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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錄音筆,我扔垃圾桶了

  186:錄音筆,我扔垃圾桶了    「將計就計吧,席靳南。」喬慕宸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認真的說道,「反正你也明白,涼落現在是不會原諒你的,至少輕易不會。而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你一味的去追求涼落的回心轉意,你想想,席錦北許溫江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方設法的對付涼落嗎?」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上,也一下子點醒了席靳南。 

  是,他現在完全得不到涼落的信任了,她處處提防他,厭惡他,他要怎麼保護她周全? 

  「將計就計?」席靳南細細的琢磨著,「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過這也是一條不歸路,你還是想清楚了。」 

  席靳南只是微微點點頭:「我明白。」 

  喬慕宸的意思,他當然能懂。 

  不歸路,那也就是說,一旦決定這樣做,那麼就要一直到結束。 

  不能半途而廢。 

  席靳南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只是沒有深入的去思考。 

  喬慕宸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扣上西服的扣子:「你好好想想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客戶的事,我還是跟趙旭交代一下吧。」 

  「嗯。」 

  喬慕宸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席錦北是個大麻煩,後患無窮啊。」 

  隨著門被重新關上,席靳南的眉頭也皺得更緊。 

  將計就計。 

  這或許是個辦法,只是…… 

  會再次傷害到涼落。 

  她費盡心思的拿到這段錄音,就是想證明她沒有做過害唐雨芸的事。 

  但他要是想通過唐雨芸,一舉把席錦北許溫江他們處理掉,這段錄音,他就要當作沒聽過。 

  他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以前怎麼對唐雨芸,現在依然怎麼對唐雨芸。 

  喬慕宸的話說的對,旁觀者清。 

  他現在要是一心一意把重心放在涼落身上,求得她的原諒,並且和唐雨芸攤牌,把這段錄音公布,那麼涼落,就會處在未知的危險當中。 

  尹巧如他們現在是和唐雨聯手的,一旦他和唐雨芸因為這段錄音鬧翻,他們的目標,就會迅速轉移到涼落身上。 

  有句話說的好,防不勝防。 

  何況涼落現在對他,疏離,不信任,失望,她的不配合,只會讓他無法完全的保護好她。 

  席靳南的想法千迴百轉,最後,他拿起錄音筆,用力握了握,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先讓他把這些潛在的危險解決吧,然後,再來處理他和涼落之間的事情。 

  他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讓她受到外人的傷害,不能讓上次席錦北綁架她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麼,就讓他做這個惡人吧,讓他……再去傷涼落的心。 

  他知道,他把錄音筆扔進了垃圾桶,當作沒有聽過,她會有……多麼難過。 

  他陪她一起痛吧。 

  給他一點時間,最多一個月,他會解決好這一切。 

  席錦北,尹巧如,許溫江,還有唐雨芸,他統統都會解決處理好。 

  到時候,他再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件攤開來,和涼落說清楚。 

  她會怎麼想,那就是她的態度了,他會儘力。 

  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席靳南拿上車鑰匙和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趙旭連忙迎了上來:「席總,您是去醫院,還是回家?」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問楊瑩了,她一開始……」 

  席靳南斜眼看著他:「我只聽結果。」 

  「是,席總。」趙旭回答道,「那封信,是楊瑩親手寫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寫,沈峰和唐小姐是這麼囑咐的,她就這麼照做了。楊瑩說,一開始只讓她寫一封,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變成了兩封。」 

  「確定她沒有隱瞞嗎?」 

  「確定。」 

  席靳南點點頭:「她不能留在唐雨芸身邊了,解決掉,尤其記得,不能讓唐雨芸起疑心。」 

  「是,席總。」 

  「還有席錦北那邊,看緊了。」 

  席靳南說完,抬腳就走,沒有任何的停留。 

  其實,他應該先去醫院一趟的,因為以前,他從公司離開,都是先去看望唐雨芸。 

  席靳南一直在告訴自己,今天和以前的任何一天,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他做不到。 

  他騙不了自己,至少現在,他無法坦然自若的去面對唐雨芸。 

  他怕他忍不住質問,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還是先回涼城別墅吧,先回家。 

  他想好好的,認認真真的去和她相處一個晚上。 

  等他完全冷靜沉著下來,再開始一步一步的規劃。 

  他想先到她的身邊去,迫不及待的想去。 

  涼城別墅。 

  黃昏的時候,涼城別墅已經亮起了燈,雖然沒有夜色中的那麼璀璨耀眼,看起來倒也別有一番景緻。 

  席靳南的車長驅直入,穩穩噹噹的停在別墅門口。 

  廚房在準備晚餐,涼落坐在客廳里,抱著靠枕發獃。 

  從席氏集團里回來,她就一直都是這樣的心不在焉,神遊天外。 

  傭人也好,管家也罷,和她說話,她總是走神,聽不進去。 

  她也很忐忑。 

  她一直在想,那段錄音,他聽了沒有。 

  如果他聽了,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相信她。 

  要是他相信了,他又要怎麼做。 

  他的心,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偏向她。 

  涼落眨了眨眼,有些酸澀。 

  也許,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心路歷程吧。 

  明明已經心死,已經放棄,更加已經對他沒有期望了,卻還是希望,有那麼一點可能,他能有愧疚。 

  她要不來他的後悔,只希望他能對她愧疚。 

  她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唐雨芸,去找真相,她怕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席靳南的心思太深,她看不透他。 

  她總是在想,逃離他,可是心又不由自主的為他所累。 

  涼落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總是在想,想各種可能。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涼落頓時心裡一驚。 

  席靳南回來了。 

  涼落側頭去看時間,這麼早? 

  今天席靳南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是不是因為這段錄音的關係? 

  腳步聲越來越近,涼落也越來越慌張。 

  她甚至不知道手要往哪裡放,整個人慌亂不已,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抬頭往客廳門口看去,猝不及防的,和席靳南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他眼睛里,平淡無波,冷靜淡然。 

  涼落看著他這樣的眼神,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慌亂不已的心,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最後變得一片冰涼了。 

  他的眼神,似乎說明了什麼。 

  涼落奇異的平靜下來,然後轉過頭來,收回目光,什麼也沒有說。 

  席靳南看著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手指不停的揪著沙發上的靠枕,最後又都一一鬆開。 

  她整個人籠罩在水晶燈的燈光之下,膚色白希,唇瓣嫣紅,眼神水汪汪的,卻沒有靈氣了。 

  她似乎在害怕。 

  心裡莫名的就軟了,席靳南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幾近貪婪的看著她。 

  要是能重來,他要是能早知道,她雖然不是最初遇見的那個人,卻是那個最對的人,他一定會愛她,至死不渝。 

  不知道現在,涼落,他還……來不來得及。 

  涼落端坐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眼角的餘光瞥到,席靳南依然在原地站在。 

  她有些疑惑,忍不住再次向他看去。 

  席靳南立刻移開目光,轉身往樓上的方向走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不先開口。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上樓,一句話也沒有說,涼落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起碼,他也得表個態。 

  涼落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他這個態度,很顯然是……不相信她。 

  更加不相信這段錄音。 

  就在她猜測的時候,席靳南已經又下樓了,換了一件黑色的長袖針織衫,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面無表情。 

  他這回看了她一眼,隨口說了句:「吃飯吧。」 

  涼落緩緩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席靳南就是這個態度嗎? 

  那段錄音,他聽了之後,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他更沒有什麼想和她說的嗎? 

  「等等。」涼落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席靳南,你就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席靳南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身來,看都沒有看她,低聲問道:「我要說什麼?」 

  涼落緊緊的攥著手心,指尖掐出深深的印子,輕聲說道:「那段錄音。席靳南,我給你的那段錄音,你難道沒有聽嗎?」 

  她沒有推唐雨芸,真的沒有,他現在知道了,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要說的嗎? 

  哪怕是一句「我弄錯了」也好。 

  席靳南的身形動了動,終於完全轉過身來,抬眼看著她,清清楚楚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涼落只覺得好像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連心都寒了。 

  她巍巍的晃了兩下,都有些站不穩,聲音都在打顫:「席靳南……你說什麼?」 

  「我沒有聽。」席靳南淡聲回答,「至於那支錄音筆,在你走了之後,我扔垃圾桶了。」 

  涼落腦袋裡嗡嗡的響,心一下子疼得讓她無法呼吸,鼻尖已經酸了。 

  他說,他沒有聽。 

  「為……為什麼?」涼落問,「席靳南,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要扔進垃圾桶!」 

  她大聲的問著,聲音幾近嘶啞,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大吼,渾身都在抖。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證據,他卻聽都不屑於聽,徑直就扔進了垃圾桶。 

  為了這段錄音,她的臉還被唐雨芸給撓了一道,現在還紅著,破了皮,沾水還會疼。 

  涼落絕望得已經聲嘶力竭。 

  席靳南看著她,神情漠然,手指微微蜷縮,想要握緊,最後又放棄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現在這樣,卻不能上前一步,去安慰她,去抱住她,去輕聲說道,其實我都知道了。 

  他不能。 

  她疼,如他疼。 

  像是有人拿著刀,把他的心一刀一刀的剮下來。 

  他回答不了,他怕他一出聲,聲音會泄露他的情緒。 

  涼落見他沒有說話,卻是再次揚聲質問:「席靳南,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說話啊!」 

  她沖了過去,撲到他身上,用力的打他,踢他,咬他。 

  她不甘心。 

  來之不易的這段錄音,就被他這樣無情的扔了! 

  席靳南心如刀割,面上卻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且還得裝作不耐煩的神情。 

  他握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你鬧夠了沒有?」 

  涼落眼眶紅得嚇人,卻偏偏一滴眼淚都沒有留下來,看得讓人心疼不已。 

  席靳南移開盯著她眼睛的目光,看向她臉頰上的紅痕。 

  他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我鬧?席靳南,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的不值得你關注!不值得你花一點點時間!」 

  涼落的聲音都啞了,又啞又沙,夾雜著哽咽。 

  席靳南不敢用力的握著她的手腕,生怕又弄疼了她,只好鬆開,順勢抱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覺得,我把你當什麼?」 

  涼落的眼睛里滿是絕望,一遍又一遍的問道:「席靳南,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算什麼……」 

  席靳南的指尖輕輕的擦過她的眼角,她又長又翹的睫毛掃過他的指尖,癢到他心上去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聽那段錄音嗎?」他低低的問道,薄唇微啟。 

  涼落無力的搖了搖頭。 

  「我不想那段錄音裡面的對話,會影響我的判斷。那些都是假的,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涼落,你明白嗎?」 

  她一瞬間明白了。 

  涼落幾乎是從喉間里擠出聲音來,又澀又啞:「你相信那天你看到的一切,是嗎?你相信唐雨芸,對嗎?你不願意再把時間花費在我這樣無聊的證據上,對不對?」 

  席靳南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你選擇相信她,相信你和她之間的默契和感情……」涼落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席靳南,你那麼愛她,那麼愛她……」 

  他的大手牢牢的抱住她,承受著她的重量。 

  他在心裡說了無數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的…… 

  可在心裡徘徊無數遍,卻終究是不能說出口。 

  「席靳南,我還是那個惡人,我在你眼裡,還是那麼醜陋不堪,心狠手辣。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唐雨芸是誰啊,是你最重要的人。」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何必再翻出來?」 

  涼落推開他,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著:「我想得太天真了,我還想那麼多,誰知道,誰知道……」 

  涼落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不能自己,笑得眼角淚光閃爍。 

  席靳南看著她,目光沉沉,卻只是站在原地,連伸手的勇氣都沒有。 

  「你連聽都不屑聽啊,席靳南,我還想著,你回來以後,會不會跟我說,是你弄錯了,你誤會了。但你居然都沒有聽啊……」 

  他喉結動了動,最後只是說道:「涼落,我說到此為止。」 

  涼落直直的看著他:「是,到此為止。席靳南,我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一個字都不會。我告訴你,你把唐雨芸給我看好了,別讓我再靠近她。否則,下次我對她做出什麼更加狠辣的事情,那就說不準了。」 

  席靳南卻搖了搖頭,回答了她:「你不會……」 

  「我會。」涼落說,「我恨不得掐死她,她讓我嫉妒!」 

  席靳南再次搖了搖頭,眼神里突然有了堅定:「涼落,你不會。」 

  她瞬間怔了一下,因為他這樣突如其來的眼神。 

  席靳南的堅定只停留了幾秒鐘,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會,因為你沒有機會。我會守著她,保護好她。」 

  這句話成功的再次打擊了涼落。 

  她沉默了下來,低著頭,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席靳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發頂。 

  只有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才能用這樣深情的目光,這樣充滿憐惜的目光,望著她。 

  早知道有今天,他當初對席錦北,就不應該手下留情。 

  更不應該放任尹巧如,對許溫江也該趁早打壓,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合作,一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把涼落看重。 

  原來後悔,是這樣的難受,這樣的痛徹心扉。 

  那麼涼落,她承受的,該有多痛。 

  涼落忽然伸手捂住了臉,又很快的拿開,抬起頭,甚至都沒有看席靳南一眼,轉身就走。 

  席靳南下意識的拉住她:「你要去哪?」 

  涼落低著頭回答:「我想靜一靜。」 

  他的手慢慢鬆開,又緩緩的垂在身側:「嗯。」 

  管家在不遠處輕聲提醒:「席先生,太太,該用晚飯了。」 

  涼落搖搖頭:「我不吃了,先回房間了。」 

  說完她就走了,席靳南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深沉又惆悵。 

  直到涼落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席靳南還捨不得收回目光。 

  他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才吩咐管家:「派傭人去她房間門口守著,如果她……如果她哭了,立刻叫我。」 

  「是,席先生。」 

  「另外,把晚飯給她單獨送上去,不能讓她不吃東西。」 

  「是,席先生。」管家一一應下,「席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席靳南又往樓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從現在開始,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看緊了她。她隨時隨地在做什麼,我都要知道。」 

  「是,席先生。」 

  席靳南想了想,又說道:「她要出去,不許阻攔,多派些人手。記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她的話,就和我的話一樣,明白嗎?」 

  管家有些詫異的看了席靳南一眼,點頭應下。 

  這是席先生第一次說,太太是這裡的女主人這句話。 

  在涼城別墅,沒有人敢對涼落不敬或者是忽視,但是席先生一說這話,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 

  這說明,席先生開始重視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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