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一個秘密
“真的?”劉薇喜出望外。
“當然,隻是工作普通了點,你一旦入職,跟你的明星夢就徹底說拜拜了。”
“我願意……經過這麽久的漂泊和碰壁,你不知道一份工作於我而言它是有多麽的珍貴,哪怕它再普通,我也願意接受。”人生,不就是要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過嗎?
她既然沒有明星命,便不會再強求。
“那好,明天你就到雲氏報到吧,我會讓人事部盡量給你安排適合你的工作的。”
雲若靈說完,四下裏看了下這間陰沁沁的地牢,又道,“你現在就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吧!”
語畢,她率先轉身向外麵走去。
劉薇抿了抿嘴唇,猶豫再三,終是喊住了她:“雲若靈,謝謝你!”
雲若靈回首,展顏一笑:“不客氣。”
她會放劉薇出來,給她一份工作,讓她重獲新生,自食其力。除了母親求過情之外,她自己心裏也有一份愧疚。
雖然說行業競爭是無情的殘酷的。可劉薇走了歪路,到底是因她而起。
不能因為她的不知情,她的無心,就否認她對劉薇的傷害。
所以,劉薇會有今天,她亦有責任。
她願意去彌補這個責任。
當然,劉薇要是心不再存善念,不對她母親起惻隱之心,她也斷然不會幫她的。
就當是還劉薇一個恩情吧!
“朱七,明天通知雲氏人事部,盡快給劉薇安排個工作……”
門外,朱七聽到這一命令,有些懵。
他知道這次談話會談得極好,但沒想到談得這麽成功。
“若靈小姐……”朱七欲言又止。
“什麽事?”雲若靈回頭看著他。
朱七瞥了眼劉薇,道:“還是上車再說吧!”
雲若靈似是明白朱七的警惕,點了點頭。
上車時,劉薇卻是叫住了她:“雲若靈,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告訴你……”
雲若靈帶著疑惑上前。
不知劉薇跟她說了什麽,朱七隻覺雲若靈的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個蒼蠅了。
“若靈小姐,她是不是挑撥離間了?說了總裁的壞話?”朱七大膽猜想,要是如此,他必須馬上下車剝了劉薇的皮,除了這種口舌精。
要知道,要是雲若靈對總裁有意見有想法,總裁必定不開心,總裁要不高興,他們的日子也決計不會好過了。
“沒有……”雲若靈搖頭,有些心不在焉。
朱七看她不說,也不好再問。隻是撇撇嘴道:“先前你還說總裁放了那個背信者,會有後患,現在你給劉薇一條活路,就不怕也有後患?”
“我就是要堵這條後患才給她活路的。”
“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你給了她活路,她才有奔頭。有奔頭就不會去做損人利己謀財害命的事。若是我隻放她出來不給她工作,將來她因為生活潦倒,還是會再次走上犯罪的道理,甚至是報複我,明白嗎?”
“明白了。”朱七恍然大悟,一臉佩服地道,“若靈小姐,你現在做事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雲若靈直接翻了個白眼:“是你蠢好嗎?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還來拍她的馬屁,真是。
朱七撇撇嘴:“我跟總裁學的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商業手段,你這種糖衣炮彈似的以德報怨,我從來沒接觸過好嗎?”
雲若靈淡淡地剮了他一眼。
好吧,這個理由,她服!
“聽說你不但即刻放了劉薇,還給她安排了工作?”回到海景別苑,席修言正好結束與國外的視頻會議。他關了電腦,順手揮雲若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見她一身冰涼,便敞開外套,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身。
“朱七這麽快就告訴你了?”這家夥,腦子有時笨得要死,那張嘴卻是到什麽時候都跑得快!
席修言不答,隻道:“你這樣做是對的。”
“你讚同的我做法?你明白我的用意?”
“當然。”席修言雙肩一聳,這難道很難懂麽?
雲若靈磨了磨牙,這個死朱七,說什麽他會的都是總裁教的,他不會的是因為總裁沒教。
那現在為什麽席修言知道她的以德報怨,朱七就沒看明白?
自己蠢還賴別人!
等著,下回一定好好戳穿他。
“在想什麽?”席修言見她似有心事,扳地她的身子道,“朱七說,劉薇在你上車前跟你說了件事,之後你心情不對勁了,到底什麽事,連朱七都不能告訴?”
“也不是不能告訴,就是當時我覺得太不可思議,所以就沒說。”
“那你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嗎?要不要說出來給我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席修言並不是要窺聽雲若靈心裏藏著的每一件事,隻是能讓她心情如此之沉重的事,他有必要替她分擔。
“劉薇告訴我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她說,雲香雪可能沒死……”
山崖之下。
一輛直升機正在半空緩緩盤旋。
在它的下麵,除了螺旋槳掀起了層層綠波,還有一個個穿著黑色便服的人頭在樹從中低首來回張望。
像是在尋找什麽。
而領頭的人,手裏握著一部對講機,不進地向對方匯報情況:“這邊已經全部搜查過了,沒發現她的蹤跡。而且,除了我們,好像還有一撥人在找尋她……”
“繞開他們繼續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因為山裏信號不好,對方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約約。但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堅決和誌在必得。
“傑森,你在和誰通電話呢?”陳心華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她耳尖,在門口時便聽到他的聲音,隻是隔著門聽不太真切。
“沒什麽,美國的同事而已。”傑森不動聲色地放下對講機,目光瞥見她手裏濃黑的湯藥,眉頭死皺,“我不喝,這味道太難聞了。”
“傑森,這藥我可是熬了四個多小時才給你熬成的,很不容易,你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把它喝了吧!”陳心華耐著性子勸。
每回喝藥,傑森都這樣,她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我不喝,我的腿已經好不了了,喝它做什麽!”傑森一把打翻湯藥,滾燙的藥汁濺在陳心華的手上,燙的她哇哇大叫,“傑森,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