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章 求你不要殺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092章求你不要殺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震驚的不只是她一個人,江時語在看到女人的正臉的時候也是驚訝的說不了話來。
「您,您是……」
女人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臉又問了一遍,「你媽媽是不是江敏?」
「是。」江時語點頭承認。
女人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淚水在眼裡打著轉,「孩子,我是你的親姨媽。」
「姨媽?」
她是聽她媽媽講過,她還有個姨媽的,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媽媽也從來沒有說過她的姨媽在什麼地方,只是沒有想到,竟會在這裡見到。
親人見面,紛紛紅了眼眶,坐下來聊了許久之後才知道了她的姨媽江儷的一些情況。
雖然江儷和布爾先生在一起多年,也生了江子辰這麼優秀的孩子,可是她依然沒能改變江家女人的命運,她和江時語的媽媽一樣,沒名沒分的跟了一個男人這麼多年。
江時語心裡苦澀萬分,她從前自信可以打破這樣的魔咒,但是現在,她開始懷疑了,多少個女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能耐能做得到呢?
如果做不到,她也會像她們一樣嗎?
江儷是想留江時語在這裡住下的,可江時語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只答應她明天會再來看她。
江子辰又將她送到了前院,問道:「我現在可是你的哥哥了,可以問你一些私人問題嗎?」
「什麼?」
「剛剛那位醫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江時語笑著搖頭,「不是,她是我的大學教授,我現在在他手下習實而已。」
「你們看起來很配,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江時語對這個新認的哥哥有些無語,「姨媽知道你是這麼八卦的人嗎?」
江子辰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調皮道:「她當然不知道,你不要告訴她,等我過段時間去中國,給你帶禮物。」
「成交。」
再找到宋一柳的時候,他正被幾個外國的醫生拉著喝酒,臉上已帶了幾分紅暈。
「宋教授,你沒事吧?」
宋一柳搖了搖頭,問道:「怎麼樣?」
江時語看著他無聲的笑了笑,眼裡全是喜悅。「是我姨媽。」
「恭喜。」
「謝謝。」
兩人說話間,其他的幾個醫生已經把酒杯遞了過來,「江小姐,賞個臉吧。」
在經過上次的醉酒事件之後,江時語已經決心要戒掉酒精,她剛想要婉轉的推卻,那醫生已經粗魯的把酒杯塞到了她的手裡,她推脫的話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正在為難的時候,宋一柳已經將她手裡的酒杯奪了過去,對那位醫生道:「不好意思,她酒精過敏,這一杯我來替她好了。」
一口氣直接就灌了下去,江時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說道:「咱們回去吧,這些人太粗魯了。」
「好。」
和那些人打了招呼,江子辰派了車送他們回酒店,只是在她上前還不忘叮囑,「明天我去酒店接你。」
「好。」
剛剛那個男人遞給江時語的是一杯烈酒,宋一柳當時喝著並沒有覺得怎麼樣,車子一開起來,酒勁兒就上來了,臉色潮紅,迷迷糊糊的就歪倒在一邊。
江時語自然是不忍心看他這樣,只得把他的頭扳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車的時候也有司機幫忙,還不算太吃力。
他現在這個樣子,江時語自然不好再讓他睡在沙發上,跟司機合力將他直接放到了床上。
司機離開,只得她自己照顧他。
她剛把他的鞋子給脫下來,他在床頭那邊已經吐了起來,弄髒了被子不說,自己的衣服也是沒能倖免。
江時語活了二十幾年,又是學醫的,自己卻是很缺少照顧人的經驗,看到宋一柳這個樣子就手忙腳亂起來,一下子沒了頭緒。
雖然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但好歹最基本的東西也是知道的,連扯帶拽的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雖說是男女有別,但此時也已是顧不上那麼多了。
再找來酒店人員換了床單被子,又把他臟掉的衣服一併交給他們處理。
宋一柳雖然是吐子出來,可神情還是有些痛苦,想來也是,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別說之前喝的那些,就算是剛剛的那一杯烈酒也足以讓他難得了,見他嘴唇有些干,想來胃裡肯定也火燒一樣的難受。
江時語還是打了電話,讓服務台送一些解酒藥和蜂蜜水過來。
「小語……」宋一柳輕聲囈語,眼睛沒有睜開,神情仍然痛苦。
江時語走了過去,半彎著身子輕聲問道:「宋教授,你想要什麼嗎?」
「小語……」
看著宋一柳伸過來的手掌,江時語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之後又聽他叫了一聲。
江時語猶豫著,剛要伸出去手,就見宋一柳伸出來的手臂晃了晃,好像是在摸索著什麼,身體也跟著手臂動了動,可誰知重心一個不穩,直接就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江時語此時就站在床邊,他這一摔直接就她給壓到了身上,好巧不巧的,宋一柳的牙齒直接就磕到了她的脖子上,很疼很疼。
宋一柳悶哼一聲,江時語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只是現在宋一柳是屬於意識全無,兩個人想要起來就只得靠江時語一個人。
用了很大力氣才將死氣沉沉的他推向一邊,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只得先把宋一柳扶起來,一點一點的挪到床上,怕他又在再掉來,還將他往裡推了推,這才將被子重新蓋好。
門鈴適時響起,江時語以為是酒店服務人員,也沒多想便直接開了門。
打開門之後愣了半秒,然後條件反射的去關門。
只是她這樣的力道又怎麼能抵擋得住沈千城?
沈千城陰寒著一張臉,連手都不用,直接一腳上去將門踹開,將門裡面的江時語震得一個趔趄。
江時語萬萬沒有想到沈千城會找過來,她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不會輕易的饒過自己,但是那都是等到她回國之後的事情,完全不是現在。
她看著沈千城,一張俊臉已經完全的陰了下來,深不見底的眸子醞釀著風暴,隨時都有可能會暴發。
此時,她沒有忘記還躺在床上的宋一柳,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江時語一步一步的後退,身子顫抖著,去仍舊是一臉無懼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她退一步,他逼進一步,直到將她逼至卧室的門板上再無路可退,剛剛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目光卻落在她的脖子上。
那麼明顯的齒痕,還新鮮著。
看到沈千城的眼神,江時語這才意識到剛剛那一磕一定磕出問題來了,慌忙的用手捂上,卻在下一秒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沈千城下手毫不留情,這一掐足足用了十成的力道,手臂往上一提,江時語的身子直接被提了起來,整個人因為不能呼吸而漲紅了臉,閉著眼睛,神情痛苦,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的確,如果沈千城再堅持一分鐘,她一定會斷氣。
沈千城也的確是有殺了她的心思,但看到她這副模樣,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雖是下不了手,但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溫情,手臂一揮,直接就將她扔了出去,再不多看一眼,直接打開卧室的門。
入目的躺在床上光著上半身熟睡的宋一柳,那凌亂的床鋪再配上江時語的樣子,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沈千城覺得自己快瘋了,那些平日里壓抑著的東西此時正不斷的湧出來,他想要殺人,把眼前這個男人殺了,再把這個沒有良心不安分的女人也殺了。
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轉眼的工夫,手裡已多了一支小巧的搶。
舉起,瞄準,只要食指輕輕的往下一勾,床上的人就能一命嗚呼。
「不要!」江時語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擋在他的面前,臉色蒼白的求饒,「沈千城,不要,求求你,不要。」
「不要?我告訴你,我原本只想一下就解決,但如果你要為他求情,我就會讓他開花。」沈千城總算是開了口,只是言詞間卻是少有的狠辣和瘋狂。
江時語看過他把手下打得皮開肉綻,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要殺人。
如果是別人,她相信對方不會有這樣大的膽量,也不會如此的狂妄。但是對方是沈千城,那就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知道,他敢的,甚至可以說,他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赤紅,散發著嗜血的光芒,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開。
可是江時語不能,她不能讓他傷害宋一柳。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一個誤會。」江時事急切的解釋,希望他能夠聽得進去,能夠理智一些。
「誤會?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江時語,既然你不把我的警告當回事,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不聽話的下場,走開。」
江時語不僅不動,反而伸開了雙臂,大聲道:「你要是想殺他,那就先殺了我吧。」
「殺你?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別著急,一個一個來,殺了他,我再解決你。」
江時語身子一震,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瘋狂至此。
「沈千城,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放過宋教授,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好不好?」
江時語眼含淚水對他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了,不要殺人。」
沈千城冷笑一聲,「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江時語,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我對你不薄,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拿我對你的縱容挑戰我的底線。」
他再度掐上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我最不能容易的是什麼吧?我說過我有潔癖,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碰,誰碰了,我就殺了誰,這些話你都記得的吧?」
「我和他什麼事情都沒有。」江時語試著調整呼吸,「他為了我擋酒喝醉了,從床上滾下來的時候剛好砸到我,脖子上的牙印也是不小心磕的,我們什麼都不有做,你相信我。」
「是嗎?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
沈千城將她拖到客廳,又一把甩了出去,不管她是否傷到,自己直接坐到沙發上,歪著頭看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江時語,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江時語揉著發疼的脖子,解釋道:「原本預訂房間的時候就只有宋教授一個人的,到這裡才發現已經沒有空的房間了,這幾天他都是睡的沙發,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不管你們到底有沒有做,共處一室已經足夠讓他死上千百次了。」沈千城撐著腿湊過來盯著江時語的臉瞧,手掌突然又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也一樣。」
江時語默然,看著他說道:「那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這樣你也不用心煩,我也就解脫了。」
沈千城的表情若有所思,「你想死?」
「不想,但是你想殺我,我還能活嗎?」江時語原本幹掉的淚水又掉了下來,「我那天跟你說的也不過是氣話而已,我只是想要氣一氣你,如果我真的和宋教授有什麼,該發生的早就該發生了,我沒有必要躲躲藏藏,我會大大方方的承認,也會等到現在。」
「更何況,在和你糾纏不清的情況下我又怎麼會別人還扯在一起?你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嗎?」
對於她的說詞,沈千城似乎並不動容,打量著她的臉,說道:「誰知道呢?你們江家的女人不是最喜歡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上嗎?」
「所以呢,你不相信我是嗎?」
「你覺得你隨便的一通解釋我就該相信你?江時語,你覺得你在我心裡是有多重要嗎?」
「我沒有想過我在你心裡有多重要,甚至我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在你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我現在不求你什麼,我只求你放過宋一柳,他真的是無辜的,隨便你怎麼都好,但不要傷害他。」
「不是我心疼他,在意他,而是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而讓別人受到傷害,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沈千城放開她,靠在沙發上,問道:「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呢?」
江時語沉思了半晌,像是下定什麼決定一般,眼神悲傷又堅定,「我說了,你只要放過他,不傷害他,以後什麼我都聽你的。」
沈千城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還愣著幹什麼,走吧。」
「現在?」
「怎麼?後悔了嗎?還是說捨不得你的宋教授了?」
江時語搖頭,「沒有,只是我明天還有事,能不能……」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江時語也明白,再重要的事情對於此時來說都不算重要了,只要宋一柳沒事,她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現在就跟你走,但你要答應我,不許以任何的方式傷害宋教授。」
「你現在還敢跟我談條件?」
江時語卻仍舊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是談條件,只是希望得到你的保證,我既然什麼都願意做,自然也想得到一分心安。」
「好,我不動他。」
「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行李。」
「不必了,拿上護照就行了,現在就走。」
在這樣一個夜晚,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宋一柳也不知道。
江時語走的安靜,行李沒有帶走,只拿著自己的小包跟著沈千城連夜飛回了北京。
去的時候精神抖擻,回來的時候卻是精疲力盡,下了飛機之後直接被帶到了雲山,車子才進大門,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一群人等在門前。
下了車,樓凈和管家在看到隨行的江時語之後皆是一愣。
「九爺……」
「有事過會兒再說,先去書房等我。」沈千城不顧眾人的目光,毫不溫柔的抓著江時語的手腕直接上了三樓。
儘管再疼,江時語也緊緊的咬著嘴唇沒有哼出聲來。
三樓,主卧。
沈千城轉了個彎,將她帶到浴室,拿起噴頭,將水流開到最大,不顧水溫,直接就往她的頭上噴。
雖然是炎夏,可是這樣的冷水突然打在身上也還是讓人無法接受。
江時語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拚命的想要躲開水流,卻被他單手扼制,無處可逃。那水不僅冰冷,水注打在身上也是生疼無比。
「不要,別這樣……沈千城,我難受……你快放開我……」
沈千城卻下了狠心,無視她的掙扎和吶喊,無視她的眼淚和無助,繼續拿水往她身上噴,彷彿只有這些水才能澆滅他心頭的火氣。
身上的衣服三兩下便被扯碎,擠了一些淋浴露直接往她身上抹,開始只是一點點,後來可能還覺得不夠,直接就把蓋子擰下來,整瓶的沐浴露從她的頭頂往身上倒。
那麼多的沐浴露變成了一層又一層的泡沫,水流和泡沫也直接將沈千城的衣服也都弄濕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手指在她的脖子上猛搓,那被磕到的牙印處此時已經出了血,周邊的位置也都脫了皮。
「疼,沈千城,你快停下來,我求求你快停下來。」
沈千城將噴頭扔到一邊,掐著她的脖子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江時語咳了兩聲,無力的搖頭,「不敢了。」
下一秒,整個人又被提了起來,拖了浴室,直接扔在了床上。
他壓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的脖子,說道:「我忍受不了你的身上有別人的印記,有別人的味道,江時語,你只能是我的。」
看到他眼底的瘋狂,江時語的心底升起無盡的絕望。
她一直想要的自由,自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這個男人,將成為她永遠的一個惡夢。
「說,你是我的。」
江時語閉上眼睛,「我是你的。」
「睜開眼睛,看著我說。」
好一會兒,江時語才睜開眼睛,對上那張瘋狂卻依舊迷人的臉,「我,是你的。」
「我是誰?」
「沈千城。」
「再說一次,你是誰的。」
「我是,沈千城的。」
江時語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痛苦,盡量表現出一副順從的模樣。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露出一個極寒的笑容來,「乖乖的記住這句話,不然就想想你的宋教授,想要他的性命,我隨時都可以做得到,懂嗎?」
江時語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我懂,我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