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掙脫
聖主。
哦不！
應該說是世界之陰，通過虎符咒平衡而來的聖主。
對應的，自然是聖主的陰。
原劇中成龍可以被虎符咒平衡成兩個人，那麽出現眼前的聖主，也可以說是聖主本人。
“要談什麽，直接說。容我考慮片刻。”
“好！”
陰聖主麵對陳默的快言快語，他直接拋出自己的底線。“我知道你需要黑氣，我願意用黑氣作為代價。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嘖！”
陳默看了一眼陰聖主的靈魂，搖頭道：“如果你的目的是統治世界，就不必多談。我可沒傻到能與世界為敵。我相信聖主也不是傻子。”
並不是！
陰聖主相較於真正的聖主而言，麵皮厚了許多。麵對，陳默暗戳戳的語言，他不僅沒有跳腳。反而和聲說道：“當然不是，我並沒有另外一個我那麽自大。我想要的是，擺脫！”
說出“擺脫”二字之時，可所謂聲嘶力竭。
“哦！”
陳默的眉頭挑了挑，沒想到虎符咒居然這麽危險。誕生的新體不僅有著自我意識，沒想到居然這麽25仔。
用著聖主的黑氣逃避聖主，怎麽和某個傻妹子很像呢？
夢瑤：？？？
不過，陳默可不會貼心的去輔導陰聖主的想法。
就像老爹也沒辦法擺正惡成龍的思想一樣，聖主陰陽相爭，勝利的肯定是他。
根據對方的說辭，陳默也從其中的推手大致看清了對方的目的。
陽聖主占據成龍，隨後逃離。就是為了讓他和陳默彼此敵視。
以陽聖主高傲的性子，沒有在絕境絕對不會和陳默交易。而且聖主占據了成龍，就意味著陳默絕對無法讓他進入絕境。
至於直接靈魂對決，陳默自認不行。
他再強，也無法突破七大惡魔對聖主施加的封印。更別提職業者對靈魂的修煉，不算太過靠前。職業者強大的是破壞力。
以己之短攻己之長，隻要腦子正常，就知道聖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沒想到，他能算計這麽深。”
陳默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陰聖主靈魂，總覺得一個惡魔玩計策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他有意想拒絕，但一想到對方開出的代價，陳默又忍不住心動。
黑氣的尋找，一直是陳默的目標。
可到目前為止，他唯一找到的黑氣，不過是雷電惡魔中蘇的黑氣，而且濃度隻是略微達到。
相當於一百分的考試卷子，他隻拿到了六十分。
如果是平時，陳默或許就打個哈欠過去了。但事關夢琪的複活計劃，藏拙隻是對夢琪的不負責。
”可以！”
陳默點了點頭，一張紙虛空漂浮。“簽下這契約，一切可以繼續。”
或許是一秒鍾都不想待下去，或許是陰聖主害怕陳默反悔，失去了他最後一刻求生機會。陰聖主簽訂契約的速度超乎陳默想象。
隻是大致掃了幾眼，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時烙上了靈魂烙印。
眼見對方這麽配合，陳默也是樂嗬嗬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契約發光發亮，一式兩份。飛入兩人的腦海當中。
“黑氣！”
“等我逃離本體之後，我才會給你。”
簽了契約，陰聖主也有了底氣，不再像剛才那麽言辭和善。
“果然，惡魔都是欠揍的家夥！”
無法欺負陽聖主的靈魂，難道還欺負不了陰聖主的靈魂？
沒有七大惡魔同時加持，陰聖主的靈魂也僅僅是一條大一點的雞罷了。
捏住聖主的脖子，“黑氣給我！不然我可以選擇拒絕。”
“不可能，契約不可違背。你……”
“是不能違背！”
陳默瞥了瞥嘴，“但沒有規定時間，也沒有規定保密。我完全可以先告訴其他人，至於這個其他人，我想你應該清楚。”
“不能！你不能這麽做！”
陰聖主在陳默身邊咆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萬分。
但現在，隻是靈魂的聖主，隻能想一條魚一樣擺動。
事實勝於雄辯，力量勝於一切。
發現自己一切要仰仗陳默隻好，陰聖主乖乖低下了頭。拋棄了惡魔尊嚴，乖乖低頭交出惡魔黑氣。
一團黑霧出現，這團黑霧比陳默所見過的所有黑氣都要精純。
伸手觸摸，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灼燒感。
黑氣若隱若離，在手中凝聚成一把劍的模樣。
“這是聖主的黑氣沒錯了。”
至於為什麽能推斷出這是惡魔黑氣，一切要得益於八仙的封印。
在他們封印之後，八大惡魔的黑氣都會出現明顯的標識。給子孫後輩提供封印幫助。
而封印聖主的神明信物正是劍。
所以看到劍，陳默也就相信黑氣的真實性。
得到了黑氣，陳默找來特工小玉。用馬符咒複原了聖主，隨後目睹聖主進入石像，問道：
“你可以分離出一個世界，那麽符咒應該也很輕鬆才對。那麽擁有惡魔力量的你，在這個普通世界，二十年來為什麽沒收集齊十二枚符咒？你可別告訴我，一個小玉就能將你收服。”
“洛佩的魔咒還在困擾我，除非我能一次收集齊十二枚符咒。但是虎符咒無法平衡分化自身，這個世界也沒有虎符咒的存在。我永遠無法踏出石像半步。我假意被抓，就是等著那位小女孩去幫我尋找符咒。但……”
“但你沒想到，時間問題。她穿越的時候，虎符咒還未出現。而這次事情就已經讓身為陽麵的你發現。”
“是的！”
聖主的龍頭擺動，顯然陳默的一席話深入他心底，“他答應我，隻要我幫他承擔氣魔咒封鎖，他解放時刻便來救我。但他沒有完成他的諾言，不僅沒有放我出去，還嘲笑我！”
聽者傷心聞者淚，尤其這嘶啞的聲線，更是增添三分淒涼。
不過，陳默覺得這是作的。
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
相信一個惡魔的話語，簡直是在相信自己的道德情操。
聖主是個什麽樣的惡魔，別人不懂，難道自己還不清楚？
但現在的兩人是盟友，陳默也不好意思開懷大笑。隻好麵做哀悼，一幅對方真卑鄙的樣子。
至於這個真卑鄙有多真，就看眼前的聖主有多麽機智了。
隻是，陳默並未覺得眼前的聖主有多聰明。
勉強在及格線之上。
比起八大惡魔來說，這個陰聖主的智力顯然是超群。但具體而言，大概是傻子中的聰明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虎符咒的平衡要看基礎模板。惡魔的智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
攜帶石像雕塑，催動兔符咒的力量。來到了二十年之前。
不。
應該是陽間的世界。
那個世界的對立麵，也是真真正正的現實世界。
“多麽清晰的空氣，多麽自由。我回來了！”
陰聖主忍不住咆哮兩嗓子，引來無數人關注。不過沒人將目光看向石像，反倒是目光鎖在街邊的陳默身上。
“哇，這人腹語真有意思。”
“是啊，這種古樸滄桑的嘶啞聲是腹部能完成的嗎？好厲害。”
“肯定是啊，這人這麽帥。一看就是……”
“……”
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吃瓜群眾，陳默連忙舉著聖主的石像，飛一般的遠去。
老爹古董店。
相較於那個灰塵遍地的古董店，這個古董店顯然更有人氣一點。
當陳默舉著石像來到老爹麵前的時候，老爹被聖主的石像嚇的頭發都支楞起來。
“哎呀！！！”
很顯然，剛剛過去沒多久的聖主，讓老爹心懷激蕩。
踩了一腳巧克力做的凳子，又看了一眼巧克力做成的椅子。看著老爹注意力隻在聖主身上，並未發現什麽問題的他，陳默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歲月的史書真是霸道，強如老爹。在這樣之下也失去了記憶。
至於成龍和聖主，則沒有絲毫變化。
至今為止，陳默都不知道是誰出手修改了世界，讓世界稱為巧克力的國度。
僅此而已罷了。
“這個不是聖主，應該說不是聖主的全部。”
老爹伸手觸摸著陰聖主的石像，感覺到魔法的力量後，老爹皺眉說道：“這好似是聖主的仿製品，力量和邪惡程度遠不如聖主本體。好在這做工精細，要是掛起來賣，應該能賣一個好價錢。”
隻能說真不愧是老爹，輕而易舉辨別出眼前的貝西貨。
陰聖主聽到老爹的說法，本來有些氣憤的他此時更加憤怒了。
他不如本體很正常，畢竟作為陰陽兩麵。虎符咒雖然有能力，但符咒力量不可能超過聖主本身。所以，陰聖主的最高力量，也不過和諸符咒相加對等。
大概是六級左右，遠遠達不到惡魔的標準。
但身體素質達不到並不代表嘴上達不到，就算是個貝西貨，他也有自己的尊嚴。
哪怕他出現的目的，就是幫助聖主分擔洛佩的氣魔咒。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陰聖主準備靈魂出竅咬死老爹。
“住手！”
陳默抓住脫體而出的聖主靈魂，防止他白給。
老爹現在是什麽級別？
毫不誇張的說，可以和聖主五五開。
符咒現在全數歸於老爹，說是第二個聖主毫不誇張。
再加上老爹強大的魔法，比起這個由符咒構築的聖主要強上不知道哪裏去了。
被嘲笑仿製品也是情有可原，至少在陳默看來，實力不如人就該如此。
況且正邪不兩立，再加上聖主本體附身了成龍身上。他要是老爹，哪怕看到一個仿製品，也要讓對方見識一下暴風驟雨的殘忍。
老爹推了推老花鏡，眼神中閃出一絲光亮。
陳默則是抓住陰聖主的靈魂，粗暴的將他塞回體內。
“老爹，虎！”
老爹遞過符咒，陳默接到之後按在陰聖主的雕塑上方。
虎符咒無法分離，那麽陳默就用符咒激活眼前的聖主石像。
反正虎符咒的力量對個人而言無用，它最大的能力是平衡，而平衡對一個人來說，危險重重。
符咒入體，洛佩的枷鎖被打開。
一根根閃耀的翠綠枷鎖憑空出現，束縛著聖主的每一寸身軀。
“這就是洛佩的封印魔咒，除非一次湊齊十二枚符咒。借用其力量，否則以聖主的能力，一輩子都無法變回惡龍。而且封印魔咒還是永久性質，隻要少一枚符咒，那麽聖主將重新變回石像。”
看著枷鎖閃耀，石像正在緩緩變成肉體的貝西貨。陳默忍不住感慨當時聖主變身速度之快。
和之前五秒鍾長出腿，十秒鍾就能翱翔的聖主本體來比。這個複活變身速度，可所謂慢的出奇。
就像是5G網和2G網相比，慢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晚上過去了，貝西貨現在才剛剛長出龍爪，距離胳膊的出現還遙遙無期。
“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想要擺脫自身，提供一下方案啊。別跟我說殺死聖主本體，你應該知道惡魔都是不死的。”
“惡魔的確不死！”
陰聖主說道，“但我也不需要殺死本體，更何況殺死本體，因為牽連作用我也會死亡。你隻需要尋找到斬龍劍，斬開我和聖主的氣息，重創聖主的同時，我可以被獨立出來。”
有的人天生就是二五仔，賣起自己比賣別人還快速。
生怕陳默不願去做，還特意強調能對聖主本體造成無法磨滅的損傷。
可以說一刀要去半條命。
一陰一陽，兩者相生相息。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切斷氣息，就等同於讓兩者分離。
將一個人砍成兩個，隻剩半條命可以說很合理。
聖主用陰麵承擔洛佩的氣魔咒，可以算得上巧奪天工的想法。隻可惜，想法是巧奪天工，這也誕生出一個致命弱點——陰聖主！
如果陳默沒來過這個世界還好，但來到這個世界，就讓被他有了新想法。
畢竟能活著誰願意去死，能長劍誰願意當一個石像。能自由誰願意受到另外一個家夥的束縛。
在加上惡魔本暗，就算分離出的陽和陰，也沒有分離出一個無私奉獻、默默承受的聖主。
這很符合聖主的調調。
哪怕是八個兄弟姐妹，聖主也從來沒有想過彼此交心。
被八仙封印，聖主從地獄中歸來的路子還是七大惡魔幫他開辟，送回世間。
結果，在地獄中滿口答應，表示“小弟一旦出去絕對想辦法放出各位大哥”的聖主，在出去後當場變卦。不理會在地獄中七大惡魔的等待，更沒有尋找解開封印的方法。反而自己開始統治，作威作福起來。
標準的說話不算數，還美曰其名“惡魔都是如此”。
好在人賤自有天收，在洛佩的魔咒下。聖主變成一塊石板，符咒被剝離。
這也是聖主成為石像的來曆。
這也是為何其他七大惡魔在地獄，而聖主卻在人間。
“斬龍劍！”
陳默愣了一下，想到了那個斷橋下的鋒利長劍。那個足以切碎他身軀的恐怖飛劍。
“那把劍，好像就叫做‘斬龍’！”
想到這裏，陳默忍不住有些欣喜。可轉念一想，鬼知道這劍去哪了。
畢竟，他當時避免被劍砍死，使用了禍水東引。
劍去哪了他不知道，反正瓦龍和聖主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