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弱者先亡
第32章：弱者先亡
傻子從頭到尾一臉懵，根本弄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麽似的。幸好他不懂，要是懂了，我還有點無地自容。
出去之後我們就在古街上閑逛，這時候古街上人已經不太多了，還有幾家老牌子店開著，有稀稀疏疏的客人在吃夜宵。我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也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跟著死鬼走。
“段久青設下那什麽玩意兒……結界把我堵在當鋪，傻子把結界破除了，這樣我們才出得來的，我想知道結局會怎麽樣，段久青說……傻子留不得了……”
明知道會是怎樣，我還是忍不住向死鬼求證。他被段家封印這麽多年，肯定對段家也了如指掌。
傻子先開了口：“隻要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做到，做不到也要努力做。”
死鬼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傻子傻，還是在笑我又開始‘假仁慈’了：“明天死老太肯定會找你詢問這件事，確認是傻子破除了結界之後，她會毫不猶豫的把傻子給處理掉。就算她當著你的麵兒把傻子活著放出去，也絕對會在外麵派人補上一刀。別忘了之前她就已經懷疑傻子了。對她來說，一個任何出現的來曆不明還頗有本事的人都具備威脅性，現在段家是特殊時期，別忘了段梁的死亡並不是結束，下一個死的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我有些慌了：“那……那待會兒直接讓傻子離開？”
死鬼不表態，傻子一個勁的搖頭。我皺眉：“那不然怎麽辦？”
死鬼頓了頓說道：“就算讓傻子跑了，死老太也能算出他在何處。要怎麽收拾爛攤子，自己想辦法，別什麽都依賴別人，從前劉半仙把你保護得太好了，離開人你活不下去是麽？你隻要知道你和傻子的命運都捏在你的手裏就行了，本座覺得你還沒有蠢得無可救藥。”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再折騰，人活著爭口氣，總低三下四求人就沒意思了。
突然，死鬼不走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家開在古街路邊的複古酒吧吸引了他的注意，之前我一直沒注意過有這麽個地方，門口站著的穿著小旗袍的漂亮菇涼可真亮眼，天還涼，兩條雪白的大腿也是露在外麵的。
見他想要往裏走的樣子，我一把拽住他：“幹嘛呢？出來辦正事還想進去玩兒？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上回你嚷嚷著要喝花酒，裏邊就是，幫我事兒辦成了，我請你去玩。”
他歎了口氣：“本座是中了什麽邪要犧牲喝酒的時間幫你？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別耍賴。”
我鬆了口氣：“當然不會。”
走出古街之後外麵就是寬闊的馬路大道，時不時有車輛路過，掀起一陣夜風來。
死鬼左看看右看看，完了對傻子說道：“來，你從左手邊一直跑，跑到第三個路口就折回來。一定要跑得氣喘籲籲的才行。”
我急忙說道：“幹嘛啊？你還真把他當誘餌啊？他就是個傻子，哪裏分得清第幾個路口？萬一跑丟了呢？萬一遇上不測呢？”
死鬼眼眸冰冷：“他往左，本座往右，有何不妥麽？你的意思你舍不得一傻子去冒險，就讓本座去替你賣命呢？”
我頓時無言，他又沒事先跟我說他會跟傻子一起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跑來跑去的，我想可能是對抓鬼有用吧……
我對傻子囑咐了半天還是有些不放心，最後看著他們一左一右的跑開，原地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不知道第三個路口有多遠，反正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們回來。我這人沒啥耐心，等著等著就不耐煩了，開始往傻子跑的方向走去，主要比較不放心他。
這天氣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在後半夜起了霧，大街上都是霧蒙蒙的，高樓大廈籠罩在大霧中，看得不那麽真切了。我沒來由的有些心慌，於是開始大聲叫傻子：“傻子？！你在哪裏？！瑾禾？”
沒有人回應我，我仔細靠著邊走，計算著路口，突然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我轉過頭又什麽都沒發現！
這尼瑪頓時讓我毛骨悚然，女人的直覺不會有錯的，我被髒東西盯上了，為什麽偏偏盯上我？我又不是男人，身上活人的陽氣還沒男人一半兒多，這些東西不去找傻子和死鬼，為什麽要找我？
過了一會兒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被當成獵物窺視的感覺了，索性停下腳步故作鎮定：“別躲躲藏藏的，既然盯上我了，直接出來吧，也讓我看看你是個什麽鬼東西。”
短暫的靜謐之後，一團黑影出現在了我正前方不遠處，隱約看得出是個高大的人影，但是由於身在霧中，看得不太清楚。
我吸了吸鼻子：“你誰啊？我知道你不是人，我問的是你名字……”
“嗬……你們拔了我的爪牙，讓我能得到的陽氣少得可憐，那我就隻有從你們身上吸取陽氣了。好歹是仙師門生，一個頂普通人一百個有餘，正好你們也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冰冷猶如從地獄而來的聲音讓我背脊發涼，這貨是誰我已經大概知道了，之前附身在孟秋身上的那隻鬼就是他的爪牙，這家夥應該就是那個瞎了左眼的惡鬼，據那隻小鬼所說，這家夥左眼有道豎著的疤。
說是我們自己送上門的也不盡然，這家夥早就盯上我們了，一看就是惹不得的人，瑕疵必報。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身上陽氣不多，你去找……那個真正拔了你爪牙的人吧，他叫段長風，他往那邊走了……”
我不是要賣死鬼，而是我覺得死鬼應該能打得到這家夥，顯然我是不行的。
那獨眼惡鬼又是一聲冷笑：“別慌，一個一個的來，先從最弱的下手。”
尼瑪……
弱也有錯？
我轉身撒腿就跑，身後陰風陣陣，還沒跑多遠我就被一股勁風刮翻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不輕，手掌和膝蓋先著地，疼得我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