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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我們之間就沒圓過,何來的重圓?

  130:我們之間就沒圓過,何來的重圓?    翟世軒轉了個身看向身後,發現有絡繹不絕的遊客進出身後的姻緣廟,大多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姻緣錦囊。 

  而頭頂的這個蒼天大樹是長在了姻緣廟的牆邊,茂盛的枝葉越過牆院,伸長在了廟外。 

  兩人的身邊有不少情侶站在樹下,企圖將姻緣錦囊掛在樹上。 

  「終禎,我們也去求個姻緣錦囊吧。」 

  聽到翟世軒的提議,沈終禎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風景上。 

  從翟世軒的位子,可以清楚的看見沈終禎線條輕柔的側臉,她臉上的神情波瀾不驚,顯然對於他的話並沒有起多大的興趣。 

  在翟世軒以為,沈終禎會像方才一路走來對自己沉默不語時,便聽見她溫聲說道:「你自己去吧,我想歇一會兒。」 

  「恩。」翟世軒點點頭,在要轉身進姻緣廟時,又不放心的回過頭,認真的提醒沈終禎:「就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哪裡也別去,好嗎?」 

  沈終禎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只覺得這男人好像是在交代著自家小孩不要到處亂跑的父親似的。 

  見他還一臉認真的杵在原地不懂,沈終禎只好配合的點頭,算是答應他的話了。 

  翟世軒這才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嘴角,往姻緣廟內走去。 

  沈終禎抬頭看著頭頂這棵掛滿姻緣錦囊的姻緣樹,嘴角邊勾起的淡淡的笑容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諷。 

  這棵姻緣樹承載了多少人的心愿,可是它終究只是一顆存活了百年的大樹,並沒有什麼魔力,又如何能幫助那一對對情侶們完成他們的姻緣願呢? 

  沈終禎也曾許過那樣的姻緣願,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到待自己好的丈夫。 

  也許是她許願時,月老不小心的打了個瞌睡,沒有聽見她的聲音,故而她才遭遇了上一段婚姻? 

  想到此,沈終禎的嘴角邊的笑容染上一層苦澀,她發現不知是從何時起,她心中對婚姻的念想已經被徹底磨滅。 

  不過多久,翟世軒就從婚姻廟中走出,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婚姻錦囊。 

  沈終禎只是輕輕的看了眼他款款走來的身影,然後又別開了目光。 

  這個男人曾經就是這般款款的走進她的世界,然後狠狠的給了她一刀又一刀,讓她到最後不得不倉皇逃離。 

  翟世軒走到了沈終禎的身邊,站在石頭上,將手中求得的姻緣錦囊掛在了她頭頂上方的樹枝上。 

  待他將錦囊掛好時,沈終禎也緩緩的從石頭上站起身,柔聲道:「走吧,回去吧。」 

  說完后便率先的邁開腿,往姻緣廟旁邊的纜車站走去。 

  翟世軒緩步跟在她的身後,在要進入纜車站前,他回頭看了眼那被掛在樹枝上,在風中輕輕飄舞的紅色錦囊。 

  兩人進了纜車站,沈終禎從登山包中拿出纜車票,遞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掃了他們的票后,便指著前面那對情侶,說:「坐在他們身後的那輛纜車中。」 

  沈終禎點頭,對他道了謝,然後便看見前面的那隊情侶已經緩緩的上了纜車。 

  待他們的纜車緩緩的往下行駛時,又一輛纜車停了下來。 

  沈終禎與翟世軒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纜車中,小小的纜車只夠容納四個人,因為現在排隊坐纜車的遊客並不多,所以工作人員並沒有要求讓其他人和他們拼車。 

  故而兩人上車一會兒后,纜車便緩緩的往前行駛。 

  沈終禎坐在椅上,略顯疲憊的將頭靠在了一側,目光落在了窗外迷人的山景上。 

  翟世軒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他如畫的眉目在看向她時,婉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珍寵,好似在看著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般。 

  安靜的車廂內,氣氛沉靜的有點悶,故而翟世軒就試圖找了個話題,「終禎,你不好奇我許了什麼願嗎?」 

  沈終禎在聽到他的問話時,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動,她懶洋洋的靠在在一側,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回道:「不好奇。」 

  「我許得願是希望我們能破鏡重圓。」翟世軒的口氣很是認真。 

  而沈終禎確實嗤笑了一聲,她轉過頭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翟世軒。 

  她問:「我們之間就沒圓過,何來的重圓?阿,你的意思大概是和你再婚吧?怎麼了?你還想再編一個謊話來騙我嗎?」 

  沈終禎的話尖銳劍,不留餘地的插入了翟世軒的心臟中。 

  說話時她眉目間的嘲諷,像是滴在宣紙上的墨水般,迅速的化開。 

  她懊惱的發現,有時候面對著翟世軒,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像一個瘋子一樣,時而看著他時,就忍不住的悸動,時而看著他時,又會莫名的想起他過去騙自己的種種。 

  這些矛盾的情緒像是心魔般,緊緊的糾纏著她,讓她煩躁的想要抓狂。 

  「終禎,我……」 

  沈終禎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張口就繼續言辭犀利的說道:「翟世軒,你這麼冷血的人,怎麼可能會相信許願樹那麼愚蠢的東西? 

  如果許的願望真的能實現,我希望的是時間能倒回,我會選擇不遇見你。」 

  許多負面的情緒莫名的開始在沈終禎的心口涌動,導致她說出許多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傷人的謊話。 

  其實,她從來不後悔遇見翟世軒,也不後悔與他結婚,因為她知道即使重新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一樣的決定,她會嫁給他,因為沈家人有守護翟家的職責。 

  這兩年來,她唯一後悔的,大概就是當初沒有認出向楚翌,以及當初讓向楚翌和自己一起去了郊外的廢棄工廠找翟世軒。 

  翟世軒無措的坐在原位,臉上的神情受傷難過的像是被父母拋棄了的小孩。 

  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有一抹無助在輕輕的流淌著。 

  而沈終禎說完這些話,過了那麼幾秒后,她便後悔了,她深知是自己衝動失態了。 

  她抿了抿紅唇,然後低頭打開了登山包,從裡面拿出了耳機。 

  將線插入手機的耳機孔后,便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 

  翟世軒在聽到沈終禎失控的話時,心中閃過那麼一個念頭……他當初到底將沈終禎傷害的多深,才讓一向善良的她失控的說出這麼犀利的話。 

  其實沈終禎說的沒有錯,他壓根就不相信許願這回事。 

  可是,陷入愛情中的人就像是沒有智商的傻子,哪怕知道一些事情即使做了也是徒勞,卻依舊會樂此不疲的坐著。 

  在姻緣錦囊里塞入他寫下的姻緣願時,他心中想的是……也許真的會靈驗呢? 

  翟世軒的薄唇邊緩緩的牽扯出一抹苦澀而又無奈的笑,他看了眼坐在對面,戴著耳機注視著窗外的沈終禎一眼。 

  然後也將目光轉向了窗外賞心悅目的山景。 

  纜車行駛了三十分鐘后,才緩緩的在山下的纜車站停止。 

  纜車到站時,沈終禎才摘下耳機,將耳機重新放回包中,然後起身離開了纜車內。 

  翟世軒跟在她的身後走出纜車,大步的跟上了她的步伐與她並肩走著。 

  「終禎,你餓了嗎?我們一起去用餐吧。」他清冽的聲音中含著一抹笑意,顯然已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拋在腦後,佯裝出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沈終禎搖了搖頭,「不了,我還很飽,謝謝。」 

  末了要跨出纜車站的腳步微微一頓,她說:「抱歉,剛才是我失態了。我現在還有事,你自己做三輪車回去吧。」 

  話音落下,在她要抬腿離開時,手臂突然的被身邊的翟世軒輕輕抓住了。 

  沈終禎側眸睨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而後緩緩的抬眸看向他面帶嚴肅的面容。 

  不等她問翟世軒還有什麼事嗎,便看見翟世軒輕啟紅唇,一字一句極為真誠的說道: 

  「終禎,很抱歉過去的我做出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 

  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錯誤,想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讓你重新認識我的機會。」 

  翟世軒低沉微啞的聲音,在沈終禎的耳邊緩緩的響起,話語間蘊含著難以表達的情愫。 

  他的一雙黑眸緊緊的看著沈終禎,再次開口低聲乞求道:「拜託。」 

  在外人眼中,他或許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翟躍集團董事長。 

  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追求者,乞求著心愛的女人給於自己一個機會。 

  在他姿態卑微的說出拜託兩個字時,沈終禎的臉上晃過一閃即逝的震驚。 

  她以為像翟世軒這種豪門家族中長大,並且能隱瞞自己,裝瘋賣傻十幾年的人,一定有著一顆十分剛強的心,哪怕天塌了他也能從容不迫的微笑。 

  然而,在他放低自己的尊嚴,低聲央求自己時,沈終禎心中的想法像是被瞬間推翻了。 

  她出神的凝視著翟世軒,過了許久,待她回過神時,她伸出另一隻手,緩緩的移開了翟世軒抓著自己手臂的大掌。 

  「給我一點時間。」她低聲回了一句后,便連忙邁開雙腿離開。 

  沈終禎想,也許時間能夠磨平傷口,但是兩年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太短。 

  翟世軒出現的太過突然,他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甜點店內時,她還未完全的做好與他再遇的準備。 

  故而後面會出現失控,矛盾的場景。 

  他的懇求也太過突然,沈終禎並未做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的準備,更何況是重新接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他。 

  翟世軒站在原地,眉目婉轉著一抹無奈,他緊緊的注視著沈終禎離去的背影。 

  直到她嬌小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才回過神,邁步朝前方的三輪車走去。 

  …… 

  沈終禎離開南粵山後,就搭著一輛三輪車去了鎮醫院去找陸允臣。 

  原本今天休假的陸允臣,今早突然接到院長的電話,說有個情況比較眼中的病患需要他的幫助。 

  故而他只好推掉了與沈終禎的約會,急忙感到醫院中來為這位病患治療。 

  結果……好傢夥,對方竟然是翟世軒的秘書白逸鵬。 

  他一口一個自己最近情緒很低落,一定是抑鬱了,惹得陸允臣幾次想幫他打電話給精神科那邊,希望精神科醫生能過來檢查檢查他是否真的有病! 

  後來陸允臣才意識到,這似乎是翟世軒的一個陰招,故意讓自己的秘書來看病,好拖住自己,沒法和沈終禎去約會。 

  陸允臣覺得翟世軒這招挺損的,因為他動用的不止是自己的秘書,還有陸允臣的低頭上司,院長大人。 

  在他多次想要送走白逸鵬時,院長大人就會適時的出現,讓他多勸勸白逸鵬,瞧他一張小臉一看就是憂鬱成疾了。 

  白逸鵬在陸允臣的辦公室內,一呆就是幾個小時,他在陸允臣幾近發怒時,很是識相的離開了。 

  陸允臣在送走白逸鵬沒多久后,便迎來了沈終禎。 

  對於沈終禎的到來,他略感詫異,輕笑的問道:「你前夫今天拖住我,怎麼就沒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和你去約會呢?」 

  聽到他的問話,沈終禎神色略帶幽怨的睨了他一眼,然後徑自的走到了他辦公室內的按摩椅坐上。 

  啟動了按摩椅后,她緩緩的放鬆下方才緊繃的神經,低聲回道:「我和他去登南粵山了。」 

  「如何呢?」 

  沈終禎輕嘆了口氣,回答:「我失控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陸允臣從辦公椅上緩緩的起身,然後走到了沈終禎身側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一雙眸認真的盯著沈終禎,像是在琢磨她話里的意思,過了片刻后,才開口問道:「你最近的情緒如何?」 

  沈終禎思忖了半晌,簡單的總結出自己最近的情緒:「時而暴躁,時而煩悶。」 

  「是從你前夫出現后,才有的這種狀態嗎?」 

  沈終禎輕輕的點了點頭。 

  「終禎,我不想第二次治療你。」 

  他的話裡間隱約的在映射著,沈終禎似乎已經又徘徊在了灰色地帶邊緣,他不希望沈終禎再次的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沈終禎緩緩的側眸看向身側坐著的男人,他琥珀色的眼中氤氳著少有的嚴肅,口氣中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陸允臣的腦中突然的閃過一個念頭,他微眯起雙眼,微不可見的打量了沈終禎一眼,然後開口問道:「你前夫出現后,你是否打開了存有你的畫像的紙箱?」 

  沈終禎緩緩的垂下眼皮,輕輕的恩了一聲,紅唇邊勾起了淡若了無的苦澀弧度。 

  有些人喜歡在喝可樂的同時,順便的拿出一支煙抽,所以在他下決心想要戒煙的時候,就必須要把可樂也戒掉。 

  如若不然,每次喝可樂時他的大腦便會自動的喚起他抽煙的慾望。 

  對於沈終禎而言,她需要戒掉的便是翻看那些畫像的習慣,因為這會造成她勾起過去悲苦的記憶,以及向楚翌在她眼前死去的畫面。 

  在她剛接受治療的兩個月,並沒有告訴陸允臣那些畫像的存在,是一次馮禹禎在送她來接受治療時,無意中提及沈終禎經常坐在書房裡看著那些畫像,發上一整天的呆。 

  那會兒,陸允臣才反應過來問題的所在,故而他便指導著沈終禎將那些畫像鎖起。 

  只是如今,她重新的打開了那些封鎖了一年半的畫像,更糟糕的是,翟世軒還出現了。 

  陸允臣不得不承認,他很擔心沈終禎的心理處境。 

  見陸允臣沉默不語,沈終禎大致的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她不希望陸允臣覺得自己又犯病了,故而她自然的轉移話題,問道:「陸醫生,我今早想約你出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陸允臣想起,早上打電話給沈終禎約她時,她似乎是有說過有話要對自己說。 

  他微微的挑眉,問道:「什麼事?」 

  沈終禎緩緩的睜開眼皮,頭頂的燈光映照在她的水眸中時,蕩漾開了縷縷絢爛的光芒。 

  她側頭看向陸允臣,很是好奇的問道:「你相信鬼神這一說嗎?」 

  「我遇見過不少患者說自己曾見過鬼,在心理學上有種解釋是說這些鬼神,不過是人們意象中出現的人物。 

  大概意思就是說這鬼神可能就是象徵著這個人自己的人格的某個側面,亦或者象徵著身邊的某一個人,多數時候是同時象徵著兩者。 

  當然,如果這個問題是問一個科學家,他可能會斬釘截鐵的說不相信,因為他相信的只有進化論。 

  對於我這個心理學家而言,我只能說不排除鬼神真的存在的可能性。 

  因為這世上存在著很多,連科學家都解釋不清的事情,所以……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傾向於相信創造主,神的存在的。」 

  陸允臣娓娓道來自己對沈終禎提出的問題的看法,末了他注意到沈終禎在聽見自己的話時,臉上有細微的變化。 

  於是他問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他的回答,讓沈終禎的腦中閃過了許多思緒。 

  她並沒有注意到陸允臣在回答完她的問題后,還問了她一個問題。 

  所以,她又問道:「那有人死而復生,或者靈魂重生的可能性呢?」 

  她的口氣很是認真,可是問出的問題卻很是荒唐。 

  陸允臣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耐心的回道:「人死後就進入了一種睡眠狀態,死而復生和靈魂重生不過是電視或者電影里的狗血情節而已。」 

  沈終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她問陸允臣這些問題,無非是因為聯想到昨晚收到的那兩條沒有號碼顯示的簡訊。 

  簡訊里兩張照片中的畫風以及自己,簡直是與向楚翌如出一轍。 

  故而她腦中才閃過鬼神,靈魂重生這種荒唐又莫名的想法。 

  既然這種可能性不存在,那麼……給她發簡訊的會是誰呢? 

  見沈終禎面露糾結的沉思著,陸允臣並沒有打斷她,只是細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好像在分析著她為何會問自己這些問題。 

  過了許久,沈終禎才緩緩的回過神,不過她似乎並沒有想明白自己所糾結的事,眉目間透出一抹無力。 

  她側目看向陸允臣,緩緩的綻開一抹淺笑,禮貌的說道:「陸醫生,謝謝你替我解答。」 

  「那我能問下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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