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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裴少篇:簡易卻不簡陋的婚禮(8000+)

  410 裴少篇:簡易卻不簡陋的婚禮(8000+)    剛在沙發上坐下沒多久,老爺子就拉起容思顏的手問長問短,彷彿容思顏是他的孫女,而裴寒軒則是個局外人一般。 

  「你這個丫頭,都和寒軒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外公望著容思顏說。 

  「對不起,外公,以後一定會經常給你電話,向你老人家問候。」 

  雖然第一次見面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見老爺子很慈祥,對她又好,容思顏便慢慢的不那麼拘束了。 

  「這還差不多。」老爺子滿面春風,很顯然,裴寒軒和容思顏的到來讓他的心情大好。 

  「這次既然來了,就多玩幾天。如果覺得這裡不錯,也可以考慮在這裡定居啊。那樣,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寂寞了。」 

  看得出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外公還是十分喜歡容思顏的,早已把她當做了一家人看待。 

  「外公,你的這個想法很不錯!我在國內確實待膩了,來到這裡的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城市,這裡真的太美了!如果思思沒有意見,我真想多住上一段時間,甚至在這裡定居,不過,她捨不得放棄她的設計師夢。」裴寒軒說著瞅了容思顏一眼。 

  「夏威夷也有很多設計公司,你如果喜歡做設計師,在這裡也可以繼續做下去。」外公說。 

  「外公別拿我開玩笑啦,我的英文很爛,連句話都說不周正,何況在這裡工作呢?我覺得還是國內更適合我發展。但是我保證,以後我會經常給你電話。」 

  「而且,只要有長假的時候,我就過來看你。這裡確實美得如同仙境一般,我喜歡外公,也喜歡這裡,以後絕對不會少往這邊跑。」 

  容思顏都佩服自己,怎麼這麼會哄老人家開心呢。 

  「那你要說話算數!」外公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就差要和容思顏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了」。 

  外公有時候真像個老頑童一般,喜怒哀樂都有些誇張,卻很可愛。難怪有「返老還童」這個說法。 

  「沒問題!我一定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的。」容思顏鄭重其事地說。 

  外公和容思顏在沙發上交談得不亦樂乎,裴寒軒都插不上嘴,對此他當然也樂見其成,只要把外公搞定,還怕搞不定爸媽嗎? 

  「外公不在的時候,寒軒有沒有欺負你啊?」外公笑容可掬地問容思顏。 

  容思顏望了裴寒軒一眼,嘴角浮現得意的笑。 

  她的意思是,這下我總算逮著可以檢舉你的機會了。 

  這個小動作被外公看到了,外公不由得笑了:「沒事兒,你不用擔心他會報復你,有外公幫你做主,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外公,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欺負她,不是她欺負我呢,你也不先問問我有沒有受她虐待啊?」裴寒軒忍不住「惡人先告狀」了。 

  「哦?是這樣嗎?」外公略做沉思狀,過了一會兒,他堅定地說道,「不,你小子是什麼人當外公不知道啊,誰能欺負得了你!我不信你,思思丫頭,你說。」 

  容思顏聞言心花怒放,喜上眉梢;而裴寒軒則皺著眉,大嘆世事不公。兩人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外公你真好。」看到如此慈祥如此疼她的外公,容思顏心裡有些感傷,自己從小就沒有得到太多的親情溫暖。 

  雖然媽媽一直很疼她,可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就以為自己是撿來的孩子,所以即使再好,心裡也總會隔著一層膜。 

  現在想到自己嫁給裴寒軒后,就多一個長輩疼自己,心裡是真心的開心。 

  裴寒軒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輕輕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意思很明顯,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感受到了裴寒軒的無聲安慰后,容思顏收拾好不好的心情,重新展開笑顏,親昵的挽著老爺子的手臂,巴結道:「軒最近對我都挺好,但是保不準以後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只對我,要是以後他對我不好了,或者是移情別戀什麼的。外公,你一定要為我作主。」 

  說完,還故意恨恨的瞪了裴寒軒一眼,她可沒忘記這傢伙那數不清的前任。 

  「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對自己這點信心都沒有嗎?如果對你不是認真的,我會這麼迫不及待想跟你結婚嗎?」不等外公發言,裴寒軒就搶先說道。 

  「你們要結婚了?太好了!」外公頓時喜形於色,然後轉向容思顏問道,「思思的進修也快結束了對吧?」 

  「是啊,還有一個多月。」容思顏回答道。 

  「也快了。我早就說了嘛!結婚的事情不宜拖得太久,你們早點結婚,生個孩子,我也可以安心地去了……」外公說。 

  「外公,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容思顏打斷外公的話說。 

  「好,好,外公會長命百歲的。瞧瞧,思思這孩子嘴巴多甜,說起話來讓人聽著就是舒服。」外公喜笑顏開地說著。 

  晚飯過後,裴寒軒攜著容思顏的手去附近的海邊散步。 

  從外公的住宅步行到威基基海灘只需要十分鐘。 

  幾隻海鳥時不時地鳴叫一聲。 

  紫色晚霞布滿天邊,樹影婆娑,金帆點點。落日的餘暉把修整得像一把碩大雨傘的熱帶大樹照得泛著金光。 

  威基基海灘的夕陽實在是美不勝收,沿海的路兩旁是高聳的酒店,路過一家酒店時,正好看到有人在跳草裙舞,於是裴寒軒和容思顏停了下來,坐在外面的圍欄處觀賞。 

  海浪聲飄過溫柔的四弦琴,紅衣長發的夏威夷女郎緩緩擺動著手和腰,渾身洋溢著激情和動感,讓觀賞的人心情也不由得跟著快樂起來。 

  「看著她們盡情地舞蹈,才發現原來快樂是這麼簡單。」裴寒軒感慨道。 

  「那你要不要加入他們的行列?」容思顏靈機一動。 

  「我?」裴寒軒頗感意外。 

  「是啊!你看,你今天穿的襯衣還蠻花哨的,挺富有夏威夷風情的。你如果去跳,應該感覺不錯。」容思顏打趣道。 

  「是嗎?」裴寒軒笑道,「那你就不怕你老公因為搶盡風頭被別的男人嫉妒嗎?而且,如果我被那群夏威夷女郎盯上,給我一個熊抱的話,你不會吃醋嗎?」 

  「切,才不會呢!你真以為你是中西方通吃的帥哥嗎?想得美!」容思顏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說著,裴寒軒就拉著容思顏的手向舞台走去。 

  「幹嗎拉上我啊?我又不會跳這種舞。」容思顏原本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裴寒軒會真的去舞台,更沒想到,他還要拖自己下水。 

  裴寒軒拉著容思顏混入正在跳草裙舞的夏威夷女郎當中。 

  裴寒軒很快就跟著音樂扭動腰肢,他跳得並不嫻熟,甚至樣子在容思顏看來有些滑稽。 

  「愣著幹嗎?快跳啊。」裴寒軒對正在犯傻的容思顏說。 

  「我不會啊。」容思顏面露尷尬,「我走了,你自己跳吧。」說著就要離開。 

  裴寒軒捉住容思顏的手,說道:「不要在意你的舞步,只要盡情扭動,你就會感覺到快樂。」 

  「真的?」容思顏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你試試?」裴寒軒的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容思顏開始嘗試著扭動身體,擺動手。漸漸地,她找到了感覺,那種輕盈的感覺,快樂的感覺。 

  也不知是裴寒軒太帥吸引了遊客的緣故,還是大家發現這種舞蠻好玩的緣故,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草裙舞的行列。 

  這種舞蹈居然能夠讓人忘記了疲憊,忘記了煩惱,什麼都不用去想,只要管好扭動的身體就好。 

  直到跳累了,裴寒軒和容思顏才離開跳舞的人群。 

  孰料裴寒軒剛離開,就有幾個熱情如火的夏威夷女郎走過來,將五顏六色的花環套在他的脖子上,並滿面笑容地說:「aloha。」 

  「aloha。」裴寒軒對她們回以燦爛的笑容。 

  這個小小的細節讓容思顏感到很不爽,憑什麼裴寒軒有花環,她沒有?明顯是重男輕女嘛! 

  「哈哈,我就說我有魅力你還不信。」等那幾個夏威夷女郎走後,裴寒軒得意地說道。 

  「切,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容思顏不屑一顧地說,「夏威夷人天生淳樸好客,他們獻花環,就好像我們見面握手一樣平常。所以,沒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某人連平常的待遇都享受不了。」裴寒軒故意打擊容思顏。 

  「那你就抱著那些花環過日子吧。」容思顏說完便開始跑起來。 

  海風迎面吹來,讓人心曠神怡。 

  「喂!幹嗎跑那麼快?把你弄丟了我可沒法跟外公交代。」裴寒軒把花環摘下來,扔在路邊的垃圾桶里,然後追上去。 

  「咦?你的花環呢?」容思顏停下奔跑的腳步,望著裴寒軒問。 

  「扔了。」裴寒軒淡淡地說。 

  「那些姑娘知道了,豈不是會很傷心。」容思顏故意替那些夏威夷女郎感到遺憾。 

  「傷心就傷心唄,我無所謂。她們集體傷心也抵不上你一個人生氣啊,只要你不傷心就好。」 

  「別把肉麻當有趣!」容思顏在裴寒軒胸前輕輕捶了一拳,心裡卻是甜蜜的。 

  「看樣子你挺喜歡幫人按摩的嘛。來,給我捶捶背吧,記得力道比剛才大一點。」裴寒軒將背對著容思顏,嬉皮笑臉地說。 

  「懶得理你。」容思顏推開他,徑直向前走去。 

  海邊的沙灘上到處都是白色的珊瑚和細軟的黃沙。 

  威基基海灘上的人很多,很是熱鬧,但大家各做各的,倒也不覺得擁擠而喧囂。 

  樹下一對情侶相依相偎,那雙戴著婚戒的手在落日里見證著兩情若是久長時的朝朝暮暮。 

  還有一位老人正躺在長椅上看書,他或許並不是真的在看書,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只是為了享受傍晚的陽光吧? 

  沙灘邊碩大的榕樹下,精緻的小道邊,修剪整齊的草坪上,散落著一個個燒烤台。 

  縷縷炊煙從林間升起,暖暖的清風挾著烤魚蝦的香味,來自各國的遊客正品嘗他們的美味,享受著大自然賜予的美景。 

  海邊有一群男孩,用那種小型的滑板在海邊沙地滑沙,容思顏第一次看到這種運動,覺得蠻有趣的。 

  「這裡的人好像都很快樂,臉上堆滿笑容,彷彿沒有煩惱一般。」容思顏望著那群滑沙的男孩說。 

  「沒有誰會在臉上貼上『不開心』的標籤,誰會把煩惱寫在臉上呢?」裴寒軒苦笑。 

  「也是哦,人要是沒有煩惱那該多好。」容思顏輕嘆道。 

  「怎麼了?你有煩惱?」裴寒軒問。 

  「我其實挺為以後該怎麼面對你父母煩惱的,第一次見面就有些不愉快,還有那個白曉晴……」容思顏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聽到容思顏這麼說,裴寒軒也有些惆悵了,但他仍然儘力不表現出來。 

  「不會的,那是因為他們都不了解你,等到大家慢慢接觸后,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你看,外公對你多好啊,我看著都嫉妒。」裴寒軒認真的對容思顏說道。 

  「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容思顏還是有些懷疑。 

  「我騙過你嗎?」裴寒軒問。 

  「當然騙過,就前幾天還騙過呢!」容思顏其實也不是真的要追究,不過他都問起了,那當然得說道說道。 

  「不知道之前是誰說他是第一次來著,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無知少女啊,那麼好騙。」 

  「是第一次,和我心愛的女人的第一次,我哪裡說謊了。」裴寒軒表情嚴肅,可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在他的心裡,和容思顏的那一次的確是讓他體會到了真正的身心合一的感覺,以前那些都不過是身體的需要而已。 

  容思顏才不會讓他一兩句花言巧語就給糊弄了,「你以前抱著誰不是說她是你心愛的人呀,誰信啊!」 

  「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呢?況且這都陳年舊事了,那不也是因為之前沒遇到上嘛。要早知道會遇到你,我一定潔身自好,等著你幫我開葷。」 

  裴寒軒煞有介事的說著,不過這倒也是他的心裡話。誰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自己最愛的人,如果不是遇到容思顏,說不定他到現在都還成日流連花叢。 

  「你真的不後悔嗎?為了我一朵花放棄了整片花園?」 

  「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都還嫌短,怎麼可能會後悔。」說著,裴寒軒再度牽起了容思顏的手。 

  一輩子,這是多麼樸實無華的詞語,同時又是多麼刻骨銘心的詞語。 

  這樣的話,投射到容思顏的心裡,讓她平靜的心湖氤氳出裊裊的霧氣,卻又從這霧氣里透出幸福的味道,映在她的臉上,盛開出一朵嬌羞的花。 

  第二天。 

  「出去透透氣吧,待在家裡怪悶的。」吃完早餐后,裴寒軒提議道。 

  「好啊!我正想去海邊散步呢!」容思顏欣然應允。 

  「昨天下午不是剛去過海邊的嗎?去珍珠港、恐龍灣等景點玩怎麼樣?」裴寒軒提議道。 

  「早晨的海和傍晚的海那哪能一樣啊,現在時間不早了,就先去海邊看看,然後下午再去珍珠港吧。」容思顏看向手腕上的表說著。 

  「好的,全聽老婆大人安排。」裴寒軒的嘴就像抹了蜜。 

  「又來這一套!等結婚了再叫不遲。」容思顏看著裴寒軒。 

  「我才不管。」裴寒軒微微笑著,非但沒住口,還連著叫了好幾聲,「老婆老婆老婆!」 

  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落到海面上,放眼望去,海的近處是藍中帶綠,透明得看得見海底的礁石,遠處則藍中帶黑,深不可測。 

  白色豪華巨輪緩緩駛過,一波一波的巨浪湧向海灘,長長的海岸上鋪滿了白色的沙子,沙灘寬闊迷人,沙細白柔軟。 

  容思顏把鞋子脫掉,赤腳踩在沙灘上,腳底有被按摩的感覺,很舒服,海風徐徐吹來,涼爽愜意。 

  「難怪張學良將軍會在此一住好多年,據說他每天都由趙四小姐陪同,坐著輪椅,沿著海邊散步。這裡真的太美了!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容思顏忍不住發出感嘆。 

  「是啊!真想一直在這裡待下去。在這裡,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望著遼闊的大海,傾聽著海浪的聲音,彷彿所有疲憊、所有煩惱在頃刻間都化為烏有。」 

  裴寒軒也附和著說道。 

  「那……等我們老了,來這裡安度晚年,好不好?」容思顏輕聲問。 

  「好啊。」裴寒軒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攬住容思顏的肩膀。 

  容思顏依偎在裴寒軒肩頭,心裡是滿滿的甜蜜。 

  她真希望時間永遠停駐在這一刻,沒有煩惱,沒有世俗,沒有別人;只有浪漫,只有溫馨,只有他和她。 

  對面是藍色的大海,裴寒軒和容思顏迎風而立,點點浪花濺到他們身上,清爽自然。他們的衣袂被海風吹得飄揚,宛若展翅飛翔的蝴蝶。 

  這樣的畫面唯美而清新,這不僅是一幅人與自然的和諧畫面,更是一幅象徵著幸福的愛情藍圖。 

  都說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容易程度就像吃快餐,但是裴寒軒也沒想到竟然如此神速。 

  在這裡結婚不用什麼婚前檢查,不用等候,只花了十多分鐘填表,只花了五十五美元的現金,就領到了結婚許可證。 

  領到結婚許可證后,裴寒軒和容思顏就換好禮服,到事先預訂好那家叫做thelittlechurchofwest的教堂舉辦婚禮。 

  這個叫做thelittlechurchofwest的西部小教堂,是拉斯維加斯著名的婚禮教堂。 

  它那用褐色原木造成的樓體外貌古舊,風格樸實無華,只是一間有著尖尖屋頂的小教堂。但是,它的歷史卻不禁令人敬佩。 

  自從它在1942年被建成以來,從昔日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沙漠荒原上的小教堂,演變成如今屹立在思醉普大街上的一道懷舊的風景,歲月的流逝,未曾改變它的容顏,卻賦予了它獨特的輝煌歷史。 

  曾有無數的名人在這座小教堂里舉行過他們的婚禮,令這個教堂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禮教堂。 

  這個教堂在拉斯維加斯是比較專業的,除了夫妻和主婚的牧師外在場,還必須有一名證婚人。 

  當然了,這一點難不倒裴寒軒和容思顏,因為這次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張叔叔,更何況張叔叔早就自告奮勇地要當他們的證婚人了。 

  因為裴寒軒和容思顏要選擇婚禮類型,還得討論婚禮照片數量尺寸等細節,還得為日後取得婚姻證書而填寫各種表格。 

  當裴寒軒在忙於這些事情的時候,容思顏就在化妝間里,讓化妝小姐為她編織頭髮,精心化妝。 

  伴隨著瓦格納神聖的《婚禮進行曲》,容思顏手捧鮮花,身著美麗潔白的婚紗挽著裴寒軒的胳膊緩緩步上紅地毯,走向教堂門口,走向牧師,走向幸福的未來。 

  容思顏轉頭望向裴寒軒,發現他也正望向自己。 

  裴寒軒的臉上充滿著喜悅,注視著她的眼神溫柔至極,看得她的心「怦怦」直跳。 

  容思顏兒時的夢境,就在此刻翩然成真,她的心快樂得顫抖起來。 

  證婚人張叔和幾位一直在旁邊觀看婚禮的陌生人用力朝他們鼓掌,周圍的幾名花童將籃子里的花瓣紛紛揚灑在他們身上。 

  裴寒軒身穿白色的燕尾服,顯得挺拔而富有紳士風格。俊逸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使他看上去是那麼優雅迷人。 

  容思顏的臉上飛起兩片紅暈,加上鮮花的映襯,顯得格外嬌艷動人。腳下的紅地毯是那麼柔軟,彷彿踩在雲端。她只覺得每走一步,心跳的速度就會加快一次。 

  他們倆看上去是那麼般配而無可挑剔,有路人忍不住駐足觀望,甚至也有人進來為他們祝福。 

  主持婚禮的牧師先給他們高聲朗讀了愛情和婚姻關係的重要性以及祝福的話語,然後開始了那些大家早就爛熟於心的問話。 

  「裴寒軒先生,你願意娶容思顏小姐為你的合法妻子,並一生一世照顧她,對她不離不棄嗎?」牧師問裴寒軒。 

  「我願意!」裴寒軒很響亮地回答。 

  「容思顏小姐,你願意接受裴寒軒先生為你的合法丈夫,並一生一世愛他,忠貞不渝嗎?」牧師問容思顏。 

  「我願意!」容思顏毫不猶豫地回答。 

  「現在,新娘新郎互換信物、親吻。」牧師宣佈道。 

  裴寒軒把戒指套在容思顏的左手無名指上,也套住了她的心。容思顏也一樣把戒指套在裴寒軒的左手無名指上,套住了他的心…… 

  互換完戒指,裴寒軒伸手攬容思顏入懷,然後俯下身,將深情的吻落在容思顏的唇上。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容思顏在心裡感慨。 

  「嗖」的一聲,容思顏開心地把手中的鮮花拋向教堂里的其他女子。 

  「新娘拋鮮花了!」有人在人群中歡呼。 

  鮮花落在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子懷裡,容思顏不顧婚紗的牽絆走過去對她說:「幸福離你不遠了,加油哦!」 

  由於容思顏說的是中文,那個女子並聽不明白,但隱約能感覺得出應該是祝福的話語,朝容思顏點頭微笑道:「thankyou.」 

  容思顏用微笑代替了回答。 ——

  四月的賭城,花團錦簇,燕雀呢喃,陽光明媚,暖風習習。 

  街上處處可見輕衫薄裙的女人,春天已經來到拉斯維加斯。 

  兩個人走出教堂后,容思顏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著身旁的裴寒軒說:「從來沒有覺得外面的空氣這麼好聞,彷彿空氣里都是甜蜜的糖果味。」 

  「那是因為心情不一樣了。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吹過你的風,也會拂過我的臉,反之亦然。所以,你才會覺得空氣中也有甜蜜的味道。」 

  裴寒軒攬著容思顏的肩膀,動情地說。 

  陽光下,兩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在地面,親密地交疊在一起。 

  「咔嚓」一聲,張叔叔已經將兩人的影子錄入相機的鏡頭。 

  「張叔叔,你還真是敬業啊!」容思顏笑著說。 

  「那當然!怎麼說我以前讀書時也是攝影協會的一員。剛才你們在教堂的情景我已經用相機記錄下來了,你們好好珍藏吧。」張叔叔把相機遞給裴寒軒。 

  「謝謝張叔叔。」裴寒軒說。 

  「不用客氣。既然來到拉斯維加斯了,你們還想到其他地方逛逛嗎?」張叔叔問。 

  「這就要問老婆大人了。」裴寒軒轉向容思顏。 

  「拉斯維加斯不是號稱賭城嗎?我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你們如果想去玩,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 

  相比較拉斯維加斯大都市的富麗堂皇,容思顏其實更喜歡夏威夷世外桃源般的悠閑。 

  「今天你最大,你說了算。」裴寒軒說。 

  「這……」容思顏有些為難。 

  「你們不要顧及我,這裡我都來過好多回了。你們如果想玩的話,我就去幫你們租車,然後預訂酒店。如果不想玩,我就幫你們訂好返程機票,咱們待會兒就可以出發。」 

  張叔叔看著容思顏有些為難的樣子,趕忙說道。 

  「你不想去,我們就回去吧。」裴寒軒望著容思顏說。 

  「你難得來一次,不想去玩玩嗎?」容思顏難以置信地望著裴寒軒。 

  「什麼事情都沒有陪老婆大人來得重要啊!走,我們回家去!」裴寒軒笑著看向容思顏。 

  「嗯。」容思顏甜甜地應著,小鳥依人般地依在裴寒軒懷裡。 

  回到夏威夷,在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一切對容思顏來說,仍然如同夢境一般,那麼美好浪漫,那麼令人回味,那麼像童話故事一般的情景居然真的在她身上發生了。 

  只有看著真切的婚紗照,看著張叔叔用相機拍下來的那些畫面時,她才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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