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在嫁入翟家后她就是翟家的女王(一更)
096:在嫁入翟家后她就是翟家的女王(一更) 沈終禎再次醒來時,已是中午的時間了,身側也已經沒有了翟世軒的身影。
她忍著身上的酸疼,起身去衣帽間換了套裙裝,而後洗漱一番,化了妝后才走出房門。
管家在樓下的客廳內插著花,見沈終禎下樓便從容的從沙發上起身,雙手交疊在腹前,對沈終禎微微彎腰道:「夫人,早。」
「管家,早。」
沈終禎對管家笑的甜美動人,她走到茶几前蹲下身,認真的看著管家方才插好的花。
一朵朵鮮艷的花都是早晨花園中剛摘的,紛嫩的花瓣上還閃著晶瑩的露珠,好看極了。
她側頭抬眸看向正站著的管家,嘴角邊蕩漾開明媚的笑意,「給我避孕藥吧。」
溫柔婉約的聲音像是一首旋律動人的鋼琴曲,說出的話卻著實讓管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翟世軒曾告訴過管家沈終禎已經知道他在裝瘋賣傻,卻沒來得及告訴她,沈終禎已經知道他每次在兩人做完后就讓她服用避孕藥。
沈終禎臉上的神情溫和如水,看向管家的眼神清澈如小溪流水。
讓管家的心中莫名的泛起一絲心虛與愧疚,「夫人,您……」
「恩,我都知道了。」沈終禎似乎知道管家想要問什麼,誠實的點了點頭,眉眼間沒有絲毫的責怪。
她再次開口提醒道:「去拿葯吧。」
管家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而後才恭順的回道:「是,夫人。」
沈終禎見管家轉身去了廚房,這才重新將目光轉回到面前的花瓶中。
她伸出柔荑撫摸上了玫瑰花紅顏柔嫩的花瓣,眼眸中已無方才面對管家的鎮定,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淌著的悲傷。
不過多時,管家就從廚房內走出,她的手中端著端盤,端盤上放著一杯水。
沈終禎坐在沙發上,雙目緊緊的盯著端盤上那杯水,心中突然又裂開了一道縫隙,無數的鮮血從縫隙中汩汩而出。
每次她和翟世軒做完后,翟世軒總是會笑容無害的遞給她一杯溫熱的開水。
原來,那杯水內摻雜著避孕藥。
即使她很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是眼中的受傷還是忍不住的流瀉幾許。
管家看著她怔愣而又受傷的神情,心中隱隱的泛起一絲心疼與不舍。
夫人與董事長結婚的這兩年,夫人對董事長的好,身為管家的她自是看的比誰都清楚。
只是,董事長這些年如履薄冰的生活,迫使他不得不使出如此下策。
她與董事長一樣,都對沈終禎心懷歉意,可是一切都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她也深知,即使時間倒退,讓一切重新再來一次,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管家將端盤方才了沈終禎面前的茶几上,雙手端起玻璃水杯,遞到了沈終禎的面前。
顫抖著聲音道,「夫人,請喝水。」
沈終禎遲鈍了幾秒后,便堅決的伸出手接過了管家遞來的水杯,而後仰頭將水杯內的水一飲而盡。
將水喝完后,她伸手將水杯遞給管家,對管家笑的很是燦爛。
管家顫抖著手接過了空掉的水杯,輕嘆了聲道:「夫人,對不起。」
「你和董事長都沒必要向我道歉。終禎有義務守護董事長,這些也都是終禎該做的。」
話語落下后,她便繼續嬉笑道:「讓廚房準備午餐吧,我餓了。」
說完后就站起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在起身的那霎那,氤氳在眼眶中的晶瑩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流淌而出。
管家看著沈終禎故作堅強的身影,心中苦澀如葯。
沈終禎剛回房就看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著,屏幕上顯示著夏筱童的電話號碼。
電話剛接通,那頭的夏筱童就很不淡定的說道:「姐,你惹禍了?」
聽著她微昂的聲音,沈終禎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惹禍?她沒有惹禍阿!都挺安分的!
「沒有阿,怎麼了?」
「你沒看娛樂新聞嗎?我給你讀讀今天的頭條標題……翟躍集團董事長因不滿愛妻被挑釁,故而霸氣動用整個私人律師團起訴對方!」
沈終禎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做何回答,她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好長的標題。」
夏筱童:「……!」所以現在的重點是標題的長短嗎?
昨晚在包廂內她與張維泉爭執時的片段,突然的就越入她的腦海中。
沈終禎懊惱的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意識到,好像真的惹禍了。
「嘖嘖,翟世軒還真夠意思的。我給你讀讀這新聞上咋寫的。
翟躍董事長翟世軒今日在公司門口遭到記者圍堵時,被問及翟夫人在與友人發生爭執時,態度似乎十分狂傲。
他簡單的回應了三個字,『我寵的!』
挖槽!姐,你們有錢人可真是夠任性的!」
沈終禎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意識到自己一時的發泄情緒,好像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還不等她回答,電話那頭的夏筱童再次驚呼:「我了個去!姐,向楚翌不是你的死對頭嗎?怎麼突然這麼挺你?」
她莫名其妙的問話惹得沈終禎一頭霧水,顯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給你讀讀這條剛更新的新聞內容,
翟躍集團副董事向楚翌今日被邀去參加某知名現場直播的談話節目。
在被主持人突然問起,對於翟躍董事長夫人沈終禎與友人發生口角,而引得翟躍董事長動用整個私人律師團起訴對方,有何看法時。
向楚翌笑的一臉風輕雲淡,口氣嚴肅的回答:
『大嫂在未嫁入翟家前是沈家的公主,在嫁入翟家后她就是翟家的女王。我和大哥的想法一樣,只要女王開心就好!』」
沈終禎並沒料到只是一個小小的爭執,竟會引得翟世軒真的去起訴張維泉,並且還引起了媒體的關注。
「向楚翌什麼情況?這時候他不是應該落井下石几句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夏筱童困惑的聲音。
沈終禎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那句向楚翌好像對我有意思。
「一會兒打給你吧,我得先向父親解釋一下。」
那頭的夏筱童聽見沈終禎無奈的聲音時,輕嘆了口氣:「祝你好運!」
剛掛斷夏筱童的電話,沈終禎還沒來得及撥打父親沈宗越的電話,便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
她站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時見管家站在門口,溫聲道:「夫人,您的父親沈先生在客廳中想見您。」
沈終禎在心中吁嘆了口氣,而後對管家點了點頭便邁步朝樓下走去。
沈父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了翟家客廳牆壁上掛著的某副油畫上。
沈終禎到客廳時,便吩咐管家,以及客廳中的保姆和保鏢都退下。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沈父才將嚴厲的目光轉向沈終禎,「跪下!」
沈終禎下意識的彎曲了雙腿,筆直的跪在了地上,臉上的神情從容不迫。
「我曾告誡過你多少次,要收斂你的習性,遇事能忍則忍,凡事皆要以翟家為主!」
沈父的聲音沉著穩重,說話時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著實讓沈終禎感到一陣委屈。
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從小到大她從父親口中聽到最多的,便是這些耳熟能詳的訓誡!
過去二十多年來父親一直教育著她,凡是皆以翟家為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護住翟家!
父親對於翟家的忠誠與熱忱一直激勵著她,使她也想成為一位像父親以及祖輩們一樣忠貞與翟家的騎士。
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生活在翟世軒編織出的謊言中時,熱誠了二十多年的心,突然的就像被墜入了冰窖,冰冷不已。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一如既往的守護翟家。
沈終禎突然的抬起眼眸,直視著沈父如鷹般銳利的眼,「父親,從頭到尾您都知道董事長是在裝傻嗎?」
她突然的質疑,讓沈父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波瀾。
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沈終禎,只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回答。
她繼續問道:「您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
「董事長自有他的計劃。」
「所以呢?您就與董事長一起將我蒙在鼓中?」
沈終禎看向沈父的眼中帶著一絲失望,那種由心而發的失望,她說:「父親,這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厭惡您對翟家的忠誠!」
即使在得知母親去世的那一刻,您還守在前任董事長翟傲宇身邊招待外交官,我也能為您找出一個辯解的理由。
可是現在,當得知您因為您所謂的忠誠而將我欺騙時,我突然有點懷疑,這些年您是否在乎過我這個女兒!
這些話沈終禎沒有說出口,心裡一點點擴大的無邊的疼痛讓她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她倔強的抬起頭,氤氳著水汽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沈父。
而後她便單手撐地,在沈父還沒有吩咐她起身的時候,徑直的站起了身。
這是二十多年來,她第一次不願意接受父親的懲罰。
「我累了,您先回去吧。」話音落下后,她就轉身上了旋轉樓梯。
沈父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在心中輕嘆了口氣。
他又何曾不想告訴女兒實情,又何曾不心疼女兒,只是……為了守護翟家與翟世軒,他只能狠心的將女兒欺騙。
***
翟世軒與沈終禎受邀參加溫茹總裁溫芷玥的生日派對。
黃昏時分,家裡來了幾位化妝師以及造型師。
在一番打扮后,六點時,兩人準時的離開了家中。
溫芷玥的生日派對舉行在她郊外的一座別墅中,被邀請到的賓客無不是高官貴族。
沈終禎和翟世軒一樣,並不喜歡參加派對,她也知道,這個派對翟世軒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推掉。
可是他並沒有,所以沈終禎只好陪伴著他而來了。
多家媒體收到消息,說沈終禎和翟世軒今天均會參加溫茹總裁的生日派對。
故而,早在派對開始前,記者們就埋伏在了別墅的門口,等待著兩人的到來。
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穩,埋伏許久的記者們就紛紛的湊上前。
司機下車,恭敬的為後座的兩人打開車門。
車門剛打開,閃光燈就不等的對著兩人閃爍著。
沈終禎與翟世軒一前一後的下車,記者的麥克風立刻就伸了上來。
「翟夫人,請問您是否覺得自己在酒醉后和友人發生爭執,引得您的先生起訴對方的行為有點仗勢欺人?」
「翟先生,聽聞被您起訴的張先生所建的公司,今日被稅務局調查,請問這與您有關嗎?」
「翟夫人,有知情人士爆料您在昨日的聚會上,故意用話語激怒友人才導致友人發怒,這是事實嗎?」
「……」
記者們一個個八卦的問題,排山倒海的朝兩人襲來。
溫芷玥早就料到記者們會很難纏,故而早在兩人到達前就派了保鏢在門口守著。
兩人下車后,保鏢們離開上前護住兩人,以防記者蜂擁圍堵時傷到兩位貴賓。
沈終禎和翟世軒兩人對於記者的發問,均是閉口不回。
兩人下車的門口,到門前不過上一小段的距離,卻因為記者們的圍堵走了整整兩分鐘才到。
到門口時,保鏢伸手為兩人打開了門,屋內燈光璀璨,來赴宴的賓客衣著鮮艷,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雅的氣質。
沈終禎突然的止住了要向前的腳步,她緩緩的轉過身面對著身後的記者。
紅唇邊突然的綻開了瀲灧光華,那雙杏花眼中泛起若有若無的撫媚,眨眼間,眼梢中流瀉下了萬千風華。
在她要張口時,便聽見身側的男人快她一步的開口,他說:
「對於昨晚聚會上發生的那些事,我們不做任何回復。
只是我想澄清另外一件事……外人都說終禎是為了錢和名利而嫁給我的,這個黑鍋她背了許久,是時候要澄清了。
難道你們看不見我老婆有多美多優秀嗎?當初是我被她的美貌迷的神魂顛倒,死死求著沈叔叔將終禎嫁給我。」
繞是一向鎮定自若的沈終禎,在聽見翟世軒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時,嘴角邊也忍不住的輕輕抽搐了一下。
而他護短至極的話語,更是惹得屋外的記者,以及屋內的賓客們一陣嘩然。
翟世軒話剛說完,就動作溫柔的摟著沈終禎的細腰,轉身邁步走進了別墅內。
保鏢們在兩人進去的那一刻,便將門合上,將記者們隔絕在了門外。
沈終禎哭笑不得的睨眼看向身側的男人,「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她的話惹得翟世軒的眉頭微挑,如畫的眉目間沾染上了柔和的笑意,他說:「聽說今天沈叔叔來家中了?」
在聽到他的問話時,沈終禎嘴角邊的弧度微微一僵,而後她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低聲回道:「是阿,中午的時候來了。說了幾句后就走了。」
她的口氣風輕雲淡,將下午和沈父之間的衝突三言兩語的就帶過了。
翟世軒微微垂眼看向身側的女人,她臉上蕩漾開的笑容清麗而寧靜,舉手投足間皆是端莊溫雅之態,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見她不願意透露太多,翟世軒只好佯裝出他並不知情,點了點頭后就略過了這個話題。
「翟董,翟夫人,歡迎赴宴。」
溫芷玥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一顰一笑間都透著高貴優雅的氣質。
翟世軒從侍者的端盤中取出一杯香檳遞給了沈終禎,而後取了一杯給自己。
溫芷玥微微的舉杯在兩人面前,翟世軒和沈終禎舉杯與她的香檳杯輕輕一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