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9】本章四千字
「別太擔心,明天就知道這些人來幹嗎的了。」逆天站了起來,笑了笑道,「我出去走走。」
「這個非常時期最好不要出去啊,而且聖地的人都想著要找你麻煩。」
逆天拍了拍緊張大師玄邪的手,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沒什麼事的,我找個安靜的地方修鍊,天一黑就回來。我自會當心,你們也好好休息吧。」
逆天哪裡是要出去走走,只是找個沒人的地方進入伏羲塔,至少還有六個時辰能夠修鍊,以伏羲塔的時間流速來算,相當於一個月的休整期。
如今身在聖地,一切小心為上,伏羲塔的秘密自然還不能說出去。
轉身進入伏羲塔,逆天進入八層空間,定定心心地開始修鍊。
上回開啟八層伏羲塔,又鍛造出移動房子,使得她本身境界都有所提升,只不過因為玄心妙法停滯在八重,因此無法凝出第九枚光環。
上次因為時間關係沒有來得及突破,還挺遺憾的,不知道這回三十天內,能不能順利突破八重心訣,不過一切都要憑機緣,逆天心裡也不是特彆強求。
這樣一想,頓覺心頭一松,四面八方的元素力瘋狂涌動著朝她撲了過來,不要命地湧入元素深淵,帶動高速流轉。
逆天微微一愣,頓時產生一絲淺淺的明悟,原來心境的開闊,對元素力融合與成長,好處不是一般的大。
這就是張弛有道的原理,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倒是像逆天這樣,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不緊不慢地去修鍊,卻能領悟到大神通。
潛意識中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她的身軀,往上一層伏羲塔而去。
另一頭,伏羲塔衍生的廣闊空間內,正在樂滋滋種植種子的赤火他們,像是突然間感覺到什麼似的,都抬眼往遠處雲遮霧繞的伏羲塔望去。
第九層塔上,衝出一波閃亮白芒。
獸獸們心中紛紛一跳,同時不約而同想到:九層塔開啟了……
逆天被一股巨力拉進九層伏羲塔空間,四道塔門重重闔上,將她鎖在這一層空間,與世隔絕了。
逆天抬了抬眼睛,讓她直覺訝異的是,九層伏羲塔空間內,竟然充斥著不計其數的黑暗元素,除此之外,根本空無一物。
黑暗元素涌動著朝她周身繞來,體內的光元素像是炸毛一般,叫囂著豎起防禦,更可怕的是,這光元素竟然源源不絕地調動著其他各種,諸如火元素、木元素一類的,吞噬轉變為光元素,死死堅守著陣地,堅決不讓黑暗元素有湧進她體-內的機會。
逆天頓感痛苦,各種元素力不受壓制地在她體-內翻滾,有種血管即將開裂的錯覺產生。
而事實上,手背的皮膚,的確抽筋似的鼓起一個個的小包,扭曲的發青。
要死了,光暗元素打架,不會就這樣波及她了吧……
外面瘋狂涌動的黑暗元素說什麼都要衝進她身體之中,而裡面堅守陣地的光元素,卻發狂一樣地死都不讓這麼多黑暗元素進來佔據星陣。
一直僵持到這種痛苦擴大,逆天昏厥過去,一層淺淡的浮光,緩慢地罩在逆天身上,像是一股清泉,注入她的筋骨之中。
逆天從細-吟中醒轉過來,虛眼望向半空中,小小一面渡厄鏡懸挂在她頭頂,光暗元素在它正反兩面匯聚成一點,誰也不肯相讓分毫。
而鏡面上那條淺淺的裂縫,就在光暗元素的不斷角力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修復了。
光與暗的融合,莫非可以衍生出無以倫比的修復力?或者可以說,是復活的力量?
可能嘛?
逆天吸了口氣,掙扎著坐起身子,咬緊牙,伸手一招,將渡厄鏡持在手中。
立即地,便感受到鏡子在她小手中篤篤篤不停震動,光暗元素就集中在這面鏡子上,不住對抗交匯。
逆天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在渡厄鏡的照耀下,竟然變得透明了。
也許,只有光暗元素才能真正啟動渡厄鏡的功能,渡厄鏡在別人手裡,或許根本發揮不出渡厄的作用。
逆天這回真是想對了,的確是如此。
所以說那魯特皇子,沒有得到渡厄,本就是命中注定之事,他也虧不到哪裡去。
在渡厄鏡的中轉之下,逆天試著把聚集在鏡子反面的黑暗元素,一點點、一點點地吸入丹田之中,再慢慢導入元素深淵。
做這一步,她十分小心,就怕導引多了,再次惹得光元素暴動。
不過在渡厄鏡的幫忙下,這個步驟做的比較容易,光元素都被抵擋住了。
慢慢地,逆天看到原本光芒萬丈的元素深淵,被一縷縷漆黑之色充斥,逆天咬咬牙,一鼓作氣將這兩種元素糅合到一起。
感覺氣海穴內轟一聲猶如萬流奔騰一般,恐怖的氣韻,隨著四肢百骸匆忙流竄。
渡厄鏡當即閃了閃,一道淺淡的光芒籠住逆天全身,如暖流一般,經過她身體四處,熨過奇經八脈。
逆天暗中念叨一聲萬幸萬幸,渡厄鏡果然名不虛傳,能夠幫主人渡化厄運。
不過這鏡子一天只能用一次,而且無視空間流速,也就是說逆天在這伏羲塔里三十天,其實在外界只是一天,算來也就只能用一次。
不過用好了,這恐怕是件非常恐怖的防禦利器。
好在有渡厄鏡幫忙,光暗元素雖然互相排斥,但不似之前鬧得這麼兇悍了,慢慢地在逆天有意導引下,整個第九層空間的黑暗元素經過渡厄鏡中轉,全部融入光元素之中。
兩種元素起先還你爭我斗地各自槍地盤,分居元素深淵兩側,不過漸漸地,在逆天強勢地要求融合下,它們也只能別彆扭扭地互相融合去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整個過程進行地非常緩慢,將近花去二十五天的時間。逆天也不是很著急,一絲絲一縷縷慢慢來,眼前的空氣出現一縷縷的浮動。
元素光環一個接著一個在她身邊冒了出來。
若是此刻有人在此,必然會閃瞎一眾狗眼啊……
八個黑色的元素光環,環繞著八個純白無暇的元素光環,在經過一連串抗爭互博融合后,黑暗元素終於趕上了光元素的步伐。
七種元素,五十六個光環,真是有夠嚇人的。
逆天吸收了一塊羅德閣下給的五級體質能量石,還是沒能突破玄心妙法第九重,逆天有種感覺,其實她本身實力,早就突破了八環九星境界,起碼有九環二星的實際實力。
也罷,既然突破不了第九重心法,就無法凝結第九個元素光環,看來是因為意外融合了光暗元素,還需近一步鞏固的緣由。
渡厄鏡的光芒已經弱到細如螢火的地步,逆天摸了摸光滑的鏡面,將它收了起來。
好東西,逆天心中讚歎,唇角勾起一絲微笑。
闔上眼,心念一動,眼前便扭曲了,形成一個恐怖的黑洞,一道火元素落入黑洞之中,剎那間被剿成碎渣。
黑暗元素的力量,這一招是由黑暗元素衍生而出的,空間黑洞。
如今她領略的還不夠好,若是學好了,這一招將會成為恐怖的必殺技,猝不及防便將人拉入黑暗地獄之中。
黑暗元素啊……
逆天站了起來,漆黑的長發,垂在腰間,無風自搖。
抬手摸了摸長發,細緻的眉眼微微一挑。
呵呵,黑暗元素的覺醒,莫非還有催生長發的功能,逆天古怪地笑了笑,再抬頭一看,原先封住第九層伏羲塔的四道鐵柵已經打開。
被逆天吸收消磨殆盡的黑暗元素,又星星點點的冒了出來,想必這一層要恢復原狀,還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也差不多到點回去了,她沒忘記之前答應玄邪在天黑之前回暗香閣。
逆天出了第九層,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一臉擔憂的墨月他們團團圍住了。
「天天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第九層空間封住了,我們都進不去?」
「天天你沒事吧?」
「天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哦!」
「頭髮長了!!天天……」
「天天。」
「好好。」逆天頻頻點著小腦袋,被人拉來拉去,解釋了一通,眾獸獸見她並無絲毫損傷,境界好像又有所提升,這才放心地放她離去。
其實她何止沒有損傷,體質上更是提升了一個層次,如今她的肌膚,比以往更加晶瑩玉嫩,粉里透紅,煥然一新。
空間一陣波動。
逆天剛從伏羲塔內轉出來,沒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女子嬌蠻的叫聲,「喂,前面那個誰誰,給我站住。」
逆天頭也沒回,徑直往前,卻聽那女子接二連三地大叫幾聲。
「逆天,你可回來了。」玄邪聽到聲音,走出暗香閣迎接,見她絲毫無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導師他們都在大廳,等你回來商議明天比賽的事情。」
逆天點了個頭,挽住玄邪的手正要走,幾個人怒不可遏地衝上前來。
「站住。」
「喂,我一路在叫你,你耳聾了,沒聽到嘛?」
玄邪一聽這話,立馬就跟點燃的炮仗般怒了,「你才耳聾了,憑什麼你這樣沒禮貌的喊別人,別人就要答應你來著這?」
逆天慢條斯理地撇過頭去,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雲念鳳,突然愣了一下,嘴角似有若無地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目光落在雲念鳳身旁,一名劍眉朗目的男子身上。
這是個老熟人了呀,逆天笑意中含著諷刺。
「安世遠,你怎麼跟雲族的人攪和在一起?」玄邪不客氣地問了一聲,眼裡流露出些許鄙視之意。
站在雲念鳳身邊的,可不就是那位安樂侯世子安世遠,他正目光古怪地盯著逆天,像是想從逆天臉上看出朵花來似的。
「你你是?你是樓家的廢物小十?」安世遠吃驚地瞪著逆天,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廢物小十?倒是很久沒聽人這樣叫過這個名字了,久得她都快忘記了。
逆天危險地眯了眯眸,抬眼看了安世遠一眼。
玄邪不服氣地叫了起來,「你才廢物呢!怎麼?新生排位賽的時候,你還沒看清楚?兩大聖地來我們帝國學院挑釁的時候,是誰一穿六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是誰一手掌控光元素,讓兩大聖地的人驚艷不已。我說安世遠,你腦子沒壞吧,這麼近的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
安世遠一臉複雜地望著逆天,他當然腦子沒壞,甚至還異常清醒,他只是很恐懼地發現,以往他一絲一毫都不擺放在眼裡的樓家小十,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如此清雅美麗的絕色女子。
再想起她那天在大賽上,冰雪傲骨的模樣,冷酷地打敗奧爾莎,以驚人之姿,展現她的絕世魅力,安世遠心中不由得惱怒起來,覺得非常不是滋味。
這到底是他眼睛花了,還是她以往一直扮豬吃老虎地在耍他?
安世遠的臉色變得非常烏黑難看,他瞪著逆天,張了張嘴,卻又趕上玄邪倒豆子似的劈劈啪啪一陣言語攻擊。
「還有,人家不是什麼樓家小十,人家有名字的。」玄邪惱火地橫了這個傻男人一眼,「逆天,秦逆天!你記住了吧!安世遠,你身為帝國學院的弟子,不為學院爭光也就罷了,如今還和雲族的人攪在一起,合力對付自己的同學,你還是個男人?無恥。」
說完,也不等安世遠臉色乍青乍紅的即將發作,扯了逆天的小手就走,「逆天,我們走,別理這倆人。」
安世遠那張俊朗的臉上,立刻布滿了陰翳的神色,「站住。」
他冷怒地呵斥一聲,一手負在背後,不停地收放拳頭,「逆天,你好像還欠我一份解釋。」
「解釋什麼?」逆天頗為好笑地掃了他一眼,「我生平從來不屑給人解釋,你?當然也不能例外。」
「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欺騙我!!」安世遠的臉孔,猛然漲得通紅,踏足往前一步,盯著逆天,怒斥道,「耍了我這麼多年,覺得很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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