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孩子的父親是誰?
陸珩想了想說道:“林大隊長,通過對比DNA這種方式,來解決這種案子,恐怕偵查方向上有問題,你想,劉月的私生活混亂,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不一定代表凶手是誰。”
林逍想了想點點頭:“我隻是在想,為什麽自己的妻子失蹤了,可是孩子的父親卻如此的平靜?不尋找妻子,不在乎孩子,你不覺得這十分反常嗎?”
“又或許,這個孩子,隻是劉月眾多情人之中,一個意外的產物而已,照這樣來說的話,排查清楚和劉月所有發生性關係的人,一一比對,就有結果了。”
楊曉曉點點頭,“這個倒是可行,就怕有一些死不承認的那種人。”
“先按這個方向去偵察,陸珩,一會兒和我一起去見幾個人。”林逍想,既然陸珩安排在自己的身邊,那必須要把他看牢了。
一個不小心,陸珩就肯定去黏著楊曉曉的。
不行,他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陸珩對待工作的態度,還是十分認真的,二話不說跟著林逍一起去麵見一些人。
想要從陸珩的麵前說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要有一個人說謊,他就能看出來。
這個案子牽扯的嫌疑人很多,林逍在眾多的關係之中,格外認真的排查。
在未來的幾天裏。
第一天裏,陸珩麵見的人,是所有和劉月有過關係的男人,他們每一個人對劉月的評價都十分的不好,而說的最多的,就是說劉月總是喜歡同時和三個人保持肉體關係。
上午送走一個,中午來一個,剛送走中午的,下午又會來一個,陪著過夜。
私生活可以說是相當相當混亂了,看著房間裏站著不少的男人,一眼看過去,生活層次都不高,多數是農民工,包工頭,甚至一些工地校領導,年紀最大的在五十多歲,年紀最小的也就十八。
在場所有的男人高矮不一,胖瘦不一,可見劉月對情夫這一塊,並不挑剔。
隻要能滿足她就行。
再進行更深的詢問的時候,其中有將近一半的人,會坦然告訴警方說,劉月的性經驗太過於熟練,而且要求花樣特別多,雖然年紀小,但體力卻很好,好像永遠用不完體力一樣。
她每一次可以從一個人的身上,將嫖資從三百元,提升到一千八百元,雖然弄了很多錢,但也沒見她投資到哪裏去,就是感覺出來劉月很缺錢就對了。
楊曉曉忍不住就算起了一筆帳,如果一天接待三個人,每個人三百左右的話,一天就將近一千塊錢,如果好一點的話,一天兩三千也不是個事兒,這樣算來,一個月至少好幾萬的收入。
在這個地方,幾萬的收入不是小收入了,可她穿的衣服,不管是用的化妝品,包括後期去她租的房子看了看裏麵的細節,根本就不精致。
想不明白她弄了那麽多的錢,甚至還販賣兒童,存了這麽多的錢都跑到哪裏去了?
她將錢全都放到了老家裏去了嗎?
帶著這幾個疑問,結束了第一天的詢問,在這麽多人之中,還真有一條DNA比對清楚了,也終於找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夥子。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個十八歲的小夥子漲紅了臉,“我我,我戴套了啊,不可能懷孕的啊!”
“可是DNA比對,你和劉月腹中未成形的孩子DNA吻合。”林逍殘忍的道破事實。
這個十八歲的小夥子叫盛明,也是外地來打工的,做一些體力活,年輕力壯,皮膚黝黑,肩膀寬闊,看起來格外有安全感。
“我給她錢了,她自己也說了會吃避孕藥的……”盛明有些別扭,這種事情公然在刑偵大隊裏說,怪羞恥的。
陸珩上下打量了一下,認為這個人不像是會殺人的人。
第一,他們隻是炮友的關係,給錢,享受,不存在仇殺。
第二,如果真的是他殺人的話,現在露出的神情不應該是羞恥,而是緊張才是。
第三,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體力大,可以掐死人,但從他對劉月的表述中來看,他除了有些嫌棄劉月亂搞關係,其他的倒也沒什麽的。
知道劉月死了,盛明的神情還有一些詫異。
凶手不是他。
陸珩果然說對了,劉月腹中的孩子,就隻是一個意外,肯定和這個案件沒有直接的關係。
放過了盛明,案件似乎又走進了死胡同。
第二天。
陸珩和林逍負責麵見的,是遠道而來的,劉月的家人。
老奶奶年紀大了,說話已經不利索了,從她的口中問不出來什麽太多的價值,隻是聽著她嚷嚷著那個叫朱坤的男人。
陸珩對著林逍搖搖頭,這樣意識不清的人說的話,多數是做不得數的。
所以他們將目光放在了劉月的姑姑和叔叔的身上。
他們帶了一家人過來,叔叔不願意多談劉月的事情,隻是說丟人,丟人,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最後還是劉月的姑姑,歎了口氣,說起了關於劉月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劉月她就不該生下來。”姑姑語重心長。
“劉月她爸爸,是我弟弟,年輕的時候不務正業,進了傳銷組織,好不容易把他搭救出來,誰知道又不幹好事兒,劉月她媽,是我們村裏的一個留守兒童,年紀小,也不懂事,反正就被我弟弟給糟蹋了,然後就有了劉月。”
“我弟弟那個時候年紀小,也沒法負責,說著讓她流產流產,可是家裏也沒錢,就這樣推搡來去,劉月就生下來了,剛生完娃子,劉月她媽就搬出了這裏,然後把孩子往我娘家裏一丟,管也不管了。”
“我娘將劉月拉扯到了十來歲,這孩子也不爭氣,也不好好上學,也不願意做家務,整天好吃懶做,總是氣我娘,我就讓劉月跟著我住了幾天,誰知道這孩子脾氣大,偷了我枕頭下的四百來塊錢,就離家出走了。”
“我隻是知道找不到她了,也懶得找,你別看劉月這樣,但是她的生存能力還湊和,她什麽都能去幹,後來她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我們就知道她在外麵上班,一開始還往家裏寄錢,也不多,八百一千的,後來慢慢的,就不怎麽往家裏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