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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是你搞的鬼

  “什麽意思?”白清成不明所以,這明擺的事實就在眼前,他不懂兒子為什麽不承認。


  白清成道:“孩子啊,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雲若靈那個丫頭,可人家是有主的人了,心裏根本沒你。你看看你被抓的這些日子,爸不知找過她多少回,想讓她求求情,叫席修言把你放了,她就是不肯。


  還是香雪對你情深義重,那日我去雲家想拜托你雲叔跟雲若靈說說好話,你雲叔還推三阻四,隻有香雪體諒我,說要去找雲若靈要個說法。


  你就算再不喜歡香雪,人家人都是你的了,又對你這般用心專情,你可別好賴不識,寒了她的心。”


  人這輩子,找個對自己專一專情的不容易,他就希望白宇飛能夠好好珍惜。


  白宇飛卻是懶懶抬眉道:“爸,雲香雪就算真去天盛門口給若靈下跪那也一定不是為了我!”


  他跟雲香雪認識這麽久,難道還清楚雲香雪的為人?

  再說,雲香雪的野心和手段在他麵前可從來不遮掩的。


  “不是為了你那是為了誰?”白清成麵色不悅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她自己。”雲香雪從小就視若靈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能讓若靈難堪,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這回八成也是打著重情重義的名義才去天盛鬧事,可跟他沒有多大關係。


  白清成隻以為兒子總不認雲香雪的好,就是死腦筋,不禁有些生氣:“你可別糊塗,香雪親口跟我說要是雲若靈不答應放了你,她就給雲若靈下跪,我聽得真真的,現在她跪在天盛門口我也看得實實的,你就不要再不識好歹了,知道了嗎?”


  白宇飛卻是聽得頭疼:“爸,我不是小孩子了,誰好誰壞我自己會分辨!”


  “你會分辨什麽,就聽我的,明天跟我一起去雲家好好跟人道謝,知道嗎?”白清成生氣地打斷他。


  白宇飛也來了脾氣,將喝湯的勺子一扔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你……好,你不去,你說你能出來不是雲香雪的功勞,那你說說,不是她救的你,那是誰?”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她。”白宇飛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抄起椅上的外套就上了樓。


  把白清成氣得直瞪眼:“這個臭小子,性子是越來越硬了,在裏麵關了幾天,腦子是關傻了還是怎的?怎麽就是聽不進去我說的話!”


  事實上白宇飛能出來,的確跟雲香雪無關。


  隻要白清成稍稍一細想就能看出這事情的端倪。


  席修言是何人,他在商界一手獨大,哪個道上的人不給他幾分薄麵。雲香雪那一跪雖說會製造些風波,但席修言是那種俱怕輿論壓力的人麽?


  再說要真是迫於輿論,為何救了白宇飛之後,自己又填了進去?


  這不是很矛看嗎?

  席氏別墅。


  席修言一路直奔此地,胡伯開的門,見是他不免有些驚訝:“這個點,少爺怎麽會來?”


  “她在嗎?”席修言不答反問。


  胡伯道:“在的在的,就在書房,少爺可以直接去書房。”


  “嗯,知道了。”席修言將車鑰匙一丟,然後大步朝屋裏走去。


  陳心華正在和傑森就佛羅達的事進行討論,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嚇得兩人同時一跳,齊齊回頭看去。


  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傭人,陳心華正要訓斥,待看到是席修言後,麵上浮起一抹訝異,但很快就歸於平靜。


  她知道,他遲早會來找他的。


  “朱七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席修言麵色清冷,開門見山。


  雖是詢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如盛齊洺所分析那般,目前除了陳心華,沒有人有理由有膽量敢跟他對著幹,甚至是動他的人。


  陳心華眉心挑了下,走到桌前給他倒了杯紅酒:“深秋夜涼,喝點酒暖暖身子。”


  席修言抬手將紅酒撥開,冷冷道:“我再問一遍,朱七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言,你回來就不能單純地跟我聊聊天麽,為什麽一定要談及他人?”陳心華語氣頗為埋怨。


  是她的兒子,但每回見她,不是為了雲若靈那個賤女人,就是他的特助。


  難道在他眼裏心裏,她連個外人都不如?


  “跟你聊天?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席修言嘴角冷冷勾起。


  他可不認為,他們關係好到可以品酒聊天這種地步。


  陳心華看他總是如此,態度也漸漸冷然:“不想聊天,那你來做什麽?”


  “朱七的事……”席修言再次重複。


  陳心華盯著杯中紅酒,目光悠悠,不答也不再看他。倒是傑森手插褲態一臉高姿態的走來:“小言……”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席修言淡淡抬眸,目光如刃。


  比起陳心華,他對傑森更加厭惡。


  這其中緣由,他難以啟齒,更不堪回首。


  “少爺。”傑森淡笑,很快改口,似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席修言對他的態度,“少爺,心姐做什麽都是為了你,你不可以用這種態度跟她講話,會傷了心姐的。”


  他一邊叫席修言少爺,一邊又叫陳心華心姐。


  傑森是故意的。


  席修言知道。


  從前傑森也是這麽不著痕跡的一邊恭敬一邊諷刺,好像把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赤祼祼地擺在他麵前就能狠狠地刺激他打壓他一樣。


  席修言習慣了,盡管他不恥,但從不動怒。


  因為隻有這樣,傑森刻意將炫耀演變成對他的侮辱才能每每落空。


  他不再看對方,但話卻是說給他聽的:“我們現在討論的是私事,你認為你有立場和資格在這兒監聽?”


  就算他與陳心華再不睦,但這畢竟是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這兒說三道四胡亂插嘴。


  “抱歉。”傑森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他臉上維掛著淡然的笑,禮貌而不失尷尬。


  好像席修言對他再怎樣他都是不在意的,像個長輩般寬容大度,又像個紳士般有涵養有氣量。


  但席修言知道在他眼底裏一定有一絲恨毒的嫉意在滋長亂竄,積澱醞釀,隻待時間成熟,一舉爆發。


  但這不為人知的一麵,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裏,就好比陳心華。


  她看到席修言每每見到傑森都帶著這強的敵意和輕蔑,精致眉毛慢慢攏緊:“小言,傑森比你大幾歲,他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就不能……”


  不能對他禮貌溫和一些?

  席修言冷生生地道:“他是你的得力助手,又不是我的。”


  “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朱七的事要是你們幹的,盡快把他給我毫發無損的放了,要是掉了一根頭發,你們知道後果的。”


  他一定會展開報複,讓他們後悔今天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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