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終禎,而我就是那隻小老虎(求首訂)
080:終禎,而我就是那隻小老虎(求首訂) 沈終禎甚至覺得她的話就像沉重不堪的鐵鎚,一記重捶在了她的心口,她顫聲問道:「怎麼,怎麼回事?」
「翟家那兩隻老狐狸搞的鬼……」
夏筱童的回答讓沈終禎一個心慌沒拿穩手機,就將手機滑倒在了地板上。
而她的手還保持著方才拿手機的姿勢舉在耳邊,眼眸卻垂在了地面上那顯示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上。
前兩天她才找了翟家的兩位叔叔,想和他們聯手對付向楚翌,卻不想他們竟是這麼快就下手,且手段如此的殘忍與極端。
秦慕流產了……秦慕是何等無辜,更何況那她肚中才五個月不到的孩子。
明明是要入夏的季節,沈終禎卻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寒冬之中,周身像是有寒風在呼嘯著讓她冷的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怎麼了。」
溫潤的嗓音像是雲開霧散后綻開的一抹陽光,一點點的溫暖了沈終禎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緩緩的抬起眼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翟世軒,那張熟悉的臉上布滿了擔心。
她驀地伸出手抱住了翟世軒,低聲道:「秦慕流產了。」是她害的。
沈終禎明顯的感覺到翟世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後便感覺到他伸出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背,試圖安撫著自己不安的情緒。
翟世軒深沉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秦慕流產是他意料中的事情。
他知道以他兩位叔叔不擇手段的性格,要對付向楚翌自然會從手無縛雞之力的秦慕身上下手。
就像,當初……他們對他的母親下手一樣。
「秦慕流產了。」沈終禎再一次開口低喃著,低沉的嗓音中哽著無法言喻的痛苦。
翟世軒在心中輕嘆了口氣,第一次在懷疑自己當初要求沈宗越將沈終禎嫁給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錯誤的。
他一直以為沈終禎這個女人膽大狂妄,一直以為她和他一樣在心裡築起了一道刀槍不入的牆。
卻不想,所有的以為都不過是他的猜測,也許他並不了解她,卻又因此將她拉進了這場硝煙濃厚的戰爭中。
看著她孤苦無助的站在戰場上為那些死去的無辜生命而哭泣,他突然的有些心有不忍,卻也知道……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走吧,我們回房睡覺吧。」說著便鬆開了沈終禎,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后,便伸手牽起她冰涼的小手。
沈終禎木訥的任由翟世軒牽著她回房,臉上的神情是說不出的獃滯。
她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她以為自己能豎起一身的刺對付向楚翌。
卻不想在得知秦慕是因為翟叔叔們從中作梗而懷孕時,那一身刺像是反扎進了她的皮肉之中,疼痛的有些不知所措。
翟世軒牽著沈終禎進了卧室,讓她躺在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后才走到另一側躺在了她的身邊。
躺好后便順手關了燈,瞬間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翟世軒伸手將沈終禎環在了自己的懷中,伸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過了許久后,他柔聲道:「老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隻小老虎他出生在在一個弱肉強食的森林裡。
因為老虎爸爸將老虎媽媽和小老虎都保護的很好,所以小老虎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十分安逸的森林中,身邊都是愛自己的長輩。
直到有一天小老虎親眼看見它所尊敬的親人將自己的母親推下懸崖。
它才意識到所謂的安逸不過是表面的假象,在那假象的背後是虎爸爸不願意讓小老虎體會的骯髒與不堪。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即使虎爸爸的保護無微不至卻還是讓敵人乘虛殺害了虎媽媽,小老虎也因此而墮落。
虎爸爸為了讓小老虎繼續過著安逸的生活,便讓小老虎示弱讓敵人瀉下防備。
小老虎遵從了虎爸爸的意見,可是它所渴望的並不是安逸的生活,而是報復。
是啊,在看清那些假象背後的真實現象時,它就已經墮落了。
十幾年的示弱與隱忍,它所等待的便是在敵人對它毫無防備的時候對敵人揮出致命一擊。」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平靜地彷彿流水浮沙,沒有任何的起伏。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下時,懷中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空間里他隱隱的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便知她已經入睡。
「終禎,而我就是那隻小老虎。」
他靜靜的抱著沈終禎發了會兒呆后,才鬆開她下床走出了房間。
保鏢長李征不知何時已經在房門外侯著翟世軒了,見他出來,李征恭敬的鞠躬對他說:「秦慕流產,向楚翌正著手準備回擊。」
翟世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一切都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他冷聲吩咐道:「動手吧。」
「是,董事長。」
待李征退下后,翟世軒轉身回了卧室。
他需要對付的敵人不止是當初覬覦虎爸爸森林之王位子的兩位叔叔,還有此刻覬覦這王者之位的『弟弟』。
因為他的隱忍與偽裝,他幾乎可以不費吹飛之力的讓三人窩裡反,而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說來或許很卑鄙,可是他生活的便是一個除了骯髒的手段沒有任何純凈可言的世界。
***
這一晚沈終禎睡的一點也不好,期間她一直被夢魘所困擾。
她夢見翟家兩位叔叔笑的很是殘忍的掐死了那奄奄一息的嬰兒。
而秦慕托著虛弱的身子走到嬰兒的身前抱起嬰兒,哭的很是凄慘的對她說:「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的錯!」
她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想逃離,可是剛轉身便看見翟世軒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張熟悉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層她從未見過的失望,他說:「老婆,你為什麼要殺死小慕的孩子?為什麼?」
她想解釋自己沒有殺死那嬰兒,可是翟世軒卻不想聽她的解釋,他只是一臉失望的離她遠去,最後徹底消失。
沈終禎從夢中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泛起了許多冷汗,她無力的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發現已經9點多了,而翟世軒也已經不在身側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三通來自夏筱童的未接電話,不知為何,沈終禎有股不太好的預感,以至於她甚至沒有回撥給夏筱童的勇氣。
而夏筱童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懦弱,在她拿著手機發獃時又打了通電話過來。
沈終禎深呼吸了后才伸出拇指,滑過手機屏幕接通了電話。
一如昨晚,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喧囂吵鬧的聲音,接著她便聽見夏筱童說:
「姐,翟三叔的兒子被打殘住院了。而翟二叔的女兒因為車禍去世,一屍兩命,翟二叔的老婆在得知消息后中風入院了。」
一個又一個噩耗接踵而來,沈終禎有些不知所措,她蠕動著嘴巴想要問夏筱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卻又害怕聽到答案。
見沈終禎遲遲沒有回答,夏筱童擔心的開口問道:「姐,你沒事吧?」
沈終禎並沒有告訴夏筱童自己曾去見過翟家兩位叔叔,故而夏筱童壓根就不知道這場戰火的開始或許是她煽動的。
「哦,沒事。先這樣吧。」故作鎮定的說完這些話后,她便慌亂的掛斷了電話,而後蜷縮在被窩中瑟瑟發抖。
昨晚那種置身於寒冬中陰冷的感覺再次朝她襲來,她無助縮在被窩中,身上泛起了無數的冷汗。
她自是知道,翟叔叔們兩個孩子的意外絕對與向楚翌脫不了關係。
而他這麼做可能是想替秦慕和那個沒了的無辜孩子報仇,也可能……藉機和翟叔叔們交戰。
細數之下,沈終禎才發現因為自己的煽動,這場戰爭中已經造成了三死兩傷。
自責,愧疚,種種情緒鋪天蓋地的像她撲來,而她像是被束縛在了蜘蛛網中的蟲子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因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知過了多久,沈終禎被嗡嗡震動的手機聲拉回了思緒,她拿起方才放在一側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姜雨傾的名字和照片。
她滑動屏幕接通電話,故作鎮定的開口道:「喂,姜秘書?」
「夫人,現在方便見個面嗎?」電話那頭的姜雨傾聲音平靜的可怕,沒了以往的柔和。
沈終禎微愣了一秒后才應道:「恩,可以。」
「我現在在公司附近的雅韻咖啡廳。」
「恩,我這就來。」說完后沈終禎就掛斷了電話,她渾渾噩噩的答應了與姜雨傾見面,卻忘記問她為何突然這麼急著要在周末見她。
沈終禎下床時才發現全身無力,頭甚至有些發暈,她搖了搖頭后便去浴室內洗簌,而後換了套裙裝后就開車出門了。
管家原本想問她去哪裡的,可是沈終禎卻跟失了神似的壓根沒聽見管家的問話。
管家見她這副模樣,很是不放心的讓保鏢開車跟在沈終禎車后,以防她一會兒要是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管家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沈終禎開車時多次走神,以至於在某個路口角通燈已經轉紅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直衝過紅燈與側面開來的一輛車相撞上。
巨大的晃動以及刺耳的撞擊聲讓沈終禎猛地從朦朧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下一秒疼痛感便在身上的每個角落傳來,再下一秒她已經失去知覺暈在了車內。
翟世軒得知沈終禎出車禍的消息時正在去見沈宗越的路上,得知消息后他立刻通知沈宗越並讓司機掉頭去醫院。
沈宗越去醫院裡看望沈終禎的時候,她正在昏迷當中,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以及驚嚇而已。
他沒在病房裡呆多久就離去了。
而翟世軒則是一直呆在病房中,直到沈終禎醒來。
沈終禎睜開眼時就看見病床旁坐著的翟世軒,那張帥氣的臉上布滿了擔憂,見自己醒來他臉上的緊張才鬆懈了幾分。
「老婆,你還好嗎?身上的傷疼嗎?」
沈終禎微微的扯動著嘴角,而後輕搖了頭,只是剛搖了頭,額頭上就傳來了一陣痛意。
她緩緩的伸出手撫摸上了額頭,才發現額頭上正纏著紗布。
「車禍時受了點皮外傷,醫生說很快就會好的。」
翟世軒伸出右手食指,動作溫柔的在沈終禎的鼻尖上輕輕的點了兩下,「很痛嗎?」
「還好。」沈終禎頓了幾秒后,才說道:「就是……很餓。」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她是滴水未進,此刻醒來直覺得肚子里空蕩蕩的。
翟世軒垂眼,見沈終禎的眉頭輕輕蹙起,眉宇間透著一絲糾結,他輕笑道:「我這就讓人送吃的來,你想吃什麼呢?」
沈終禎癟癟嘴,輕聲回道:「我想吃同姨熬的香菇雞肉粥。」
話音剛落下,病房內突然響起了一道甜美的聲音,「切,就知道你這副死德行,我早讓同姨熬了你喜歡的香菇雞肉粥。」
夏筱童將保溫瓶放在了病床旁的床頭柜上,而後不悅的瞪了翟世軒一眼,那眼神彷彿將沈終禎受傷的過錯全都追加在了他的身上。
翟世軒很是無辜的眨眨眼,然後打開夏筱童放在床頭柜上的保溫瓶,瓶蓋剛打開瓶中就彌散開了雞肉粥的清香味。
夏筱童扶著沈終禎坐起身,幫她將病床調整好后才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夏筱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已經接過粥正十分享受的吃著的沈終禎,「我說,你得多缺心眼才能出車禍阿。」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沈終禎自己入院的原因,沈終禎抬頭看向夏筱童緊張的說道:「被我撞的人有事嗎?」
「沒事,來醫院檢查沒事後就出院了。其他的事情,你有錢的老公已經出動律師幫你搞定了。」
聽到對方沒事後,沈終禎才鬆了口氣,聽出夏筱童後半句話里的調侃,沈終禎嘴角微勾,「對啊,所以看見有錢人家的土豪兒子趕緊抱大腿吧。」
見夏筱童在聽到自己的話后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沈終禎輕笑了一聲。
而後像是想起什麼她轉過頭對翟世軒說:「突然想吃水果了,能去附近幫我買點水果嗎?」
翟世軒點了點頭后就對她笑了笑,然後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見翟世軒離開,沈終禎這才放下手中的粥,臉上的表情也沒了方才的輕鬆。
「兩天前我見了翟家兩位叔叔,想和他們和手對付向楚翌。我總覺得秦慕流產多少和我也有點關係。」
見她臉上的神情很是沉重,夏筱童在心中微嘆了口氣,面上確是故作輕鬆的笑道,
「我說你矯情個什麼勁阿,翟家兩隻老狐狸的手段向來骯髒,就算不你找上他們,他們也會對向楚翌和秦慕動手的。
所以別那麼自以為是,他們才不是因為你的煽動就去害秦慕呢。」
「是這樣嗎?」沈終禎微垂下眼帘,盯著自己垂在被子上的手,心中卻在一點點的消化著夏筱童說的話。
夏筱童對於沈終禎的性格很是了解,當她鑽進死胡同的時候只會想著與堵住她的牆硬碰硬,卻從未想過掉頭轉身。
她所能做的便上提醒沈終禎……即使是死胡同,也是有退路的。
「秦慕在和你同樓的vip病房中,明天醒來後去看看她吧。」
「恩。」沈終禎點了點頭,眉眼間又露出了一抹倦意。
夏筱童與她聊了幾句后也不再多留。
***
春天要離開時,終於還是下了場雨,似乎在透露著它的不舍。
沈終禎早上是被震耳欲聾的雷聲吵醒的,走下床走到窗旁,她拉開了百葉窗。
見窗外的天空一片陰沉,偶爾的會有一道犀利的閃電滑過天空散出陰森的冷光,大雨傾盆而下砸在了窗戶上。
她走到浴室內洗漱了一番,吃了護士送來的早餐后便去了秦慕的病房。
秦慕正坐在窗台上,面無波瀾的欣賞著窗外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
「小慕。」
沈終禎走到秦慕的身旁,發現此刻的她竟是瘦弱的讓人心疼,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病服,似乎只要風一刮就能將她吹走。
沈終禎皺著眉頭走到沙發前拿起毛毯,而後走到秦慕面前動作溫柔的蓋在了秦慕的身上。
她的動作拉回了秦慕的思緒,秦慕仰頭時看見了沈終禎滿是擔憂的面容。
她試圖對著沈終禎扯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自己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好輕聲的喚了一聲:「大嫂。」
「回床上躺著吧,這樣容易感冒?」
秦慕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頭靠在了窗上,目光看向窗外一片陰霾的天空,半晌沒有再開口講話。
沈終禎只是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側,不發一語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將目光也轉向窗外。
突然的,耳邊又響起了一道刺耳的雷聲,隨著雷聲,雨勢似乎又加大了些許,砸在窗戶上發出了吧嗒吧嗒的聲響。
「大嫂。」
「恩?」
「其實我一點也不難過,相反的覺得有點慶幸。」
秦慕的聲音很輕,口氣中沒有任何波瀾,像是一株沒有生氣的花兒,讓沈終禎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這個孩子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沒了也好。向楚翌他不愛我,我和他在一起很痛苦。」
因為我愛上了他,可是對於他的漠不關心我真的很難受。
沈終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秦慕。
秦慕突然的回過頭,看向一臉複雜的沈終禎,嘴角邊終於扯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只是那抹輕笑中無不是苦澀,那雙幽黑的眼中流動著讓人心疼的脆弱,她問:「聽說大哥在拍賣會上拍了副畫給你?」
沈終禎挑了挑眉,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恩。」
「你知道作家是誰嗎?」
沈終禎搖了搖頭。
「在畫的背後,有作家的署名。」說完後秦慕神色複雜的看了沈終禎一眼,而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沈終禎張了張口似乎想問什麼,而秦慕卻又開口說道:「大嫂,我累了。」
「恩,你休息吧,好好照顧自己。」沈終禎又看了秦慕一眼后,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而秦慕隱忍在眼眶中許久的淚水也終於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剛走出秦慕的病房,沈終禎就撞見了翟世軒,他的手上捧著一盒精緻的蛋糕盒,許是淋了些雨,他的衣服濕淋淋的。
沈終禎輕蹙起眉頭,「怎麼淋雨了呢?」
翟世軒討好似的將蛋糕盒遞到了沈終禎的面前,語氣柔和的回她:「老婆,你不是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就會很開心嗎?」
他的眼梢沾染了如水似的柔情,幽黑的眼眸中流動著璀璨的光華。
沈終禎輕笑著接過他遞來的蛋糕,自然的牽起他的手就回了病房,「去洗個熱澡,一會兒別感冒了。」
翟世軒去洗澡時,沈終禎讓人給他送了套乾淨的衣服來。她一邊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邊等著翟世軒洗完澡出來。
「老婆,衣服送來了嗎?」
耳邊響起了翟世軒的聲音,沈終禎抬起頭時見翟世軒裹著浴巾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一邊走來時手上正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黑髮。
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後又一點點的沿著脖子的線條滑落至他的胸前。
沈終禎盯著他赤luo的上半身,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有點好奇這呆瓜平時也沒見怎麼鍛煉,怎麼就有了八塊腹肌,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呆瓜的身材真的是正到不行。
見沈終禎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翟世軒精緻的嘴角邊緩緩的牽扯出一絲弧度。
他走到沈終禎的面前,戲謔似的問道:「老婆,你在看什麼呢?」
他的聲音中含著明顯的不懷好意,沈終禎愣了兩秒后才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臉頰上盛開的紅暈明顯的透露了她的心虛。
她站起身,將翟世軒拉到沙發上坐下,一手拿過了他手中的毛巾,而後動作溫柔的為他擦著頭髮。
空氣中沁著他頭髮上散出的洗髮露清香,帶著淡淡的檸檬味,很是好聞。
「老婆,你剛才去看小慕了嗎?」
聽到他的問話,沈終禎手上的動作微滯了一秒,而後又自然的繼續幫他擦著,她點頭道:「是阿,去了。」
「小慕還好嗎?」
「不太好。」沈終禎低聲回了句后就收回了手,將毛巾放在了茶几上。
她低垂下眼帘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翟世軒,翟世軒抬眸時就撞見了她那雙氤氳著淡淡難過的眼眸,像是暴風雨要來臨前時一片陰霾的天空,又像是夏日傍晚時燥熱的微風,讓他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沈終禎張了張口,想告訴翟世軒自己的不安,可是話到了嘴邊確是沒有了說出的勇氣。
她害怕呆瓜知道后昨晚夢裡的場景會實現,她害怕在他的臉上看見失望的神情。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翟世軒垂下眼見她垂在一側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著。
他伸出手捉住沈終禎冰涼的小手,而後輕輕一拉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沈終禎坐在翟世軒的腿上,反應遲鈍的眨眨眼看著盡在咫尺的俊顏。
翟世軒的眼眸如明鏡般清澈明亮,她可以清晰的從他的眼瞳中看見自己的身影,以及自己略微有些呆蠢的表情。
在她走神的盯著翟世軒發獃時,翟世軒卻是伸出手捧住她的後腦勺,而後漸漸的靠近她。
直至他的唇瓣親吻上沈終禎的,她才回過神,唇線優美的嘴角微微揚起,她緩緩的垂下眼瞼閉上眼,配合著翟世軒。
翟世軒的親吻永遠都是溫柔的,是甜蜜的,像是浸泡在蜜壇中的甜棗般讓沈終禎沉溺,愛不釋手。
他溫熱的舌靈巧著糾纏著沈終禎的舌頭,呼吸間似乎鼻尖傳來的都是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翟世軒的手覆上了沈終禎穿著單薄病服的軀體上,他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即使隔著一層衣服也像是火般灼熱了沈終禎的肌膚。
「老婆,我要舒服。」翟世軒的聲音低沉迷離,帶著致命的you惑,擾亂了沈終禎的一泓心湖。
「恩。」喉嚨間發出的聲音柔媚如絲。
在得到沈終禎的回應時,他的眼眸越加深邃,眼底的晴欲之色如漲潮的海水洶湧的翻騰著。
翟世軒溫熱的唇一點點的下移,從精緻小巧的下巴,到線條優美的脖頸,再至性感美麗的鎖骨。
窗外依舊是一片暴風雨的景象,偶爾的耳邊會傳來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屋內的人兒們卻是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感受著歡愉之愛,華麗的燈光傾瀉下一室旖旎。
***
在歡愛過後,沈終禎又沉沉的睡了一覺,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噩夢,睡的很是安穩。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的事了,翟世軒也已經不再她的身側了,她躺在病床上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她意識到自從翟世軒開葷后就越發經常的與她調情和做曖了。
而呆愣的他總是在想要做曖時,用無辜的口氣乞求「我要舒服」。
「老婆,你在笑什麼呢?」翟世軒手裡端著一杯溫水,眉眼間彌散開一抹柔和的笑意,眼眸中縈繞著孩子氣的好奇。
聽到他的話,沈終禎的臉上莫名的泛起了心虛的神情,那模樣彷彿是偷腥被抓的貓兒。
她坐起身,用被子遮蓋住赤-裸的上身,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道:「現在幾點了?」
她的眼神有點閃躲,臉頰兩側蕩漾開迷人的紅暈,像是初綻的桃花般隱著無與倫比的美艷。
翟世軒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自然的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沈終禎,而後柔聲回道:「已經6點多了,老婆你餓了嗎?」
沈終禎接過水杯,她輕飲了口水溫潤了空空的肚子后,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