救我?還有當初你擄走楚雁回的妹妹是何意?」
「輕舞姑娘精神真好,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在關心這些。你現在難道不是應該關心你被擄走,賀連決對你該是個什麼態度吧?!桀桀桀,讓在下猜猜,靖王世子肯定很後悔剛剛沒有殺了你!」男人說著邪肆的問道:「輕舞姑娘,你做了那樣狠辣的事,你說說你今後還能不能明目張胆的在上京城出現了?」
輕舞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比之傷口還要疼上百倍千倍。賀連決原是要廢她功夫的,如今她被人救走,以他的性子,勢必連活命的機會也不會給她!
輕舞情緒低落,忽然沒了說話的興緻,任由那男人將他帶到了一處民房裡。
男人將輕舞面朝下放在一處軟塌上,隨即走到窗前單膝跪地,對戴著面具背手而立的男人恭敬的道:「屬下見過主子!」
在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那面具乃是金色,面具左邊刻著並蒂蓮圖案,看起來妖冶美麗。
「起來吧。」面具男人威儀的聲音響起。
「是。」男人起身,面巾下的鼻子嗅了嗅,擔憂的問道:「主子你受傷了?」
「被賀連決的劍氣劃了一下,無礙,你且退下吧。」
「是。」
待刀疤男離去,面具男人緩步走到輕舞面前,默默的注視著輕舞。
輕舞被人點了穴道,又是趴在榻上,除了一雙眼睛可以動以外,其他地方根本動彈不得,聽到男人走到面前卻不說話,主動問道:「請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