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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簡深煬番外32

  366,簡深煬番外32    一百二十一 

  在喬陌笙離開的當天早上,簡深煬就已經查到了喬陌笙跟顧瑞熾要到達的地方,也在當天就已經知道了她在什麼地方了。 

  他派去跟著她的保鏢也有給他發圖片回來。 

  簡深煬在確定喬陌笙所在地之後並沒有強硬的過去將她帶回來。 

  他在等,等她自己回來。 

  孩子還在他身邊,他相信喬陌笙很快便會回來的。 

  可實際上,他錯了。 

  三天過去了,喬陌笙沒有回來。 

  開始,在喬陌笙離去的時候,簡深煬一天還能勉強的睡一兩個小時,可是到了第三天,簡深煬直接失眠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喬陌笙還是沒有回來。 

  簡深煬開始變得陰沉不定起來,精神狀態變得很差,他有一點潔癖,向來喜歡乾淨,他不喜歡留鬍子,留鬍子在簡深煬的眼裡是很髒的。 

  可是他一個星期都沒有刷過鬍子了。 

  過了半個月,喬陌笙依舊沒有回來。 

  可每天都有人一五一十的跟他報告喬陌笙的生活。 

  說她已經在日本定居下來,申請了學校在那邊讀書了。 

  她不會回來了。 

  至少暫時的不會回來。 

  可簡深煬還沒有去找她,他還在等,他還相信,無論多久,只要孩子還在,她就肯定會回來! 

  一百二十二 

  他們的孩子從出生后,只跟喬陌笙相處過幾天,所以對於喬陌笙,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他只知道餓了就哭而已。 

  他一哭,管家就心疼。 

  他不知道喬陌笙跟簡深煬發生了什麼事,吵到什麼地步,他只知道喬陌笙不回家,連孩子都不回來看。 

  簡深煬太忙了,整天都不粘家的在外面忙碌,可能是喬陌笙不在,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想勸一勸他好好休息的,可是看著簡深煬,他卻說不出口。 

  因為看著現在的簡深煬,他竟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這樣的簡深煬,是在他跟喬陌笙結婚前的簡深煬。 

  他跟喬陌笙兩年了,管家漸漸的都習慣了比較好說話的簡深煬了,所以現在 

  喬陌笙不在,簡深煬又變回去了,他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的忖度簡深煬的心思,甚至過問他的私事了。 

  甚至連關心他都不敢。 

  其實,不止是管家擔心,蘇群跟江城也有點擔心。 

  因為簡深煬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了,可他還是每天都沒日沒夜的上班,他們擔心有一天簡深煬會扛不住的倒下。 

  他們的話對簡深煬來說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也像管家那樣其實已經不怎麼敢跟簡深煬說私事了。 

  管家認為簡深煬變回去了在結婚前的那個狀態。 

  可蘇群卻覺得,簡深煬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了。 

  所以,他們私下的找來了跟簡深煬關係最好的容域祁。 

  容域祁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到江城的電話他笑嘻嘻的問:「他還沒死?」 

  江城:「……」 

  「他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你心疼什麼?」容域祁撇唇:「這是他自找的,你放心好了,沒看到小嫂子回來他身邊,他是不會死的。」 

  江城:「……」 

  說完了,容域祁又問:「還有什麼嗎?」 

  「找個辦法化解一下難道不好嗎?」 

  照簡深煬這樣下去,他擔心簡深煬真的會死掉。 

  「辦法?有啊。」 

  「什麼?」 

  「你難道沒發現你家先生到底在氣什麼嗎?」 

  「氣夫人拋下他一個人離開?」 

  「no,正確的說是拋棄他跟他們的孩子。」 

  容域祁笑米米的,聲音聽起來對於好友被自己老婆拋棄感到非常滿意,「我想深煬是這樣想的。」 

  「所以,深煬想看到的只是小嫂子主動回來找他而已。」 

  「那——」 

  容域祁非常清楚江城要說什麼,所以他直接打斷他:「我敢打賭,誰要是敢私自對小嫂子說什麼,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有時候,簡深煬對於某一件事的執拗可以說是到了偏執的地步! 

  所以,除了喬陌笙自己回來,這道題,沒得解。 

  一百二十三 

  喬陌笙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 

  因為喬陌笙不在,孩子該辦的滿月酒都沒有辦。 

  而簡深煬也成功的病倒了。 

  發燒暈倒,大感冒,去醫院裡住了差不多十天才痊癒。 

  容域祁嘴裡說著笑,可在簡深煬去住院的時候,容域祁倒是過去看他了。 

  容域祁去醫院看簡深煬的時候,簡深煬的高燒剛退下,剛醒來不久。 

  簡深煬是一個很喜歡安靜的人,更確切的說簡深煬是一個要是喬陌笙不在就不喜歡吵鬧的人。 

  所以,現在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非常安靜。 

  容域祁弔兒郎當慣了,可是在他推開門前見到簡深煬坐在床上,安靜的側眸凝視著窗外的時候,他也情不自禁的放輕了腳步。 

  簡深煬很敏銳,聽到了聲音,可是他卻沒有回頭。 

  容域祁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好點沒?」 

  簡深煬回頭,冷睨他一眼,聲音沙啞乾澀,「看到我沒死,你可以回去了?」 

  容域祁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簡深煬了。 

  雖然他確定喬陌笙要是不回來簡深煬捨不得死,可是看到現在簡深煬瘦到顴骨都凸出來,整個人病懨懨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也不開玩笑了,唉,你說你有必要嗎?」 

  說到這,簡深煬臉色更冷了:「滾!」 

  容域祁撇唇,「我是擔心你活不到小嫂子回來的那一天。」 

  簡深煬抿唇。 

  「小嫂子肯定會回來的,可是你想小嫂子回來見到你這樣狼狽的樣子嗎?」 

  簡深煬還沒說話,容域祁說完了,又說:「你覺得,要是小嫂子看到你這個模樣,她會怎麼想?會內疚會心疼?」 

  說完了,他又笑嘻嘻的說:「不過,你要是維持著這個模樣,能撐到小嫂子回來的話也有好處,說不定小嫂子心疼你,就留下來照顧你了。」 

  簡深煬眸光幽幽,看向他。 

  容域祁注意到簡深煬的目光頓時很頭疼,忽然發現簡深煬結婚戀愛了不但請上沒有變高,遇到喬陌笙的問題的時候反而更加的遲鈍了。 

  他無奈的說:「我就說說,你還當真了?」 

  簡深煬沉默。 

  「我是說真的,要是那天小嫂子回來了,見到你這個死模樣我相信小嫂子都不喜歡你了,畢竟誰了喜歡一個病懨懨還渾身邋遢的男人?」 

  「她才不會——」 

  容域祁才說完,簡深煬就開口為喬陌笙發反駁了,可是想到喬陌笙現在不在,她拋棄了他,話到了嘴邊也收住了。 

  容域祁這個人不適合說一些心靈雞湯,他自以為說完了,也不再往這個話題說下去。 

  只是,看到這裡,容域祁還是忍不住的嘆氣,有了喬陌笙,容域祁才知道簡深煬原來也是一個死心眼的男人。 

  一百二十四 

  喬陌笙走了兩個月了。 

  簡深煬颳了鬍子,還是大家熟悉的那個冷漠無情的簡深煬,他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他沒事的時候就是呆在家裡工作,就像喬陌笙懷孕的時候留在家裡陪她的時候差不多。 

  只是,這個時候他陪伴的對象卻換成了他們兩人的孩子。 

  他很少像別的大人那樣跟孩子說話,因為他知道孩子聽不懂,可是他有空的時候會抱抱他,有時候也會用奶瓶喂他很愛,給他擦嘴。 

  而有時候,簡深煬看著孩子那張紛嫩的小臉,還有黑溜溜的漂亮眼睛,會經常失神。 

  他跟喬陌笙的孩子都差不多三個月了。 

  孩子雖然吃的東西還是以牛奶為主,可這個孩子在喬陌笙的肚子里的時候營養就補的很足,現在三個月過去了,整個人出落得白裡透紅,紛嫩紛嫩的,漂亮極了。 

  管家看著也滿心歡喜。 

  每每看到這裡,管家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是喬陌笙在,她看到孩子現在長得真漂亮而且健康肯定高興壞了。 

  可是喬陌笙不在。 

  她還沒有回來。 

  在管家看來,孩子越長是越像簡深煬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孩子雖然很少笑,可是在簡深煬抱他的時候,他有時候還是會笑的。 

  看到這裡,這次管家忍不住的對抱著孩子輕輕的刷著孩子的臉的簡深煬,說:「先生,少爺是越來越像您了。」 

  簡深煬一頓,卻抿了唇好久都沒有說話。 

  管家覺得簡深煬是不高興了,所以不敢再說話。 

  而好一會兒之後,簡深煬卻忽然說破:「像陌陌。」 

  管家:「……」 

  他不知道簡深煬是不是太過想喬陌笙了,不然大家都說孩子像他,唯獨他說孩子像喬陌笙。 

  可是,聽到這裡,他有些心酸,也不再說話了。 

  簡深煬卻低頭更加人認真的看著流淌著他的血液的孩子:「眼睛像。」 

  說著,他勾了唇,輕輕的在孩子的眉眼上落下一吻。 

  一百二十五 

  這天,天氣很好。 

  簡深煬在家裡抱著孩子出來曬太陽。 

  不久之後有人走進來,將一個牛皮袋子交給了他。 

  簡深煬讓孩子躺在他的大腿上,拿出了牛皮紙袋裡的東西。 

  裡面全是照片。 

  都是喬陌笙。 

  簡深煬一張張拿在手裡看著,目不轉睛的。 

  忽然的,手裡的照片給一個肉嘟嘟的小手給抓住了。 

  簡深煬低頭一看,還在正睜著漂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的照片。 

  孩子不哭也不鬧,也很少會像別的哈子咿咿呀呀一點說話,他就這麼捏著照片,似乎很想看。 

  簡深煬一頓,將還在抱了上來,將照片上正在低頭寫作業的喬陌笙指給孩子看,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叫過這兩個字了,所以他開口跟自己兒子說的時候,鯊說得非常生疏:「媽……媽。」 

  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看了兩眼,覺得不新奇,也就不看了。 

  簡深煬摸摸他紛嫩的小臉蛋,沒有說話。 

  「喲,在做什麼呢?」 

  忽然的,一個聲音從簡深煬背後竄出來,簡深煬手裡的照片也給人奪去了。 

  如果是平常,簡深煬手裡的東西是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給人搶過去的。 

  可他現在抱著孩子,騰不出手來,而且又不能大幅度的亂動,所以,照片輕易的就給容域祁搶了過去。 

  容域祁捏著簡深煬手裡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喬陌笙,嘖嘖道:「我還以為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呢,竟然連我來了都沒有發現,原來是在tou窺我們小嫂子啊。」 

  簡深煬手一揚,將照片奪了回來,懶得跟容域祁多說半個字。 

  「喂喂,我說你這態度可不行啊,當著你孩子的面的,別教壞了你孩子。」說完,容域祁挑高了眉頭,輕捏了下他懷裡一個你?話說,一個你小嫂子都已經受不了了,要是再來個小的,小嫂子恐怕會瘋掉吧,唉,想到這,忽然發現小嫂子不回來是正確的。」 

  「滾!」 

  「好了,不——」容域祁說著,眼尖的看到了一張手板大的卡片,忽然伸手拿了起來,看著上面寫著的字,挑高了眉頭,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猜猜看,上面寫著什麼?」 

  簡深煬向來不參與容域祁這樣無聊的遊戲,所以選擇沉默。 

  「是關於小嫂子的——」 

  他還沒說完,簡深煬邊如風一樣出手,欲奪回他手裡的卡片,容域祁太了解他了,所以反應也很快,簡深煬沒有能將卡片奪回來。 

  簡深煬面無表情,也冷冷的說:「容域祁!」 

  他是面無表情,可容域祁已經看到了一個心急的按捺不住簡深煬,他笑嘻嘻的說:「上面說小嫂子在日本跟別的男人——」 

  「唔——嘶……」 

  他還沒說完,俊臉就被簡深煬狠狠的揍了一拳,疼得他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可是,就算臉上再疼,他也還是留意到簡深煬的臉色在聽到他的話的那一剎那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下巴緊繃。 

  看到這裡,容域祁就笑了出來。 

  手裡的卡片自然的也給簡深煬給奪走了。 

  可是,簡深煬捏著卡片,好一會兒都沒有看,瞥了一眼容域祁,「滾!」 

  容域祁看熱鬧永遠都不嫌事大,臉上的疼還沒退去,又來作死了,「為什麼不看?你以為你不看就能改變事實了?」 

  簡深煬抿唇,眼眸陰鷙。 

  容域祁嬉笑,可笑容里也多了一抹深思。 

  簡深煬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的相信別人的話的人,可是,有關喬陌笙的事是例外的。 

  容域祁看到這裡,才發現,其實簡深煬對於喬陌笙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勝券在握,什麼也不怕。 

  不然,他不會在知道他有可能是說假話的時候跟還如此緊張,連卡片上的內容都不敢看。 

  「嗚哇——」 

  簡深煬臉色駭人,渾身戾氣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也感受到了,害怕都哭了出來。 

  容域祁將孩子抱過來,調侃道:「喂,要是把你兒子嚇壞了,明天小嫂子回來見到她還不真的得跟別的男人走啊?」 

  簡深煬聞言,大手微微一頓,看了容域祁一眼。 

  然後,他難以自己的攤開了被他揉成一團的卡片看了起來。 

  「夫人明天回國。」 

  只有短短的幾個字而已,簡深煬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完了。 

  可是,他卻看了這個卡片足足兩分鐘,眼睛都不轉一下,耳朵似乎已經屏蔽掉了一切的聲音,連兒子哭泣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等他終於回過神來了,容域祁對於孩子手足無措,想要將孩子塞回去給簡深煬,可簡深煬卻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她什麼時候的飛機?」 

  容域祁看到這裡很想說:說好的高冷呢? 

  得到了電話那邊的答案,簡深煬犯下了電話,他捏著地阿奴啊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然後,他撥了蘇群的電話,讓他改變明天的行程,將某一段時間騰出來。 

  容域祁看到這裡,扶額道:「我說,你不是應該矜持矜持嗎?怎麼也得讓小嫂子有所表示你才可以表現出你的高興和喜悅啊。」 

  簡深煬垂眸,語氣很輕:「我……沒有高興。」他只是很開心,很心急…… 

  而已。 

  「明天小嫂子就回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不用你管!最好閉好你的狗嘴!」 

  容域祁:「……好,我閉嘴,可你兒子哭成這樣你難道就不該管一管嗎?」 

  容域祁剛說完,管家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急急忙忙的趕出來,「怎麼了?少爺怎麼哭了?難不成又餓了?可不是剛喝了奶不久么?」 

  要知道孩子是很少哭的,他既然會哭,就說明是真的不得了的事情了。 

  容域祁指控:「孩子他爹嚇的。」 

  簡深煬沉默,卻將兒子從容域祁的懷裡奪了回來。 

  可是,這次孩子哭得厲害,簡深煬抱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停止哭泣。 

  管家急得轉來轉去:「這……這是怎麼了?」 

  「我看是委屈所以才哭的。」容域祁撇唇,道:「沒事被他爹嚇了一頓,甚至出生這麼久了,他爹連個名字都沒有給,能不委屈嗎?」 

  容域祁才這麼說著,孩子的哭聲漸漸的就停了,好像真的是應了他所說的那樣。 

  孩子不哭了,簡深煬緊繃的俊臉才緩緩的鬆懈下來,伸手輕輕的抹去孩子臉上晶瑩的淚珠,目光溫柔。 

  容域祁又來煽風點火:「要是小嫂子回來了,知道孩子出生了這麼久都沒有個名字,你說她會不會生氣?」 

  容域祁知道,雖然在簡深煬的心裡,一切都是喬陌笙的錯,可是,簡深煬生氣歸生氣,卻很在意喬陌笙的情緒,很在意她的喜好。 

  簡深煬沉默。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連看也不看容域祁一眼,當他是透明的。 

  他擦乾了兒子臉上的淚痕,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裡,似乎笑了下。 

  容域祁都是眯起了雙眸。 

  好一會兒之後,簡深煬眯眸的看了眼頭頂上的藍天白雲,俊臉柔和。 

  過了一會兒,他淡淡的說:「天璨。」 

  「天璨?」 

  容域祁挑眉,他能看得出來簡深煬很高興,雖然他臉上沒有寫著,可他能感覺的出來。 

  所以,他趁機問:「你兒子的名字?為什麼起這個名字?」 

  「你可以走了。」 

  容域祁撇唇,「過河拆橋。」 

  不過,他看了下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所以起身離開,不過離開前,他壞心的勾唇一笑:「你這個髮型糟糕透了。」 

  說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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