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誠心相獻
一道黑色的門。
陳默的一片懸浮的地麵上,發現了一個門。
黑色的,看起來普普通通。上門卻鍍滿花紋的黑門。
隻是一瞬間,看到花紋的陳默會感到一陣陣暈厥。可遠觀不可近看。
周圍各種光芒閃過,仔細觀看卻是一道道場景。有凶猛異獸,有勞苦人民,有浮生青萍,也有……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其中,不光如此還有十多頭虛幻的靈魂在其中咆哮,竭力的對黑色的門嘴啃爪撕。一串串刺眼的火星點燃了昏暗的天穹。
而他們身體似燭火一樣融化著,仰天長嘯。嘴型約莫在喊。“我好慘!”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靈體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雙手抓住他的後頸。
裂嘴慘笑,雙目滲血,厚重的指甲已經掐在陳默的血肉之中。
窒息,冰冷。
種種惡意從靈體身上流轉,狠狠的在陳默心底留下一片陰影。
“呼!”
陳默從床上驚醒,發現自己的脖子正被某人的手臂壓住,緩緩吐了一口氣。“原來是做了一個噩夢。”
可他隨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手是誰的?
就在陳默以為是某種不可描述的鬼物的時候。
順著手臂看去,原來是譚夭夭。
“還好,是譚夭夭……”
等等。
譚夭夭不是睡在床底下嗎?
看了一眼床下,發現此時空無一人。陳默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果然女人說話都是騙人的。
說今夜睡床下的人居然跑了。
女子口巴。
你開心就好。
將被褥給她蓋的嚴實,將她放在外麵的胳膊收入被子中。看到這樣睡姿的譚夭夭,陳默才點了點頭。“沒想到,看似外秀內慧的譚夭夭居然是這種睡姿。”
嘖嘖嘖!
好在此時沒有攝像頭,不然這照片完全可以拍下來,以後用作於勒索。
看了眼快天明的晨曦,陳默起身,坐在桌前的板凳上。開始細細回味。
那場夢太離奇,又太過於虛幻。
可不知為什麽,陳默在此刻仍能記得夢中的一切。
就仿佛……
仿佛自己活在夢裏。
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夢師。就算做夢,醒來之後也會忘的****不離十。
夢境再也無法重聚,就算是一些飄零的碎片。也無法重新構築夢境。
那場夢,太真實了。
真實到陳默到現在都能感覺到剛才魂體的冰冷。
…………
天色明了。
陳默將寫好的東西遞給了酒鬼,然後在酒鬼一臉怪異的表情下侃侃而談。
任憑陳默臉皮足以放大,也在這樣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畢竟他好像太懂了。
陳默不得已拋出了譚夭夭,“這是我……媳婦!”媳婦二字說的很小,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酒鬼頓時懂了,然後做出一副男人都懂得樣子。“我懂我懂……吃了不少苦吧?”
你懂個錘子。
陳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點頭“嗯嗯!”
酒鬼拍了拍陳默的肩膀,仿佛多年的好友。“先生犧牲重大,我有一壺龍陽壯骨酒,還望先生笑納。”
也不知道對方從哪裏摸出來一壺酒,就這樣放在陳默麵前。
還沒有等到他拒絕,酒鬼就拿著紙張跑了。
陳默看著離去的酒鬼,又看著手中的酒。忍不住的搖頭,“似乎又是一個lsp呢!”
時過境遷,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箭如光陰,眨眼睛已到終點。
在林方的努力下,那棟集合了現代人的智慧,古代人的做工的門麵做好了。
樓高十幾米,在這個鎮子算得上是最高建築。牌匾也是林家所出,再加上陳默的題名,牌匾的名字叫做《林望月樓》。
雖然陳默一直想把這個“林”字去掉,可礙於林家的存在,這種話又不得說出口。畢竟這個名怎麽聽都覺得好像不是那個味。
在酒鬼的支持,以及林少的門路下。從妓院和青樓,挖走大量“純真”女子。所以說,門路這種東西,林少還是專業。
當她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鶯鶯翠翠的險些閃瞎陳默的狗眼。
由於不少人還是從幾十裏的遠處挖來的,看到陳默的一瞬間,還是鄙夷萬分。
不過鄙夷的終究是少數,陳默的樣子雖然不大。可這些女子也知道誰是話事人。
有個姿色不錯的女子,眼見陳默年輕。明顯有些衝動,“小弟弟,來一起玩嗎?姐姐……”
不等他說完,陳默就是一腳飛出。正踹在那人的胸口。
好在他是收了七分力,也就沒有出現人命。等那女子歸隊。其他人看向陳默的目光就變了。
有道是殺雞儆猴,有時候不動粗。其他人還真覺得你好欺負。
陳默拍了拍手,譚夭夭不情不願的推著東西進來。很顯然,她打心底拒絕的。
尤其是看著這些女子衣衫不整之後,她就更不想來了。
青樓女子還好,衣衫尚且完整,再加上賣藝不賣身的對外宣傳。不僅是顏值還是身材方麵都比那邊正常許多。
至於另外一邊,譚夭夭覺得自己過去都有些羞愧。畢竟……太露骨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陳默,隻見陳默麵無表情。對此好像有些見怪不怪。這讓譚夭夭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兩眼。
將譚夭夭推來到衣物接過,對她揮了揮手。“你出去。”
“為什麽?”譚夭夭有些不解。
陳默聳著肩,“隨便你,如果喜歡就好。”
任由譚夭夭站在他身後,將衣服推在她們跟前。“你們自己換好。應該沒有人分不清褲子跟衣服吧?”
不等她們回應,陳默自覺轉過頭去。
一回頭,譚夭夭就貼了過來,在陳默耳邊吹著氣。”這不去看看?”
“看什麽?”
陳默翻著死魚眼,“都是一些蛋白質罷了。”
譚夭夭深有同感,“還是夢裏好!”
“是啊,還是夢裏好。”
陳默說出這話的時候,帶有的深沉,譚夭夭卻沒有感覺出來。
窸窸窣窣,眾女換衣服的聲音在陳默耳邊響起。
“不許聽!”
譚夭夭氣鼓鼓的嘟著嘴,將陳默的雙耳閉上。
“無所謂!”
陳默懶得計較,這種男女朋友之間的才會出現的對話。他覺得譚夭夭隻是害怕這群女子被他占便宜罷了。
可風塵女子,誰看不是看呢?
這些人的賣身契還在他的手上,別說看了,就算是當眾來一炮。這些人隻能乖乖的認了。
等譚夭夭鬆開雙手,陳默才緩緩轉過頭去。
有的人輕鬆自在,覺得沒什麽不同。有的人拘謹慎重。雙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裏。
而這恰巧就是兩種人的分別。
陳默大致看了一眼,突然發現有幾個人違抗了他的命令。
陳默大手一揮,外麵馬上有人將這些人拉了出去。
他要的是整齊劃一的聽命,而不是有個性的天命。
陳默問道:“感覺怎麽樣?”
可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看到這裏,陳默大概已經懂了。和酒鬼,交接一道,然後在對方戲謔的眼神中,緩緩說道:“這是我帶過最拉胯的一屆。”
是的,真的是最拉胯的一屆。
甚至比起人鬼世界中的那些鬼物還差,那些鬼物說什麽,她們做什麽,絲毫不敢妄動。
這些人到好,從事這一行,換個衣服都有七有八,簡直和他想的太不一樣。
交給酒鬼也好,畢竟他才是唯一話事人。
“先生沒有看得上的?”
酒鬼的戲謔不減,“先生夫人那邊我能周旋一二,要不去玩一玩?”
玩?
算了吧。
陳默搖了搖頭,“這種事還是不要叫我為好。”
“為什麽?”
“因為我怕得病!”
“不可能!”酒鬼堅定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那你去吧……”
陳默準備離開,而酒鬼又一把抓住他的手。“告訴你,裏麵還有雛哦?”
那淫dang的眼神,似乎比林少還專業。
果然,人還是不能小覷。看似是林少的門路,指不定這家夥懂得更多。
可他越是這樣,陳默就越不想去。
“我先走……唔唔唔!”
一隻強有力的手帶著些許醉酒效果,糊上了他的臉。後腦重重的受了一擊,人瞬間昏厥過去。
陳默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人敲悶棍加乙醚。
“老哥隻能幫你到這了。”
酒鬼提起暈倒的陳默,“先生大才,後嗣必定才華橫溢。別怪老哥出此下策。”
“疼。好疼!”
當陳默從痛苦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鬆軟的床上。
一個少女在她的麵前哭泣,聲音淒淒切切,似乎慘痛。
雪白的床單上,不知何時點綴了些許血花。
少女,血花,哭泣。
以陳默的智商,不出三秒就得出的結果。
不由得哀歎一聲,“我以誠心相獻,為何出此下策。”
陳默哪還不知,這是酒鬼的套路。
沒辦法,這個世界即使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如聯姻來的實在。
陳默用自己的頭做保證,這個少女絕對是林家人。
雙手搭在少女牛奶絲綢的肩膀上,輕言輕語的道:“你叫什麽?”
“嗚……我叫林靈。”
聽到這個名字,陳默就知道,自己的頭有了。可這也太……
“哎!”
陳默歎了一口氣,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