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我們輸了
戰爭一觸即發。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傳統的鬥將。
??在對方屠戮大秦子民的時候,這場戰爭就已經上升到生死存亡之際。
??對此,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一一使出。
??尤其是,代表著執法者的聚能器,一個個聚能器像是風箏一樣飛起。連接的枷鎖貫穿了持有者的脊背。
??將自然之力轉換為源能,用人力控製自然之力。
??雖說對自身有所損害,但此時此刻,別說損害了,讓這些士兵拿命去拚都行。
??無數源能技能像是煙火一樣四散,在無盡源能的驅使下,被連接聚能器的將士像瘋狗一樣肆意狂妄。
??雖然有著前衛材料的盔甲,能壓製源能效果。但是,這盔甲卻不能抵禦自然效果。
??冰風暴或許無法破開防線,但冰冷的寒意足以讓聯合軍將士體會一下什麽是寒冬。
??換做以往,由於源能的數量,不需要徹底改變環境。但是,當無限源能掛載在身,又是國仇家亡之恨。璀璨的技能像不要錢一般的外丟。
??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效果,也要讓對方知道什麽是憤怒。
??聯合軍的士兵雖然是精銳,但終究隻是士兵。沒有咒術師那麽強大的能力。
??忽略掉鎧甲,最多不過三級職業者水平。而且還不能像職業者一樣,擁有對環境的抗性。
??大家心有靈犀,法師們釋放的法術是那麽的統一。
??“冰風暴!”
??一時間,在冬日徹底迎來了暴風雪的狂歡。
??一人力小十人力大,眾人拾柴火焰高。
??在不計代價的冰風暴使用下,牆麵上都出現了一抹寒霜。
??更別提被冰風暴當做主要目標的聯合軍了。
??在此冰風暴下,爬牆的雙手都有氣無力。更多的人因為盔冰甲涼,和肌膚粘為一體。
??也許秦不該亡,也許是天意如此。
??大量的冰風暴蓄積,導致周圍環境巨冷。牽動了天上的雲彩。沒多時,烏雲開始密布。
??真正的冰風暴來臨。
??一時間,聯合軍心裏暗暗叫苦。麵對這些如瘋狗一樣的敵人,他們手足無措。
??這些都不是人,而是一個個想要拉人同歸於盡的惡鬼。
??不過,技能釋放是有代價的。
??尤其是這種大頻率釋放大規模技能,沒多時,一位位將士因為體內的反噬而倒下。
??並且因為環境的影響,暴風雪降臨之後,聚能器的效果開始驟減。
??有些聚能器因為撞擊落在地上,沒多時被地方踩踏消滅。
??隻有落在城內的聚能器還好上一些。
??陳默眼疾手快,撿起了一份。
??這可是好東西,在源能世界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在源能世界,這東西黑市上都看不見。這可是響當當的好東西。比身份牌更能證實身份的存在。
??一個人拿著身份牌說自己是執法者,或許沒人信。但一個人如果拿著聚能器說自己是執法者,那百分之有時九點九的人都會相信。
??這東西看似三四級的執法者都在用,實際上執法者對這東西的保護力度超乎想象。
??就像公安局的警察人均配槍,但要是槍械遺失。那就是一場無休止的搜查。
??要是在源能世界,陳默指不定就上交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那陳默就表示不好意思。
??就像是在自由國買槍,華國的法律查不到。
??況且,就算要查。陳默也可以撇嘴說他是撿的。
??至於誰看到,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反正,我陳默不知道。
??和陳默一樣的,還有墨白。
??隻不過對方的運氣沒有陳默這般好,因為……他和劉雪梅看上了同一塊。
??對此劉雪梅使出卑鄙招數。
??“讓給我嘛,好不好嘛……”
??墨白猛的吸了個涼氣。
??他突然扭過頭,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似乎是一個正人君子。
??果然,嘴上說著一夜十女的,大多數純情處男。因為……
??懂哥知道,腰子傷不起。
??嘴裏呢喃“非禮勿視”、“我玩不過她”、“看看就好”之類的話語。
??總之,陳默聽了想笑。
??“兄弟,你怎麽了?”
??“無事!”
??墨白見到陳默,恢複到以往的麵容。拔腿向前走去,不屑的說道:“嗬,女人隻會影響我揮拳的力度。”
??還揮拳的力度。
??你是準備當蔣勁夫嗎?
??陳默看著墨白離去的背影,留下了肆意的笑聲。
??墨白走上前線,感受著寒冬的刺骨。他和昨日一樣,從城牆上方跳了下去。
??厚重的噸位落下,砸死了兩位倒黴的聯合軍。
??前衛材料的確能防止源能,卻不能防止體重壓製。
??秒殺兩人之後,墨白虎目一瞪,掃視了周圍的士兵。
??頓時,昨日見過墨白的將士坐不住了。
??他們是在東城被打散的敗軍,此時見到墨白,就好似見到神靈。
??墨白的戰績他們可記得清楚,一人獨守東門三時辰。抵禦了千軍萬馬,隨後又和一小將聯合殺死了好似神祗的咒術師。
??此時見到墨白,他們心裏發苦,舌頭發幹。如果不是督戰隊,他們早就想掉頭就跑。
??不過,此時見到墨白的終究是小數。大部分人可沒見過墨白之威。對於突兀跳下來的胖子,他們的選擇是拔刀向前。
??隻可惜,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沒有實力的他們和砧板上的魚肉並無差別。
??身為高階體修戰士的墨白,對於這種破綻百出的士兵,那就是王者虐殺青銅,宗師碾壓黑鐵。
??襲來之人無法進他一米,大部分士兵在墨白的拳風下直接敗北。
??雖說體修戰士的進攻性不如拳師,但對於這些小兵而言。一百的攻擊和一千的攻擊並無差別。唯一的差別是,前者打斷氣,後者打的粉身碎骨。
??墨白過於凶殘,很快就遏製了聯合軍的進攻。
??這也讓大秦軍隊能將更多的兵力分散在其他城牆。
??墨白之威,恐怖如斯。
??陳默在城牆上看著墨白的發威,眼神裏有些羨慕。
??“隻可惜……”
??一想到當時一手滅萬軍的帥氣,陳默就覺得值得了。
??劉雪梅則是操控劍心,在下方的聯合軍中穿插。
??和男人一樣,劉雪梅找縫隙輸出的能力也是一流。正反來回穿插,雖無法攻破前衛材料製成的盔甲,但能通過縫隙挑戰這些士兵的手筋和腳筋。
??在戰場上斷手斷腳和死亡基本上沒有區別。
??兩人合作相得益彰,打的下方士兵哭爹喊娘。
??和昨日不同,今日許多軍中將領也紛紛上陣。開始了無雙割草。
??這些人雖然沒有經曆過源能世界中的職業教育,甚至很多職業的技能都尚未學過,戰鬥力遠不如源能世界中的同等級職業者。
??但是,他們擁有足夠的戰鬥意誌。
??身經百戰的他們而言,是基本操作。
??他們比陳默更懂前衛材料的弱點,一時間屠殺起來也絲毫不遜色於陳默這邊。
??當大佬們紛紛出手,魚蝦們就隻能各自逃竄。
??麵對如此可怕的陣容,聯合軍高層的選擇依舊是……
??看看!
??這一看,就是半小時。
??在這個時間內,單位分鍾內死亡人數高達上千。
??三萬士卒的性命就這樣在半個小時蒸發,留下了一地的屍骨。
??這還是部分將軍出手的結果,如果全部出場,這個數量可能要倍增。
??半小時過後,聯合軍潰逃。哪怕有督戰隊在旁督戰,潰逃也不可逆。甚至出現了潰逃弑督戰隊的事件。
??我想活,我就要跑。你不當我跑,就是想要無去死,左右不過一個去死,大家幹脆誰也別活。
??聯合軍的士兵久不見上級支援,一個個心若死灰。甚至出現了同歸於盡的想法。左右不過一個死,我為什麽要被當豬殺?
??麵對將士的暴動,吳軍統帥的選擇是……
??等待!
??長時間的無人回應,導致下方的士兵嘩變。
??螻蟻都知苟且偷生,何況這些士兵。
??眼見上級無法通報,而他們又在戰場上等死。
??多重威逼下的他們,選擇了一條逃亡路。
??不是他們不想必出上級,而是他們知道,上麵的人不理他們,其實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這就是高武世界,當實力匯聚於一體之時,底下的人就算有再大的怨言,也隻能選擇逃亡。
??不過,有小部分人動起了其他心思。比方說……
??背叛!
??不,不能叫背叛。應該說叫棄暗投明。
??至少上麵人不要自己活在先,難道就不允許他們向上報複?
??對於這種戰場投靠行為,大秦是鄙夷的。有些人甚至憤恨。
??但是,千金買馬骨,他們自己也知道,殘存的三萬兵力不可能殲滅剩下的聯合軍。
??聯合軍雖然昨日損傷慘重,今日有被屠殺一番。但人數依舊是秦軍剩餘人數的三倍。足足有九萬餘人。
??故而,對投靠而來的聯合軍。大秦的選擇是……
??默許。
??一見大秦同意,剩下那些想要報複的聯合軍開始踴躍報名。
??現在的他們並不憤恨大秦。反而憤恨那些送他們死的將軍。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在吳將軍的掌握之中。
??此時的吳將軍正聽著副官敘述,眼神危險。聽完之後,卻恢複平靜。手指在桌上輕敲,隨後點頭道:“將這些投靠過去的士卒統計一下,順帶敲打一下這些咒術師。”
??“是!”
??副官低頭,行了一個禮以後離開營帳。隻留下吳將軍一人。
??“嗬嗬,大秦。你以為安插了臥底在我們軍中,我就無可奈何了?年輕……”
??也不知道最後一句年輕說的是誰,當吳將軍起身之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噴薄而出。
??假若之前的副官在這裏,肯定會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此時的吳將軍正散發著源能的氣息。
??發生了這一切誰也不知道。
??秦軍正喜極而泣,慶幸著自己的大勝。
??雖說,這大勝是將軍們支持。是聯合軍自己脆弱,但總的來說,他們勝利了。
??甚至,對方的精銳士兵叛逃,有些反叛而來。雖然他們厭惡對方,但他們也知道:如果再起戰爭,這些叛軍是他們的炮灰。
??目睹下方的歡笑,陳默卻有著說不出的違和感。
??勝利了,但卻在他眼中是那麽的違和。
??“聯合軍的高層在幹什麽?”
??這個問題在陳默腦海中回蕩。
??他和這些士兵不一樣,這些士兵隻看到了眼前的勝利,卻不知這個勝利隻是別人讓他們看到的。
??之前的外城戰爭,還有咒術師參戰。雖然一個方向隻有一位,但也算做參戰。至於更高層,陳默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麽,但他覺得和那場血浪有著說不出的關係。
??而現在,不僅連參戰的咒術師,甚至任由軍隊潰敗、倒戈,這已經不是正常統帥應該做的事。
??士兵雖然在高端戰場上毫無作用,但士兵是占領一個城池的重要一員。
??總不可能憑著十幾位咒術師就占領一城。
??咒術師固然戰鬥力驚人,甚至十幾位聯手能摧毀數萬人的軍隊。但占領和戰爭不一樣,隻要腦子沒病,都不會選擇如此。
??“管他想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唄!”
??墨白紅著臉,顯然喝了不少酒。
??“是啊!沒了士兵對方還能翻天不成?現在已經有六千聯合軍投靠,打散的士兵不計其數,你說我們怕他們做什麽?”
??劉雪梅的雙臉也是紅撲撲,和櫻桃一樣誘人,說出的話是那麽信誓旦旦。胸前的兔子似乎也在讚同她的話語,跳動不停。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聞這話,陳默懸著的心不僅沒有放下,反而更懸了。
??這句話說道陳默的心坎中了,但正是如此,陳默反而覺得有問題。
??事出無常必有妖,對方不可能連劉雪梅都懂得道理不知道。
??“陳默,過來一下!”
??就在陳默思考之時,吐著長舌頭的噸叔來到此地。
??因為惡魔黑氣的效果,此時的噸叔和月之惡魔咒藍有七成相似。
??不僅是那長達半米的舌頭,更是那一對大手兩對小手的配置。
??讓陳默誤以為咒藍來想他複仇了,以報當年斷舌之仇。
??“好!”
??噸叔喊他,陳默自然前往。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房屋內,謝銘心正玩著頭發上的水蛇。她和噸叔一樣,也是到了黑氣入體晚期。
??好在,水之惡魔芭莎塑形能力較強。除了頭發,陳默看不出些許端倪。對方依舊是漂亮的謝姐姐。
??“這一戰,我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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