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初一篇:徹底分手了
510 初一篇:徹底分手了 「事情遠遠沒有到最後一步,就不知道到底誰輸誰贏。」陸溫彥悠悠說著,感覺有一些累了,他閉眼假寐。
不是很想糾纏,但是不得不糾纏,面對這般的阿爾法,就是要靜心凝神。
時間越是長久,阿爾法的想法就是越多,自己隨便再說上一個什麼,他一定會產生懷疑的。
果然,阿爾文盯著他閉眼假寐的俊臉,眉頭越來越擰緊,略有些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了。
「我累了,好好睡一覺,你想怎麼收拾我,那就怎麼收拾我吧,我不在乎,就當做我是欠你的吧。」陸溫彥閉上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現在是該我得意的時間。此刻我想你怎麼死,那就怎麼死。」阿爾文朝著閉眼假寐的陸溫彥威脅的說道。
陸溫彥睜開眼,耀眼的眸子睜開,不置可否,「確實,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但,那又怎樣!」
但,那又怎樣,四個字輕易把阿爾文給惹怒了。
抽出陸溫彥研究的東西就朝著他扔過來,陸溫彥怎會不知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眼睛眯成一條縫兒,在他把東西扔過來的時候敏捷的身體拖到凳子往旁邊一摔,而後又帶著凳子滾過來,將落在地上的藥粉給粘在繩子上,很快,繩子被腐蝕,他得以輕鬆解脫束縛。
事情發生的太快,阿爾文還來不及反應,陸溫彥就已經掙脫了繩子,手中捏一顆紫色的藥丸玩弄著。
他嘴角邪魅的笑容昭示著他的好心情,還有若有似無的威脅感。
他後悔了,為什麼要用他研究出來的東西,他研究的東西有什麼用處,他又怎會不知!
陸溫彥盯著他,笑容越發的大起來,把玩著藥丸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他氣定神閑慢慢說著:「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東西灑在這裡,你說可以把你的總部直接剷平了不?」
待在實驗室里的時間總是有作用的,他研究出了一種爆發力極強的化學藥劑,非常慶幸的是,這藥劑能夠爆炸的範圍就是這個小小的總部。
阿爾文看著他,知道陸溫彥向來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做到,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威力定然不一般。
陸溫彥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帶著驕傲,還有一些傷心。
「當初我們學的都是同樣的東西,初一併沒有格外的照顧我,可你們只想著如何趕超我,心術歪了,自然也就學不到真正的精髓。」
「呵,你和初一就是蛇鼠一窩,誰看不出來你喜歡她,還追了她那麼多年。」
阿爾文頓了頓,繼續說,「你們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追到,你在研究上的確比我好,但是在感情上,你就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話落的瞬間,陸溫彥手中的藥劑也砸了下來,很快,這裡就瀰漫在煙霧之中了。
隱約傳來的尖叫和咳嗽聲訴說著這是一場怎樣的驚心動魄。
阿爾文所處的地方是暗昧傭兵組織的地下室,地下一爆炸,上面的人也跟著遭殃,暗昧頃刻間覆滅。
裴寒軒調查了飛往國外的飛機,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陸溫彥在y國首都暗昧組織的地下室。
顧安之立即乘坐私人飛機過去,當然他們也沒有把初一放下。
畢竟初一肯來救陸溫彥,小彥子應該比看到他們還會更高興吧。
不過,當他們過來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陸溫彥把人家的總部給炸了。
裴寒軒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看旁邊的顧安之,只見他淡然著一張臉,任何錶情都沒有,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範圍以內。
初一也是沒有表情。
他不解,問:「你們為什麼一點表情都沒有?這不應該是一件很驚訝的事情嗎?」
顧安之冷冷投過來一瞥,順帶拍他的肩,「你要知道老五有隨身攜帶藥物的習慣,身上帶的那點藥物想收拾一堆人也不是困難的事情。」
而且最近陸溫彥又研究了一種藥物出來,正準備實驗呢,這下機會是好好地給了的。
「好吧。」裴寒軒低下頭。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正是暗昧傭兵組織的廢墟之上,陸溫彥還沒有出來,濃煙滾滾也並沒有完全散去。
初一視線落到遠方,「還是等著陸溫彥出來再說吧。」
無悲無喜,像極了她平時的樣子,可仔細一些看,卻又能發現她的眉頭是皺起來的,呼吸也比平時放得緩。
顧安之又拍了裴寒軒的肩,搖頭,「老五怎麼現在還沒有出來。」
一片廢墟之上,沒有人煙,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瞬間,他們周邊的氣壓變了,氛圍也變了。
陸溫彥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雙手插褲袋,悠哉地從一旁走過來。
裴寒軒最先看到他,屁顛屁顛跑過去,直接送了大大的擁抱一個,「死丫的,你去什麼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特別是在初一說了那句話以後,心中的擔心瞬間就起來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炸了。
那些東西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的,難保他也有大意的時候。
陸溫彥用力拍他的後背兩下,「彆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
一聽,裴寒軒頓時就掙脫他,賞了他胸口一拳,「我要是個女人,這世上得有多少女人哭啊!」
陸溫彥抿唇笑,當視線觸及到初一的時候,連那淡笑都消失了,他不能忘記初一那天是怎麼對他說的。
那像是一根刺,插在心傷,異常的疼痛,這點時間他還不能完全釋懷。
當陸溫彥出現的時候,初一懸起來的心放了回去,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語氣柔和,「恭喜你,安然無恙的出來。」
初一的聲線本來就是溫柔的,此刻更顯溫柔,若是平時陸溫彥聽到初一這麼說的話,他自然是高興的,但如今卻高興不起來,只是朝著她禮貌地笑了笑。
「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陸溫彥,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話音落下的時候,初一立刻朝著顧安之點頭,「我有些話想和陸溫彥單獨談談,時間不長。」
顧安之點頭,感情的事,向來別人插手不得。
初一找了附近的咖啡館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咖啡,而後咬唇看著窗外。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說不出來了,不過是把這句話給說出來,斷了這段本來就不該繼續的感情。
陸溫彥隨後坐下來,點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咖啡。
暗自嘲諷,時間會把所有不習慣的東西都變成一種習慣的,他現在所有的習慣都和初一有關。
咖啡送過來了,陸溫彥淺淺酌上一口,醇香裡面是濃濃的苦意,他把視線投向和初一相反的地方,淡淡的開口:「有什麼就說吧,我一定能承受得住的。」
經歷了那麼多的失望了,再多的失望也算不上什麼了。
初一深呼吸,轉過視線,望著他俊眉的面容,語速緩慢,「我們就此結束吧,這麼多年是我耽擱了你。」
驀地,陸溫彥對上初一的眼,「我追了你那麼多年,到了如今你才說終止,把我當成猴耍了那麼些年,你滿意了吧。」
初一搖頭,「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些阻止你。」
陸溫彥嗤笑,「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並且是錯得很離譜。」
想來那麼多年的追逐,最後得到了什麼結果。
初一對上他的眸子,看到他眸子里的悲哀,她心裡是一陣一陣的難過,但她還是必須要說。
「我們繼續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我這是為了你好,與其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沒有幸福,還不如放你自由,去追求你想要的。而這一切,我終究是不能給你。」
說完,初一覺得沒有必要留下來了,推開椅子就要往外面走,可是在站起來的瞬間卻被陸溫彥抓住了。
初一轉身對上陸溫彥痛苦的眸子,心也痛了,而且是很痛,很痛。
這時候,初一沒辦法再否認,自己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愛上了陸溫彥。只不過是長期的壓抑著。
或許這一次的離別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見面,到時候她也許能把他給徹底忘了吧。
「我的感受你可以不明白,也可以只顧著自己的想法來走。可你不覺得你現在才來說結束,對我太殘忍了嗎?」
雖然不知道初一如果當初就堅決得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他還會不會如此執著下去,可是現在痛心的他總要為自己的付出找找出氣口。
她何故要那麼自私,一次次傷害了他也就算了,這時候來說分手,是想讓他的心一直痛下去來折磨他嗎?
猜不透了,是徹徹底底猜不透了。
眼見著陸溫彥難過,初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而且痛的滋味她不會比他少半分,可她真是有那麼做不得已的苦衷。
初一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平靜,「對不起,不論曾經我如何傷害過你,也請你不要計較了,因為只有不恨你才能真正的忘了我。」
陸溫彥無力,壓抑著心中的痛苦,「可是我已經到了沒了你的程度沒法走下去了。」
在離開初一的這段時間裡,他想了很多,也飄過很多的念頭,更不乏放棄。
他仍舊沒辦法鼓起勇氣把那句放棄說出來,他只能堅持,無謂的堅持。
「不會的,你一定能堅持下去的,時間會把所有的傷口都癒合的。」她淡淡的說道,用力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而後快速跑開。
陸溫彥呆愣在了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流露出一抹苦笑,若是能夠放棄,他早就會放棄了,何必輪到她現在說放棄。他病入膏肓了,已無藥可救。
當溫晴打開門見到淚流滿面的初一的時候,她心頓時就驚了,趕緊把初一給迎了進來,扯開一塊濕巾,遞到她手上。
初一接過濕巾,眼睛無神的盯著前方,濕巾擦不完那不停留的淚滴。
溫晴看她那樣,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忙不迭問:「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初一隻是搖頭,並不想說話。
見狀,溫晴嘆氣,「你何必呢?」
良久,她安靜地說:「我和陸溫彥是徹底的結束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心事那麼痛。
「結束了就結束了唄,你這下可以靜下心來做你自己的事情了吧。」
初一閉眼,將多餘的淚滴給擠出來,「我想換一個地方,這裡全是我和他的記憶,我那小屋更是多,我現在都不想回去了。」
一進去,記憶就撲面而來,席捲了她,她無法在那樣的地方待下去,越是待下去,她就是越覺得對不起陸溫彥,甚至做夢都會夢到他那雙絕望生氣的眸子。
溫晴無奈,「既然如此,何必要把話說的那麼絕。」
陸溫彥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初一人也那麼好,他們在她看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隊,但為何命運卻要捉弄他們。讓初一根本就沒辦法談戀愛,硬生生將這段愛情給阻撓了。
「我心很痛,不知怎麼辦了。」她悠悠的說著,眼淚就又流下來了。
溫晴何曾見她這麼哭過,此前不論有多大的困難,她都連吭都不吭一聲,用努力把問題解決,而這個感情,你能強迫自己做,卻控制不了那一顆心。
這個時候溫晴反倒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雖然和厲楓殤之間一直隔著一個白若素。
可是畢竟她還是知道厲楓殤是愛她的,而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由著自己的心,全身心的去愛厲楓殤,並且把對他的所有愛都表現出來。
她搖頭,「我也沒辦法,試著靜上一段時間吧,說不定那時候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初一搖頭,「不,我現在一靜下來,腦子裡全是他!」
「那就去研究課題,研究一段時間心靜下來也就好了。」
溫晴自從與厲楓殤正式交往後,基本就算是半退出娛樂圈,除了男友公司的代言人外,其他的工作接得很少,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沒事做。
「盡量吧,我想在你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我能徹底靜下來之後,我再回去。」因此當溫晴聽到初一的這話時開心到不行。
「你能來我這裡住真是太好了,以前我讓你來你都不肯呢,現在總算是主動過來了!」
坐上沙發的瞬間,環住了她的肩膀,把腦袋靠在初一的肩膀上,眼睛盯著屋內某一點,「你看開一點,總會過去的。」
所有的傷心會過去,所有的難過也都會過去的。
陸溫彥又新研究出來了武器,並且殺傷力巨大,這無疑是陸溫彥失蹤以來最好的消息。
顧安之在還沒有上飛機的時候就告訴了穆昊焱,而穆昊焱又把這事與老婆唐菱分享了,唐菱最近因為不能去義診正無聊呢,所以就計劃著要給陸溫彥辦個party,讓穆昊焱務必把人給帶過來。
穆昊焱失笑的搖搖頭,沒有反駁老婆大人,把唐菱的打算轉告了老大顧安之。
「回去的時候,好好開心一下吧,這次幸好是有驚無險。」等穆昊焱掛上電話后,顧安之偏頭對一直發獃的某人說道。
眼睛無神的盯著前方,淚滴在眼眶中打轉,而眼眶明顯是紅的,不用猜他也知道陸溫彥是哭過了,至於是為什麼,不用猜都知道只有初一有這能力。
世界上只有初一能夠把陸溫彥傷得那麼深,他堅信這句話。
裴寒軒沒有發現陸溫彥的不對勁兒,在顧安之說完后,手臂碰了碰陸溫彥,高興地說道:「去吧,去吧,好好玩鬧一場,也正好把身上的晦氣給去掉。」
陸溫彥經裴寒軒這麼一碰,無神的眼神漸漸聚光,茫然的看著裴寒軒,不知道他剛剛在跟自己說什麼。
顧安之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想去的話,那麼就不去了。」 ——
第二天雖然陸溫彥萬分的不想去,可還是被裴寒軒強硬的拉了過去。
「吼吼吼,歡迎我們的功臣回來。」
「吼吼,歡迎,歡迎。」
陸溫彥還沒有進去,此起彼伏的歡迎聲就響了起來。
顧安之冷著一張臉走在最前面,穆昊焱跟在其後表情淡笑不語,裴寒軒笑容明亮。
見自家老公回來了,唐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後一堆人擁著陸溫彥進去了。
進去以後,唐菱先是四處看了下,而後又四處轉了轉,最後回來,指著陸溫彥說道:「溫晴沒有過來,你去把他給叫過來。」
陸溫彥悠悠看了唐菱一眼,而後璇身坐在一旁,他現在的心情不好,不想再和與初一有關係的人接觸。
過了一會兒穆昊焱走了過來,坐在陸溫彥的旁邊,「你就去吧,是去找溫晴,不會遇到初一的。」
三哥吩咐的事情,沒有不去做的道理,陸溫彥起身快速往外走。
裴寒軒納悶兒,為何他們的言語動作他都無法理解呢?
很快,就來到了溫晴的公寓,耐心的敲門。
卻沒想到開門的是初一。
那瞬間,他頓住了,眸中無奈痛苦被初一看了一個精光。
「嫂子讓我來叫溫晴參加聚會。」
初一點頭,把路給讓了出來,拿過放在茶几上的書,繼續安靜看著。
溫晴正在洗澡,他不能去打擾,也就只能選擇在沙發上坐下來。
初一坐最左邊,他坐最右邊,一時無言。
空氣中像是壓抑著什麼,呼吸著彼此的氣息,卻逐漸感覺透不過氣來。
陸溫彥一直盯著前面看,他很想偷偷看初一一眼,但是他又不想,因為他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一雙如何冰冷的眸子。
千年寒冰是不可能用三味真火融化的,所以他不必再費力氣了。
初一克制著心中的難過,努力讀著眼前的文字,但半天過去了,她還是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的傷心通過空氣,呼吸到了心上,她的心也跟著痛了,比以往都更加深沉。
陸溫彥終究是剋制不住,轉過頭來看初一。
恰好這時候初一也扭頭來看他。
陸溫彥看進初一無波的眸中,自嘲一笑,她不可能會傷心,你又為何自作聰明。決然起身,他快步走到門邊。
他自嘲的笑深深落入了初一的眼裡,她知道他是打算放棄了。放棄了就好,放棄了就好,放棄了她就沒那麼痛了。