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孤軍奮戰
席忠這時也才明白過來,席風這手牌打得竟是這樣好。
不由欣慰:“論智謀,論手段,論能力,你不比那個席修言差半分,隻可惜,你生錯了胎,做的我的兒子。”
要是跟席修言同一根枝,如今這席氏誰做主,還不一定呢!
“爸,你放心,我要席家欠我們的,這次全部討回。”席風拳頭緊握,目光堅決而森涼。
他不僅要在歐瑞這個項目上狠狠打敗席修言,他還要席修言父債子償。
“那個錢總,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但並不沉迷,唯有色,才是他的弱點。”席風能抓到錢總的把柄,席修言未必就不能。
而且,他不用像席風那樣,漂洋過海地去找實證。他僅憑對錢總的了解,便能將事情猜個七八分。
“上次我們會麵,他身邊有個小秘書,很年輕,不過二十歲,看著伶俐,可是秘書部的活,卻是一竅不通。”
端茶倒水,記錄會議內容,很簡單的話,都做得手忙腳亂。
不見半點幹練之色。
就算剛入社會,也會比這兒做得好。
起碼會有個誠懇虛心的態度在那兒。
可席修言回想初次與錢總見麵時,那位秘書,卻不是如此。
但偏偏那一大幫子人,錢總就對那個小秘書和顏悅色,極有耐心。就算做錯了,也不過是輕輕的說幾句,一語帶過。跟其他隨行疾言厲色的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席修言當時就覺得奇怪,不過沒多想罷了,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
可現下,情勢有變,他又不得不回過頭來分析。
且被他這麽一提,朱七也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晚我給錢總訂酒店時,他還特意要求,要和那個秘書住隔壁,說晚上有事也好溝通。當時我沒在意,現在看來怕是這裏麵有貓膩。”
“嗯。你即也這麽覺得,那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你還記得那個秘書叫什麽名字嗎?”
“姓劉,跟他一樣,都是華人。”朱七不知想到什麽,急忙道,“對了,我還隱約聽見那秘書叫錢總姨夫來著。”
“姨夫?”
席修言冷笑。
錢總跟他的外甥女有一腿,這故事聽著還真是懸乎啊!
“在匈牙利,他應該也是跟那個小秘書牆挨著牆,席風在酒店蹲了二十四個小進,又是從總部跟蹤過去的,怕是也知道錢總和那個小秘書的關係了。”
朱七一驚,忙道:“總裁的意思是說席風拿這個作要挾?”
“極有可能!”
“那他可真是踩了死穴了,錢總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
表麵上看,席風握了錢總的把柄,占上風。
可實際,錢總也不省油的燈,這把柄一日落在人手裏不清除,他便不會罷休。
錢總做事又狠辣,席風這是捅了老虎洞了啊!
“這樣也好,我們過去先靜觀其變,看錢總怎麽跟席風撕破臉唱對台戲!”席修言千想萬想,沒算到這事情還有這種曲折的。
真是老天都在幫他啊!
南島靠近大馬,但還是中國地區。
島上人少物多,全是稀罕少見的,特別是水果。
許多貴重的,出了這個島,便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且風景幽美,天廣海闊,氣候宜人,確實是旅遊度假的勝地。
歐瑞選在這裏建度假村,發展旅遊行業,的確很有很光。
趁著歐瑞和席風他們還沒到,席修言收拾好心情,在島上閑逛了起來。
“等我們拿下這個項目,到時候就帶若靈和康兒到這兒來玩一趟。”
朱七也挺喜歡這裏的:“這兒的景色真的很好,而且,全是自然風景,連空氣都是香的。”
島上有草有樹,雖說到了秋天了,可是花照開不誤。
這裏,要麽沒有四季之分,要麽就是春夏長,秋冬短。
和著風,閉著眼,鼻子裏,嘴裏,呼吸的全是淡雅的清香。
跟京城的霧霾,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總裁,我要是結婚,到時候就來這兒,你覺得可以嗎?”朱七不由突然奇想。
“你要是想,自然可以。”
“這麽說,你是批準了?”
席修言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小子的口吻,難不成要好事將近了?”
如是這樣,這速度也算很快了。
朱七撓了撓頭,一個大男人,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琢磨這事呢,還沒影!”
等求婚了,才知道結果。
席修言不再看他,繼續往前走:“南島一旦我們拿下,席氏便是一方股東,你作為席氏首席特助,在這兒結婚沒什麽不可以的。隻是等項目落實,一切大功告成時,怕是要兩三年以後了。”
這還是最快的速度。
畢竟這個島真的很大,而且,歐瑞的要求也很高。
想要把這個地方變一個樣,真的很需要時間。
“我就不等它大功告成,隻要我們拿下這個項目,我就來這裏結婚。”朱七道,“這裏環境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美化。而且,歐瑞的鏟子一插進這塊土地,就變得商業化了,哪還算什麽自然風景。”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自然環境,自然美,接受最自然的祝福。
“嗯,這番話倒是有挺有道理的。”席修言點頭,算是默認了他這個想法。
兩人正聊著,頭頂上突然傳來直升機噠噠的聲音。
抬頭一看,是錢總的座駕。
隻不過,好像裏麵坐的不是錢總本人。
朱七道:“誰啊,這是?”
“應該是席風!”席修言說道。
“你看到了?”隔這麽遠,也能看得清?
席修言搖頭:“我猜的。”
朱七想說這不可能,然而下一秒,就見直升機艙門打開,一條繩梯如長舌一般伸了下來。
然後就看到席風站在繩梯的頂端,向他們招手。
那姿態,那笑容,好像這場,他不打就已經贏了!
朱七不由暗暗咋舌,要說這世上誰的第六感最準,就屬他家總裁了。
幾乎每回都料事如神啊,沒一次偏了的。
“席總,好久沒見。”席風下機走到席修言的麵前,得意的嘴臉似在炫耀,“我還以為錢總的直升機夠快的,沒想到,席總更快。”
席修言掃了他一眼,隨後往他身後看去。
以為接下來走出艙門的會是錢總,沒承想是殘了腿的席忠。
他冷笑出聲:“忠叔也來了,都病成這樣,還不辭辛苦地跑這一趟,果然是身殘誌堅。席風你也不對,你父親病得連地都下不了,你硬帶他來做什麽,長途跋涉的,也不怕他累著。”
席風嘴角抽了下。
他老子下不了地,哪裏是病的,分明是那幾年的牢獄折磨的。
席修言明知還故提,分明就是在諷刺他們父子。
席風道:“不要以為早來了就占得先機,不過是孤軍奮戰而已。”
“席風,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在席氏,連樣子也不想裝了嗎?”朱七見不得他這幅高傲的嘴臉,以前見著席總,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如今倒好,直接刀劍相向了。
席修言抬手,暗示朱七不必惱怒。這種人,不配惹他們生氣。
他笑了笑,依舊雲淡風輕:“我就算是一個人,席風,我仍可以狠狠地將你摞倒在腳下,任圓任遍的踩,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