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他的心腸那是有多黑呀!
第177章 他的心腸那是有多黑呀! 「不行,你現在得吃藥,我要看著你把孩子流掉。」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虞夕留任何的餘地。
複雜的眼神瞟了倔強的虞夕一眼,厲爵不顧她的怒火,他起來了,撿起被她扔掉的藥盒子。
剝開薄衣,他弄出兩片葯,放在手心裡,他揚手到虞夕面前。
「我要看著你吃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說著,厲爵的複雜眼神好像逝過一縷揪疼的情緒。
不過,他隱藏得極好。
「我不吃,哪怕是這個孩子不能留,我也不需要你來解決。我會去醫院做人流手術,哪怕是死了,我也不要讓你看到。」
不自覺的,虞夕的鼻子酸酸的,她眼眶也泛紅了,淚霧悄然在眼眶裡聚攏了。
不愛她而已,至於對她那麼殘忍嗎?
孩子雖然是個意外,畢竟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厲爵的心腸那是有多黑呀!
親手看著她流掉了孩子,他心裡就能痛快嗎?
很好,厲爵這樣子做真的比親手掐死她還要讓她來得難受。
他很混蛋,他好狠,他對她好殘忍,他做到了,她真的恨他入骨了。
冷冷地盯瞅著厲爵手心裡的兩片葯,沒好氣地,虞夕甩掉了。
拎起包包,她毅然絕然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
哪怕是爬,哪怕是被電死,她也要離開這幢別墅,她跟厲爵再呆一分鐘都是窒息,她已經喘不過氣了。
心裡也痛得她難以言喻,她更不想再看見他,永遠!
虞夕剛走到門口,突然,她被一道蠻力扯了進去。
厲爵沒讓她離開,他又把她弄回屋裡了。
「聽話,把葯吃了,我不想自己動手。」虞夕甩掉了藥片,他又撿起來了,他堅持要她吃下。
「我就是不吃,你能把我怎麼樣?要麼你弄死我,要麼讓我離開。我寧願找醫院流掉孩子,我也不吃你的葯。」虞夕的情緒很激動,驀地,她舉起包包去砸厲爵。
打死那個混蛋,看見他她整個人都心情不好了。
眉宇間逝過一縷陰騖的氣息,突地,厲爵雙眸變得有些黝黯。
他不僅抬手阻擋虞夕的砸打,他還搶過她的包包扔在地上。
甚至,他還把她壓在沙發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壓制著她,他其中一隻大手捏著她的下顎。
她不吃,那他親自喂她吃。
混蛋!虞夕在心裡咒罵著,她想不到厲爵竟然狠毒到要灌她吃藥。
瞬間,她的心涼到了極點,萬念俱灰。
她發誓,她以後都不會再愛上他了,她跟他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她以後跟他只有陌路,只有恨,只有怨!
虞夕似乎跟厲爵杠上了,他非要她吃藥,她就偏不吃。
哪怕是他捏開她的嘴巴了,她猛烈地搖晃著頭,她雙手也在亂抓。
她的下顎被他捏得好痛,她感覺好像被捏碎了似的,在糾纏過程中,凄悵痛心的淚再也抑不住奪眶而出。
滾燙的淚一顆顆滑落,烙印在厲爵的手上,莫名的,他的心也被灼疼了。
他僅是怔了一下,並沒有遲疑,更沒有停止逼著吃藥的舉措。
淚霧把眼睛模糊了,虞夕依舊憎恨又幽怨地瞪著像是發了瘋的厲爵,她顫抖不止的單薄肩膀顯示出她難忍悲傷的無聲哭泣。
兩人糾纏了幾分鐘,力氣佔上風的厲爵還是成功把藥片放到了虞夕的嘴裡。
雖然還沒有吞下去,虞夕頓時安靜了下來,她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她死心了,非常徹底,絕對沒有一絲留戀了!
豆大般的難過淚水像是止不住般撲涑涑地往下掉,虞夕一聲不吭。
她推開厲爵,她如他的願拿起水杯把葯衝下喉嚨里了,她也感覺到水已經到達了胃部。
他是那麼的容不許孩子,他是那麼的想親手解決掉孩子,他是那麼想親眼看著她流掉孩子,好吧,她不再做任何掙扎了,她流產,她也不留孩子了。
她也不想讓跟他有關的東西多呆一天在她的身體里。
撿起地上的包包,虞夕上樓了。
由始至終,她沒再看厲爵一眼,她也沒再跟他要手機。
她不鬧,不吵,不罵了,哪怕是流著眼淚,她也沒有哭出任何聲音來。
深邃的眼眸眯著,厲爵定定望著虞夕匆匆上樓的背影。
砰的一聲巨響,厲爵在樓下也能感覺到震動,虞夕把房門甩上了,她的憤怒以及不願意接受的悲哀,全部凝聚在那一瞬間里。
彷彿是被抽走了思緒,厲爵像是沒了魂一樣坐在沙發上。
他掏出煙盒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他打了幾下打火機,顫抖的手都沒能點燃。
有些氣憤了,他準備扔掉打火機那瞬間,香煙才被他點著。
抽著煙,微張的薄唇時不時地傾吐出繚繞的煙霧,他的複雜心情一點也沒能平靜下來。
雙眉越擰越緊,時不時地,厲爵的視線瞟著樓梯口。
直到一根煙抽完了,他緩緩上樓了,他把虞夕的手機放在門口。
他一聲不吭,他也回自己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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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哦,虞夕一聲不吭只給她發了一條那樣的信息,虞崢給她打電話了,她卻沒接。
虞夕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她又聯繫不上她,她挺擔心她的。
早上記起的時候,虞崢又給她打電話了。
電話跟昨晚一樣是通的,卻無人接聽。
「虞夕搞什麼鬼呀,她不會這麼沒有交待的。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了呀?」自言自語,驀地,虞崢蹙起擔心的眉。
隔了半個小時,她又給虞夕打電話了,她想著,如果她還是不接電話,她就打電話給夏奕灈問問,興許他知道虞夕在幹嘛。
難過的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流,虞夕坐在冰冷地地板上。
雖然京都這個時候已經是春天了,應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她卻覺得比嚴冬還要寒冷。
無聲顫抖著單薄的肩膀,虞夕縮成一團,此時的她像極了無助的孩子。
冷不防的,她聽見一陣鈴聲,她認得那是她手機發出的來電鈴聲。
愣了一下,她手機鈴聲依舊傳來,咻地,虞夕起來了,她手背胡亂擦了擦眼淚,她開門看個究竟了。
她看到了,她的手機就放在地板上,沒看到厲爵。
虞夕看了屏幕,來電顯示是虞崢。
她撿了起來,並把門關上,鎖上。
虞夕沒接電話,虞崢勢不罷休,她打了一通又一通,她今天一定要聯繫上她的,沒聽到她的聲音,她會忐忑不安的。
把情緒稍稍平復,看虞崢還是那樣執著打著她的電話,虞夕把來電接起了。
「姐,你找我有事嗎?」虞夕儘可能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她不想被虞崢發現她的異常。
「虞夕,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你可把我嚇死了。我昨晚打你電話你就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聽到虞崢的熟悉聲音,莫名的,虞夕覺得鼻子和心都是酸酸的。
「我沒事,我只不過有點事要去處理。抱歉,沒能及時接你的電話。你真的不用擔心,我過幾天就回京都了,爸那裡我等一下給他打個電話。」
「哦,那你小心點,一定要注意安全。」
虞崢壓根就不會覺得虞夕出事了,因為她覺得虞夕很有主見,沒有事會難得到她的。
所以,她這麼反過來安慰她,她也沒有起疑,她僅是當虞夕出差了。
這幾天邢楷瑞老是讓人送花給她,她都快煩死了。
不想碰見他,她這幾天都沒出門。
……
虞夕翻看她的手機,她看到了夏奕灈的來電,好多通呢。
昨晚打的,早上打的也有。
突然,她有些乾涸的淚痕又被瞬間湧出的淚水浸濕了。
她的心酸她選擇了自己去撫平,她的不幸和不堪她不想被人知道,不堪一擊的自尊,她還需要如影相隨。
哪怕她已經遍體磷傷了,她唯一的驕傲,她還需要硬撐著。
虞夕只給夏奕灈回了一條簡訊,她沒給他打電話,她怕她聽到他的聲音會忍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