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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七年前的事

  264,七年前的事    此人正是七年前跟秦淮風合作過的梁少。 

  「秦,秦先生。」 

  梁少暗暗的吞了吞唾液,顯然是猜到建秦淮風已經記起了當年他們一起合謀將喬陌笙送上季傾野的chuang的事。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現在大家不是也知道了她就是深煬的妻子了嗎?」秦淮風冷淡的撇唇,不以為然。 

  「我——秦先生,那個簡夫人是,是不是xx大學畢業的?」 

  梁少跟喬陌笙只不過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七年了,他也不是很記得了。 

  而且他問這句話,其實還是心存僥倖的。 

  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要是簡深煬的妻子就是七年前他跟姜紫菡送去給季傾野的那個人…… 

  其實當年跟將喬陌笙送上季傾野的chuang這件事他其實早在過後便扔到了腦後去,現在更加是記不起來了。 

  畢竟已經過去了七年了。 

  喬陌笙對他而言,也只是一個只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而已,雖然他曾經對喬陌笙有過非分之想。 

  而他想起了喬陌笙,想起了這件事,完全是巧合。 

  因為喬陌笙他不記得,可他記得季傾野啊。 

  季傾野出現的時候,喬陌笙跟簡深煬恰逢這個時候出現,而他也覺得喬陌笙只是有一點眼熟,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起來的,只是後來聽到了喬陌笙的名字,漸漸的,將她跟季傾野聯合的想了想,才想起了這麼一件事。 

  之前在他看來,送一個家世普通的女人給季傾野,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類似的這種事他經常干,所以對於將喬陌笙送給季傾野這件事,他自然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再說了,這件事不是還有秦淮風把關嗎? 

  在京城,誰不知道季傾野跟秦淮風是好朋友啊。 

  所以他就更加不擔心了。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七年前在他看來如此尋常的一件事,七年後的今天,卻顛覆了他的看法! 

  現在喬陌笙是簡深煬的妻子,可處子之身卻是被季傾野破的,這件事要是被去簡深煬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秦淮風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所以他嗤笑了下,不客氣的直接指出:「就是你想的那個。」 

  梁少滿臉驚恐,「那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怎麼了?」秦淮風不以為然。 

  看到秦淮風的不在意,梁少心裡卻還是惴惴不安的,梁少還想問的,不過秦淮風顯然是不想他說太多,他便只好憋著,不敢多言。 

  秦淮風輕抿了一口紅酒,不以為意淡然的說:「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急什麼?」 

  「我,我只是擔心。」 

  七年前,他聽姜紫菡的說喬陌笙的家世其實很一般的。 

  所以他沒有想到,像簡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就喬陌笙這樣普通人家的女兒竟然能進得了去。 

  要是他想到喬陌笙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他哪裡還敢亂來? 

  思及此,不禁的也在心裡埋怨起姜紫菡來,要不是她帶來的人,現在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想到姜紫菡,他恍然的想起,她好像就是因為簡深煬跟簡深煬的孩子才入獄的! 

  所以,梁少就更加不安了。 

  「管好你跟你那個朋友的嘴巴就好,這件事……」秦淮風淡淡的說著,掃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季傾野,「這件事傾野都不急,還輪不到你急,再說了,七年前,他們也未必有做什麼,你瞎操什麼心?」 

  梁少聽得一愣一愣得,「沒,沒有做什麼?什麼意思?」 

  難道季傾野就這麼不缺女人,人都給他送到了chuang上去了,這個女人還如此的水嫩,身材也奧凸有.致,一看就知道是個雛,雖算不上是什麼絕色,可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到嘴的美味,季傾野怎麼就捨得不吃呢? 

  秦淮風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他如此淡定是因為當晚他看過酒店電梯的監控錄像,季傾野上樓去不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就離開了酒店,直到喬陌笙第二天離開酒店,都沒有回來過。 

  所以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做什麼? 

  就算他是秒射,可也的脫衣穿衣洗澡吧? 

  最重要的是,當時他從酒店出來時,身上穿著的還是先前的那一套衣服。 

  而喬陌笙當天晚上出現在監控里,她除了眼裡有些疑惑外,並沒有什麼不對的神色。 

  喬陌笙他雖然只是見過幾次,不過是如何的性子,他便了解上了五分。 

  而當天喬陌笙離開時連起碼的失身該有的反應她都沒有。 

  所以只能說明,喬陌笙跟季傾野當天晚上一點事都沒有發生。 

  其實,這個結果他也早就想到了,所以當時才會叫梁少跟姜紫菡將春yao換成了安眠藥。 

  他的本意,跟梁少他們不一樣,他的本意並非真的將喬陌笙送上季傾野的chuang。 

  這樣一來,在要喬陌笙跟不要喬陌笙之間,季傾野也能理智的做出選擇。 

  只是一種試探而已,所以採用安眠藥,他從來就不想喬陌笙跟季傾野真的發生什麼。 

  梁少聽秦淮風說得如此之肯定,吊在半空中的一顆心,才緩緩的穩定了下來。 

  「你最好淡定一點,別亂說話。」 

  離去前,保險起見的,秦淮風還是叮囑了梁少幾句。 

  梁少笑容可掬的彎腰,恭敬的說:「我明白,我會的。」 

  「聊什麼呢?」 

  這時候,容域祁從側邊走了出來,看了一樣秦淮風后,挑眉的掃了一眼梁少。 

  「淮風,不介紹一下?」 

  秦淮風淡笑不語。 

  梁少也是一個人精,諂媚的沖容域祁笑著,「容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了。」 

  容域祁淡淡的瞟他一眼,「你是——」 

  梁少自我介紹,然後又說:「梁家第一次得到秦家的邀請,倍感榮幸,就過來跟秦先生說了兩句。」 

  容域祁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梁少自知不該多加逗留,所以便想離開了,可他還沒開口,那邊又有人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梁少剛在半空中放下來的心,又被人吊了起來。 

  來人之一的任唯擎說:「怎麼站在這麼偏僻的角落裡?我找了好久。」 

  而任唯擎一起的還有季傾野,所以難免梁少又開始惴惴不安了。 

  季傾野來到了,一句話都沒有隻是淡漠的跟秦淮風點了個頭,就沒有下文了。 

  而梁少暗暗的大量著季傾野,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季傾野跟梁少之間,其實也沒有直接見面,他跟姜紫菡七年前將喬陌笙送上了他的chuang后,他就給了他跟姜紫菡不少好處,只是都是派人來處理的,並不是他親自過來。 

  所以要說上來,他跟季傾野之間,還是不認識的。 

  想到這裡,梁少正要鬆一口氣,可他忽然間又想到,如果季傾野跟喬陌笙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的話,他為何還要如此大方的給他跟姜紫菡好處? 

  所以他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對。 

  所以不由得緊張的看了眼秦淮風,欲言又止。 

  只是現在這麼多人在,他不能說而已。 

  任唯擎其實沒有留意到梁少的,因為在他們幾個出類拔萃的人中,梁少瞬間被秒成了渣渣。 

  可任唯擎卻有些好奇,因為梁少跟容域祁和秦淮風在一起。 

  「這位是——」 

  任唯擎才剛開口,容域祁忽然又笑米米的向不遠處招招手,開口打斷了任唯擎的話。 

  「深煬,小嫂子,這邊!」 

  喬陌笙是看到了挑眉聚集在一起的,可簡深煬顯然是不想過去的,所以他們繞道而走。 

  只是被眼尖的容域祁看到了,出口相邀。 

  既然容域祁都開口了,簡深煬跟喬陌笙如果不過去,就確實不太好。 

  所以他們只好過去那邊了。 

  這時候,梁少已經漸漸的,一步步的往後退,欲離開,不過,他卻注意到了有人正看著他。 

  他的心不由得一驚,抬眸便看到容域祁眯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覺得事情可能變糟糕了。 

  或許,容域祁看出了端倪來了。 

  容域祁這個人,雖然外表上看起來放蕩不羈,整天笑米米的,看起來很好相處,可他聽跟他接觸過的朋友跟長輩都說,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也是,作為容家當下的掌權人,不但不像一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那樣守不住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容家在京城權貴扎堆的地方,他接管之後,還發展得越來越好,能是一個簡單的人嗎? 

  期間關於他的傳聞很多,不過,最為貼切也最為生動形象的形容容域祁的一句話就是:即使在暗中他捅你一刀,你看到的還是他燦爛如桃花盛開般笑米米的模樣。 

  所以,他真正的性格,是陰沉得讓人覺得可怕的。 

  所以放蕩不羈,笑容滿面只是表象而已。 

  梁少其實很想鎮定的,可是,面對容域祁帶笑的眼眸,他卻根本鎮定不下來,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不受大腦支配,無法動彈。 

  往日,他做夢也想接近京城財富權利最為顯赫的簡家,秦家,季家,容家。 

  如今終於能跟他們站在一起,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心情肯定是很好的,也會迫不及待的回去跟朋友炫耀一番,可現在,他卻恨自己站在這裡。 

  尤其是,喬陌笙跟簡深煬已經走了過來。 

  他們還沒走到過來呢,容域祁就笑米米的轉移了視線,「小嫂子,腳受不了啦?」 

  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喬陌笙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有點。」 

  今天她過來,才真真正正的了解知道簡深煬到底在很多企業家的心目中,是多麼高大上的存在。 

  簡深煬被這麼多人包圍這,纏了好久,都沒有能脫身。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站著,腰又酸,腳又痛,所以有點受不了。 

  男人知道了,其實也有走的打算的,不過想到還沒跟就會的主人打招呼,就想先等一會了。 

  「進去廳裡面坐一坐?」秦淮風算是體貼的說。 

  說著,就起身領路了。 

  他離開前,連看也不看梁少一眼。 

  梁少也不輕舉妄動,沒有亂出生。 

  只是看到跟容域祁說話的簡深煬,再看向簡深煬深沉的眼眸,倍感壓力,他是對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簡深煬,發現他果然猶如傳聞中一樣,深不可測,王者氣場彷彿是骨子裡透出來的一樣。 

  看到簡深煬,梁少的腰,不由自主的都彎了一截。 

  當他收回目光想離開時,視線落在了喬陌笙的身上,發現她好像比幾年前更加美了,就好像一朵飄散著幽香,卻靜謐的百合花一樣純美動人。 

  所以看著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而且他也發現,喬陌笙懷孕了。 

  簡深煬對於落在喬陌笙身上的目光尤為敏感,所以他質疑道了梁少的目光,頓時目光冷得猶如刀鋒上的白光,陰深蝕骨。 

  梁少害怕了,忙收回了目光,欲解釋。 

  「我——」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已經走了幾步的秦淮風就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梁少也慌忙的住了嘴,不敢多言。 

  其實他回頭只是下意識的,並沒有警告梁少的意思,七年前那件事,梁少他是做賊心虛,可秦淮風卻從來都不曾慌張過。 

  此時,事情本該就告一段落了,大家準備往大廳走去。 

  可偏偏的,喬陌笙多看了兩眼梁少時,卻皺起了眉頭。 

  攬著她腰肢的男人眉宇冷凝的蹙起,不悅的看著她。 

  喬陌笙這才知道男人是誤會了,她忙笑著安撫他,「你想哪裡去了,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有些眼熟。」 

  「你們見過?」 

  可她這句話卻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因為男人卻更加不高興了。 

  「什麼時候?你們很熟?!」 

  這個時候,男人就變得多話了。 

  「不是啦,要是真的——」 

  喬陌笙正想著要怎麼跟他解釋呢。 

  可偏偏,容域祁卻好像對這件事非常的感興趣,過來攪局,「哦?眼熟?」 

  容域祁一句話,讓其他人的腳步都停頓了下來。 

  可秦淮風一點焦急都沒有臉色都沒有。 

  喬陌笙沒好氣的白了容域祁一眼,他沒看到她現在都忙不過來嗎?他還添亂,真是的! 

  男人卻沒有放過她,一定要她給他一個答案,而不怒而威的雙眸,更是壓迫性的冷掃了一眼梁少。 

  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輕咳了一下。 

  「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而已,想不起來,可能見面的次數不多吧。」 

  男人的臉色暫時性的緩和了些,攥著她的小手跟上了秦淮風他們。 

  然後陸陸續續的,他們都離開了。 

  而梁少自然不會笨的自取滅亡的跟上去了。 

  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梁少剛鬆了一口氣,又感覺到有人看他。 

  是容域祁,他正笑米米的看著他。 

  可看到他滿臉是笑容,他卻忽然的覺得自己打了個冷顫,莫名的覺得很冷。 

  當他再抬頭時,他們都已經進屋了。 

  梁少做賊心虛,在他們離開后,腿軟得差點站不穩,慌慌忙忙的離開了。 

  那邊,大家進去了屋子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過,簡深煬卻自若的,也不跟秦淮風打招呼,就徑直的到了距沙發不遠找了張椅子讓喬陌笙坐了下來。 

  而自己卻在喬陌笙的面前蹲了下來。 

  看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好像猜到他想要幹什麼,忙拉他,「大哥——」 

  可她還沒說完,男人就握住了她纖細白希的腳踝,脫去了她腳上的高跟鞋。 

  「大哥!」 

  喬陌笙注意到其他人往這邊瞟的目光,很不好意思。 

  而且她也非常不想喬陌笙在這麼多人的面做這些事,雖然她很開心,可覺得這樣子做,有損他矜貴的象形。 

  男人卻不在乎,只是問:「舒服些了嗎?」 

  或許在很多人眼裡,他這麼做有損形象,也有人覺得這樣子顯然就是秀恩愛,而且這恩愛秀得也忒高調 

  男人向來沉默,其實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的,他向來隨心所欲,想做就做。 

  其實他得想法也是很單純的,她不舒服,他不想讓她不舒服,如果她不舒服,他比她急。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秀恩愛,只是想這麼做而已,所以就這麼做了,至於別人怎麼想,關他何事? 

  喬陌笙看著男人沉靜的俊臉,臉上或許沒有出現過對她的關心和擔心,可他深邃的眼眸里,卻滿滿的都是她。 

  喬陌笙的心軟成了一灘水,白嫩的小手輕撫了下男人的臉龐,笑靨如花,「我沒事的,能好好走路的,坐下來了,其實就不會不舒服了。」 

  男人看她好像並不是真的說謊,給她穿好了鞋子,才起身走向了容域祁那邊。 

  那裡的四張沙發,只剩下一張沒有坐人,顯然是給他們留著的。 

  簡深煬跟喬陌笙便坐了下來。 

  而對面,坐了秦淮風,另外兩邊則是季傾野還有容域祁,任唯擎。 

  喬陌笙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這麼多人裡面,就只有她一個女的。 

  忽然的覺得有些尷尬了,覺得很不好意思。 

  「要吃點東西或者是喝點什麼嗎?」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熟人了,也不用作為主人的他招呼,就會自己找吃的了,所以這句話,他是跟喬陌笙說的。 

  「給她一杯鮮榨的橙汁。」 

  喬陌笙還沒開口,簡深煬就替她回答了。 

  「還要什麼嗎?」 

  「不用了,進來歇一歇就走。」 

  秦淮風曖昧的沖著沖著他們笑了笑,「嘖,我沒有想到你也有這麼體貼的一天,都讓我不習慣了。」 

  秦淮風這句話,說的可是實話,因為簡深煬那冷冰冰,整天沒有一句話,別人跟你說什麼都沒有興趣,對你愛理不理,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對誰這麼主動過。 

  這樣的簡深煬,他們已經適應了很多年了,所以簡深煬忽然的變得如此的體貼,在場這麼多人,能不驚訝嗎? 

  喬陌笙聽到這裡,小臉羞紅了些,她跟他們其實都不是很熟的,所以坐在這裡,還是覺得不是很自在,所以小手抓住了簡深煬的衣袖。 

  容域祁閑得慌,又來挑事了,「這點體貼算得了什麼,還有更體貼的你都沒有看到而已。」 

  容域祁說完,簡深煬睨了他一眼,容域祁聳聳肩,「好吧,不說了。」 

  說完,看了眼從頭到尾好像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支著下巴坐著的季傾野一眼。 

  此時,秦淮風也看了一眼過去,卻沒有說什麼。 

  容域祁不開口,氣氛忽然間就冷凝了下來。 

  任唯擎看著除了他以外的四個男人,心裡忽然感概萬千。 

  不過十多年的時間而已,大家好像都變了。 

  猶記當年,他們風華正茂,大家的感情都沒有破裂,即使簡深煬這樣的性格沉默不說話的人在,可氣氛從來不會忽然的冷下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相顧無言。 

  想起那時,頓覺物是人非。 

  喬陌笙喝著飲料,看著大家安靜了下來,看了幾眼其他人,看大其他人都不說話,回頭看了看男人。 

  男人若無旁人的撥開她額前的髮絲,看了一眼她快要見底的玻璃杯,「好了?」 

  「嗯。」 

  簡深煬才想說話。 

  忽然想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一整晚最為沉默的季傾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大家,「出去接個電話。」 

  「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簡深煬接著說剛才還沒有說完的話。 

  喬陌笙擔心的看了眼秦淮風的方向,「沒關係嗎?」 

  「嗯。」 

  見秦淮風似乎沒有什麼意見,便起身了。 

  此時,季傾野也回來了,臉色沉靜,「有事,先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走吧。」 

  容域祁說。 

  「我還要找個人。」任唯擎對秦淮風說:「你不用管我。' 

  既然大家都要離開,秦淮風便送他們出去。 

  他們幾個人,隨便一個出現,都是眾人的焦點,更別說一起出現了。 

  所以立刻的,酒會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找他們,根本不需要在偌大的大廳里亂找。 

  「真難得,今天竟然大家都在啊。」 

  忽然的又有一個男性是聲音闖了進來,語氣諳熟,讓人不得不暗暗猜測,難不成他們相識 

  喬陌笙循聲看過去,第一眼便認出了對方便是王穎月的那個國外的合作商,好像是叫哈爾。 

  「你也來了?」 

  秦淮風作為主人,自然的就先開口了。 

  哈爾淡笑,笑意不達眼底,「不歡迎?」 

  「自是歡迎的,來者是客。」 

  哈爾掃了一眼眼前的所有人。 

  「我們大學畢業后就沒有再見過了,應該有十多年了吧?」 

  「記性不大好,不記得了。」 

  秦淮風淡淡的笑著說。 

  哈爾眼眸深邃了幾分,話語帶刺,「也是,你們都是大忙人。」 

  喬陌笙聽著他們這樣一來一往的,就算她不懂看人臉色,也知道對方顯然跟她這邊的人,不是一幫人了。 

  而且他看起來,挺有針對秦淮風的意思的。 

  哈爾說完,目光落在了喬陌笙跟簡深煬的身上,笑了下,「深煬,聽說穎月家公司現在已經是你名下的產業了,恭喜啊。」 

  簡深煬冷掃他一眼,一言不發,直接的拉著喬陌笙離開。 

  哈爾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簡深煬對他的無視,「哈哈,深煬還是那樣的冷傲啊。」 

  「你應該早點來的。」容域祁無奈的攤手,「大家都要離開了,所以……」 

  哈爾笑意微減,「沒事,我來,也不是為了跟大家聚會的,再說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沒有這麼受歡迎。」 

  一般人聽到這裡,或許會覺得尷尬,可他們都不是一般人,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容域祁更是笑著拍著他的肩膀問:「哦?那,你是來幹什麼的?跟誰合作啊?」 

  哈爾淡淡的說:「處理一些手尾而已,處理完了,自然就回去了謝謝關心。」 

  「不客氣,我先走了。」 

  容域祁說完,瀟洒一揮手先離開了。 

  大家相繼的離開,哈爾也沒有留,卻獨獨的叫住了季傾野,「我們談一談?」 

  「我有急事。」 

  「改天也可以。」 

  「嗯。」 

  季傾野也離開了。 

  秦淮風看著大家相繼的離開,看向哈爾,「進來坐一坐?」 

  哈爾也說得直白,「可是你的表情,卻並不情願我進去坐。」 

  秦淮風聳肩,不否認。 

  哈爾的目光犀利的看向他,終於開口直達主題。 

  「簡深煬這麼對穎月,你卻一直袖手旁觀,真是夠冷血無情的!」 

  秦淮風笑了下,當他是恭維,「我也這麼覺得的。」 

  刺激不了他,哈爾眯眸問:「你現在正在跟簡深煬合作?」 

  「大家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可大家知道你跟簡深煬一起合作,插手搞垮王家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吧,這個我還真的並不是很關心。」 

  秦淮風這個態度,顯然是激怒了哈爾,他將他摜到了一邊,「你們可是在一起了六年,六年了,你卻這麼對她!」 

  「我數學貌似比你好,所以,六年,我當然記得了。」 

  秦淮風說完了,將哈爾推開,笑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王穎月愛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深煬吧?」 

  「所以你就報復她不愛你愛別人?你就這點肚量?」 

  聽到這裡,聽出了最大的端倪。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是被人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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