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再下殺手
第80章:再下殺手
段秋柏躺了下來:“屁,你腦子裏想什麽呢?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看上你?算起來我們五個人中咱們關係應該是最親近的,知道你的小秘密,還能讓你去跟男人紮堆?別亂想了,睡覺。”
這一切聽起來好像合情合理,他畢竟是死老太一手養大,又是段家隱形二把手,而我是死老太的‘孫子’,他這麽照顧我也是應該的。
我也躺了下來,不過中間跟他隔著一點距離,好半晌都沒誰再說話,等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段秋柏突然冒了句:“屍王心就在苗寨裏,我想那個盜取屍王心的人一定來這裏還有別的打算。”
之前我主動問起的時候他都猶猶豫豫不想告訴我,說要保密,現在竟然主動告訴我,難道是因為我也參與進來了嗎?我說道:“我不知道,我腦子沒你好使。不過……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就在苗寨的?我看你一路上也沒幹嘛啊……怎麽就弄得這麽清楚?”
他語氣帶著點嫌棄:“我要是跟你一樣一路上昏昏欲睡這兒不行那不對的,還出來辦什麽事?我說那個人在這裏他就在這裏,而且他有可能早就知道我們來了,但是他沒跑路,就代表他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完。我倒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家夥能從地府偷走屍王心,想想就覺得興奮……”
我是不太理解他所謂的興奮的,大概是強者喜歡對手吧,不斷刷新自身實力,不想做無敵的鹹魚。
半夜我看段秋柏睡著了,就偷偷摸摸的起了身。站在山巔吹著冷風,苗寨的燈火已經熄了,一切都被籠罩在夜色裏,顯得無比靜謐。我跟死鬼通風報信,把我們這裏現在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剛做完這一切東子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響起:“少爺,你在做什麽?”
我嚇了一跳:“沒……沒幹什麽啊,你怎麽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麽?”
他一臉嚴肅的朝我走來:“我也想問問你在這裏做什麽,大家都是男人,起個夜放泡尿也不用跑這麽遠吧?你跟誰隔空傳話呢?”
瞞不下去了,我腳下燒掉的符紙灰都還在,東子跟著段秋柏混了那麽久,我騙不了他。
我咬了咬嘴唇:“怎麽?你覺得我是在跟誰隔空傳話?我就隻是跟我奶奶報個平安而已,你未免太敏感了。我不喜歡被人懷疑,你這樣我很反感。”
東子根本不信我的話:“報平安?這事兒一直都是我在做,特定的時間我會去跟老祖宗報平安,根本不用你。我對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在這裏的行為很不解,你還是跟我老大去解釋吧!”
我頓時慌了,如果他真的叫醒段秋柏,那事情恐怕沒這麽好解決了。我急忙拽住了他:“等等!我說還不行嗎?我跟你說實話……”
他停了下來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不遠處的山崖邊走去:“我的確是在跟我奶奶傳話,沒騙你。其實……我是女兒身……”後半句話我聲音很輕,東子不可能聽清,所以他一定會湊過來問我。如果所料,他跟過來問道:“你說了什麽?”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過他的手臂一腳將他踢下了山崖,當時的感覺就是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子上湧,渾身發熱,絲毫感覺不到寒冷,甚至額頭還冒出了汗珠。
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天生的惡人,要不然怎麽會殺起人來得心應手?可我為什麽會雙手顫抖……我隻是不想有人妨礙我活著……
東子可以說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他掉下山崖時的叫聲都被山風帶走了,根本傳不進段秋柏的耳裏。我吹著冷風冷靜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東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我起防備之心,在段家我的身份地位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懷疑的,哪怕我沒什麽本事,排不上位。我敷衍他的借口很合理,就算他有跟死老太報平安,並不代表我就不可以以私人名義再報一次。他一口咬定我有問題,這是早就對我有意見有疑心,到底是誰授意?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段秋柏早就懷疑我了,從我第一次出賣他之後……
東子就是個探路的,而我愚蠢的把東子給殺了……
東子一死,段秋柏用膝蓋想都會知道是我做的,到時候後果可想而知。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慌,一定還有辦法應對。我把一切痕跡都抹去,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帳篷,故意動靜很大的搓著手說道:“好冷啊……起個夜要凍死人了……這邊天氣可真冷。”
段秋柏這種人睡眠肯定很淺,不出預料的,他醒了過來:“睡一會兒就暖和了,把我大衣拿去捂著。”
他個子高,帶的大衣很保暖也很厚實,對我來說能當被子蓋。我扯過了大衣的一角蓋在了身上:“好尷尬……我剛才去尿尿遇見東子了,幸好我動作快……”
他調侃道:“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也有,還不能看了?”
我悶聲說道:“那不一樣……對我來說不可以……”
他無奈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第二天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段秋柏發現了東子不見了,他去找了一圈兒也沒什麽收獲,回來沉著臉問道:“你們誰見過東子了?”
我裝作不知情:“昨晚上起夜的時候我見過他啊,我回到帳篷前的時候他好像就在往回走了,怎麽了?不見了?”
段久青皺眉道:“那麽大個人了,該不會走丟,等會兒看看吧。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附近地貌複雜,大晚上起來起夜視線不好摔哪兒了……”
段秋柏急紅了眼:“別扯那些沒用的,東子沒那麽傻,他肯定沒走遠,再等會兒他……”
段秋柏出來會帶著東子就代表他們倆關係很不錯,現在東子不見了,他的反應看起來很是痛苦,他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就是不願意去相信,他可以用卜算之術算到東子的死活,可他沒有那麽做。其實做這行的人對這些都比較敏感,他心裏已經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