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大結局13

  328,大結局13    男人牽著她的小手,並肩的往男人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記起男人有要事要忙,喬陌笙推了推男人,「你回去忙吧。」 

  男人看了下時間,點頭,「嗯。」 

  男人才應聲,那邊不遠處候客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喬陌笙聞聲望去,見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的季傾野,不由得驚喜一笑,「傾野,你怎麼……」 

  「嗯……」 

  喬陌笙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好看的臉龐就沉了下來,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喬陌笙無奈的揉揉自己眉心,拉住他,「大哥,我想跟傾野說句話。」 

  男人下巴驟然繃緊,眼眸凌厲,「你叫他什麼?誰允許你這麼叫他的?!」 

  喬陌笙不知道該怎麼跟男人說,推著他的身軀讓他離開,「好啦,你不是要忙嗎?快去忙吧,我跟傾野聊幾句而已。」 

  喬陌笙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季傾野是她的好朋友一樣,男人是真的不高興了,不顧她的掙扎,強硬的將她拉進去自己的辦公室。 

  留下了季傾野站在那裡,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男人沉聲道:「不許這麼叫他。」 

  重要的是,喬陌笙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的名字。 

  「他當他是朋友,不這麼叫那該怎麼叫?我真的只是當他是我的朋友,他幫助過我很多,就像顧瑞熾一樣。」 

  喬陌笙說完,又說:「我知道你們不和,可事情一碼歸一碼,好不好?」 

  男人果斷的說:「不好。」 

  「你……」 

  看著男人孩子氣卻又認真的模樣,喬陌笙頓時哭笑不得。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似的,認真的跟男人說:「大哥,你知道我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你跟我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靠近他,如果理由恰當,我會聽你的。」 

  男人抿唇,沉默。 

  喬陌笙嘆氣,認真的問他,「要我答應跟你復婚,你也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男人敏感的眯起了深邃的雙眸,在喬陌笙還沒說是什麼的時候就獨斷的說:「不可能!」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喬陌笙發現自己真的很頭疼,「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想讓我不阻止你跟季傾野來往?」 

  喬陌笙不明白男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粉拳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捶了幾拳,「你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提這個要求?我說過很多次很多次了,我對他只是朋友,對他是感激之情,你知道我愛的人只有你,我只愛你,你就不要再誤會我們之間了。」 

  男人翹了唇角,緩緩的將她輕壓在牆上,抱著她。 

  他似乎很喜歡抱著她,身軀跟她的側身緊密的貼著,微微彎著的背脊,那擁抱著她的姿勢,就好像擁著她,就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別什麼都不跟我說就限制我的自由,不讓我去這,也不要讓我去那,更不要獨斷的,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就不讓我跟誰來往,我希望有關於我的事,你都能跟我好好的溝通,詢問我個人的意思,明白嗎?」 

  「我答應了你就會跟我復婚了?」 

  …… 

  喬陌笙撇了撇小嘴,另一小手抓住男人精緻的紐扣把玩,「還有半年考核期啊。」 

  男人:…… 

  喬陌笙眨巴著眼睛,「你答不答應?」 

  沉默。 

  喬陌笙眨巴了下眼睛,推開男人,「算了,其實我也不用你答應,范亨我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跟誰交朋友就跟誰交朋友,根本不需要過問你,你這是我前夫而已。」 

  男人生氣的看著她,「不許說這兩個字!我不喜歡聽!」 

  喬陌笙眼睛眨啊眨的,開懷調皮的逗著這個男人,「那……簡先生?」 

  「喬陌笙!」 

  男人真的是不高興了。 

  喬陌笙皺著小鼻子,「這麼凶,嚇到我跟寶寶了。" 

  男人被喬陌笙推開了,很不高興,似乎是答應了一樣,抱緊了她,悶聲不滿的說:「你就是在折磨我,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答應你。」 

  喬陌笙沒想到男人竟然會這麼說,她剛想說話,耳邊響起了男人執拗的聲音。 

  「只愛我,你說過的,不許變。」 

  喬陌笙:…… 

  「只要你只愛我,不離開我,跟我復婚,你想要怎麼樣,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喬陌笙聞言,心潮澎湃,甜蜜的暖流源源不斷的從心底最深處湧出,終於忍不住的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在她的心裡,男人從來都不會說情話。 

  直到現在,她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男人曾經跟她說過『我愛你』,現在也說了這麼一句讓她既感覺甜蜜又幸福的一句話,可她還是覺得這個男人不會說情話。 

  因為她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會說情話的細胞。 

  在外人看來的這些情話,可在男人看來他說的這些或許並不是情話,也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說對方這些是情話,只是他內心特別想說出來的感受而已。 

  喬陌笙鼻頭微酸,幸福得嘴角禁不住的上揚,「好,我都我答應你。」 

  男人抓住時機提要求,「不許叫我簡先生。」 

  喬陌笙允諾,「好。」 

  「明天我們去復婚。」 

  喬陌笙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可也認真的說:「明天不是要回去醫院嗎?復婚的事等生了孩子之後——」 

  男人恐怕夜長夢多,「我就要明天。」 

  「好吧。」 

  男人這才滿意了,蹭著她的耳畔,吻住了她的耳垂,鼻尖纏綿的蹭著她的耳根,惹得喬陌笙忍不住的嬌笑出聲,推了推男人,「好了,不是要忙嗎?快去吧。」 

  男人還不肯走,對她的話恍若未聞,捧住她的小臉蛋,低頭吻住了她紅潤紛嫩的櫻唇,捨不得將她放開。 

  好一會兒之後,兩人的唇舌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男人放開喬陌笙的時候,喬陌笙情動的眼睛都濕潤了,男人看著,喉結微動,忍不住的再上前吻住她的唇瓣,可敲門聲不逢時的響了起來,打斷了男人的動作。 

  兩人距離門的位置不過幾公分之間,喬陌笙在聽到了敲門聲,羞紅了小臉,捂住了小嘴。 

  而此時,江城的聲音在兩人不遠處響了起來。 

  「先生,出了點事,董事會那邊希望您能過去一趟。」 

  男人抿唇,清了清乾澀的喉嚨,「知道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喬陌笙紛嫩的唇瓣,忍不住的再吻了吻,才放開她。 

  準備離去時,想到了她有可能去找季傾野,他頓了頓,醞釀了幾秒鐘之後,不情願又生硬的說,「不聊超過五分鐘。」 

  喬陌笙眨巴了下眼睛,明白他指的是她跟季傾野聊天的時間,笑了,「好。」 

  男人這才離去。 

  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喬陌笙想起了季傾野,剛想過去,自己背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小璨打來的。 

  電話里,小璨悶聲的叫著:「媽媽……」 

  喬陌笙聽著,腦海里立刻就浮現起剛才男人在她耳邊悶聲喚她的情景。 

  他們父子兩人,真的是太相似了。 

  喬陌笙忍不住的笑了,只是,聽到兒子悶悶不樂的,又帶著撒嬌的聲音,喬陌笙忙問:「小璨怎麼了?」 

  「你在哪裡?」 

  小璨這麼問,就是想她回來陪他的意思了,喬陌笙聽著他稚嫩的同音悶悶的叫著她,心,立刻就軟成了一灘水,忙說:「我在爸爸的公司,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回來陪你,好不好?」 

  「嗯。」 

  接著,喬陌笙又哄了小璨幾句,才掛了電話。 

  喬陌笙放好了手機,想了想,將背包放在了男人的辦公室里,往候客室那邊走去,見到剛才講到季傾野的方向走了過去才發現季傾野還站在那裡…… 

  喬陌笙笑了笑,沖他揮揮手。 

  季傾野也看到了她,淡笑著走過來,溫聲道:「抱歉,最近事情多,知道你醒來了也沒有時間去看你。」 

  「沒事,不用客氣。」 

  喬陌笙本來想說,她之前出車禍不關他的事,讓他別自責的,可是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提起了,因為她的態度已經告訴了他。 

  思及此,喬陌笙就不說了,看了眼周圍,「你跟大哥的公司有合作?我還以為你們是不來往的。」 

  「我跟他平常的確不來往,不過私事跟公事,我們一向分得清。」季傾野說完了,淡淡一笑,「除了有時候深煬的確是生氣了之外。」 

  喬陌笙點頭,贊同,「的確,他這個人啊,有時候的確挺幼稚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喬陌笙眼角卻是帶笑的,並沒有不喜的意思,反而更多的事對男人的包容還有無奈。 

  季傾野瞥見了,垂了眼眸,淡淡的說:「他以前可不會這樣的。」 

  「嗯?」 

  喬陌笙不明白他的意思。 

  季傾野揭曉答案,「以前,深煬可是公私分明的,他公私不分也是因為你。」 

  「我?」 

  季傾野將當初喬陌笙跟男人結婚後不久,他跟秦淮風還有任唯擎私自去將她,沒人都被簡深煬惡意的搶了一兩個項目的事告訴了喬陌笙。 

  喬陌笙聞言,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小臉,「還有這樣的事?」 

  「嗯。」 

  季傾野見著她粉紅的小臉,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剎那間失了神。 

  可喬陌笙沉浸在他跟她說的那些事情之中,很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所以沒有發現。 

  季傾野說起當年,記憶的閥門驟然被打開,喬陌笙恍然大悟,「當初我見到你們,並不是真的偶遇?」 

  季傾野猛然回神,低頭斂去眼前的情緒,「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當初大家對你都挺好奇的,所以,就忍不住的想看一看你。」 

  季傾野並非真的想騙她,只是有些事既然簡深煬不想讓她知道,那就乾脆什麼事都不讓她知道,不要玷污她的眼睛,給她的心靈蒙上陰霾。 

  而且,私心的是,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喬陌笙並不清楚,所以季傾野說什麼,喬陌笙就信了,而且她聽得出來,季傾野說這些話,是懷著善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到了善意跟溫和兩個詞。 

  季傾野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下,「深煬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他很愛你。」 

  「嗯,我知道。」 

  季傾野笑,深邃的雙眸暗流涌動,「希望你們能一輩子好好的。」 

  得到祝福,喬陌笙很高興,「嗯,我也希望你跟高小姐能幸福到永遠。」 

  她說完了,笑了出來,訕笑道:「怎麼感覺好像要永別似的?」 

  季傾野但笑不語。 

  兩人聊得頗為愉快,笑聲不斷,從會議室回來的男人看了一下時間,沉了俊臉。 

  喬陌笙看到男人的動作,沖男人甜甜一笑,「大哥,好了?」 

  男人肯定是不高興的,可是見到了她的笑容,男人的臉色好了兩分。 

  喬陌笙知道男人不高興什麼,只是季傾野跟她聊了好多關於他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一時間聽得入迷了,就忘了時間。 

  生怕男人生氣,喬陌笙安撫的說:「剛才傾野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趣事呢。」 

  聽到是關於自己的,男人的臉色才好了一點,「你先回去等我,我還有事要忙。」 

  喬陌笙對著自己的手指,不敢看男人,「要回去了,剛才小璨打電話來,讓我回去陪他。」 

  男人抿唇。 

  喬陌笙跟男人解釋:「我住院了這麼久,都沒有時間好好的陪他,明天又要去醫院了,今天想好好的陪陪他。」 

  男人臉色緩和了下來。 

  喬陌笙笑,跟挑眉擺手,「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男人跟上,「我送你下樓。」 

  「我自己下去就行了,傾野都等你這麼久了,你也好意思讓人家等你。」 

  喬陌笙說完了,想起了自己放在男人辦公室里的背包,就往男人的辦公室走去。 

  喬陌笙走遠了一些,男人才回頭,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跟她說了什麼?」 

  「她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再說一次,離她遠一點。」 

  「我會,明年我就會搬去美國,這一次,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她了。」 

  男人聞言,微微一頓,卻沒有說話。 

  季傾野想要說的話,本來是已經說完了,可他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腳步,忽然問:「她愛的人只有你,對我只是朋友,你應該清楚才對,為什麼要阻止我們來往?」 

  男人下巴繃緊了一些,不說話。 

  季傾野眯眸,「你擔心……她會移情別戀,愛上我?」 

  男人冷睨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季傾野知道自己才對了,覺得不可思議,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應該知道,你的各方面條件,可都不輸我,甚至某些方面,會比我好一些。」 

  男人沒有回答,語氣冷冷的反問:「項目不談了?」 

  季傾野摸摸鼻子,知道撬不開他的嘴巴,只好跟他進去候客室。 

  喬陌笙進去了男人的辦公室拿了背包出來,期間,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趴在牆邊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幾眼,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沒有打架也沒有吵架,她才放了心。 

  江城看到喬陌笙鬼鬼祟祟的動作,推了推眼鏡,憋著笑,「夫人,您在這裡幹什麼?」 

  小偷小摸的被人發現,喬陌笙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下,「沒事,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喬陌笙說著,就進去了電梯里。 

  這座電梯,是男人專屬的電梯,能用這個電梯的人為數不多,只是有急事找男人,才會用這座電梯。 

  所以,電梯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電梯關上門不久,喬陌笙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想拿出手機來看看現在幾點了,可她剛翻自己的背包,忽然身子立刻就踉蹌了下,差點撲到,幸虧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手。 

  雖然抓住了扶手,可她還是嚇了一跳,不知為何心頭驟然的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電梯驟然的急速的,跌跌撞撞的急速的往下墜! 

  「啊——」 

  喬陌笙驚恐的雙目圓瞪,尖叫出聲,害怕的哭了出來,身子受不了的左右前後搖擺,她像是抓住大海漂浮著的哪一根浮木那樣雙手死死的拽著扶手,貼近牆邊。 

  喬陌笙雖然拽著扶手,可也根本站不穩,因為電梯晃顛簸動得厲害,感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被顛簸出來,所以立刻的肚子就感覺不舒服了起來,她心驚得哭也哭不出來了,各種複雜恐慌的心情都出來了,額頭跟手心都因為害怕立刻的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 

  喬陌笙在害怕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可是也想起了什麼,微微的蹲下身來,艱難錯亂沒有章法的拚命的摁著電梯不同樓層的摁鍵。 

  可電梯顛婆得厲害,她一手扶著扶手,根本無法站穩,她摁了三四個鍵,就受不了顛簸,只差點跌倒時,忙將手收了回來,死死的抓住扶手。 

  可很快的,幾秒鐘之後,電梯停了下來,只是,電梯的門卻沒有打開。 

  喬陌笙的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忍著肚子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起來拚命的不斷的摁著開關的按鈕,可幾秒鐘過去了,電梯的門根本沒有打開,喬陌笙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 

  肚子的疼痛越來越無法忍受,她站著,差點腿軟的站不穩,可她死死的咬緊牙關,目光落在了電梯牆邊上面的求救電話,她忍住劇痛,艱難的站起來撥打著了求救電話。 

  幸虧求救中心很快的就接通了電話,她額頭冒著冷汗,渾身無力,忙說:「我……我,被困在了電梯里快來,來救我……唔……」 

  喬陌笙還沒說完,肚子的疼痛驟然加劇,一陣陣鑽心的痛讓她不斷的冒著冷汗,四肢發軟,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整個人差點跪在了地上。 

  「救……」 

  喬陌笙想呼救,可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出聲,肚子傳來的劇痛讓她連張嘴都覺得吃力,渾身癱軟了一樣跪在地上,欲告訴求救中心自己身處的地方,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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