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吐血
275.吐血 賀連決湊在楚雁回的耳邊以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個字,登時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男人。
「娘子,是真的。」
賀連決用力的點點頭,以示自己這話的可信度,「為夫無意中救了她身邊的某個丫頭,從她口中聽來的,後來為夫親自找了個時間進去探知了一番,結果與那丫頭所說的吻合。」
「夫君,如此咱們便想個辦法,在不被人懷疑的情況下,將這事給披露出來,看她還有沒有老臉來陷害咱們!」楚雁回眼睛半眯,危險又決絕。
既然她家男人都這樣說了,她如何不信?至於她家男人是無意還是刻意的「救」了田蘭身邊的某個丫鬟,那就有待商榷了哈。
二人回到書房后呆了沒一會兒,那邊便傳來琴清堪稱鬼嚎的慘叫和受到驚嚇后的慟哭聲。
都不用人過來報信,楚雁回動作飛快的直接帶著賀連決飛過院牆,到了隔壁休息室的院子。正好瞧見路嬤嬤闖進了琴清所在的屋子,並關上了房門。
「嗚嗚嗚,祖母,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世子的,怎麼會變成這個醜男……唔……唔唔……」
琴清顫抖的話語被一道悶悶的聲音取代。很顯然她被人捂住了嘴,而不用猜,捂她嘴的人除了路嬤嬤,別無他人。
呵!
楚雁回心中冷笑,想必路嬤嬤很是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被披露出來的。
不過,為時晚矣!
屋內,楊龍還未來得及穿上衣裳,只得扯了裡衣擋住重要部位坐在床榻上,因為路嬤嬤的闖入神色顯得極為尷尬。
「唔唔……」
而琴清雙手扯了被子裹在身上,本身有很多委屈和想不明的地方想要發泄,只是被路嬤嬤捂住嘴而不得出聲,伸手就去扒拉路嬤嬤的手,從而身上的被子脫落。
惷光乍然外泄,使得原本正打量著她的楊龍臉色臊紅。這樣一個大個子臉紅耳熱,還真是有些呆萌的味道。
「噓,清兒,世子和世子妃在外頭,你說話小心些。」路嬤嬤在琴清耳邊低語了一句,連忙放開她就去抓脫落的被子給琴清裹住身子。
「我明明是和世子在歡好,怎麼到頭來竟然變成這個醜八怪?」
琴清視線劃過灰色床單上的點點血色,只想到自己守了近十八年的清白被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丑大個給毀了,就感到滿腔的悲憤和心痛,哪裡還顧得賀連決和楚雁回是不是在外頭?只是眼睛在瞪向楊龍的時候,見他紅著臉還在看著自己,頓時發了瘋似的推開路嬤嬤,撲到楊龍的身上就又抓又撓了起來,悲愴的大喊道:「臭不要臉的臭流氓,你還我清白,你還我清白!」
「姑娘,你別撓了,別撓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我醒來你便在我的身上……」楊龍一邊以雙手護著自己的臉躲避她的抓撓,一邊誠懇的道。
言下之意,明明是姑娘你對我用強的。
「你個醜八怪,居然污衊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會看上你?」
「姑娘,不管你看不看得上我,你的清白是給了我呢。」楊龍不怕死的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呆會我就跟將軍求娶了你。」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真是說的出口!嗚嗚嗚,想要娶我,門都沒有!」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琴清的眼睛頓時血紅一片,也顧不得身上光溜溜的,騎在楊龍的身上,抓得他手臂的血痕。突然想到什麼,憤恨的道:「一定是楚雁回那個賤女人得知我和世子有了夫妻之實,故意陷害我!一定是的!」
「清兒,清兒,你冷靜點。」
路嬤嬤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著這事已然成了定局,憑藉幾十年主僕情誼,賀連決最多是讓她家清兒嫁給這個傻大個。雖說他長得寒磣了點,到底是賀連決身邊的副將,這身份也不算太埋沒了她家清兒,哪裡想到她的孫女居然如此直接的指責是楚雁回,甚至還大罵她踐人,這不是找死嗎?
是,今兒這事楚雁回絕對少不了份,但是怎麼可能少得了賀連決的配合?
他們,竟是狠心至此!
沒錯,適才她便已經想通了,今兒世子妃佔了書房,還借口算賬的時候不想被打擾,讓世子到無人的休息室,這分明就是在給她們機會下手,從而好以牙還牙。不然這個傻大個何以會正好在今天來到潑墨軒?
只是現在才想明白這一切已然為時晚矣。
可她到底還是琴清的祖母,擔心她激怒那大個子被他一拳給砸飛,趕忙上前去拽她,卻是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疼得她哇哇大叫著爬不起來。
「你們,去服侍琴清姑娘穿衣裳,讓他們速度出來!」賀連決如何聽得別人這般罵她的女人?指了兩個粗使嬤嬤,命令道。
被他點名的嬤嬤哪裡敢怠慢?連忙推門進去,再關上了屋門。
琴清聽到賀連決的聲音,倏地停下手上的動作,面朝屋門悲切的哭喊道:「賀大哥,你怎麼能在要了我的清白后這麼對我?你這是在把我往死里逼啊!」
「休得胡說八道,本世子今兒都不曾見過你,何來毀你清白一說?」賀連決厲聲冷喝,「倒是你一個丫頭,竟然勾引本世子手下副將,做下這等齷齪之事來,按照我靖王府家規,當杖責三十!惡意詆毀主子,當拔去舌頭!」
「啊,世子,不要啊。」
路嬤嬤也顧不得身上一把老骨頭散架似的疼,凄然大叫著爬向屋門口,然後開門出去跪在賀連決和楚雁回的面前道:「世子息怒,世子妃大人大量,清兒她也是遇到這種事腦子一時間秀逗,信口胡謅,還望世子世子妃饒她一命。」
「這潑墨軒發生什麼事了?竟是吵得半個府邸都聽到了。」
就在這時,田蘭在雲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文側妃等賀靖仇的姬妾們,除了慣愛作戲的文側妃,個個一臉的幸災樂禍。
楚雁回暗自冷笑,面上卻是笑吟吟的道:「回祖母的話,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丫頭爬了客人的床罷了。」
「呃?」
田蘭視線在賀連決身上掃了一遍,見他衣衫雖是整潔,面色卻是沉鬱得很,也不知道那事有沒有成功。視線偏移,斜乜著楚雁回,滿眸譏誚的道:「下人都敢爬客人的床了,這樣不知廉恥不顧靖王府顏面的事,還不算什麼大事啊?那麼依世子妃來看,什麼樣的事才算大事呢?老身看你根本就沒將靖王府的榮辱當回事,抱著這樣的心態,又是連自己院中的丫頭都管不好,你又如何當得了靖王府的家?」
「呵,祖母你這話說得,丫鬟只是賣了人給咱們靖王府,又不是賣了心,孫媳能管住她的人,又如何能管住她不安分的心呢?再說了,孫媳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把每個丫頭都綁在身邊吧?」楚雁回說著,對田蘭挑釁的一笑,「祖母,難道你身邊的人就真的那麼服你的管嗎?」
「世子妃,你少和老身說那些有的沒的。」田蘭看著楚雁回臉上那笑,簡直想撕爛她的臉。強捺住想撕碎她的衝動,不屑的撇撇嘴,「莫不是世子把人家丫頭給睡了不肯承認,誣賴到旁人的身上吧?」
楚雁回似笑非笑的盯著田蘭,「祖母,又不是豢養面首,說出去讓人覺得貽笑大方,夫君作為靖王府的世子,睡了個丫頭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但是沒睡過就是沒睡過,莫想賴到他的身上。」
田蘭眼中迅速凝起一抹驚恐,不過很快便散去,重重一哼道:「既如此,便把人提出來好生問問,再想想如何處理,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會還要老身來教你吧?」
呵,剛剛她說不算什麼大事,她倒是把她指責一番,現下卻又是說這事簡單,還真是雙重標準呢!
「孫媳哪敢勞祖母你的賜教?」楚雁回說著,聲音揚高了幾分,「琴清姑娘,楊副將,穿好衣裳便出來吧。」
裡面琴清聽見田蘭到來,便不再若剛才那般癲狂,在粗使嬤嬤的配合下,匆匆的穿好衣裳大致理了下頭髮便沖了出來,粗使嬤嬤也隨著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楊龍穿衣裳。
許是才經歷過這種事,又是在藥物的作用下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琴清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有些不自在,路嬤嬤瞅了將視線別開別處的賀連決一眼,也不敢上去扶她。
「老夫人。」琴清人未到聲先至,撲到田蘭的面前跪了下去,淚眼婆娑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你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喲,這不是路嬤嬤的孫女琴清姑娘嘛。」田蘭看著琴清,心中很是不虞,沒用的東西,那樣好的葯交給她,居然還能做出紕漏來,真是蠢笨如豬!不過現在還沒到最後,她自然不肯就這樣罷休了。
琴清叩首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正是路嬤嬤的孫女琴清。」
「嗯。」田蘭點點頭,轉向楚雁回,狀似誠懇的道:「世子妃,雖然老身一向不喜歡管潑墨軒的事,不過路嬤嬤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老身聞聽路嬤嬤對自己的孫女最是嚴苛,會不會是弄錯了?」
老巫婆,你倒是希望弄錯了,可是你的算盤註定落空!
「祖母,楊副將乃是夫君手下的一員猛將,如今還在那屋子裡,怎麼會弄錯呢?」楚雁回說著又看向琴清,故意刺激道:「琴清姑娘,你作為我潑墨軒的人,如今這靖王府又是本妃當家,你怎麼好去求祖母呢?適才你在楊副將身上不肯下來,我們許多人都看在眼裡,本妃便知你與楊副將情投意合,你放心,本妃今兒定為你們做主,成全了你們!」
「不不不,我不要……」琴清怒目瞪向楚雁回道:「楚雁回你個踐人,少假惺惺的,今兒這事定然是你算計……」
「啪啪!」
她的話還未說完,臉上便重重的挨了兩耳光,鮮紅的指印頓時印在她的臉上,不見本色。
路嬤嬤張著嘴不敢說話,琴清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賀連決,眼睛瞠得大大的,「賀大哥,你竟然打我!」
「作為奴婢,辱罵主子,打你都是輕的!」賀連決聲音冷如冰霜,眯著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危險的凶光,「你若再敢辱罵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立即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這樣的賀連決,琴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頓時面露懼意,身上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田蘭心裡擔心她被賀連決駭住,連忙出聲道:「世子這是何意?莫不是真如老身所說,做下什麼腌臢事怕她說出來,想要以武力來堵住她的嘴嗎?」
「祖母,你這別有用心的詆毀,孫兒是不會接受的。」賀連決冷冷的道:「你年紀大了,孫兒還是奉勸你早早的回你的院子去吧,別一會兒被氣病或者是吐血而亡,孫兒可不負責!」
「你、你你你……」
田蘭最是反感旁人說她年紀大了,又乍聽賀連決詛咒她死,氣得她指著賀連決你了半天,才氣咻咻的道:「今兒這事,老身管定了!阿雲,給老身端把椅子過來!」
「是。」雲嬤嬤說著,對旁邊的花香花蓮遞了個眼色,她們當即便進了旁邊的休息室抬了一張太師椅過來。
楚雁回撇撇嘴,混不以為意。
落座后,田蘭對琴清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所言屬實,老身必定為你主持公道!」
「奴婢多謝老夫人。」
琴清心中的懼意因為田蘭堅決的態度消散了不少,忙不迭的對她道了謝,悲愴的覷了賀連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事實是這樣的,適才奴婢受祖母的意,端了熱茶準備給在休息室的世子換上,哪知進了門剛放心托盤,靠在床榻上的世子便拉住奴婢的手往他的懷中帶,他說早便想收了奴婢,讓奴婢從了他,定納了奴婢為側妃。
奴婢顧慮世子妃新進門,不敢應下,哪知世子便用了強的。世子武藝高強,奴婢掙扎不過,便隨了世子的意。之後受不住世子的強勢暈了過去,哪裡知道……哪裡知道適才醒來后,竟是躺在屋中那個醜八怪的懷裡,嗚嗚嗚……」
這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都不帶眨眼的,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無語凝噎!
田蘭心中極為滿意琴清的反應,暗自腹誹,倒不是個真傻的。
賀連決氣得不輕,抬手就要朝琴清打去,楚雁回連忙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前者這才收斂起滿身的戾氣,神情漠然的將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轉向一邊。
「老夫人,奴婢能得世子看重破了身,是奴婢的福氣,就算沒有側妃之位,奴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哪裡知道竟是這樣的結果……」琴清說著對田蘭叩了三個響頭道:「懇請老夫人為奴婢做主。」
「嗯。」田蘭點點頭,轉向楚雁回道:「世子妃,如她所說,世子是對這丫頭有情的,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定然是你發現了世子與她苟且,心存嫉妒,將她給放到了別的男人身邊!」
「祖母你主觀臆斷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孫媳真是佩服得很!」楚雁回說著對田蘭豎起了大拇指,只是任誰都能看出她臉上的嘲諷之意,「單憑一個丫頭的話你便指責孫媳,這未免太過牽強,不知道的以為你大公無私,知道的只怕會說你藉機報復吧?」
田蘭臉上頓時極為不好看,「世子妃,老身與你無仇無怨,報復你什麼?」
「祖母,既然無仇無怨,你在我們的婚禮上穿壽衣做什麼呢?」楚雁回聲音倏地冷凝,不待氣得臉色青白的田蘭說什麼,繼續道:「祖母,你的心思,孫媳再清楚不過了,不過孫媳還是奉勸你收起你齷齪的心思,別說你那個想法對我與夫君來說沒什麼用,便是這件事查到最後,你想要全身而退就根本不可能,到時候別怪孫媳沒有警告過你!」
田蘭心裡一個咯噔,生生的壓住心裡的震驚,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世子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唬老身嗎?」
她凌厲的眸子閃過一抹凶光,想她田蘭十五歲嫁入靖王府,十八歲開始掌靖王府的家,從來沒人敢對她說出半句違逆的話,更別說是威脅她了!如今楚雁回和賀連決這對小畜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她面子,處處讓她難堪,真是讓她恨得牙痒痒的!
「是什麼意思,祖母你心裡應該是再明白不過了,實在不用孫媳多說什麼,孫媳只想告訴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老身不明白!」田蘭哪裡肯受她威脅?「老身只知道你們今兒算計了人家姑娘失了清白,就得對人家負責!」
「行,祖母,既然你老人家想要死磕,孫媳奉陪到底!」楚雁回微微凝眸,揚聲喊道:「楊副將,你可能出來了?」
楊龍在裡頭聽得真切,雖然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卻也知道這事定然同將軍夫妻脫不了干係,不過這事對他並無什麼損失,甚至終於讓他一嘗女人的美妙滋味,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回世子妃的話,屬下能出來了。」話落,便見門從里打開,楊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震驚了滿院子的人。
琴清雖是背對著他,卻是感覺到他沒走一步,彷彿地都在顫抖,只覺滿心的厭惡,她怎麼能從這個噁心的男人身上清醒過來?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想回去洗十遍澡,把身上屬於他的印記都洗刷掉。
「哎呀媽呀,好嚇人,這人是夜叉嗎?」有賀靖仇前來看熱鬧的侍妾低聲喊道。
「誰說不是啊,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豈是他能決定的?你們以此來取笑他,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楚雁回滿眸冰冷的掃了那些竊竊私語的侍妾一眼,那些開口說話的人當即噤了聲。
楊龍似乎早就見慣了這種場合,面上並未表現出在意,不過還是感激的望了楚雁回一眼。
田蘭亦被楊龍的樣子嚇到了,半晌才收回神思,盯著他厲喝道:「跪下!」
楊龍對田蘭抱了抱拳,神色不卑不亢,言辭鏗鏘有力,「老夫人,我楊龍乃先鋒營的副將,只跪天地君親師和我們將軍,旁的人不夠資格讓我楊龍下跪!」
「好,不愧是夫君手下的兵!」楚雁回看不出這樣一個粗大漢還有這樣的骨氣,讚賞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裡突然覺得將琴清這樣一個女人配給他,有些侮辱了他。
楊龍憨憨的撓了撓頭道:「嘿嘿,世子妃過獎。」
「你們……」田蘭面色鐵青,險些一口老血沒壓住給噴出來。
賀連決閑閑的瞥了田蘭一眼道:「祖母,不要拿你的智商來羞辱我的將了,沒得反被氣得吐血。」
「噗!」
彷彿是為了響應賀連決的話似的,田蘭一口老血終究沒壓住,給噴了出來,濺了她面前的琴清一臉。後者震愕的一抹臉,頓時滿臉血紅,看起來猙獰可怖,哪裡還有平時的嬌美樣?
賀連決無奈的對楚雁回攤了攤手,好似再說,娘子你瞧,被為夫說中了吧?
楚雁回心下好笑,卻也知道現在不能笑,只無語的斜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你補了一刀,她會吐血嗎?
「老夫人,你沒事吧?」
雲嬤嬤以及文側妃等一干侍妾連忙上前,或詢問或安撫,一時間嘰嘰喳喳的亂了套。
「快,去找府醫過來。」文側妃殷切的為田蘭擦去嘴畔的血跡后,吩咐自己的婢女道。
「是。」立即便有婢女回應著匆匆跑了出去。
大約一刻鐘后,那婢女便把府醫帶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賀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