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她說,煬煬乖哦!(第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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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言就是覺得,聶霆煬這男人就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她不就問他叫了一聲聶叔叔嘛,至於那麼生氣嗎?
把她揍了一頓不說,這會兒她的兩條腿都站不穩了,這下別說去學校了,她就是一會兒下樓吃飯都下不了了。
臭男人,本來就是比她大了12歲,還不敢承認,她說錯了嗎?
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哎喲,她的腿,她的屁股,疼死了!
「大少爺,要不要給大少奶奶留一些飯菜?」黃姨問。
聶霆煬優雅地吃著米飯,用筷子一次就夾起來那麼幾粒,放進口中,慢慢地咀嚼,「不用管她,餓了她自己就會下來吃。」
這話若是讓樓上此時正在心裡咒罵他的女人聽到,估計就不是默默地罵了,大概都能傳出去二里路遠了。
黃姨沒再說什麼,在這樣的豪門人家做傭人,最要記清楚的就是主人的話只需要說一遍。
那會兒她聽到樓上哭爹喊娘的叫聲,說實話,她這一把年紀了,還真搞不懂如今這年輕人的思想,明明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怎麼就能如此的粗暴呢?
唉,算了,她還是做好她的分內之事吧,別的事少操心,操了也是閑心。
顏言一瘸一拐地從卧室出來,來到樓梯口,看著那麼多階樓梯,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聶霆煬,王八蛋,就知道欺負她!
末了,他倒好,吃飽饜足地下樓去吃飯了,留她一個人收拾戰場,他真就不是個男人!
看著數十階樓梯,顏言的牙一咬,心一橫,眼睛一閉,打算就這麼滾下去吧,反正也摔不死,又不是沒滾過。
可是,如果她要是摔受傷了,不能餵飽他,他要是去找別的女人怎麼辦?
算了,還是保重身體重要。
扶著樓梯的扶手,艱難地邁出第一步,若不是兩隻手緊緊抓著扶手,她要是不一頭栽下去才怪。
「啊--」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樓梯上,躺在上面嗷嚎大叫起來。
黃姨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就從餐廳跑出來。
聶霆煬捏著筷子的手明顯的抖了下,但並未起身,頓了下繼續吃著米飯,可兩隻耳朵卻屏蔽了其他的聲音,豎起來專心的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黃姨一出來看到樓梯上躺著的人,嚇了一大跳,連忙朝樓梯上跑,「大少奶奶,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摔著了?」
摔著了?
聶霆煬聽到了這幾個字,愣了片刻,丟下筷子就站起了身。
顏言本來想說她沒事,一抬頭看到了樓下的男人,眼淚「嘩啦」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水做的,眼淚真多!
以前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流眼淚,所以無論是衛子姍還是衛子淇後來所有的人,她們都知道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做他聶霆煬的女人,那就要收起眼淚,無論是什麼時候。
可這個女人,動不動就掉眼淚,真是看著都頭疼。
關鍵是,一看到這眼淚,他就覺得自己好似多罪惡深重一般。
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了,欺負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孩,他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聶叔叔,這個嚴重傷了自尊的稱呼真的令他十分的討厭,他簡直討厭透了!
「摔到哪兒了?」他上了樓梯,黃姨本來打算扶起顏言的,想了想還是作罷,挪了挪身子,讓了位置。
「屁股……」
又是屁股?聶霆煬皺眉,可不就是屁股么,這麼蹲坐在地上不摔著屁股難不成還能摔到臉?
只不過,一想起昨晚上他那五指山在她的屁股上一下一下地落下留下的那顯靈靈的印子此時還沒消去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陣心疼。
當然,這絕對不能表現在臉上。
這女人絕對不能對她稍微好一點,蹬鼻子上臉。
彎腰將樓梯上淚眼朦朧,委屈得不行的女人撈起來,聶霆煬的一張臉依舊板著,「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小心點?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做什麼?」
顏言摸了兩下眼淚,瞪著他,也不顧黃姨就在旁邊,嗔怒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我能兩條腿沒一點勁兒嗎?你還凶我。
你們男人果真都不是好東西,說什麼你愛我,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聶霆煬你就是個大騙子,大騙子……嗚嗚嗚……屁股好疼,疼死我了……」
聶霆煬的臉黑成了炭色,這女人果真都是個麻煩!
哭哭啼啼的比三歲小孩子都令人討厭。
「你給我閉嘴!哭什麼哭?」一點都不動憐香惜玉的男人,嫁了這樣的男人,自求多福吧。
顏言不敢哭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其實也就是裝一下而已,不能過了,過了就不好了,再說,效果其實已經達到了。
兩隻小手用力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幾個月的保養,她的手腳已經不再粗糙裂口,這會兒光滑白嫩,騰開一隻手在男人的臉上揩了一把油,笑彎了眼睛,「老公,你長得真好看。」
按理說從小都是在掌聲和讚美聲中長大的孩子應該抗禦外界花言巧語的能力很強,可是這會兒聽到自己的小妻子這麼羞答答地讚美,男人那顆虛榮心登時就得到了所有的滿足。
得意的忘了形,差點踩空摔下去。
嘴巴抿了下后,男人的下巴微微抬起,這才下了樓,來到地上,停下來,「是嗎?才發現?你這眼睛可真是有些問題。」
「……」顏言的嘴巴動了動,翻了個大白眼,得瑟!
誇你一句尾巴都翹上天了?這要是天天甜言蜜語的逗著你,豈不比玉皇大帝還要拽?
得,以後想聽好聽話,甭想了!
這是什麼表情?還說不得了?聶霆煬的心裡很不爽,很不爽。
手一松就將懷裡的人放在了地上。
顏言正在心裡畫圈詛咒,兩隻腳猛然挨著地,兩腿一軟,差點趴地上。
好你個聶霆煬,故意的是吧?
早晚我也讓你嘗嘗被坑的滋味!
心裡發著狠話,可一抬起頭,卻眉開眼笑,嬌嗔地看著身邊的男人,「老公,你幹嘛呢,人家差點摔倒了,兩條腿無力,老公抱抱好不好?」兩條胳膊伸著,就朝男人的脖子抱去。
聶霆煬站著沒動,以前的時候覺得撒嬌的女人看著真舒服,極大地滿足了他大男子的自尊心,可是這會兒,味兒真不一樣了。
他恨不得伸手抽她,一腳將她給踹得遠遠的,她這樣子真夠噁心的!
可,能有什麼辦法,貨都已經買了,哪裡還有退貨這一說?
認了,沒辦法,誰讓他這麼倒霉。
腰一彎,將掛著他的脖子像個樹獺一樣的女人抱起來,大步朝餐廳走去。
雖然這臉依然跟結了冰似的,不過顏言卻嗅到了陽光的味道,動容地捧起某人的臉,吧唧了一口,「老公,你對我真好。」
「知道我對你好,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少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一想起昨晚上他跟蔣文楊在校園裡漫步的樣子,他都來氣。
成何體統!
雖然沒有看到他們拉手,但以他對他們的「了解」,這要是不拉手不親吻都不正常。
此時再看那兩張粉紛嫩嫩的嘴唇,聶霆煬忽然心生嫌惡,真是噁心,她竟然用親了別的男人的嘴再來親他!
側臉使勁地吐了吐,嫌棄由心裡表現在臉上,動作上。
顏言的黛眉一皺,當即就質問出口,「聶霆煬,你什麼樣意思?嫌我臟嗎?」
眼睛一眨,再眨,眼淚豆很快就出來了,那模樣,委屈得不要不要的,「人家刷過牙的,一點都不臟,你這個老男人,你竟然嫌人家臟,嗚嗚嗚……」
雖然這明顯就是在作,但聶霆煬還是認了,只因那句老男人。
算了,扯平。
「好了,別鬧了,我就是嘴裡有個東西,吐一下而已。」
「你不是嫌棄我臟嗎?」女人的眼睛眨呀眨的,似是要仔細地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沒有嫌棄你臟,就是真嫌棄也沒辦法,誰讓我已經娶了你,自認倒霉。」
「……」
還說不嫌棄,明明都已經承認了,顏言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一瓶醋接著是一瓶辣椒油,混在一起,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看懷裡的女人安生了不說話,聶霆煬也沒再說什麼,抱著她進了餐廳。
黃姨又添了一副碗筷,然後趕緊從餐廳出來,這裡面人家夫妻用餐,她在裡面不合適,礙事。
聶霆煬將顏言放在了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上,跟前還放著他就喝了兩口的湯,然後他則坐在了黃姨放著乾淨碗筷的位置上。
顏言看了看跟前的東西,又看了看他跟前的,伸手就要去調換。
「你幹什麼呢?」被叫住,她不樂意,「這是你的,那是我的,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剛剛還抱怨我嫌棄你,這會兒你倒是挺以身效仿。」男人的聲音明顯的不悅。
哼!
小心眼的男人!
反正她也不是那種講究人,又不是沒有吃過他的剩飯,這會兒肚子都抗議得如果再不進食都要暴動了,所以她還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終歸都是個吃,沾點口水就沾點口水吧,無所謂。
端起跟前的湯,一口氣先喝下去,然後將空碗放在聶霆煬的跟前,順手將他面前剛盛好的那碗端起來,不過卻是笑米米地瞅著他,「老公,我好餓,這碗也給我好不好?你再去盛。」
哼,讓我吃你剩下的,我吃完的碗你繼續用吧!
嘴裡說著,手上的動作就已經進行了,湯碗已經送到了嘴邊,喝了一口,然後舌頭舔著碗一圈又喝了一通,這才放下,舌尖舔著嘴唇回味,「老公,湯好好喝。」
聶霆煬是真真切切的嫌棄,若不是太餓,真就不吃了,沖著門口喊了一聲,「黃姨,還有湯嗎?」
「有呢,有呢,大少爺。」黃姨匆忙進來,端著空碗出去很快就盛回來一碗,恭敬地放在聶霆煬的跟前。
「老公,我太餓了,咱倆換換吃好不好?你的多我的少。」聶霆煬剛舀了一勺放進嘴裡,跟前的湯就被換了。
他簡直抓狂!這女人成心的吧?
「老公,竹筍好好吃,你嘗一下。」換了碗之後,顏言迅速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竹筍放在他的嘴邊,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含笑著看著他,如一縷春風,掃得人心痒痒的。
嘴巴很自然地張開咬住了竹筍,他其實很少吃這個菜,總覺得這東西就不是人吃的。
大概是黃姨炒的真好吃,也或許是因為有人夾了送嘴邊,總之這會兒吃著,覺得還不錯,還想再吃。
可顏言卻沒那個眼力價,夾了一塊后就只顧自己吃了起來,完全將某人給無視了。
「嗯哼--」男人咳嗽了一下。
「……」
「嗯哼--」再次提醒。
「……」
「嗯哼--嗯哼--」
「……」這次顏言總算是有了一絲反應,扭過頭,不解地看著身邊的男人,這不會是就吃了一塊竹筍,卡在嗓子眼了吧?
「你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聶霆煬想撞牆,再次感嘆,他怎麼就娶了個這麼沒腦子沒智商的女人?
退貨!必須退貨!
「是不是東西卡著了?我去給你倒杯水。」顏言連忙放下筷子,也不顧上吃了起身去去廚房。
黃姨在門口站著,見她出來就跟著她去了廚房。
「大少奶奶。」
「嗯?」顏言轉過身。
黃姨看了眼門口,刻意的壓低聲音,「大少奶奶,大少爺這哪裡是噎著了。」
「……」不是噎著那他幹嘛總是清嗓子?顏言不懂,一臉的茫然。
黃姨真是替著小兩口捉急,這丫頭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笨妞啊,怎麼這會兒腦子就不靈光了呢?她在門口聽都聽得出來,大少爺想要幹什麼,她這坐在身邊的竟然都不懂意思。
唉!
黃姨無奈地搖了搖頭,接了杯水遞給顏言,「大少爺那不是嗓子噎著,是心裡噎著了。」
「……」不懂,真的沒搞懂是什麼意思。
顏言的黛眉皺著,端著水杯回了餐廳,一路上還在想,怎麼就心裡噎著了呢?
聶霆煬靠在椅子上,一副皇帝的模樣。
「好點沒有,來,喝點水順一順。」水杯送到了跟前,某人也不是伸手接。
真是大爺,嫁了個這麼的傲嬌貨,倒霉到家了!
將水杯送到某人的嘴邊,她的聲音虛偽得讓人作嘔,「親親老公,你喝一口水嘛,喝一口水就不難受了,乖,張開嘴哦。」
別說聶霆煬這會兒反胃,就是顏言自己都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為了這條命,聶霆煬決定還是不自虐了,他這件事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伸手抓過就被,他喝了一口後用力的將被子放在桌上,睨了眼盤子里的竹筍,「我還要吃那個,你喂我!」
還要吃那個?哪個?
顏言的視線順著某人的目光看去,落在了那盤味道極好的竹筍上。
不得不說,黃姨做的菜味道真好,吃起來都有一種媽媽做菜的味道。
還要吃就吃唄,讓她喂,這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只是嗓子噎著了,又不是手壞掉了,自己不會夾嗎?
「我說了你喂我,你耳朵聾了是嗎?」聶霆煬等得不耐煩了,手指在桌上使勁地敲了敲,瞧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顏言忽然覺得心情極好,他也就是個孩子而已,喂他吃口飯,也是可以的。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竹筍,小心地送到他的嘴邊,「煬煬乖哦,來,張嘴,吃一口竹筍,味道好好哇。」
聶霆煬徹底凌亂,該死,她這是在哄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