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擊潰
“這隻要是人都能……”
陳默正準備說不過如此。
結果墨白說道:“等下我就給三個妹子每人潑一下。那不是白送的福利?”
“白送的福利……”
陳默的嘴角微微抽搐,心理對墨白佩服萬分。
福利是送了,甚至還白送一個骨灰盒。
陳默有理由相信,隻要墨白敢做這事。明年的今天就可以給墨白的墳前割草。
好在墨白隻是口嗨一下,真要去做,他還真不敢。
在場的妹子除了綾,實力都遠搶於他。再加上水的飛行速度並不快,隻要有預感,都能躲過去。
打了兩隻兔子,又抓到一隻野豬。
開腸破肚,鋒芒擔任了小刀的職業。
宰殺完成之後,陳默立了一個烤架。靜候隊伍失敗而歸。
果不其然,在天色以暗,隻有篝火點亮周圍之時。外出的四人鬆鬆垮垮回來。
身上沾滿了血跡,尤其是噸叔。胸口更是破了一個大口,內部的器官組織暴露在空氣當中。
和他一樣倒黴的是綾,此時綾的上半身衣物破碎。袒胸露乳,大放福利。血液從肩部的傷口流出,順著雪白的肌膚汩汩流下。
“真大……”
墨白發出一聲感慨。
綾有氣無力的瞪了一眼,隻可惜綾此時的狀態,讓人看不出絲毫凶惡。反倒像是軟萌的撒嬌。
謝銘心還好一點,斷去一隻左手而已。
對於高階職業者而言,斷肢並不是什麽大事。隻要有時間就能恢複。看起來受傷最重,其實隻是輕傷。
而劉雪梅則隻是短衫變成半身衫罷了,露出馬甲線的小蠻腰。
“全滅?”
陳默疑惑的問道。
噸叔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沒事,這才第一天,勝敗乃兵家常事。”
看見士氣有些低迷,陳默拿出做好的烤肉,放在篝火上。“找到一些規律,我們可以贏的。”
眾人沉默不語。
隻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噸叔進入房屋之中,找了一個角落,尋求劉雪梅幫助。
劉雪梅也不拒絕,拿著劍心走了過去。
謝銘心則是一個人靠在牆角,感受到牆壁的紮實穩健。她讚許道:“弟弟真是準備充分,修這個屋子很累吧。晚上要不要姐姐安撫一下。”
“安撫個錘子!”
陳默笑著回回答:“一隻手握不住的,好好休息。”
一言不合就飆車,謝銘心翻了個白眼之後,靠著牆角熟睡。
“你過來……”
是誰?
陳默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喊他。離他最近的墨白,正在給其他人放哨。手中一根豬腿,啃得倍兒香。
“你過來……”
聲音再一次想起,陳默再度環顧,發現真的沒人。
“莫非我在幻聽?”
摸了摸頭,有些弄不清楚。
“好端端的一個自己,怎麽突然出現了臆想症?”
陳默嘀咕道。
“過來啊,混蛋!”
一聲怒罵,讓陳默這個聲音來源,看到了綾。
此時的綾依舊是那幅慘兮兮的模樣,身上的傷勢沒有愈合的動作,像是被時間凝固了一般。
胸前……
真白……
“看夠了沒有!”
綾煞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惡狠狠的說道:“你在看,行不行我一劍殺了你。”
“不信!”
陳默收起審視的目光,走到她跟前。食指在肌膚上滑動,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把你睡了。”
“你……”
“我什麽我?”
陳默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才的對話有多遭恨,順著綾的肩胛骨向下,絲綢般的絲滑透過指尖在心底浮現,讓陳默心有些癢癢。
“很疼吧?”
“哼!”
綾撇過頭,無視了陳默的目光。冰山以對。
“爾為魚肉,我為刀俎。疼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說,你這樣白送福利,我也很賺。”
麵對陳默無恥的攻勢,綾開口了。
“疼!”
“OK,那早這樣說不就完了!”
陳默坐在綾跟前,五彩繽紛的鋒芒在手中把玩。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幫我……幫我吸毒!”
綾臉色微紅,能讓大量失血的她這樣,很顯然此時的她心裏波動劇烈。
看了一眼貼近胸部的傷口,陳默搖了搖頭。
“沒必要用吸毒方式,更何況吸毒容易一屍兩命。”
綾驚了,在她印象中的色魔,此時不應該討價還價嗎?或者趁機占她的便宜。
怎麽會……
“我曾經當過主治大夫,我家樓下的大黃就是在我的手術下安然離世的。”
神特麽大黃,神特麽離世。
什麽?離世?!
不等綾驚訝,突然發現胸口一冷。
隻見鋒芒順著傷口,切下一塊肉。將被汙水腐蝕的肉向遠處一拋,消失在叢林之中。
“不用謝我!我叫雷鋒!”
不等綾緩過神來,陳默麵無表情的離開。
等綾恍惚過來,看著自己變成飛機場的地方,虛弱的她依舊發出歇斯底裏的怒喊,“陳默,你跟我等著!”
可想而知,陳默對綾造成多大的心裏創傷。
第二日,陽光灑在門口,風和日麗。
陳默淡然的爬了起來,按照和墨白的規定,今日是他巡邏,保障其他人安全。
當陳默離開大門的那一刻,角落裏的劍心突然明亮。
正躺在草製床鋪的綾驟然起身,手握鋒芒對著陳默的背後襲去。
就在兩者相距隻有半米不到的時候,陳默突然轉身,一杯清水對著綾潑去。
疾馳之下,又是突然轉身。
綾理所當然被陳默糊了一臉。
“你……”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水的可怕,不管實力有多高,隻要無法匹敵規則,都會在水的重壓下屈服。
“我什麽我?”
陳默看著濕身的妹子,歪著頭說道:“昨天我救了你,今天你要恩將仇報?嗯?莫非你是公主,這一定有公主病?”
“你那叫救我?”
綾麵色潮紅,銀牙緊咬,看著陳默更不要讓他千刀萬剮。
看著和自己姐姐九成相似的妹子生氣,陳默下意識親昵。摸了摸她的頭,“我那不叫救嗎?”
被惡魔抓住,綾想要躲閃。可身上的水珠告訴她躲不掉。
銀牙咬碎,羞愧的回答:“你把我切平了,也叫救人嗎?”
“哦?你現在站在這裏,就是我救的。”
陳默眼中沒有波瀾,“如果這不算救,那什麽算?”
“再說,你說我切了,我現在看你玉潤飽滿,挺拔搖曳,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除非你給我看,讓我看到證據。”
“你……”
綾被陳默的強詞奪理給驚呆了。
世界上怎麽還有這麽無恥的人。
將別人切成飛機場,反問在哪裏,甚至還要她展現出來。
之前是被迫春光泄露,現在怎麽可能?
更別提她是長公主,怎麽可能主動對一個男人袒胸露乳。
“你真無恥!”綾嬌罵一聲。
“我要是真無恥,明年的今天你就要過母親節了。昨夜至少十萬次起步,讓你一整夜睡不著。第二天挺著大肚子。”
身為公主的綾合何時聽過這種露骨的話語,粉嫩的麵龐足以滴出血來。
“不過,他說的沒錯。”
雖然他昨日的動作有些誇張,並且將自己切成飛機場,但也算保證了她的完整。
想清楚這些,綾的氣反而消了。跟在陳默的身後。
陳默來到了昨日墨白守點的地方,折斷幾根樹枝,又砍伐幾顆大樹,做了一個臨時的簡易涼亭。
“我道歉!”
綾思考良久終於開口,“感謝你對我的救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你來我國遊玩,我介紹給你幾個美姬。”
“算了,我怕去你那裏被你亂刀砍死。”
陳默坐在亭內,注視著遠方。心不在焉的說道:“你要是真有誠意,就應該把胸部漏出來。”
“啊?!”
綾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明明……
“來了!”
“什麽?”
一股黑氣從陳默指尖流出,重新回到瓶中。
對著正在發呆的綾說道:“別發呆了,快去找人。等下有一場惡戰。”
看見嚴肅的陳默,綾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再計較陳默剛剛所說的話,轉身而去。
沒多久,正在偷閑養病的所有人出現。
傷勢最嚴重的噸叔,此時已經恢複完全。
謝銘心的左臂也長出,就是看上去有些粉嫩。
“來了嗎?你確定?”
謝銘心肩膀上有一隻鳥,這正是謝銘心在這個世界抓的特產。
雖然沒有任何能力,但用於偵查可所謂料敵機先。
“來了!”
因為周圍的溪流,導致眾職業者不敢外放感知。誰也不知道,感知會不會被水流擊碎。
尤其是感知是靈魂的一部分,如果感激受到了損傷,那靈魂也不太好過。
尤其是在這個不平和的世界,靈魂受損遠比肢體受損更為嚴重。
得到了陳默的命令,他們也不在等。紛紛散開,在各個地方潛伏。
先手偷襲能占盡先機,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任何一絲勝算都是他們所要把握的。
過了接近一刻鍾,一個巨大的“吳”旗幟出現。
幾乎有千人數量的軍隊向著他們這邊而來,一路上的樹木全在對方鋒利的刀子下,化作碎木。
“四級職業者,數量千人!”
陳默將結果告訴綾。綾皺起眉頭,隨後又釋然,“應該是精銳,不過數量較少。”
千人vs六人。
小學生都知道哪一邊會獲勝。
尤其是這一千人準備完善,從對方前進的步伐來看,應該是把握巨大。
就算是一千頭豬,陳默他們要砍也很要花一段時間。更何況他們不是豬,是“吳”旗幟下的精銳部隊。
雙方距離隻剩百米,陳默像是求饒一般雙手拍地。
“你在做什麽?”
綾好奇的問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她銘記。
正在疾馳的軍隊,突然愣住。
因為他們感覺到,大地出現了顫動。
“莫非?地震?!”
由不得他們不多想,畢竟波及範圍如此之廣。除了地震就沒有別的。
尤其是,胯下的駿馬燥立不安。
但是,敵人就在眼前。
“地震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更多損傷,周圍也沒有房屋……”
“全體得令,衝鋒!”
伴隨著士官一聲令下,千人的部隊起來。灰塵迎風飛揚。
“三,二,一。落!”
伴隨著陳默的“落”字,千人的部隊麵前出現了寬十米,長兩百米的大坑。高度也不高,隻有不到兩米。
普通人摔下去,最多破個皮。很棒不足為懼。
但是,這些騎馬衝鋒的騎兵可遭了殃。
馬匹的智力沒有人那麽高,再加上專業的訓練。導致馬的直行衝鋒相當迅速。
人馬合力,足有五百斤。
要讓如此迅速,勢力十足的騎兵停下,簡直是天方夜譚。
“呼……”
陳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地之惡魔地魁的力量受到了限製,才區區幾千平就幾乎消耗了我所有的源能。”
再一次感到體內的空虛,就仿佛被富婆用快樂鋼絲球折磨了七天七夜。
身心雙俱疲,陳默隻是看了一眼雞飛狗跳,死傷慘重的“吳”之後,打著哈欠從綾身旁走過。
“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我能做的已經做了,需要找個地方休息。”
不等綾拒絕,陳默回到了小屋,鑽了進去。
陳默的貢獻,被所有人注視。
地方死傷慘重的場景,也被他們接收。
連偷襲都懶得繼續。
趁他病要他命,聰明人從來不拘泥於劇本。
況且此時這些人受驚,不動手什麽時候動手?
莫非真的等對方平穩下來,拿出針對的汙水和毒液?
噸叔一馬當先,謝銘心緊隨其後。
源能威壓透體而出,鎮壓千人……
不,現在應該是百人。
因為剛才的一次衝鋒,就死了數百人。這些人屍骨未寒,熱騰的鮮血還在向外流淌。
恐懼,可怕。再加上源能威壓對身體的束縛。讓這群驚恐的士卒無力反抗。
柳葉飛花,步態輕搖。
像是微風中的柳絮,又好似是散落的蒲公英。柔美,飄逸,是世界中一切美好的集合。
纖細的腰肢彎曲、直立,落錯之間,人頭滾滾。
相較於兩位九級職業者的殺人方式,劉雪梅就仿佛在跳一曲優美的舞蹈。
“吳”旗幟徹底倒下。
在陳默的先手下,又經曆了五人的圍剿,敵軍全部擊潰,沒有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