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很多東西一樣....
和所有電視劇劇情一樣。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一輩子都沒辦法回頭。
站在路邊拿著火柴盒，陳默再也沒有找到那個小女孩。
那次買火柴的地點，他記得很清楚。
小女孩賣火柴的地方，左邊有個燒鵝店，側麵有個衣店。
因為貧窮，希望能吃到肉，因為寒冷，她希望能穿著厚厚的衣服。
雖說這些在夢裏都是一句笑話。
但在劇情上她是合情合理的。
除了陳默，誰知道自己隻是夢中一員。他們都還在為自己的未來而奮鬥。
現在兩家店鋪關門，小女孩也不見蹤影。
“呼呼……你…跑這麽快幹什麽？”餘若水上氣不接下氣的跟了上來。
作為一個長著尾巴的“妖怪”，很難學會像人一樣跑路。而且還在陳默跑這麽快的情況下，能跟上來已經是天資max。
說起來誰也不信，除了隊長。
誰能想的到，有人第一次“劇情”世界被一個妖族看上，然後……
名為感化實為“勸降”成一個妖狐。
說簡單點，就是狐妖覺得她長得好看，有禍國殃民的性質，拿著刀來問她願不願意變成妖族。
迫於“無奈”，她接受。
好了，話題轉回來。
小女孩不在這裏，她跑去哪裏了呢？
夢境世界。
夢璃正喝著一杯永遠喝不完的熱水。
“也不知道是哪個直男心中想的。女孩就必須多喝熱水，而且還喝不完的那種。”
“腦子是不是有病呀，這樣哪裏能找到女朋友。”
“我呸，直男。哼！”
就在夢璃瘋狂吐槽陳默的時候，一個小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姐姐……你看到我的媽媽了麽？”
聲音柔弱，聲音的主人也弱小蠢萌。某些怪蜀黍看到這一幕，三秒鍾心都化了。就算是陳默看到，也會……
什麽都不會，隻會大叫，“賣軍火的小女孩？”
可惜，這蠢萌和軟弱對夢璃沒有用。看都不看一眼的回答：“沒看到！”
“那姐姐知道我媽媽在哪麽？”小女孩又問。
“知道！”
“那姐姐能帶我去麽？”
“嗬嗬。”夢璃笑了，笑的很動人。口中卻說著“殘酷”的話語。“不能！”
“嗚……姐姐居然不帶我去找媽媽。”小女孩掏出一把小手槍指著夢璃的腦袋。
砰！
硝煙升起……
夢璃……什麽事都沒有，仍然捧著一杯熱水喝著玩。嘴角劃過一絲看不見的微笑。好像是小朋友看到什麽心愛的玩具一樣。
“這種東西對我沒用的。別偷偷摸摸藏著，直接亮出你的真身吧。”
“啊？”小女孩驚呼。
不知是槍沒打死感到驚歎，還是夢璃說的話讓她摸不著頭腦。
“你不出來我可要生氣嘍。”
“真不出來呀！”
夢璃伸出白嫩的右手，輕輕單手一抓，頓時周圍的房屋馬路開始扭曲，最終變成一片虛無，綠茵草地漸漸衰敗，最後化為點點綠光消散而去。
小女孩的形象也開始崩塌。
對，就是崩塌，好似一個大樓被炸藥摧毀。身體出現裂痕然後一片片裂開。
“不是自己的世界，做點事情都困難重重。唉！”夢璃有些抬不起性質。
此時，正在進行夢境測試的陳默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好似有個人在踢他腦殼一樣。
人有點暈乎乎的，一個站立不穩，臉朝地摔倒在地板上。
“陳默你怎麽了？”餘若水有點慌張，剛剛陳默像瘋了一樣往回跑就讓她有點擔心。
現在突然倒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病又犯了。
“隊長，快來啊，他腦子壞掉了！”餘若水著急的喊到，又不敢扔掉陳默獨自去找他的隊長。
這麽冷的天，這種寒霜的地板。任何人在外躺著，很快就會永遠的“睡去”。
試著背一下。
卻發現根本不行。
一個軟弱的女子，無法背著一個青年男性。
再說她還是妖怪狀態，連跑起步都困難重重。平衡把握不住，走幾步摔一跟頭。
這種情況下要背人行走簡直是強人所難。
“隊長，你在哪？”
…………
“終於肯出來了？”夢璃一臉嫌棄看著小女孩的變化。一道黑影從中出現。
黑影呈人形，身高略矮夢璃一籌。從其背後看，也是一個曼妙的曲線。
不用說，這也是女的。
麵色蒼白，手腕皓潔，人還有點點淡雅，一看就是夢境造物。
年紀比夢璃小很多，應該是個蘿莉。
假若陳默在這裏，肯定知道這個人物原型是什麽。
那就是掛在牆上的二次元照片中的一員。
不要奇怪為什麽這個人也是女的。
在夢師協會，根據夢師們統計。有七成人的夢境中雌雄含量高過八成。
雖說夢師協會七成左右都是男人，但這也足以說明夢中多顯為女性。
出現男性存在是少之又少。
“你不像是夢境意識，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幹擾我複活？”黑影蘿莉說道。
“我呀，我……等等…我算算。姑且算……這個夢境主人的姐姐吧。”夢璃當著黑蘿莉的麵扒著指頭算起來了。完全無視了黑蘿莉的存在。“對了，還有，什麽叫幹擾你複活。小妹妹，你這叫複活嗎？你隻不過想鳩占鵲巢罷了。就算你能一時壓住，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你以為你能壓住這個夢境潛意識一輩子嗎？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何況你才一級，原主人也死了，無根之萍罷了。小小年紀不要做白日夢了。”
被這句話說著痛處黑蘿莉有些跳腳。“還不是怪這個人‘壓死’主人。否則我就是夢境女皇！”
夢璃虛著眼一臉不屑，“是啊是啊，你說得對。問題現在呢？你現在什麽都不是，成王敗寇這句話聽過吧。老老實實當你的寇，多玩一下躲貓貓，還有時間活，要不去投誠。也可以，不說再成為什麽夢境女皇，當個管理者挺好的。”
黑蘿莉不同意，咬緊自己的小虎牙說。“不可能，我今天就是來……你若是攔我，我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黑蘿莉實在想不到什麽詞語，現在她還剩什麽？
什麽都不剩了。
和夢璃說的
一樣，無根之萍罷了。
作為上一任夢境主人的潛意識，大夢境的掌握者。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除開那些綠林黃土，那些高樓大廈是上一任留下的資本。
現在她沒有任何一點夢境來源。
換句話來說，現在她已經彈盡糧絕。
要麽偷天換日，在背地偷偷變成“潛意識”，掌管夢境。要麽當做階下囚，生死掌握在這一任“潛意識”手裏。
好在，陳默給了她翻盤的機會。這些城鎮，這些都市人物都是留給她的“資產”。
如果陳默一開始就在裏麵隨意改動，改的世界麵目全非，那她現在隻能乖乖舉起雙手投降。
現在……她有她的野心。
“噗嗤”。忍了許久，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夢璃被黑蘿莉的氣勢逗笑了。“同歸於盡？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我收回前麵幾句話。”
“收回什麽？是不是你也認為我可以成功。”
“收回，你是寇的說法。”
“哼哼，這就對了……我可是…”
不等黑蘿莉說完，夢璃繼續說，“你這智力比陳默都低一點。還成寇呢？想peach呢！
先是開局拿槍biu了我一下，這是不是梁子結下了。如果我心狹窄一點點，現在兩個人是不是打起來了？”夢璃用手比劃了一個一點點。
“發現打不過，開始武力威脅。這也沒錯，但你是不是忘記主要目標了。和我打生打死有什麽用。萬一我腦袋上頭和你打起來，你怎麽繼續當你的女皇？
然後剛剛說話還暴露要發起戰爭的時間，假若我是這個潛意識好友，是不是轉手可以把你賣了。如果能賣，價錢應該很不錯。
最後還告訴別人你的底線，隻要守住這一波，下一波你就沒了。
你說你這樣能成王？”
“唔…說的對。那我怎麽辦？”黑蘿莉被夢璃的分析驚到了，跪地不起，抱住夢璃那嫩白的大腿。
一邊用小臉擦拭，一邊喊道。“哇，好厲害，收我為徒吧。師傅！要不你來幫我吧，成功後，這個夢境我分你一半。”
“好啊，”夢璃有點驚訝，好像貓看到耗子跳上自己的餐具一樣，玩心大開的說。“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是他姐姐麽？放心，我當夢境女皇不會對你弟弟有什麽影響的。他還是這個……呃…”
不能黑蘿莉說完。夢璃繼續說。“我可是夢境中潛意識聚合物。”邊說還變笑。
“啊？那是什麽呀？”黑蘿莉表示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人有點呆萌。但放開的雙手，向後退的姿態已經讓她暴露了。她懂這句話的意思。
夢璃當作沒有看見，自顧自的講到：“通俗講，我也是這個夢境的潛意識。”
說罷，一根根黑色觸手從天而降。強韌，且堅固。
世界的房屋像是泡沫一般，一戳就破了。
黑蘿莉被五花大綁的捆起來。
“啊！不要呀。”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呀！”
殘缺的空地上隻留下黑蘿莉的呼喊。
而陳默還躺在雪地上沉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