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恥大辱
第20章：奇恥大辱
Y：前路漫漫，莫失心眼。
思來想去我主動去了死老太那裏，找到她的時候她還在閣樓裏打坐，滿屋子煙霧繚繞，先輩們的牌位都籠罩在煙霧中，看起來有點滲人。我下意識多看了牆上的畫幾眼，死老太說過不準我再進去見先輩，所以我就在門口止住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死老太好像終於有功夫搭理我了似的：“什麽事？”
我直接明了的說道：“下午你好像把傻子帶走了一會兒，我回來他就倒地不省人事了，是你對他做了什麽嗎？”
她過了兩分鍾才出聲：“我是你奶奶，你怎麽動不動就懷疑我？一個傻子而已，死了丟出去就行了。你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替我辦好交代給你的事，我決不允許十裏當鋪混進來不三不四的雜碎。”
嗬，不三不四的雜碎，長風在她眼裏是雜碎，二爺也是雜碎，連梁叔也是麽……？他們接二連三的死去我不相信是巧合，死鬼說過，被盯上的人都要死，這死老太分明是在‘清理門戶’。
過了一會兒她語氣緩了緩問道：“有進展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有，還沒找到機會下手，我會盯緊他的，也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動手。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去當鋪了，我怕清月一個人忙不過來。”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到了當鋪時會客室裏的人已經走掉了，隻剩下段清月在打掃衛生，梁叔依舊沒精打采的在打瞌睡。我走到段清月身邊小聲說道：“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段清月臉一紅羞答答的說道：“怎麽可以呢……我留下一起做吧，這樣快一些……”
我沒工夫看她嬌羞，我還得找梁叔談談，有旁人在不方便：“我一個大男人還怕沒你動作快？去吧，先去吃飯，別餓壞了。”
她點了點頭終於離開了，我把手裏的掃帚放到一邊徑直走到了梁叔跟前，我還沒開口呢，他就睜開了眼，看那樣子根本不是在打瞌睡，而是在假寐。
我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他，我相信他是聰明人，在這裏呆久了，傻子都能變精明。
過了半晌，他終於先開了口：“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問我？”
我點頭，但依舊沒吭聲。
他雙眼看著我，沒有帶著半點探索，我看到的隻有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噢……對了，我很快就不在這裏了，新的管事兒的明天會來，我跟你先說一聲，新來的脾氣不好，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的，你們可別鬧了矛盾才是。”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但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了起來：“為什麽你不在這裏了？那什麽時候走？”
他笑：“嗬嗬……老了，幹不動了，找個地兒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不是挺好嗎？明天等人來了做做交接，後天就不來了。”
我垂下了頭：“那……你知道你快死了麽？”
他渾身一僵，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天要我亡，我能奈何？”
看來他知道，起碼是預料到了。畢竟是仙師門生，哪裏還不會點卜算之術，偶爾算算自己還能活多久，也是正常的。我咬了咬嘴唇：“天？假如不是天要你死呢？要是沒活夠，就別認命。”
他低聲笑：“嗬嗬嗬嗬……少爺……我也不想認命，可是有人要我死，我不是對手，又能怎樣？在咱們這行，人命如草芥，想你死的人想盡算法算計你，讓你死得透徹，連魂魄都剩不下，可悲的是，就算我推算出了自己的死期，依舊隻能眼巴巴的等著那一刻來臨。”
我問道：“你知道是誰要你死？是誰？”
他搖頭：“少爺，你別問了，就算你知道了也沒用，因為那個人，也是你抗衡不了的。”
我很想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死老太，但是終究忍住了，我不能引火燒身。
我緩了緩情緒扯開了話題：“梁叔，你知道什麽是江東邪術嗎？”
他的反應跟死老太的一樣，臉色驟變：“你問這個做什麽？別去探索，對你來說沒好處。”
我說道：“我就隻是問問，想弄清楚，好奇罷了。”
他擺擺手：“既然是邪術，弄清楚了又如何？”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來了，沒想到他們都忌諱這個。我隻好又換了個話題：“那行吧，那我不問了……我問問祖師的事兒總可以吧？咱們段家供奉祖師多久了？”
他想了想說道：“千八百年總是有的了。”
我裝傻：“為什麽要供奉他啊？”
他起身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因為他是道家祖師爺，所有道法皆出自他手，仙師門生也是道家門人，所學皆是他所創，供奉他不是挺正常麽？你可別胡言亂語，被祖師爺聽了去，是要倒黴的。”
是，聽起來沒毛病，可我心裏還就是想不明白了，在段家人眼裏死鬼就是道家祖師爺，被供奉尊敬的對象，可是死鬼卻說他沒了自由，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恐怕也隻有死鬼自己清楚了。
看來想在梁叔死前套出什麽話來也是不現實的了，我也想過去問段清月，但是一想到她就是一傻白甜，也不忍心把她拉下水，沒準兒她啥也不知道。
我是跟梁叔一起從當鋪出來的，關好門之後各回各屋，我還沒走兩步他突然又叫住了我：“少爺……”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嗯？”
他歎了口氣：“唉……前路漫漫，你要小心才是。凡事跟著心走，莫被迷了眼。”
這算是最後的忠告麽？我扯了扯嘴角：“梁叔……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那什麽……不管怎樣，我希望你活著呢，管他天災人禍，我隻相信人定勝天。”
他笑了笑揮手：“走吧，回去吧你。”
我剛轉身繼續往前走就聽見了一聲巨大的轟鳴，回頭看時，梁叔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被雷劈得漆黑，身體僵直，明顯是死透了。我以為至少要等到明天之後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明明天空還有無數星宿，怎麽可能會突然起了雷電？！我覺得這不是天災，是人為的。
等到其他人趕來之後我就離開了，我不喜歡看這些生生死死的。
怕死老太突然生疑去找死鬼，我隻能先把傻子放一邊兒，去了死鬼那裏守著。我習慣性的推門就往裏走，哪裏曉得死鬼警惕性那麽深，一道白光閃過，我眼角下方多了條口子，往外冒著血。
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死鬼見是我，這才放鬆了下來：“鎖門，過來……”
我鎖好門吊著膽子的走到床沿，他突然伸手把我拽到了床上，身體死死壓著我，我感覺胸口被擠壓得有些難受，也不習慣跟一個男人這麽貼近，就在我驚恐萬分拚命掙紮的時候，他伸出舌尖舔舐著我眼角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舌頭，我從他眼裏看到了享受和貪婪……還有，失去理智的癲狂！
手腕上的血玉鐲也開始散發出了晶瑩的紅光，那紅光在逐漸變強，照亮了整個屋子。要不是這裏麵的燈光起了個混合作用，那這些紅光就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我試圖提醒他不要繼續這樣對我，可還沒開口我就發現他的頭發變長了，全都變成了銀色，他手掌輕輕拂過我的眼，他的臉立刻在我視線裏模糊起來，我看別的東西都還很清楚，他明顯是不想我看清楚他真實的模樣！
唇上一涼，我心也跟著涼了半截，這個老色鬼在親我……他他他……在親我？！他的鹹豬手已經伸進了我衣服裏，把我束胸的布帶都給拽掉了，我胸前一陣輕鬆，原本被綁得緊緊的肉肉彈開來了，這真是……奇恥大辱……！
（這章節字數也是足足的了，明天見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