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盛齊洺買醉
“買槍?”席修言挑了挑眉,她要槍做什麽?
“是啊,買槍!”朱七不知道席修言聽到這個消息是怎麽想的,自顧自地道,“女孩子嘛,要什麽槍,危危險險的,萬一不小心走了火傷了自己怎麽辦……”
話還未說完,席修言就淡淡地道:“我來準備,你先下去吧!”
“什麽,總裁,你不會真給若靈小姐買槍吧?”朱七懷疑自己的聽錯了,“她一個公眾人物,搞藝術的,每天活在聚光燈下,要手搶實在沒用啊,你就不怕哪天閃光燈一閃被狗仔隊拍到?”
席修言緩緩抬眸:“你覺得她會大意到這個地步?”
那便不是他認識的雲若靈了。
他所熟悉的雲若靈行事謹慎,思慮周全,雖然偶爾也大大咧咧,但絕不絕在大事上馬虎。
“可是若靈小姐必竟是女孩子……”
用槍的人內心都足夠強大,有迫力、成熟、穩重、幹脆、果斷。若靈小姐有時候還哭鼻子的好不好。
朱七的意思是,雲若靈太多愁善感了。而多愁善感的人通常有些優柔寡斷的毛病。
他十分懷疑,真到那個時候,雲若靈是否敢開槍。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席修言再次打斷他。
朱七一看這情況,就知總裁是鐵了心要給雲若靈買槍無疑了。一邊退下去一邊嘀咕道:“這也太慣著若靈小姐了吧?”
其實哪是慣!
席修言會答應自有自己的想法的。
雲香雪是個隱形的炸彈,還有傑森,陳心華,細細算來,潛伏在若靈身邊的危險份子其實還挺多。
有把槍,防防身也挺好。
正想著,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是盛齊洺。
“有事?”他順手接起。
“有空嗎,一起喝一杯吧!”對方道。
席修言劍眉往中間攏了攏:“我在工作。”
“我也在工作,我說的是晚上。”盛齊洺道。
“晚上我要回去陪若靈。”意思是他依然沒空。
盛齊洺忍不住爆粗:“靠,少陪一會兒會死啊!你是不是真打算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這個好兄弟了?”
“還真被你說中了。”席修言很不給麵子的道。
盛齊洺捧著電話嘴角直抽:“重色忘友的家夥,我不管,晚上必須陪我喝酒,老地方見!”
說完,啪地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席修言盯著手愣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神。
這盛齊洺又是哪根筋抽了,一大早地就來約酒?
席修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然嘴上說不去,但晚上他還是準時赴約。
皇城酒吧裏。
盛齊洺比他早到十分鍾,這十分鍾裏,他灌了三瓶啤酒,兩杯白的,整個人已處在要醉還未醉的邊緣。
“席修言,你來啦!”看到席修言推門而入,盛齊洺微熏的臉立即笑開,“來來來,好兄弟,坐這兒!”
席修言一臉嫌棄地走過去,看著桌上七倒八歪的瓶瓶罐罐,就更嫌棄了:“你想買醉也不是這種喝法!”
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不是買醉,就是想喝酒。”盛齊洺嗬嗬笑著,隨手拿起一罐黃啤遞過去,“這個味道不錯,新出的,嚐嚐?”
席修言兩指撥開,看也不看:“我不喝這個。”
“那嚐嚐這個?”盛齊洺又拿起一瓶白蘭地,作勢要給他倒,席修言將杯子輕輕移開,“我不喝酒。”
“幹嘛不喝?”
“若靈聞不慣!”
“靠,這個味道又不重。”盛齊洺不滿地道,“你來酒吧不喝酒,那你來幹嘛?”
席修言依舊聲淡如水:“不是你要我來看著你買醉的?”
他隻答應來,可沒答應要陪酒的。
盛齊洺嘴角抽了下:“我何時說過我要買醉了,你說話就非要那麽直白,稍稍轉點彎不行嗎?”
一點兒都不知道照顧一下他的心情。
席修言眉心一擰,隨後看了下時間道:“我隻有十分鍾,你有什麽苦水快點倒!”
說著,他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端坐著的身子輕輕往後麵的沙發靠去。表示,這十分鍾之類,他會很認真地聽他傾訴。
盛齊洺本就鬱悶的心情這會兒更鬱悶了:“這年頭,女人都是三心兩意的,男人也靠不住……”
什麽兄弟,聽他倒苦水還給時間限製?
十分鍾,他倒得完麽?
席修言頓時就聽明白了:“你要是真在意蘇可卿,喜歡人家,就大膽地說出來,在這喝悶酒不是男子漢所為。”
“說出來有用麽?人家都有男朋友了。”盛齊洺又是三杯白蘭地下肚,醉眼蒙蒙地看著席修言道,“你說說她啊,都跟我抱一起了,也去過我家,還讓我給她做飯吃,她明明心裏是有我的,是吧?幹嘛又跟肖楚安在一起,那個肖楚安很好麽?長得很帥麽?比我有錢麽?他哪兒好?他哪兒比得過我?為什麽就看上他了,把我給拋棄了……”
席修言撫了撫眉。
他雖然不知道盛齊洺跟蘇可卿之間發生過這麽多事,但如此判斷蘇可卿和肖楚安的感情也太片麵武斷了。
他道:“你小子跟人表過白嗎?有明確地說過你喜歡她嗎?”
“沒有啊,怎麽了?”
“那她有明確地說過喜歡你嗎?”
“沒有……”
“所以,你憑什麽說人家三心二意?”
都沒有確定的事,人家喜歡誰跟誰談朋友是人家的權利,怎麽就三心二意了?
盛齊洺灌下一大口白蘭地,狠狠地哈了口氣:“我們沒說,難道感情的事就不能講究個默契?”
非要說出來才算數嗎?
“默契這種事當然要講究,可是喜不喜歡一定要紅口白牙親自說出來才行。否則就是猜忌。你想,一段感情靠猜忌它能穩固嗎?能長久嗎?”
“不能穩固長久,豈碼也有個開始吧,我們連開始都沒有就夭折了。”盛齊洺苦悶地道。
席修言微歎:“這隻能說你們的感情還不夠牢靠。”
盛齊洺搖頭,然後恨恨地道:“不是不夠牢靠,而是那個肖楚安出現的太他媽的不是時候了。”
眼看他跟蘇可卿就要成了,肖楚安就冒出來的。
他媽的他是屬程咬金的嗎?
席修言看他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酒,毫無節製,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杯子道:“不許再喝了,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隻要你有本事,十個肖楚安又豈是你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