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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初一篇:他到底是有多糟,居然會被當成

  500 初一篇:他到底是有多糟,居然會被當成乞丐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滿街都是,何必讓自己這麼受苦呢,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的。 

  「誰要你幫忙了,我剛剛只不過是給你和老大開了個玩笑而已,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把初一成功拿下。」陸溫彥一腳翹在椅子上,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得了吧,你就吹,繼續吹。」裴寒軒重重的給陸老五的胸口送上一拳,他能追到那塊大冰塊,鬼信啊! 

  「我吹什麼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以前可能初一還在矜持著,不過這次我拿了全美大獎,她對我的崇拜那是……濤濤不絕。」 

  大腿上一陣酥麻的感覺襲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初一發來的短訊,短短的只有兩個字——不夠。 

  她說的是不夠而不是沒關係,果然,他倆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沒有絲毫的進展。 

  弔兒郎當的神態瞬間收起,陸溫彥落寞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怎麼?你不是剛剛才說你已經拿下初一了嗎,這下出洋相了吧,哈哈哈!」裴寒軒樂得看熱鬧,哈哈的打趣著。 

  陸溫彥的心情本就不好,積攢了這麼久的憤怒,徹底被裴寒軒給激了出來,「你說夠沒有,如果說夠了就可以滾了。」 

  平日里的好好先生,最好說話的陸老五居然還有這一面,這倒是讓裴寒軒覺得很新鮮,也不生氣,就繼續坐在他旁邊看著。 

  不等裴寒軒回話,陸溫彥便拿過茶几上價值不菲的紅酒,滿滿的倒了一杯,不由分說地往自己嘴裡灌去。 

  紅酒香醇的氣息在口腔中逸散開來,帶來無盡美好的感受,他卻是一副落寞的表情。 

  當初驚鴻一瞥,堅持多年未曾放下,他以為就算是鐵也該融化了,可是她卻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難道是他做得還不夠多嗎? 

  她說想要他做什麼,他就努力去完成,從一個只會悶頭做實驗的宅男,變成現在這樣拿獎無數,有自己的研究室,最重要的是五年來只看她一個,心裡一直只有她一個人,難道還不夠嗎? 

  初一究意還想讓他做到什麼程度! 

  裴寒軒從未看見過這般頹然的陸溫彥,忙止住他倒酒的動作,勸慰他,「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天下何處無芳草,四哥給你找個比初一好幾十倍的女人。」 

  陸溫彥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毫不留情揮開裴寒軒試圖安慰的手,指著自己的胸膛,「這裡很痛,你明白嗎?像你這樣從來沒有真正愛過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的痛,怎麼可能明白我的感受!」 

  經歷過的失望越多,心就越痛,也忍不住問自己,這麼做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陸老五,你夠了,你不是相信水滴石穿嗎?再堅持個五年七年,我不信初一的心還是不為所動。」看不慣兄弟落魄的樣子,裴寒軒直接無視陸溫彥那句他從來沒愛過的話。 

  誰沒愛過,誰沒被愛情傷害過! 

  一杯一杯的酒,倒著,很少飲酒的陸溫彥今日想好好地醉一場。 

  縈繞的朝氣抵擋不住從心裡蔓延出來的失落,他任由裴寒軒在耳邊說著,麻木品嘗著號稱人間天堂的美酒。 

  裴寒軒眼見陸溫彥不聽勸慰,兀自灌著酒的樣子,心中除了怒火也什麼都沒有了,揪住他衣領使勁一拽,他身體晃動間,狠狠甩了一拳頭過去,「你給老子清醒一點,若是想徹底失去初一,你就繼續頹然下去吧。」 

  「你滾,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陸溫彥不服氣,朝著他同樣甩去一拳頭,打在裴寒軒嘴角上。 

  裴寒軒知道陸溫彥需要抒發情緒,正好自己最近也有一些不爽,打一架會舒服一些的,於是便用兄弟間最親密的抒發情緒的方式來安慰他。 

  陸溫彥的酒量本來就不行,在連續灌了兩瓶紅酒以後,已經醉得誰都不認識了,火紅的雙目怒瞪著同樣不客氣的裴寒軒。 

  幾乎同一時刻,同是右手,出擊的力度也猶然相近,所要打的地方也是同一個地方。 

  皆是在拳風擦過耳際的時候,兩人皆往右邊躲閃。陸溫彥抬腳掃裴寒軒的腰腹,裴寒軒踢腿襲擊陸溫彥的頭顱。 

  在看到對方意圖的時候,他們迅速調整姿勢,收回腳。 

  裴寒軒觸及到陸溫彥怒目,這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陸老五是真的醉了,自己和一個喝醉的人打架有什麼意思。 

  於是收回了動作的他並不打算再出手。 

  可是他不打算出手,並不代表陸溫彥不襲擊他。 

  掃腰腹不成功,他就轉換方向,直直攻擊他的胸膛。 

  裴寒軒怕傷到陸溫彥,只是一個勁兒的閃躲。平時五兄弟陸溫彥的功夫最差,可惜他忘記了一個真理,發酒瘋的爆發力要比常人要大。即使平時打不過,不代表現在就打不過。 

  再加上裴寒軒基本上就沒有真正動手,於是乎,他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 

  就算是有著強力的隔音效果的門,依舊抵擋不住聲音的傳來,時不時一兩聲破東西在寂靜且富麗堂皇的酒吧里響起。 

  最後,是裴寒軒蹣跚地把人給扛出來的。 

  彼時,大大的熊貓眼加烏紫的嘴角,價值不菲的西裝左一個洞,又一個洞,而身上背著的那個人呢? 

  除了一身的酒臭和微亂的西裝外,什麼都和剛才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真有一些想不通,明明買醉的人是他,到頭來受苦的人反倒是自己。 

  心中有把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裴寒軒為自己抱屈,太不值了。 

  而這個罪魁禍首呢?居然還睡得挺香,勻勻的鼾聲穿到他耳朵里,那是非一般的刺耳。 

  這什麼人,明明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陪他打架的人是自己,掏錢買單的人還是自己,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一氣之下,裴寒軒直接把人給扔到了路上。 ——

  茫茫黑暗的夜空下,初一一襲白色t恤配緊身牛仔褲,烏黑亮麗的頭髮隨風飄揚,在空中散落成美妙的弧度,腳下是一雙帆布鞋,很學生化的打扮。 

  無人的大街上,唯有明亮的路燈成群結隊,她形單影隻路過最繁華的地帶。 

  衣服平光眼鏡遮住星光眸,她一步一步走在無人的街道散心。 

  在裴寒軒把他放下來的時候,陸溫彥就醒過來了。 

  獃獃望著天空,「天上的老媽,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打動初一的心嗎?我只想要給你找這一個兒媳婦,你不教我的話,我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你也不想你兒子孤獨終老吧,快出來告訴我吧!」 

  為了她,自己做了多少的努力,到最後卻只告訴自己,是回到了原點。 

  一身西裝的他不顧形象,趁著酒勁發著酒瘋,看著茫茫很遠卻又很近的天空。 

  「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還不夠嗎?睥睨世界了還不夠嗎?他到底是要我做到何種程度?」 

  已經愛了,愛了那麼多年,想要輕易脫身,談何容易,就算是再經歷一百次的失敗,他也不改初心。 

  「初一,你要怎麼才能接受我,我做的還不夠多嗎?站上了世界的最高端,沒有你,還有什麼意義?」 

  陸溫彥是真的醉了,酒了的陸溫彥顯得非常的孩子氣,他指著天上正值十五圓圓的月亮罵道:「太陽,你不溫暖,照不進我心裡。」 

  「星星,你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連你們都要欺負我!」 

  跌撞有些站不穩的他看什麼都不順眼,手指到什麼,那就罵什麼,無論認得清還是認不清。 

  點點的星光在天空中若隱若現,地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罵完了天上的東西,他由隨意指了一個人罵道:「初一,我討厭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又總是出現在我眼前,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 

  被罵的是情侶中女的那個,人家的男朋友當然就不開心了,上前不由分說給了陸溫彥一拳頭。 

  拳頭打到了陸溫彥的嘴角,重心不穩的他旋轉了兩圈以後,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陸溫彥立馬彈跳起來,比男人打他更重十倍的力氣回了那男人一拳。 

  腳下蹣跚的同時,身體隨之晃動,連那伸出去指著男人的手也不停地在繞圈圈。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指著鼻子的罵,身為她的男朋友,若是不為她出頭,那就妄為男人。可是打是打了,自己也被打了,而且明顯兩人就不是一個段數的,男人滿口鄙夷,「你特么有神經病吧。」 

  說完還不解氣,還想要再打陸溫彥一拳,可是他剛要出手,就被陸溫彥給截住了。 

  「喲呵,原來是來了一個小三啊,原來你喜歡這一型啊,這麼沒眼光,初一,你眼瞎了吧,這小子哪點比我好啊,你說啊,你說啊!」 

  男人眼瞧著是打不過陸溫彥,索性就當了慫包,拍了拍女友的肩,安慰她別和一個醉鬼一般見識。 

  於是兩個人便離開了,臨走時,女的還不忘罵了一句瘋子。 

  陸溫彥可不管這些,時而怒罵,時而憨笑,臉上表情無端變化著,如同調色盤那般精彩。 

  遠遠就看到了發酒瘋的那人很熟悉,初一走過來,就看到一張明顯寫著我醉了的俊顏。 

  「你醉了。」她停在他前面,沒有任何情緒的開口道。 

  他使勁垂著自己的胸口,「是啊,我是醉了,我醉了才能告訴我自己不要執迷不悟,執迷不悟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放不下啊,能怎麼辦。」 

  此刻的初一在陸溫彥眼前就是一個陌生人,而他現在似乎很需要一個陌生人來聽他的訴苦。 

  「我喜歡她,喜歡了那麼多年了,她就是不喜歡我,無論我有多優秀。」他猛然轉過頭來,以迅雷不及之勢握住她的肩,封住她的唇。 

  事情來得太突然,她還來不及反應,嘴就被堵了一個結結實實。 

  頭腦瞬間空白,在她要掙扎的時候,陸溫彥卻放開了她,脫下皺褶不堪的外套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太陽真圓啊,可是為什麼沒有溫度呢?」他看著天空痴痴笑出聲。 

  初一:「.……」 

  「那是月亮。」 

  「不,那是太陽。」他張開雙臂,儘力的去擁抱太陽,笑容燦爛而迷人。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看入迷了。 

  初一收起異樣情緒,遠去。 

  當陸溫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然而他發現自己醒來的地點竟然是——一大型超市的門口?! 

  好吧,他臉皮厚,此等小事情他不在乎。 

  可是,為什麼他身邊還會有那麼多的零鈔,一塊,兩塊,五塊的…… 

  這是……把他當成乞丐了嗎? 

  嬸能忍,叔也不能忍,抖掉一身的零錢,他陡然從地上蹦起,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巡視著四周。 

  不用說,這一定是裴老四那傢伙乾的好事,直接把他給扔大街上,好,好,這份恩情他陸溫彥算是記下了。 

  清晨,來往買菜的人不少,走過門口的時候都用一種好奇和不解的眼神看著他。他昂首挺胸,瞪回去。 

  這時候有大膽的老爺爺又從自己兜里掏出了零鈔,往他的方向扔過去。 

  他再次看到那一塊零鈔的時候,臉是徹底黑下來了。 

  從褲兜里抽出支票夾,刷刷寫下幾行字,瀟洒的撕下來,遞到了老爺爺的手上,笑得單純無害,「老爺爺,謝謝你的愛心,你可以拿著這個繼續多做善事。」 

  說完,不顧眾人看不懂的眼神,利落往洗手間里奔。 

  他倒要看看他現在的形象到底有多糟糕。 

  當看到的那瞬間,他忍不住暴走。 

  靠,鏡子里的人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左眼一個熊貓眼,嘴角是乾涸的血跡,一咧嘴角便有疼痛傳來。 

  有型的髮型因為髮膠的關係,沾滿了泥土,黑髮直接變成了黃色,小麥色的肌膚也全體變黃了。高貴的西裝更是不堪入目,黑色也直接是變成了黃色。 

  「裴老四,你給我記住了,下次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不叫陸溫彥!」真的是太氣人了,誤交損友啊。 

  陸溫彥足足在洗手間里待了一小時,直到自己能出去見人的時候他才出來。一出去,他立刻買衣服把自己的這套給換了下來,出門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 

  這才打電話給初一。 

  「親愛的,你吃早飯了嗎?」他深呼吸了一口,把聲音調整到和平常一樣,厚臉皮的問道。 

  「吃了。」 

  一聽到吃了,他眉眼隨即舒展開來,「我也吃了,你是什麼時候吃的呢?我們會不會在同一時間吃飯的?」 

  初一很不幸的聽到了陸溫彥肚子叫的聲音,於是,冷冷說,「你沒吃飯。」 

  被揭穿后,陸溫彥一點也不覺得懊惱,因為他在初一面前已經被揭穿太多次了,繼續厚臉皮的討好著,「你吃了我就飽了,也就相當於我吃了嘛。」 

  初一將手機擱置在一旁,拿起筆埋首在文件中,良久不曾開口說話。 

  久到陸溫彥都以為她把電話掛了,可是一看,根本沒掛,心中不禁有些暖暖的,這麼一想便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點追求啊,不就是一個電話,差點就要感動落淚了。 

  「你第一次和我通了那麼長的電話。」 

  初一冷冷看了手機一眼,「花的電話費是你的。」 

  一陣風吹過來,把他吹得是風中凌亂。 

  好吧,他承認是他自作多情了。 

  頭一遭,他們揚著邪笑的boss遲到了。 

  在眾人目光洗禮中,他從容不迫走進大廳,邊走邊用犀利的眼神警告盯著他的那些視線收斂一點。 

  老大的話必須要聽,他小小的一個研究成品要整死一個人那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接到視線的人紛紛低下頭裝作很忙碌的樣子,餘光還是在陸溫彥身上晃蕩。 

  他們很好奇,撲在工作上的老大怎麼就突然遲到了,難道是和那個冰山女神有發展呢? 

  年輕有為,帥氣多金的陸溫彥是研究室中熱門的話題,無論男女老少,一有時間准要八卦。 

  將八卦的眼神拒之門外,陸溫彥脫掉外衣,開始一天的工作。 

  心中卻一直都靜不下來,隱隱約約縈繞的都是他喝醉的畫面。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昨晚他親到了初一的幻覺,真的只是幻覺嗎? 

  陸溫彥拚命想要看清的容顏卻始終都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可越是回想那張臉就和初一越像,難不成他昨晚真的親了她? 

  略有些惱怒的眸光顯現出精光,溫柔而you惑。 

  這麼說來,他們豈不是有了肌膚之親?這麼說來,他們的關係是不是近了一步?這麼說來,初一豈不是就快要接受他了? 

  陸溫彥一個人在實驗室里胡思亂想,最後就像個愛情中的傻瓜一樣,一直盯著某個地方哈哈笑著。 

  越是想下去,就越是覺得前途一片光明,那涌盪在心間的砰動就越是猛烈。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記憶中,他吻初一的時候,初一併沒有反抗。 

  這是不是說明她對他,其實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決絕,說不定真像老大說的那樣,初一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只不過是因為某種他現在還不知道的原因,沒辦法接受他而已。 

  掩藏不住的笑意從眸中綻放出來,渲染了眉眼,此刻的陸溫彥早就沒了昨晚的頹廢。 

  「老大,這是這一季度的收支報表,請你簽一下字。」研究員喻思晴身穿白掛,抱著一堆文件進來,邊走邊翻看,邊對陸溫彥說道。 

  說完后,她抬起頭來瞄了陸溫彥一眼,原本接下去的動作是抱著一堆的文件放在他辦公桌上等他簽好字,可是就一眼,便瞬間被此刻發著光的陸溫彥給吸引住了。 

  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火焰將他點燃,朝氣蓬勃,濃濃的笑意遮擋不住,耀眼生輝的眸子。 

  喻思晴就被陸溫彥這樣的目光吸引,像最美的紅酒那般,潺潺引人入勝,將她灌醉,久久不能回神…… 

  「你把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好。」他現在不想搞什麼研究,他只想衝到初一的樓下,向世界宣布,他愛她。 

  喻思晴回神,尷尬的笑笑,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了,並沒有馬上退出去,而是往後退了兩步,羞澀的說道:「老大,你今天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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