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受益良多

  “不不不，我覺得用刀更靠譜。你這說的我有些不太確定。”


  bong

  一聲沉悶的敲打聲響起，陳默兩眼一翻昏睡過去。


  桂榮左手拿著有手腕粗的木棍在那裏比劃。神情上一抹哀愁。


  “這回瘋的這麽徹底，你這病人可真難伺候啊！”


  …………


  陳默做了個很長的夢。


  而且是夢中夢。


  無數次的夢境嵌套，弄得他頭疼欲裂。好似有人拿刀正在劈他的腦殼一樣。


  疼。這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是一種茫然的暈眩感。


  我是誰？我在哪兒？誰殺了我？三大哲學問題再度來襲。


  這個世界是灰沉沉，腐朽不堪，仿佛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它勉強重聚一樣。甚至連日月都顯得灰蒙蒙。有些像自己白日夢中的世界，又有些不像。


  白日夢中的世界，是因為時間流逝的問題而導致斷斷續續，從而使得天空灰蒙。而這裏，他試著改變這片夢境也無濟於事。


  “這到底是哪裏？”


  陳默捂著後腦，忍受著後腦的脹痛，坐在石椅上觀察這片世界。


  這邊世界中的第一感覺就是：


  大。


  太大了。比起他的世界僅有一城大小來說，在這裏一眼幾乎看不到邊界。


  其次，第二感覺就是。


  渾濁。


  說的並非是空氣，而是這片夢中的世界。本來他想用朦朧來代替這個詞語的。可實際上隻有渾濁才能說明這個。


  任何一個東西的解析，都是真實的。但卻唯獨之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就好似1+1=2，但他非要寫成1.0+1.0=2。


  理論上沒有問題，可在真實的夢境之中卻顯得有些多餘。任何事物從感官上來說都好似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實際上，這個人還是這個人，這個物體還真的是這個物體。


  而且這個夢中的世界給他的反饋來看，居然是他自己原來的事情。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甚至連排放的車尾氣，都給他一股熟悉的味道。披薩店，蛋糕店以及百貨大樓。給他的感覺都像是回到了過去。


  “我回來了嗎？”


  他輕喊著，喉嚨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抵住，讓他嗚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滿懷感動，拿出揣在荷包中的手機。輕輕的輸入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號碼。


  夢琪。


  自己的女兒。


  雖然是別人送來的，但他不在乎。


  撥號聲長而久之，陳默的呼吸聲伴隨著撥號聲起起伏伏。每一次響鈴都好似在進行一場豪賭。贏了則豪放今生，輸了則一無所有。


  他希望手機能接通，又希望手機永遠不能。


  “喂。”


  接話的是一個小姐姐，從聲音中可以聽出這個人應該已經成年。


  “呼……”陳默重重地喘息聲，讓那對麵的小姐姐以為是變態要性騷擾。


  接通電話之後連忙掛掉了。


  聽著耳邊直著斷線聲的嘟嘟。陳默既欣喜又惆悵。


  欣喜的是，這片夢並非是自己原來世界的夢。即使是那麽的像可沒有他的女兒，他都覺得這是虛假的。他害怕自己沉浸在這個夢境中。阻礙了自己更進一步的路。


  可是又略感惆悵。惆悵的是這裏沒有自己的女兒。即使他真的很想再看他一眼。哪怕是一個夢境中的虛影。


  “姐姐……”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高挑的禦姐，正捧著一本書在躺在藤椅上。灰蒙蒙的光照在她潔白的玉腿上。顯出另類的美感。灰光並不能遮擋玉腿的光滑。


  一隻小蘿莉，正趴在她的腿上。抓著她的衣服說到。“為什麽不讓我接叔叔的電話？”


  “為什麽要接？”


  “叔叔很想我啊。”小蘿莉揚著頭說道。


  說到這個，看到這個神情，禦姐好像想到什麽。狠狠的將書放下。然後給了蘿莉一個暴扣。


  “不說這個，我還不來氣。世界走向終焉的時候，你自己不想走，我可以接受。為什麽不讓我先走？非要送一個普通人過去。就算你想要等人成長回來救你。那也應該是我，我是世界的虛影，我成長起來不比這個家夥要快？”


  架起小蘿莉，從腿上抓起來，雙手穿過他她的腰。在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到底是怎麽想？”


  “我……”


  沒有黑蘿莉那麽軟弱。被成年人暴揍兩下她也沒有哭泣，顯然是一個很自強的小女孩。麵不改色的小聲說到。“我覺得叔叔更重要……”


  說話聲音很小，可這個夢境是這個禦姐的。期間任何一點波動，都不會逃離她的耳朵。


  “好啊……”禦姐火冒三丈，一隻手放在蘿莉屁股後麵，作勢欲打。“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我居然還沒有一個外人親。”


  眼見自己要被打。可是這蘿莉還是很固執的點了點頭。“是啊！”


  “夢琪！”禦姐一聲嬌嗬，顯然被這句話氣得不輕。“我夢璃，今天跟你恩斷義絕。你再也不是我妹妹啦……你就困死在你原來的世界吧，我不去救你啦，再也不去啦！”


  顯然在這個夢境之中，夢琪和夢璃都在。而且兩人關係很不一般。


  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給他一種不切實際的真實。


  “這是誰的夢，亦或是我自己的夢……”


  看著眼前的熟悉的場景，在這個時候就給他一種愁苦感。


  “我為什麽突然想回去？”


  陳默開始反思自己。


  “這裏終究是夢啊！”


  “對了，這裏終究是夢啊！”


  領悟了這一點的陳默，渾身逐漸變得光亮。如同在犧牲自己點亮周圍的星辰。一束束光芒從體內飛出。好似在犧牲自己改變世界。


  刹那間整個夢境好像是多了一絲光明，但是沒過多久光明又重新被灰暗壓製，陳默的離開時散發出的光明好似並無作用。


  睜眼醒來，發現桂榮醫生正守在他的身旁。百無聊賴的看這手機。


  本來還有個人講話的她，現在也覺得無聊透頂。


  “你醒了？”桂榮準備用上一次的計謀去調侃陳默。“手術……”


  話還沒說完。他發現眼前的陳默手臂居然消失不見了……


  “你想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嗎？”陳默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神態中充滿了淡然。“故事終究是虛假的，包括故事之外的世界！”


  桂榮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也被陳默的話語驚呆。她以為陳默瘋了，想不開要去跳樓。


  “不……不想！”


  想都沒想的她拒絕了陳默的邀請。


  “那……好吧！”


  陳默也沒有權力去強製扭曲一個人的選擇。


  “感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感謝你在夢中對我的愛！再見了，也許是再也不見。希望你能在你的‘世界’中。活得開心快樂！”


  桂榮在這一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隻是一個夢境之人。陳默珍重而又惋惜的話語，說得她心裏直顫。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還是跟陳默道別。


  “再見……”


  緩緩吐出口中的兩個字，再次眨眼。卻發現此時陳默失去了蹤跡。


  玻璃外。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正對著這個電子產品出現了變故一陣沉默，這次的變故遠遠的超乎他們的想象。


  …………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地界，熟悉的拍桌，以及熟悉的黑蘿莉。


  比起前幾次的灰頭土臉。這次他可顯得是洋洋得意。他突破了夢璃的夢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大的飛躍。比晉升段位還要開心。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有些懵逼。


  兩隻夢璃呢？

  黑蘿莉怎麽躺了？


  走進前去。卻發現黑蘿莉正躺在牌桌上睡覺。好巧不巧的正壓在他的撲克上。


  “嘿，你們這家夥也不找個好地方睡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後以公主抱的形式，輕輕地將之抱起。緩緩地放在沙發上。蜷縮在一起的黑蘿莉，感覺到沙發的柔軟，悄悄的往沙發內一滾，一點女孩子的作風都沒有。顯然是野習慣了。


  抱起黑蘿莉的途中，發現有一張紙條掉下來。紙條上寫著正是那一串撲克的數字。


  “沒想到他她還挺辦事兒。到時候多給她一點東西嚐嚐。”


  他不知道兩隻夢璃現在去哪兒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打開撲克牌。


  誰知，撲克牌中並沒有數字，也沒有字母。僅僅是幾個表情和一句中文。


  “這次你幹的還不錯！算你勉強過關了吧。下次不要這樣了。”後麵還留下一個虛空笑臉，顯然對陳默還是抱以最大的溫柔。


  “嗯！”陳默點了點頭。即使他知道這裏並沒有夢璃的存在。


  夢境之中。


  一股股源能從“墨門”裏出現，貫穿整個夢境。幫助夢境進行擴張。


  陳默早已經在二級夢師中呆了許久，這一次突破可以說得上是，水到渠成。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第一次的仙人之音。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當步入夢師正軌之後。任何事情都需要源能。他不是富二代，沒必要在這個方向耗費大量源能。


  三級夢師，夢演萬物。隻要符合自己夢境規則。都可以無中生有的造出。


  低階夢境的終焉，中階夢境的開始，高階夢境的基礎。


  等同於計算機中編程的作用。有了這個才能完美的接上之後的道路。不然個人電腦永遠隻是個人電腦。


  突破二級到了三級，這種開心的事情。


  陳默瞬間從夢中醒來。看向牆上的鍾表。卻發現，幾天時間已過。


  “這是第多少天了？”陳默迷糊的喃喃自語。


  “就是我醒來的第三天，你睡去幾天我哪知道？”說完這話，客廳中的星神話音一轉。“不過我發現了，你何止隻有八級夢師的資質。我覺得你成為九級夢師也隻是時間問題。你的戰鬥我看了，四個字形容。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