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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初一篇:老四,快幫我把初一找出來

  502 初一篇:老四,快幫我把初一找出來    一天兩天還是過得去,可是時間一長,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尋思著有什麼可以打發時光的方法。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溫晴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突然覺得這聲音就是來解救她的天籟之音,很快就把電話接起來。 

  「晴晴,找我有什麼事?」初一平和無波的聲音響起,最近溫晴都很少找她,這突然打電話她倒還有點不太適應了。 

  「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嗎?我們雖同在一城市,可是已經好久沒見了。」 

  初一抬頭望天,貌似也是,這段時間溫晴有一部厲楓殤投資的電影在拍,自己也一直集中精力在研究上,除了深夜去散散心外,基本上都是泡在實驗室中的。 

  這樣想想,兩人上次見面都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恩,那好,你說個時間地點吧。」 

  初一這麼爽快的答應倒是讓溫晴有些不適應了,近一年多,初一都不怎麼出來,每次約她似乎她都有事,「你真的答應了,你最近沒事要忙嗎?」 

  初一搖頭,「沒有,剛剛結束了一個研究課題,現在正是休息的時候。」 

  溫晴長長舒了一口氣,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那就好。」 

  「那我們就在時光蔓延見吧,下午三點。」 

  初一默不作聲掛上電話,看了眼時間,還早。 

  眼珠子又把整個屋子巡視了一番,才發覺時間尚早,而她已經毫無事情做了。 

  與其待在家裡,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想著,她便拿了一件外衣出門。 

  喧嚷的街頭,她一個人慢慢走著,烏黑亮麗的頭髮散落下來,任由著陣陣風輕輕吹過,漫無目的,跟隨著心的方向,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孤單前往著……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廈前。 

  她當然知道這座大廈,這正是陸溫彥研究室的所在地。 

  她痴痴的看著這個地方,目光停留在了六樓,她能夠猜到,此時此刻的他一定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認真的研究著。 

  其實她並沒有他那麼高的天賦,一切憑努力得來的東西總是那麼珍貴,那麼讓自己無法放下手。 

  有很多想法在腦海中展現,卻又一閃而過,抓也抓不住,她任由著微風打亂她的思緒,腦海中不停變換著某個人的容顏。 

  叮鈴鈴,手機又響了,她皺了皺秀氣的眉,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初一,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是不是迷路了,這會兒都三點半了,你怎麼還沒有來。」 

  初一這時候才回神,「不好意思,在外面逛著逛著就忘了時間。」 

  邊說著,她邊四處看著,攔下了計程車。 

  「好了,我大概10分鐘以後會到。」說完,摁了電話,她對司機說,「去時光蔓延。」 

  時光蔓延是一家很有名的咖啡館,以環境優雅和種類齊全的咖啡被眾人所知曉,不論是工薪階層的人,還是如同溫晴這樣有一些小資情懷的人,在閑暇時光都會來這裡喝上兩杯咖啡。 

  溫晴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視線透過窗口自然垂落下去,人來人往的人流慌忙而過。 

  「抱歉,我遲到了。」說著,初一坐了下來,並朝著站在她面前的服務生說,「給我一杯拿鐵,謝謝。」 

  溫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微笑著道,「沒關係,反正我現在的時間很多,被你放一下鴿子,消磨一下時光挺不錯。」 

  一時無言。 

  初一本來就是一個話不太多的人,若是沒必要開口,她一般會把視線停留在某一個地方,然後就這麼靜靜的想事情。 

  當然,除了好姐妹兼好拍檔溫晴。 

  這女人總是能吸引住她的目光,然後將她的說話欲勾出來。 

  「再說啦,你和我什麼關係啊,別說等你半個小時,就是等你半年我也毫無怨言。」溫晴說完朝初一曖昧的一笑。 

  初一見她這樣也終於笑了出來,打破了她的冰山臉。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兒,溫晴便將話題慢慢的轉到了某個初一比較敏感的點上。 

  溫晴知道自己今天約初一出來是帶著目的的,所以在看到咖啡上來,初一淺酌一口后心情似乎也不錯,便開口問道:「初一,你和陸溫彥到底怎麼回事?你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啊?」 

  初一低頭喝咖啡,再抬頭對上溫晴滿含八卦的眸子,「我對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老師對待學生那樣。」 

  溫晴嘟唇,很顯然不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扯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若是只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應該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難道你就沒有被陸溫彥感動嗎?」 

  那麼多年一心一意的追求,若是厲楓殤對她有這麼深的感情,她估計睡著了都會笑醒。現在吧,雖然她是厲楓殤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也知道她對厲楓殤是特別的,如果那個人不在的話,她相信自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可就在上個月,她才知道原來白若素根本就沒有死,一直都被厲楓殤保護得很好。 

  她的戀情這麼的沒有安全感,可初一呢,一個大好青年追了她五年呀,這丫頭居然還像一石頭一樣,一點都沒有回應。 

  她難免為陸溫彥叫屈。 

  「我能對他有什麼感覺,女人不應該只有結婚生孩子然後育兒這一條,而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她會結婚?應該是天方夜譚吧。 

  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被捆綁在一個地方,她從來沒想過這究竟是怎麼一種下場。 

  「初一,一輩子呆在研究室,也不見得有多好。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是對他完全沒感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原因,不過我覺得女人嘛,家庭比事業的成功會更讓你覺得幸福,而我希望你幸福。」溫晴試圖讓初一接受陸溫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苦追初一的陸溫彥,就好像看到了那個曾經苦追厲楓殤的自己。 

  「你可不知道,他周圍的所有人都勸他放下,還說給他想辦法,可是他都拒絕,只是一個勁的喝酒,還在酒吧里發酒瘋。」 

  溫晴說到這裡的時候,初一的眉頭皺了皺,她一直都記得那天陸溫彥發酒瘋的樣子,還真是不敢恭維。 

  又聽溫晴說到酒。 

  飲酒傷身,脾氣暴躁,是研究人員所禁忌的東西,他為什麼要喝呢? 

  「哎呀,你可不知道他喝了酒的樣子有多難堪,聽說他們老三老四都不敢去惹他,只能坐在旁邊看著他喝,勸都不能勸。」 

  溫晴的嘴角一直呈現著揚起狀,在聽滅絕墨蘭提起陸溫彥耍酒瘋時的樣子,溫晴覺得還挺可愛的,為什麼厲楓殤就不在她面前發一次酒瘋呢? 

  初一低頭喝咖啡,眼睛不自覺地眯了眯,她是不會知道好友這會又遊魂到男友身上去了,她腦中也有一幅很鮮明的畫。 

  陸溫彥那晚的樣子。 

  其實沒有人知道,陸溫彥和裴寒軒打賭的那天晚上,她也在酒吧,而就這麼不巧的還全讓她看到了,當然也就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很幸運的賭注。 

  也是從那個時候她才覺得這麼多年,她算是白認識他了?原來她不過是他賭注中的棋子而已。 

  心中就如同手上這杯咖啡一般都是苦澀的。 

  「你現在總算知道了,他是多麼多麼的喜歡你了吧。」 

  初一點頭,既然溫晴覺得陸溫彥很喜歡她,就這麼認為吧,她並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初一岔開了話題問溫晴,「你現在有時間嗎?」 

  溫晴不解,卻還是點頭,「有時間啊,怎麼了。」 

  「有時間的話,就跟我去逛逛街吧。「說著,她叫來了服務生,買單。 

  「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話?」溫晴呆坐在座位上,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難道不應該表一個態嗎? 

  「有。」 

  「那你為什麼不表個態?」她費盡心力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不是為了讓她來忽視的好嗎? 

  初一聳肩,「我不認為這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她轉身朝著外面走。 

  她一向節儉,平日里多數在研究室里,也不曾對自己的外貌有過過多的關注,此時說去逛街買衣服不過是興起,同時也是消磨時間。 

  太陽好似有使不盡的力氣,炙熱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說不出的灼熱之感。 

  她把手放在額頭上,想抵擋灼熱之感。 

  這時候,一把傘冒了出來,溫晴朝著她燦爛的笑著,「你不是說去買衣服嗎?那好,今天我就好好把你打造一下。你看看你,哪裡有一點女人的樣子,走,讓我這個國際巨星把你徹徹底底的改變。」 

  初一不說話,眼神專註的盯著某一個地方。 

  陸溫彥已經很多天沒有和初一見面和打電話了。 

  本來是很想打過去問候一下的,但是一想到她從來就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一口氣就憋在了心裡,上下不得。 

  於是,他忍著不給她打電話和發簡訊。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一直等著初一電話的某人卻始終都沒有等來初一的電話。 

  本來快要有結果的實驗也不想做了,他煩躁地把東西收拾在了一邊,明目張胆的翹班。 

  好吧,他是研究室的負責人,他想翹班就翹班,他們這些下屬是不能管也不想管的。 

  陸溫彥徑直去了車庫,取了車就往外面開去。 

  心情煩悶,他想聽一些歌來紓解情緒,一手去開音箱,可是就是那麼一瞬間,一個老頭子突然就竄到了他車面前,他趕緊踩了剎車,黑沉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 

  車剛一停下,就聽到老人的哀嚎,「哎喲,哎喲,你這是怎麼開的車啊,你沒有看見我一個老頭子在前面走嗎?還居然就這麼撞上來了,哎喲,哎喲,真的是疼死了。」 

  陸溫彥研究所的地方正是人潮聚集的地方,老爺子這麼一吼,很快就有不少的人聚集過來了。 

  陸溫彥不說話,似有若無嘲諷的笑掛在俊臉上,雙手環胸,模樣悠哉的看著他究竟是想耍什麼花樣。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碰瓷兒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麼他那些東西就妄為研究了。 

  很巧的是,這時候正無所事事的初一正在街上晃蕩,屋裡已經呆膩了,再在那裡面多待一分鐘都覺得難受,於是便決定出來散散心。 

  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打算要去哪裡,而是隨心的亂走,它想去什麼地方,那就去什麼地方,風時有時無地吹過來,身在人潮之中的她有種莫名的心境,安心舒適。 

  「你看什麼看,現在的年輕人也是越來越沒有心了,我都已經因為他出了車禍了,他還居然以一種陌生人的眼光看著我,實在是沒良心。」頭髮花白的老爺子狠狠瞪了陸溫彥一眼,毫不客氣控訴道。 

  陸溫彥換了個站姿,雙手插進褲袋,表情慵懶,「老爺爺,若是我真的沒有良心的話,那麼現在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任由著你說罵了。」 

  「你這麼說來還全是你的理了啊,哎喲,哎喲,撞得我胳膊好疼啊,好疼啊。」 

  人群本來就是喧鬧的,聽到那老的這麼一說,也都認定是陸溫彥的錯,畢竟不是誰都親眼看到了那碰上的一幕,於是就都把鄙夷的目光投在了陸溫彥的身上。 

  「老爺爺,做事情可是要憑良心的,你說我撞了你,那好啊,我們立刻就去驗傷,費用我來擔就好了。」陸溫彥不在乎的說。 

  不知不覺,初一就來到了陸溫彥研究所樓下,那裡聚集的一堆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放眼望去,她發現被圍困在中間的人竟然是陸溫彥。 

  她停了下來,在人潮擁擠的街頭,目光不曾轉換的注視在陸溫彥的身上。 

  她本是淡漠之人,不管身邊的事物,無論是多麼有趣的事情,還是多麼無情的事情,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唯獨只有他,屢次拒絕,可依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 

  或許,那也是一種喜歡吧。 

  「哎喲,你以為我是在撒謊了,你明明就把我撞得很痛,現在我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你知不知道!可是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解決,所以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把精神補償費和治療費用給我就好。」 

  說著,頭髮花白的老爺爺朝著陸溫彥伸出一隻手,表情儘可能扭曲在一起。 

  陸溫彥愜意得眯起了雙眼,不答話,也不做出反應。 

  遠遠的看過去,陸溫彥的表情超級欠揍,對方是個老爺爺啊,他怎麼能這樣。 

  因為角度的關係,她現在看過去就只能看到陸溫彥寬闊的肩膀,還有跌倒在他車前老爺爺痛苦的表情。 

  還想著他僅僅是有些放蕩不羈而已,可是如今卻發現並不是如此,他根本就是弔兒郎當沒個正經外加心狠手辣。 

  看到此處,初一苦笑搖頭,而後絕塵而去。 

  「老爺爺,你若是想要錢的話,直接問我要就好了,沒必要搞出碰瓷兒這一回事兒。」 

  陸溫彥揚笑慢慢說著,慢慢走到老爺爺的身邊蹲下,拍拍他的肩,似嘆息又似嘲笑。 

  「老爺爺,你是不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行車記錄儀嗎?是誰的問題直接把視頻調出來一看便知。」陸溫彥意有所指。 

  陸溫彥的聲音不算大,可恰好能讓所有的人聽到。 

  無疑這番話將老爺爺碰瓷兒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卻又不是直接點名,算是給他留了一個面子。 

  頓時,所有的罵聲就通通朝著老爺爺而來。 

  老爺爺是被說得滿臉通紅,但是他並不想這麼認輸,眼睛怒瞪著眾人,口不擇言,「你們懂什麼,明明就是他撞了我,我才是那個受害人,你們不幫好人,反而幫壞人,全都不是好人!」 

  「媽媽,我剛剛親眼看到他在這裡偷偷摸摸了好一陣子,最後看到哥哥的車就趕緊走到路中間,假裝摔倒。」一道脆生生的聲線響起,還原了整個故事。 

  繼而就是附和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是裝不下去了,索性也就不裝了,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瞪了陸溫彥幾眼,然後匆匆離去。 

  陸溫彥朝著眾人無所謂聳肩,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又是初一門口,他已經是第四天來這裡了,這些天陸溫彥一直來初一樓下等她,可是就是一直都沒有等到人。 

  他不禁在想她是不願意見他,還是真的是因為有事情? 

  四天了,每天他都來這裡等上兩小時,可是總是只有一個結果,沒有在家。 

  越想就覺得越不對勁兒。 

  於是便揚長而去。 

  等到他走了以後,6樓上探出一個腦袋,初一深吸一口氣,拍拍胸脯,換衣服下樓。 

  她並不是不在家,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陸溫彥。 

  她不想接,也不知如何面對,就任著手機繼續響下去,自己拿過一本書在一旁靜靜看著。 

  第一遍響了,卻沒有人接,陸溫彥心中就更著急了,邊開車,邊給裴寒軒打了一個電話。 

  只有一句話……「快幫我把初一找出來」。 

  裴寒軒此時正埋首於工作,聽到他這麼說,呆愣了片刻,而後才慢悠悠放下手邊的事情,去幫他找人。 

  打完了裴寒軒的電話以後,陸溫彥繼續打初一的電話,一遍不接就再打一遍。 

  心緒也由原來的擔心轉變為很擔心,超級擔心。 

  在路上賓士的車飛快,很多的擔心聚集在一起,快要把他湮滅。 

  如果失去了她,以後的人生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她,他將會以一種怎樣行屍走肉的姿態活著,他同樣不敢想。 

  不停加快的車速昭示著他的著急,俊逸的面容上,越來越多的冷汗堆積,他朝著一個方向猛追。 

  這座城市裡,她只有兩個長待的地方,一個是平凡普通的家,另一個就是研究室,她經常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多天。 

  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她絲毫沒有想管的意思。以前的他也是這般,不接電話他就會連著打多個。 

  研究室和住處恰好是城市最南和最北端,他用盡全力朝研究室奔去,一分一秒都顯得極為漫長。 

  長長的鈴音後傳來的女人機器的聲音,讓他心驚肉跳,總怕在找到初一以後,面對的就是更大的心痛。 

  特別是在一個小時前聽到一名女博士在做實驗時,由於實驗失敗發生爆炸,死無全屍的消息,更讓陸溫彥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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