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見靈 第八十八章 暗夜交鋒
“畜生！真是狠毒，就算是養一條狗也知道搖尾巴吧，那個奶奶養了他那麽多年，卻被這樣殘害，要是我見到那人，定然狠狠的教訓一下他。”應缺義憤填膺道。
昭明冷哼了一聲，道：“他如你這般年紀時，已經壞成這樣，你要是見了他，不被耍的丟了命才好。”
應缺反駁道：“就算我鬥不過，還有蓮姐和青哥，再不濟還有你，如果你還不行，就讓潮南上。”
小玉打了哈欠，低聲喵了一下，“對！還有小玉啊，上去撓死他，讓他變成大花臉。”
喵？小玉不明所以的望著他，昭明看他是越說越激動，把好奇的小玉按下去，道：“聽他胡說，你可別學他說的。”
應缺道：“難道你不氣嗎？”
昭明順了順小玉的毛，道：“之前氣，現在不氣了？”
應缺一聽睜大了眼睛，追問道：“為什麽現在不氣了？”
昭明平淡道：“再如何這都已經過去了百年，你能如何？你奈如何？他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年，恐怕屍骨都難尋了，何況，這本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過是過客而已。”
應缺道：“難道百年前犯了錯，無人知，無人追查，那就不存在了嗎？可是仍有人受了苦，遭了罪，對這些就要視若無睹嗎？錯就是錯，無論隻是他們還是旁人，無論百年還是千年，終究有人會發現的，會為之憤慨，為之不平。”
院子裏一片寂靜，隻有應缺一番長論之後微粗的喘氣聲。
“你……？”昭明看向他，喃喃道：“這.……真是沒想到啊……傻小子還有這樣的覺悟.……”
應缺好像也反應過來，自己的長篇大論，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的啊。
莫蓮也笑道：“看不出，應缺隻是看起來傻，還是挺明白是非曲直啊。”
顏青沉默的點了點頭，也表示讚同，潮南望著他，微微一笑。
人常言，歲月最是無情，十年可忘一事，百年萬事俱消，千
年則滄海桑田，是非對錯，怎抵得過歲月無情。
昭明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裏，抬頭便可見頭頂夜月，小玉也不在身旁，一個人沉默的飲茶，身後傳來腳步聲，輕盈如拂水踏露。
“多謝你買的鞋子了，很合腳。”昭明道。
莫蓮輕輕坐在他身旁，笑道：“你又知道是我？”
昭明道：“除了你，沒人的腳步能輕成這樣。”
莫蓮道：“你不說我都從來沒有注意過呢。”
昭明道：“那是自然，漠族的獵手靠近獵物時的腳步聲若是重了，那還如何打獵？”
昭明倒了一杯，推到莫蓮手邊，莫蓮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道你能從背後識人呢？”
“怎麽可能？我後麵又沒長眼睛。”昭明道。
莫蓮端起手邊的茶杯，飲了一口，道：“為何不可能呢？在我的印象裏，昭明可是無所不能的，什麽都好像知道，連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咒術都知道，什麽都能想出來，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汲汲無名。”
昭明笑道：“原來不是來與我月下飲茶的啊，是來探我的底。”
莫蓮一改往日溫和的笑，一臉嚴肅，冷冷道：“這世上隻有兩種人無所不知，身居高位者，和活得足夠長的老人，你呢？昭明？你是什麽人？從未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隻有應缺那樣沒有心眼的人才會完全相信你，你明明認得咒文，那白骨上刻得也同樣是咒文，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推測不出那半截咒文，你認識她身上的咒文，但是你卻沒有告訴我們，是不是破壞咒術之後她就會死？是不是！昭明？”
她捏緊了茶杯，目光緊緊盯著昭明，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昭明卻是一臉平淡，道：“不是，你猜錯了……咒文不全，咒術便無法確定，我又如何知曉一旦破壞咒文她便會立即死去呢？莫蓮，沒有人能預料到這個結果，而且，如果你真的確定是我幹得，就不會一個人來找我，一定會叫
上顏青，我說的對嗎？”
莫蓮緊繃的臉皮一下子緩和下來，道：“我演的又那麽差嗎？我還以為我天衣無縫呢？”
昭明道：“奉靈使，絕不會對非惡靈之靈物出手，我要是害他破了禁，他豈會不來呢？”
莫蓮道：“他可沒有懷疑過你的話，就他那個腦子，能想到這些那可真是開了天了。什麽時候能夠不帶著他才好呢？”
昭明又喝了口茶，調侃道：“若是不帶他，你得少費多少心啊，你舍得？”
莫蓮臉色微紅，否認道：“怎麽舍不得？”
昭明道：“若是舍得？怎麽會在深夜裏來詢問我靈物之事，我記得當時執刀的，可不是莫蓮你啊？按理來說，就算破禁，大抵跟你也沒有太大關係吧。”
莫蓮轉過臉道：“什麽關係不關係的，靈物之事，我身為奉靈使過問，不是人之常情嗎？”
看到昭明又想開口，“行了，都這麽晚了，我困了，休息去了，你也別熬太晚了。”說著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徒留昭明一個人坐在院子，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搖著頭笑道：“關心他又不承認，現在的年輕人啊，真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昭明正睡的沉，咚咚的敲門聲就響起，門外應缺扯著嗓子喊道：“昭明！昭明，快起啊，大家都醒了，就等你呢，快點啊，哎，你醒了沒啊，快點啊.……”
簡直震耳欲聾，昭明埋在被子裏想，探出頭，正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喵.……小玉昨晚也睡在床上，此刻也被吵醒了。
昭明無奈的撓了撓貓頭，道：“起吧，也是時候離開這裏啊。”
快速整理好衣衫頭發，昭明抱起貓推開門，應缺舉著拳頭正哐哐敲著門，昭明一開門，差點沒砸到懷裏的小玉。
昭明本來就是被吵醒，口氣不悅道：“叫一遍不就得了，叫那麽多聲，我可還沒聾呢，別被你給吵聾。把人家的屋門捶壞了你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