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熱身賽6
很多人之前是目送這位暴力小菇涼回座位的,這會兒目光再次齊聚,全都瞟了過來。
逆天正襟危坐,表情淡然,但是君臨和其他小夥伴們都清楚的知道,這孩子鎮定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龜裂奔潰的心靈!
兩位天賦賽主持者,臉都變黑了,一人沖著不停揮手大叫的倪塔瑪德怒瞪一眼,出口便是教訓,「瞎嚷嚷什麼呢,趕緊進入比賽,不要浪費時間,接下去還有一場煉金比試!」
女主持者忙扯了下男主持的衣擺,男人回過神來,隨後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沖著賽場內的眾人說道,「製劑熱身賽限定時間為一個半時辰,神魔兩域各一名參賽者,以生命藥劑為例,能夠在一個半時辰內製作出越高等級的生命藥劑,則判定為贏。」
賽場內又起了一片嘩然之聲,一個半時辰的製劑時間限制,對許多人來說都是比較苛刻的了。
普通人製作一瓶高級藥劑都至少需要一個時辰,而很顯然,在這場熱身賽上,高級藥劑明顯是不夠看的。
瑪德與王茵都會在短促的時間內,最大限度的追求藥劑的高規格。
當然很多人製劑的成功率是一大硬傷,尤其是在比賽現場這種高度緊張刺激的情況下,多半參賽者都會不慎加大製劑爆瓶的幾率。
王茵含蓄的一笑,沖著那名男主持點了點頭,輕聲細語地問道,「那麼,若是我與倪塔家的這位先生,製作出一瓶同等級的藥劑呢,那又該如何判定勝負?」
男主持對王茵小姐的容貌、氣度以及談吐,都十分地欣賞,於是面部表情儘可能地放緩了些許,沖她十分友善地笑了笑道,「那就以你們二人的製劑品質高低判定。若連品質都相同的話,便只能以限定時間內,花費時間更少的那一方為勝。」
「如此,甚為合理。」王茵輕柔地笑了笑。
一旁的倪塔瑪德聞言,轉頭看了王小姐一眼,撇撇嘴道,「這不和去年的比賽規則一樣嘛,這還需要問?」
王茵掛在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急忙調整了一下面部情緒,微笑著道,「我也只是想問個清楚,以免到時候我們的比賽出現差錯。」
男主持點點頭稱讚道,「王小姐不愧是我們鬼境第一藥劑世家中的小姐,王小姐的提問,完全是有必要的。倪塔先生,請你注意你的措辭語調!」
男主持一語甫落,神域範圍內各個島嶼的參賽者們,齊齊「切」了一聲,紛紛發出不屑的聲響。
女主持見狀,使勁拽了一下男主持,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各位,請安靜,給兩位藥劑師閣下一個寧靜的製劑環境。製劑比試,現在開始。」
王茵動作優雅地拿起手邊的藥材,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細細地分起了手邊的各種藥材。
為了彰顯比賽的公平公正,兩方所用的藥材都是事先由內場工作人員統一放置,其中不乏一些沒用的材料,特意放在裡面魚目混珠。
所以兩方第一步,就是先要將一些有用的藥材準確的稱量分類出來,這一步驟花費的時間便取決於兩人對藥材的熟識程度。
逆天抬頭看了一眼,便興緻缺缺地收回了目光,垂下眼捧著杯子,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茶水。
「逆天,你說他們兩個,誰第一個能分好藥材?」小祭司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憋在神殿憋久了,現在放出來特別地開懷,看什麼都覺得特有意思,哪怕是逆天看來,十分無聊的分取藥材工作。
「瑪德吧。」逆天撇了撇小嘴,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話。
瑪德的製劑天分比起王家那位三小姐,還是高出不少的。說起那位三小姐,她倒也是個神人,一個月前被她的黃銅盆拍打成那副殘花敗柳樣兒,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令她滿血復活了。
話說她的大牙還被她砸下來好幾顆,難怪剛才見她笑得時候,模樣兒有點彆扭,老是扭扭捏捏地抿著嘴角,笑得真不大方!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她之前下手太溫柔了啊!所以才能令這位王三小姐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復活回來了,逆天一臉惆悵地想著。
「逆天,逆天,你怎麼知道倪塔瑪德能贏?」
「是不是塔瑪德製劑天分比那位王三小姐好?」
「你說他們需要多久才能分好面前那堆亂七八糟的藥材呢?」
「他們好厲害耶!亂成一團的藥材,到他們手裡就都變成有用的東西了!」小祭司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話,目光落在比賽場長桌,十幾公分高亂成一團的藥材堆上,滿眼儘是布滿崇拜的光芒。
逆天輕笑一聲,「拉倒吧,分個藥材都需要一刻鐘,要是那病人只剩一口氣,你那邊藥材還沒分好呢,人都歇菜斷氣了。」
「這倒是啊!救人如救火,那的確是要爭分奪秒的!」
「行了,我睡一覺,到煉金師比賽差不多結束再叫我。」逆天打了個哈欠,很是自然地扯過君臨的胳膊墊在小腦袋后。
君臨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整個人往她身邊湊了湊,讓她倚靠的更加舒服些。
逆天倒不是很想睡,而是不睡的話還得無聊地干坐一個半時辰,那還不如閉目養神,若是睡著自然更好。
君臨嘴角微彎輕笑,隨即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抬眸遠眺,凌厲的眸光射-向遠處。
是秦絕!
兩道冰刃般刺骨的眼神,隔著道道人群,視線在空中對碰,似有火星在對方的眼中躍動,隨即雙雙轉開視線。
討厭的秦絕,君臨心想,這男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不像是那種會徹底死心之人。他可憐的天兒,被這男人的外表給騙了!!
可惡透頂的君臨,秦絕心想著,皺眉收回目光,瞟了一眼不遠處傳來的另一道戲謔眸光,眉梢輕挑。
「表哥。」江敏兒輕呼一聲,不明所以地看著起身站直身軀的雲深。
雲深並不理會江敏兒的呼喚,對她的聲音完全是充耳不聞。他只是抬手輕掃月白色的衣袍,飄飄然悠悠然來到秦絕身邊,笑吟吟地說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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